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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明】染纸(楚留香手游同人)——Lins

时间:2020-02-28 10:57:10  作者:Lins

   《【侠明】染纸》作者:Lins

  文案:
  武当少侠×方思明
  *少侠经历基本和主线吻合,但因为人设问题有一些改动,以及懒得查证剧情导致的BUG如山,慎
  *内含官方还没揭明的方莹=方思明设定,接受不了的可以不用看了...
  *糖是甜的,刀是有的,车后面也会开的。
  *慢热、带各种人物出场。
 
 
第1章 
  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很不快活。
  照理说常人若投了他这样的好胎,实在是做梦也能笑醒的。金陵世家、巨富幼子、双亲两全、兄长疼惜、聪敏灵慧样貌俊秀,处处可以算得上好命的样板。寻常人放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总要带出些纨绔子弟的骄矜来,但他身上却全然没有这样的毛病。长辈见了觉得他顽皮可爱,幼童觉得他温柔可亲,同龄人更不必说——这样的家世本已足以让人趋之若鹜了,再带了这样的好性儿,使他的朋友几乎遍布了整个金陵城。
  他的生活应该是一帆风顺、闲适清贵的——六岁那年,路过家门口算卦的道士抚须道。他爹听了并不在意,还心想,近来算卦的怎得总是爱说些废话。正胡乱点了点头打算让家丁给两个铜板将人打发了走,那道士却眼珠一转,面色沉郁道:“然,命中有劫。”
  彼时他兄长正将他抱在怀里逗着玩,听了这话脸顿时黑的像烧了炭的锅底。还不等他爹发话,便唤了家丁来将那满口胡言的道士给几扫把打了出去。
  他兄长看着那道士哇哇乱叫着抱头窜逃,一脸严肃地转头朝着他爹道:“父亲,近来金陵的神棍真是愈发多了。”
  他爹深以为然。
  然而那道士却未就此罢休,反而隔三岔五便缺心眼似的来他们府邸门口作威作福一番。每每喊了小公子命中有劫便给乱棍打了出去,这样过了四五次,那道士终于福至心灵,扑到他哥脚底下涕泗横流地喊了句:“贵人可化劫数啊——”
  他哥眼皮子抽了抽,这次总算没再直接将人丢了出去。反而冷笑两声,道:“你倒是说说,哪路神仙是幺儿的贵人?”
  那道士整了整沾满灰尘泥水的破烂道袍,做足了姿态摇头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结果,又给乱棍打了出去。
  这个无名道士实在给他家人留下的印象很深,以至于佛道两宗隐隐成持横相抗之势时,他家里舍宅为寺,将别庄改成了一座颇为气派的庙宇。只是后来皇帝崇信道教,这佛寺也渐渐没落了。于是他家里人更是看了道士便心里翻白眼,连一点好颜色都不舍。
  这境况直到他十四岁时才有所改观。
  他生下来时胎里带着些不足,又因着他是幼子,从小便千娇万宠给人捧着。常年补药羹汤都捡那一两千金的物什流水似的先紧着他,那一点几乎可以忽略的体弱后来也真的变得不足为提了起来,甚至连头疼脑热也少有。只是十四岁那年,他却毫无预兆地倒在了院子里。
  据他哥说,他爹娘给他吓得险些去了半条命。家里人将江南稍有些名气的大夫全都请进了府,甚至连云梦的名医都被接了过来。但什么法子都试了,他的病却半点起色也无,最后所有人都觉得回天乏术之时,一位路过的云游道士却救了他的命。
  那道士说自己是武当门人,恰巧路过此地,听说了小公子的病情,斗胆前来一试。他哥看着那道士,忽的想起来前些年那个疯道士的胡言乱语,便随口提了一句道先生真是幺儿命里来化劫的贵人。谁知那道士神情却忽的肃然起来,沉声道:“公子若不嫌弃,可容我为小少爷卜上一卦?”
  他哥这下倒是对这卜卦之事不再抗拒,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那道士占了一卦,抚须道:“小少爷命里确是有劫。”
  他哥笑道,先生不是已化了劫数,这宗事便了了么。
  那道士摇了摇头道:“小少爷命里却有贵人,也确有劫数。但这劫数却并非当下,而是在弱冠之时有血光之灾,且与那贵人……有重合之像。”
  他爹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急忙道:“敢问先生,这重合是为何意?”
  那道士答道:“既是贵人,亦是劫数。”
  等他们再问,那道士却只摇头说天机不可泄。他爹娘央的紧了,才无奈道,想安然 度过这劫数,非得是本人亲自勘破不可。若能在弱冠之前尽早将小公子送上送上武当山修道,说不定还能求得一些机缘。
  说罢,那道士便拱手告辞了。
  但话虽如此,家里人仍未舍得将他早早送上武当。他的病早已好的七七八八,家里却硬是拖了足足三年才舍得将他送走。等到他十七岁——也就是现在,他爹娘才眼泪汪汪地找了门路,给武当捐了一大笔香火钱,打算将他送上武当去。
  左右他也不用继承家业,天塌下来有他大哥顶着,家里人也只求他当个富贵闲人,过的心安康健便罢了。即便送他上武当,也没指望他真的能修成什么得道仙人,直千叮万嘱他不要太过劳累,若是在受不了修道的苦,便回家来,再去想其他的办法。
  他自然是不愿意上武当去的。
  他的家在金陵,朋友也在金陵,对金陵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很是留恋。且他对自己几斤几两实在看得清楚,只凭着那一点小聪明,被人客气才称作天资聪慧,却是绝不可能悟得什么大道的。既然一开始便知道徒劳无功,他又何必千里迢迢赶了去受那清修的苦。
  但这事又由不得他。他知晓爹娘在无人处为他的命垂的泪,也知晓大哥忙的日日连休息的时间也不得,却从不让他受一点苦。他不愿让这些人整日里担惊受怕,哪怕是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如果他们想让他抓住,他也不会有一丝怨怼。
  只是同意归同意,当他爹娘请了乾元镖局的几位镖头,连带着浩浩荡荡的护卫车队走到他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嘟哝了句何必要这样大的阵仗,就被他大哥一巴掌呼上了脑袋,他一脸愤慨地捂着脑袋瞪过去,对方却叹气道:“山高路远的,爹娘不放心,你且听话着些吧。”
  他只好应了下来。
  但他生来就带着些顽皮作怪的性子,半道上便趁着随行的小厮不注意,偷偷揣了银票和信物,留了封信便溜之大吉。反正山高皇帝远,他兄长看到书信再怎么生气也奈何不了他。等下次回来,等他下次回家的时候,谁还记得现在的事情呢?
  他几乎没怎么一个人出过远门,这一趟路上见了什么都想凑个热闹,看到什么都觉得无比新奇,一路哼着小曲儿游山玩水好不快活。这日路过严州,看到路旁的茶摊,觉得有些累了,于是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要了壶茶品了起来。
  这茶实在算不得什么好茶,至少比起他平时喝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倒也不嫌难喝,还品的颇为惬意,只觉得无人管束,天地开阔,之前得知要去修道时的抑郁一扫而光,实在舒爽的很。
  “诶,你听说了吗,神龙帮的云帮主,这几日要大宴江湖宾客呢!”
  他正捧着手里的茶碗,忽的听到邻桌几个江湖少侠打扮的男女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竖起耳朵听了片刻之后,便凑上前去道:“几位大侠,请问你们说的宴会在哪儿啊?”
  那几人突然被插话倒也不恼,为首的汉子打量了他一眼,道:“这位小公子,你也要去这宴会吗?”
  他点了点头,眼里掩饰不住地兴奋道:“我也能去?”
  那大汉伸手弹了弹放在桌上的刀,哈哈笑了两声,才对着他轻蔑道:“这江湖人士的宴会,你这样的……怕是进不去。”
  倒也难怪那大汉对他甚是不屑。他此时还是一派世家公子的打扮,即使一路风尘仆仆也难掩浑身的娇贵气。况且他年纪又轻,身材虽然不至瘦弱,却显然是未习过武的模样,与这些风雨里来去的江湖人一比,更是显得肤白细腻,俊秀温和,一看便知未受过什么苦楚,是江南一带蜜罐儿里泡大的小公子。
  他还未开口,那大汉旁边的红衣女子便轻笑道:“怎么不成?云帮主说的可是欢迎各路人士,你休要胡说。”
  那大汉一下被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谎话,顿感失了面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似是知道说不过那女子,倒也没回嘴。
  那红衣女子看了他一眼,掩唇笑道:“这位小公子是何处人士啊?”
  他答了金陵,那大汉又哼了一声。那女子瞪了对方一眼,又转头朝着他道:“你要是想去云帮主的宴会,倒不妨与我们一同去。方才刚刚找了马车,一会儿便可以出发了。”
  他眼睛亮了亮,刚道了声谢,那大汉便低声嘟哝了句小白脸。他只权当没听见,脸上笑得春风和煦,又同其他人攀谈起来。
  等到上了马车,那大汉的脸色方才好了些。江湖人恩仇来去皆快,此时倒也不给他什么难堪了,只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转而同那赶车的车夫聊得天南地北好不热闹。
  那车夫是云帮主专门派来这一带接应的,等马车快要行至神龙帮之时,他开口问道:“不知这云帮主是什么样的人?”
  那车夫看他打扮便知他不是什么江湖人士,此时倒也不嘲笑他的无知,只大笑道:“云帮主自然是豪爽仗义之人了,不然你你们这些无名小辈又哪里来的机会参加宴席呢?”
  周围几位同行的侠士纷纷附和道极是,又集体拿看傻子的眼神瞅了他一眼。他面上一红,也不再继续发问了。正要清了清嗓子打算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却感到车身猛地一震,那车夫惨叫一声,便被甩飞了出去。
  他们坐在里面的自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那拉车的马忽然失控,连带着车轮也飞了出去,整个车厢猛地失去平衡,顺着惯性向前翻滚冲撞过去,坐在他旁边的几个人都被一瞬甩飞了出去,他也未能幸免。马车正行在山崖边,这一甩之下,将他直接从崖边摔得滚了下去,又扑通地一声落到了崖边的河水里。
  他自小长在南方,虽然算不得熟谙水性,掉到河里却也不至于淹死。但他身上全是翻下山崖时剐蹭的七七八八的伤口,此时浸了水,疼得他连动一下也钻心,更遑论游到岸边了。他顿时觉得这条小命今日怕是要交代到这里。但此时后悔也已晚了,他心里只觉得对不起他的爹娘大哥,正意识逐渐混沌之际,忽的被一股大力猛地拉了起来。
  他被拉出了水面,呛咳了几声之后发觉自己落入了一人的怀抱里。他眼睛被水迷得酸涩不已,一时间也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只一边猛地咳嗽一边说着多谢搭救。
  那人将他扔在一艘小船上,似是看他咳地眼泪横流的样子太过凄惨,又递给他了一方帕子。他道了声谢,接过帕子擦了擦,却闻到那帕子上的一股特殊的香气。说来也巧,他家里是做香料生意的,自由熏陶已没什么他不识得的香味,但这香气他却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名字。
  然而还不待他细想,船身便细微的晃了晃,似是有什么东西又落了上来。还不等他开口,那人足尖一点便使了个轻功离开了。他揉了揉眼睛,只来得及在那人转身之前瞥到他脸上带着的金色面具,再一转头,却是正对上了一张温柔俊逸的脸。
  他愣楞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转过头去望着方才那面具人远去的方向,再回头过来盯着眼前不期而至的白衣人。面前的白衣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摇了摇手上的折扇,朝着他微笑道:“小友认得他么?”
  他摇了摇头,对方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是有些诧异道:“这倒是奇了……即是陌路人,他又为何……”说到此处,他却忽的打住了,朝着眼前一头雾水的少年话锋一转道:“小友遭此大难,可要在下相助么?”
  他正想说不用,下意识地一摸怀里,顿时哭丧着脸道:“阁下……能借我些银子么?”
  对方僵了一瞬,似是没想到这人刚历了生死大难第一反应却是借银子,颇有些哭笑不得道:“这银子倒是小事,只是小友确定不需在下帮别的忙吗?”
  他咬了咬牙,决定将厚脸皮的精神一行到底,看着眼前的人脸红道:“我原本是要去拜入武当的,可是如今家里给的信物和盘缠全都遗失了,阁下可有什么办法么?”
  那人还未开口,他似是又觉得自己这番请求有些荒谬了,丧气道:“唉,阁下还是借我些银子,让我回家一趟吧。大不了被兄长骂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衣人闻言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他道:“小友若不嫌弃,在下倒是和武当有些交情,此行也正巧要去武当谈些事宜,想来同他们说明情况,便不会太过为难小友的。”
  他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简直要蹦起来欢呼了。他对人全然没有半点戒心,只觉得出门在外遭了这样的难,竟然还能遇到如此好事,内心一时感慨人生实在是处处贵人。说起来这倒有些以貌取人,他心里觉得眼前的人如此一派俊逸风流,实在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他怕自己太过小孩的行径太过傻气被对方嘲笑,便强压下来兴奋的心情,诚挚道:“那真是谢谢大哥了!”他说罢,又觉得自己称呼的太过唐突,又羞赧道:“还未请教兄台的名讳呢?”
  那人却并不在意他如此唐突似的,微笑道:“在下楚留香,应当虚长小友几岁,小友若不嫌弃,叫我楚大哥便好。”
  他下意识地欢欢喜喜喊了一句楚大哥,又在心里念叨了几声,忽的变了脸色,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楚……留香?!
 
 
第2章 
  他被香帅送上武当,转眼已过去了数月。
  他当日直到随着楚留香走到武当山门底下,还是一脸懵然没有什么实感。好容易缓了过来,却没几天就遭逢了武当山的一场不小的风波——他那还没见过几面的二师兄大摇大摆的叛出了武当,还险些波及到了他的身上。
  但除此之外,他还是过得颇为如鱼得水的。掌门整日闭关并不怎么管教他们,又因着他并未从小开始修炼,师叔们也都对他甚为宽宥。他说到底还是个心性未稳的半大少年,很快就同宋居亦萧居棠他们打成一片,摸鸡逗狗跳脱地整日里过得好不快活。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这里除了没有他的家人,同金陵也并无什么分别。
  他混过了一日的课业,在闻师叔一脸严肃的关怀之下抖了三抖,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低眉顺眼的施了一礼看着对方逐渐走远,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揉了揉打坐了半日有些酸痛的肩膀,一转身却看到萧居棠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卷经书,对着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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