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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近代现代)——晏池池池池

时间:2020-02-28 10:59:30  作者:晏池池池池

   游鱼

  晏池池池池
  他们是大江大河里匆匆一面的游鱼
  七秒记忆后 初见或为生离
  温柔狼狗攻x成熟精英受
  宋郁 x 季安和
 
 
楔子
  高楼林立,霓虹十色。
  装点在城市各处的灯光,照亮了黯然的夜色,将有些深埋在夜里的私情曝于条条光路下,也将有些见于风月的靡艳混杂在身后的光怪陆离里。
  “这边,哥。”
  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个微醺的人,脚步蹒跚地从饭店走出来。
  那人比身边的年轻人要显得成熟许多,眉宇间也比身边的年轻人要多点倦意。但他有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它正因为醉意醺然而觑着,狭长的醉眼正好被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框眼镜给藏住了,只是那眼镜并没藏住他眼里的疲惫。
  年轻人把他送进后座后,才跟着坐进来。那人见有人坐进来,往左边挪了挪,顺势支肘撑在左门扶手上。
  他整个人往左靠着车门,手扶着昏沉的额头,食指勾着的是金丝镜框的镜架一角,低声含糊道:“季同,扬总说好给我们抽的点儿,明天记得让人去确认一下。”
  “季安和!”坐进车里的人看向了身边酒气浓重的人,没什么好气。
  “嗯?”那人的睫毛微颤了颤,眼里带着更浓重的疲倦。
  季同见这模样,再没好气也在这眉头堆积的疲倦前偃旗息鼓。
  “哥,你真的没事?从大理回来以后,你就见天连轴转……”季同看着他,不确定道,“就像着了魔。”
  季安和的指腹在镜架上摩挲徘徊着,好一会儿才开摇了摇头,嘴边噙着无可奈何又略带苦涩的笑。
  “你不懂的。我……”季安和顿了顿,“也不懂。”
  两兄弟的对话在那人带着逐渐浓重的自嘲意味的笑里渐入尾声,车里的气氛也在这二人之间渐渐冷却。
  季安和撑着额头的手拿着镜架放下来,他转眼看向窗外,看着倒退的树影,听着车上电台里放着的一首老歌。
  季安和的目光仍然流连着窗外飞逝过的景物,眉头不自觉地在这首歌里舒展开。
  但那一种熟悉的感觉却突然蔓延上心口,像被人掐着喉,像叫人封住口。
  才下了眉头,却又上了心头。
  季安和断续地跟着轻声哼唱起了最后那在心头刻着的一句。
  “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
  ——“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
  一个低沉的嗓音也跟着在他那被酒精蚕食到情难自控的脑海里哼唱起来。
  直到“低头”两个字唱完后,那个低沉的嗓音还在他的脑海深处,在那个春夜里,在他的耳畔盘旋。
  ——“季安和。”
  ——“我没在别人面前唱过这首粤语歌。唱得不好,但还是唱给你听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
  季安和努力地眨了眨眼,但有些东西却在酒精作用和在不断放大的七情六欲里,像骇浪一般,汹涌而来,打在了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打在投进车里来的光路上。
  光路在季安和的眼里模糊了起来。
  一时间季安和也分不清到底是窗外的光影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还是他模糊的视野看不清窗外的光景。
  一如现在的他不太分得清他现在嘴边这句话,到底是问的脑海里那个低沉的嗓音,还是刚刚他和季同的那一句。
  “是我不懂吗?”
  他抿了抿唇,手将镜架握得更紧了点。
  作者有话说:
  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这是出自《下流》 原歌词是 他们住高楼 我们淌洪流 不为日子皱一皱眉头 答应你 只为吻你才低头  之前写在文案的。
 
 
第一章 鱼汛
  半年前,大理。
  下关的新风吻过上关的春枝,清了洱海,青了苍山。
  古城东门是古城离洱海最近的门,大小客栈林立在东门玉洱门的内外。不过这些客栈民宿大多入乡随俗了,都爱取个和“风花雪月”这四字沾边的名字。
  古城里倒是有那么一间客栈与众不同,它叫做鱼。
  听说老板是原来在北上广做音乐的,就平时还时不时地去酒吧当歌手,“鱼”的好多住客都是从酒吧来的,所以左右开店的人里说他闲话的不少。
  不过这家老板在古城的原住民那儿倒是很混得开,大概是因为他能喝酒的缘故,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话说回来,“鱼”是开在城门内的人民街街角的,还有个不太醒目的招牌。说白了就是个不怎么有叔叔阿姨辈的来旅游会下榻的客栈,生意惨淡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到了旺季,就是地理位置不算特别好的鱼的住宿也都是爆满。而且它这里的住客大多是通过旅游网站提前预定了住宿寻来的年轻人和一些原来来过的年轻人。
  用老板的话说,年轻人更爱这种看起来文艺的东西。
  当然,他也是。
  -
  春天才来的时候,也就是差不多春节前后,正是鱼一年两度爆满的时候。
  这天前台当班的女生好不容易从忙里偷了点闲,她趴在台上,看着院子里影壁前花架下,坐在秋千上吃着鲜花饼的年轻人,故意唉声叹气:“哎哟,猴子啊,我们这儿可真是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我这不是才闲下来?我今天都去机场接两趟人了,梁好姐姐。”他把手里放在鲜花饼的盘子往外递了递,“吃吗?”
  “不吃,我嗓子都快说哑了,才不吃你这种干的。”说完梁好自顾自斟了杯茶,小嘬了口,眨了眨眼八卦道,“对了,你下午接回来的那位季先生,就是老板的那位朋友啊……”
  “嗯,怎么了?”
  “长得可真帅啊!”梁好说着就把茶杯随手放下,兴奋地往秋千那里走过去,“戴个金丝边眼镜,穿着衬衣,要是外面再套个西装外套,我我我都看硬了!好想他就住我对门,这样我就能天天看了。”
  猴子冷笑了两声,对她“硬了”这个用词不置可否:“老板一开始就让你把他安排在三楼老板房间隔壁,还是省省吧,再说他不是要住两三个月?往好处想,就是你还可以看两三个月呢。”
  “还有别的好处能让我想想吗?”梁好顺手拿起了鲜花饼,往嘴里塞,“唉……”
  “也……”猴子瞥了她一眼,“不是没有…姐姐你还是可以做做其他梦的。”
  “什么梦,比如?”
  “比如那个季先生之前问起了老板,正好老板今天在酒吧帮忙,你要不主动点请他……我们去酒吧喝杯酒?”
  “那你快去,帮我主动问问啊?他要去,我也不是不能请客,为好看的男……叔叔花钱,我还是愿意的。”梁好纠结了一下钱的问题,觉得不挽留自己荷包里的钱的时候,眼里突然一亮,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她赶紧推着那叫猴子的人进了楼,“快去快去。”
  猴子叹了口气,无奈地上了三楼,替她主动地往尽头那间屋子走去。
  -
  尽头那间房间里,金丝边眼镜被归置在了床头柜上,而眼镜的主人正在房间的窗户前,接着电话,他声线温和地回应着电话那头的人:“季同,我到了。这里挺好的。”
  “那哥你遇到宋哥了吗,就是那个老板?”季同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还没,说是去酒吧帮忙了。”
  “哦对,我看看……今天周末,宋哥他应该在他姐姐的酒吧帮忙。那你也可以去听听,他唱歌特别好听,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能让人感到……放松?”
  “嗯。”
  “我之前和我女朋友住那儿的时候,他还挺照顾我们的……”
  “我知道了。”季安和赶紧接过话头,他这弟弟在他没出发以前,不知道在他耳边念叨了多少句——“临走之前他还请我们去他姐姐酒吧喝了两杯,还送了伴手礼给我们,不过当时我醉了,没来得及谢谢他。”
  “还有,那个……”季同顿了顿,才小声地打听道,“哥,你之后要怎么办?”
  “等我再看看吧,”季安和抬手揉了揉自己才洗完还湿漉漉的头发,“原来还在那儿工作的时候,想挖角的就不少,这会儿走了,抛橄榄枝的应该也挺多,等我晚点回来接触接触再说吧。而且我看在这里应该住不了多久,最多一两个月。”
  “难得给自己放假,哥不多玩会儿?”
  “不用了。”季安和之前微微扬起的嘴角在这时平下去了。
  他还记得之前在他腾出空闲专门回家看母亲的时候,他母亲头都不抬一下地和他提起的那个要求——“正好你弟弟也要大四了,你到时候就带他一年。”
  他一如既往温和地回答着季同道:“不是还答应了在你毕业前,带你一年?”
  “我不……”季同还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季安和这边敲门声骤然打断了对话的两人。
  “来了,”季安和应了一声后,又向自己弟弟说道,“有人敲门,晚点和你聊?”
  “好,哥,你一定记得替我谢谢宋哥。”
  “嗯,”季安和往门边走去,“挂了。”
  他挂了电话,开了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猴子,笑着问道:“是你啊,是……有事吗?”
  猴子看到开门的人,忍不住愣了愣。
  季安和的头发湿漉漉的,刘海也耷拉在额前,眼如果不是那件衬衣还是原来的模样,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敲错门了。
  毕竟眼前眉眼微弯像个邻家哥哥的人和之前那个金丝眼镜,自带气场的男人比起来,完全不是同一种气质。
  季安和看了眼眼前愣神的人,故意轻轻敲了敲手边的门框,提醒眼前人。
  猴子回神,说道:“季先生,那个之前不是和你说,我们老板今天去酒吧帮忙了,您之前不是说要见他,要不跟我们一起,正好喝一杯?”
  “大概什么时候?”季安和的眉毛挑了挑,“你们是……还有谁吗?”
  “还有刚刚的前台。”
  “哦,那我请你们喝吧。不过你得等我收拾一下了。”
  “不急,要去也是太阳落山以后。对了,您看,要不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还是您想单独吃了,我们在院子里等您?”
  “其实我还不太了解这边有什么吃的。”季安和委婉说着。
  猴子也帮着接待了几年的客人,见状机灵接话:“那正好,等一会儿我们换班了,带您去尝尝本地特色?”
  “那好,麻烦你了。”
  “不客气,您一会儿收拾好了下楼?”
  “好。”季安和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明天同一时间 我们再见!
 
 
第二章 游鱼
  落日坠到青山后,城门上的霓虹点亮了半个古城。
  城墙根边,梁好和猴子领着尝过了当地美食的季安和走往他们今晚的目的地。
  “老板的姐姐那家店就开在那前面,那家叫游鱼的。是用柚姐和老板的名字取的。”梁好给季安和介绍着
  季安和一边听着,一边四处打量着,他的目光在城墙根那边扯了扎染布摆的摊位上匆匆瞥了一眼。
  梁好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着搭话:“这边是古城的夜市,太阳落山后会有一些小姐姐来摆摊,卖些手工艺品。怎么,季先生有兴趣?”
  之前季同和他女朋友从这里旅游回去的时候,给了他们母亲带过这样一条扎染。季安和记得,那时他回家,他母亲笑得特别开心,还冲他夸了好几句他那弟弟孝顺的话。
  季安和无奈地笑了笑,抽回目光。他嘴角仍然扬着,却显得莫名苦涩:“我母亲好像比较喜欢这类东西。”
  “那可以走之前再给阿姨带,城里有上好的手艺人,这夜市里的东西,质量,”梁好顿了顿,委婉道,“不是特别好。要是老人家看重这些的话……”
  “哦……那我到时候去城里看看。”
  其实一直以来季安和在家陪母亲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在讨欢心这件事上,他也确实不如季同。何况他今年还添了个新身份——让家里一个年都过不安生的人。
  “看什么?”刚买完一个小玻璃杯的猴子跑回来,搭话道,“可以让老板带您去,他认识可多人了。”
  季安和点了点头,顺势看了看猴子手上普通的玻璃杯,不解地皱皱眉头。
  猴子是这里的人,没必要走一趟夜市买这样一个平凡的杯子,或者说,他买这样一个日常用的杯子,不至于到这个地方来花冤枉钱。不过季安和也就想想,并没问出口。
  同行的梁好倒是很快给了答案:“猴子,你又去照顾小周姐姐生意了?”
  “嗯。我跟她说晚点等她收摊,就去找她,你……”猴子冲梁好使了使眼色,怂恿道,“一起嘛。”
  “我不去,”梁好视而不见,一边义正辞严,一边往夜市尽头那个挂着“游鱼”招牌的酒吧走去,“才不给你打掩护。”
  “那你之前还让我帮你问季先生呢!”猴子连忙跟上,理直气壮地威胁道。
  “你!”梁好被猴子突然抖出来的这句话气得原地跺脚,身后却传来“噗嗤”一声笑。
  她回头看去,季安和那眼镜后面的一双眼弯成了月牙像她早年坐在洱海船上看到过的水中倒映着的苍山上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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