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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房(近代现代)——山河无边

时间:2020-02-28 10:56:19  作者:山河无边
  闻翊站起身,也不打算继续再说毒话了,他怕再说一句,左傅恐怕会当场哭出来,说不定身体还会脱力,可怜的摔倒在这里。
  闻翊刚一生出这种良心的想法,看着左傅散漫的眸光突然一凝,随后嘴里罕见的骂了一句操,闻翊迈开长腿,快步朝着左傅的方向走去。
  左傅脸色白的像是抽干了身上的血,长卷的睫毛被水雾打湿,眼泪未滴,却洗亮了灰暗的眼眸,身体一阵无力,抓着椅沿的手赫然松开,在摔倒的那一瞬间,左傅脑海里还闪现着一个钻心的想法。
  要不……就算了吧。
  可当迷糊的视线在看到闻翊脸色阴沉的向左傅走过来时,曾经少年时期青涩却深刻的禁忌之恋却如同洪水般以猛烈之势袭入左傅的脑海,左傅心底激起一阵后怕,在身体靠在一具温凉结实的身体瞬间,左傅眼前一片黑暗,心想……
  不可能了。
  让他忘掉闻圣……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尽管换了一个名字,尽管变得如此陌生,可记忆中的那个张扬桀骜的俊美少年,他永远不可能释怀。
 
 
第6章 
  闻翊黑着一张脸,手扶在左傅的肩上,似是有些不耐烦,他还猛掐了一把左傅单薄的肩骨,可侧眼望去,除了那张惨白的脸上挂着微颤的睫毛,并没有出现其他的表情。
  闻翊的脸有些阴了。
  两个同样挺拔俊美的男人靠在一起,实在太引人注目,一些人转头狐疑的看着他们,闻翊罕见的冷脸没有微笑,他扣住左傅的肩膀,半托半拽着拉着他离开,周围的人全然只当是左傅喝醉酒了,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只是当遇到沈琳的时候,闻翊才被她拦住。
  沈琳惊诧,看了闻翊一眼,叫他一声:“Elroy?”随后视线又移向左傅苍白的脸上,沈琳眉头微蹙,面上闪过一抹担忧,“左傅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闻翊原本还有些阴的脸骤然转晴,他俊美的脸上重新挂起一抹笑,只是左傅额间的碎发轻蹭过闻翊的颈脖,闻翊感受到痒意,不动声色的又把他脑袋扳过去一点,最后左傅的头顺势靠在闻翊的肩头,被一个男人靠着肩头,闻翊心里有些窝火,但到底没再怎么样了。
  “不知道,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倒下了,”闻翊一本正经的瞎说完,又将目光投向沈琳,一双桃花眼笑的迷人多情,“正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既然跟左先生比较熟,能劳烦你先照顾他一会吗?”
  沈琳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并说可以,可话到嘴边,她倏地又停下,那句可以被压在牙齿后面,还是没能说出来。
  她看了眼面前两个人,淡然得拒道:“对不起,Elroy,我今天晚上还有公事,恐怕不能脱身照顾左傅。”
  沈琳一个业界女强人,在各色行人穿梭多年早已练就一副公式化的说话语气,听起来不容置喙。
  沈琳:“如果Elroy有空的话能帮忙送左傅回一趟家吗?或者给他叫辆车也可以,等左傅清醒了我会转告他你对他的帮助。”
  闻翊扣着左傅肩骨的指节用力,心想如果你知道是我把他弄成这副模样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心里虽这样想,但闻翊嘴上还是假意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还请问一下左先生的地址。”
  沈琳素来严谨的表情露出浅淡一笑,说:“江南明珠。”
  ————
  龙吟奢华大气的旋转门前,闻翊阴沉着脸半抱着左傅,在打车和自己送这两个选项犹豫了半秒,闻翊啧了一声,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闻大绅士良心终于好了一回,对自己搞出的事罕见的负了一次责。
  将左傅放进副驾驶上,又皱着眉给他系好安全带,随意的抬眸一看,发现左傅的脸色有了一点血色,闻翊抬手又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没醒。
  手中微凉的顺滑触感还在,闻翊看了眼左傅微张的唇和清冷的眉眼,穿过时间碎片,模糊不清的深远回忆似是与当下重叠,闻翊微微眯缝起眼睛,透过左傅略白的脸似是看到了七年前那个卧床的清瘦少年。
  房间暗淡无光,窗外的暴雨被风吹斜,打在宽厚的落地窗上,淅淅沥沥的响,他站在窗前,背着光去看卧躺在床上的人,他那时还觉得十分新奇稀罕,自己那风流傲慢的老哥到底发了什么神经才去跟个男人搞在一起,真是日月西升,乱了套。
  而正当他打算凑近去看一眼这个十分有本事的男人时,躺在床上的少年长睫微微颤动,随后眼皮掀开,一双原本无力的眸光在看到他的时候赫然变的慢慢明亮。
  闻圣……
  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
  至于后面又说了什么,闻翊记不到了。
  “闻圣……”
  细微的呢喃声突然传来,将闻翊有些神游的思绪猛地牵回。
  眼神聚焦,他冷笑一声,拿过一旁的手机靠在了车门外。
  拨通最近通话记录的第一个,闻翊就微眯起眼睛,静静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声。
  不知道闻圣知道车里正坐着他又恨又爱嘀咕了七年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一瞬间,闻翊在脑海里想遍了闻圣的各种表情,最后无果,因为他实在不知道。
  啧。
  本来是看闻圣被人甩了七年活的实在可怜才使点心来免费给他报点仇,只是没想到左傅实在太经不起吓了。
  该说是用情至深?还是愚蠢固执?
  虽然他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无聊的时候角色扮演一下消遣消遣也可以,闻翊看了一眼左傅,突然又不想告诉闻圣了。
  他放下手机,正欲挂断拨出去的电话,哪知手还未触上屏幕,好死不死的那边竟然接通了。
  “闻翊,你他妈的最好有重要的事给老子说!别逼我骂人。”
  只听电话传来一道与闻翊无异的磁性音色,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周围似乎还裹夹着隐约的杂音,闻翊猜测他应该很忙。
  只是这语气恶劣,闻翊又有了一个理由不想把左傅的事情告诉闻圣了。
  他余光看着左傅清俊的脸,嘴里缓慢说道:“哟!巧了,还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话一说出,手机那边沉默了两秒,闻翊估计了一下,那边应该要挂电话了。
  闻翊掐住那边准备摔手机的最后一秒说道:“你什么时候回S市?”
  “两个月后。”
  “真是为了你的白月光?”闻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左傅的。
  “关你什么事。”那边的人声音更加烦躁了。
  闻翊听到了那里面渗出的火气,他不在意,还老神在在的看着左傅根根翘起的眼睫,漫不经心故作不在意的问:“就算真找到了,你又怎么办?”
  闻翊眯缝起眼睛,听着手机里传来明显渐粗的呼吸。
  一秒,两秒……
  闻翊非常有耐心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闻翊才听见一道阴沉狠厉的声音自听筒传来,音色带着可怕的咬牙切齿,“怎么办?”那边的人冷笑一声,继而是更甚的阴冷声音,他说:“除了搞死他,还能怎么办?”
  微凉的夜风吹得宜人,却无端把闻圣传来的话语拉扯的无比森寒阴冷,闻翊听着手机被挂断时的忙音传来,他深深地看了眼左傅略显苍白的脸,眸里竟有些同情的意味。
  闻圣那个疯子……
  真的会搞死人的。
 
 
第7章 
  闻翊依着导航将车开到一半,左傅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旁边就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醒了?”
  左傅身形一怔,混浊的思绪渐清,抬眸向闻翊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侧脸。
  方才酒会上闻翊轻佻的言语瞬间闪现在左傅的脑海里,一阵揪心的抽痛之后,左傅紧紧攥住双手,想要迫使自己冷静,但许是太过不易,致使两肩都在微微的发抖。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声音一发出,沙哑的厉害。
  闻翊突然想起刚才那通电话,想要作乱的心微微平息,终于没再说出一些毒死人的话,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晕倒了,没人管你,我就大发慈悲的送你一趟。”
  左傅听闻,将视线转到车窗之外,眸里古潭无波,看不清情绪。
  车内霎时一阵沉默,左傅刻意忽略关于闻翊的变化,不在回忆,也不在寻问,至于当年分开时的死结,左傅都只字未提。
  可能是变得太陌生,一些压在心里藏了多年的话语,根本就说不出口。
  闻翊一手持住方向盘,一手随意的解开两颗衬衫纽扣,他无意对左傅再说话,于是沉默萦绕在两人的周围,闻翊惬意安然,左傅则是五味陈杂。
  等目地的到达,左傅下车,闻翊才摇下一面车窗,没有车窗阻挡,闻翊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昏黄与黑暗交织的夜里。
  阴影和晦暗交叠,显得五官更为深邃立体,少了几分少年时的青涩朝气,但也多了几抹幽深成熟的魅力,两相相较,竟让左傅的思绪莫名的错乱。
  闻翊一手搭在车窗台上,微侧着头对左傅勾起一个笑,“看在你未来将要面临苦难遭遇的份上,左先生提出的那个商楼方案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左傅沉默的看着他,眸波微微闪烁。
  左傅不知道前面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却将后面那句左先生听的明晰真切。
  像是一把尖刀利刃,一刀切下,把左傅和闻翊的距离瞬间隔了开来。
  “多加一层楼,我给贵公司一张满意的设计稿。”
  闻翊说完,桃花眼弯起一个弧度,笑的春风含水,十分迷人。
  但对左傅来说,不甚熟悉。
  车窗被闻翊摇上,随后迈巴赫在左傅面前十分嚣张的掉了个头,伴随着低嗡声,绝尘而去。
  左傅沉静的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右手尾指紧紧蜷起,在昏黄的路灯下,照出了萧条的孤独。
  ————
  等回到公寓里后,左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情。
  猝不及防的相遇,却是如此戏剧的物是人非。
  左傅心里又沉又冷,窒息的难受,他轻靠在沙发上,将无力的身体放松,却还是一阵难受,控制不了。
  在酒会上晕倒是左傅始料未及的,可闻翊的话太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一字一句如同剜入血肉般冰冷无情,左傅现在想起来,心底都是一阵抽痛。
  左傅冷清的眉眼闪过一丝灰暗,但只一瞬,他又恢复平静。
  拿出手机,左傅准备给沈琳说一下闻翊刚才的话。
  可打开手机界面,竟然有一个未接电话。
  陆宁安,他的朋友。
  将电话拨通过去,左傅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手推开关紧的窗户,夜风顺着半开的缝隙灌进来,凉风吹在左傅的脸上,额前的碎发被吹开,露出一片光洁的额头。
  电话接通,左傅未语先闻,赫然听见电话那头明朗的声音传来。
  “喂,左傅,你忙什么呢?这么久才回电话。”
  左傅平稳了一下情绪,眼里露出一点笑,回他:“公事缠身,手机开了静音,现在才看到。”
  “我了个去大忙人,你那破身体经得起你这么压榨折腾吗?早出晚归的,不是我说,这大周末的你也太卖力了吧。”
  陆宁安语气有些无奈,说完又接着连叹了两声气。
  “还行。”左傅笑着说。
  “哦对了,谁正事儿,你那高中同桌徐若下个礼拜要结婚了,这事你知道不?”左傅眸波一滞,身形微微怔住,他站在那里,好半响都没回话。
  漆黑的夜天被染上城市的霓虹散光,透着浓红一片,左傅看着那里,眼神渐渐虚空。
  记忆中学校那个梳着马尾爱笑的女生,时隔多年,竟快要结婚了。
  那些模糊又清晰的青葱岁月,像是成了山间稀薄的流沙,随着时间的苍白流逝,慢慢滑落山脚,在崎岖的山路上,徒留下细微的沙砾印记,浅浅淡淡,如同久远的记忆,一碰即破。
  回首现在,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他们不再是曾经的青葱少年,在青涩的年纪里每日都朝气蓬勃。
  成了为生活拼搏忙碌的追逐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间被工作填满,一切都寡淡又沉闷,等到某日恍然回首,那些记忆被蒙上一层纱雾,看不真切也触碰不到,到最后,只剩下一阵感慨的唏嘘叹言,恨岁月变迁,时光飞逝。
  左傅心里突然一阵酸涩恍惚,这让他突然想到了闻圣,想到闻圣的陌生和疏远,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笑容和嘲讽。
  “喂?傅?你干嘛呢?到底听见我说的话没?”
  陆宁安见声音半天没传过来,声音又放大了一个度。
  左傅回神,后背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额间滑下,左傅眸波微微闪动,再说话时,声音变得有些沙:“我知道了,徐若结婚,我会去的。”
  陆宁安没听出左傅的异样,大笑了一声,说道:“靠,听你这话还真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你这工作狂不会看朋友圈,人徐若朋友圈里婚纱照都发了十几波了,你真行,一次也没看到。”
  左傅眼里闪过一瞬的狐疑,“为什么她不跟我发消息告诉我?”
  “我的大哥,七年了,你们班同学聚会你愣是一次也没去过,微信也跟水军账号一样,除了头像啥都没有,人家徐若就算高中跟你关系在好,也磨不过你这人间蒸发玩消失啊,那姑娘这么多年了,性格也收敛点了,你们这么久不联系,估计觉得尴尬,不好意思给你说呗。”
  陆宁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左傅静静的听着,心里泛起一阵沉闷。
  “宁安……”左傅将视线移到光洁的玻璃窗户,陆宁安在电话里问了句怎么了,左傅才又继续说,声音悠缓,像是自言自语,“你说几年不见,是不是再熟悉的人都会变的陌生,或者说……几年时间,人可能会变得和之前彻底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完全不同。”
  陆宁安听完嘶了一声,过了几秒,明晰的声音自听筒传来,他说:“这是大大的可能,就这么说吧,我们班上原来有一个女生,成绩倍儿好人特别文静,你要找个男生和她说句话她都结巴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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