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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玄幻灵异)——悠哉君

时间:2020-03-01 09:49:45  作者:悠哉君
  冷月满天,白雪鹤抬头望着月亮发呆,水中一双赤足晃来晃去,肌肤雪白如玉,却未见什么明显伤痕。
  他又除下手上绷带,将先前用簪子划伤的血痕晾在月光下,低头小心吹吹,黑色发丝滑落,蹭的那划痕很浅的伤口微微发痒。
  动作间,袖口里掉出半朵梅花,恰好落在木盆里。
  矿难中他的确昏了头,除了兰梓清那最后一句话外,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他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如何能护着自己,在锦衣卫都逃不出的大矿难中得以周全。
  “白大人?”
  身后有人说话,白雪鹤眯眼回头,模糊间先入眼的是一角绣着滚银龙纹的衣裾,他慌张着准备收拾起身,傅季瑛已坐在他身旁,手按着他肩膀并排坐下。
  傅季瑛深夜出宫,也穿的随意,只是外面披了件黑色大氅,能让人看出绝非凡物。
  “皇上?”
  白雪鹤大惊,木盆里水泼了满地,刚洗好的脚踩在地上沾了泥土,傅季瑛低头望见他脚踝上乌漆墨黑,忍不住低头失笑。
  白雪鹤连忙抬脚蹭蹭,努力想把那泥巴蹭掉,却又弄的到处都是,只好惭愧着笑笑。
  “别弄了。”傅季瑛拉着他坐下,“朕来瞧瞧你,也有些事想不通。”
  说着傅季瑛低头,瞅着淤泥里半朵梅花,“奸党想要造反,自然需要无数工具兵器,他们将这些东西从铁矿中运出来,又可以放到哪里?如果许宴有二心,宫里还有太后,京城还有裕王,朕可以随时抓这些人来威胁他。”
  “皇上,觉得臣在骗您?”白雪鹤又站起来,侧头,显然不可置信的辩解,“可是……”
  “朕没这么觉得,只是不相信裕王会谋反,但朕偶然下知道一事。”傅季瑛卖着关子,眉头愈皱愈深,“先皇有遗旨藏在裕王府中,要废太子后人继承皇位,可那时废太子的儿子和王妃都必死无疑,朕想,他兴许真的还有后人留在民间,而许宴,大概会借着此人兴风作浪。”
  “这怎么可能?”白雪鹤一脸惊骇,但这次真不是装的。
  “朕已安排了锦衣卫去找。”傅季瑛揉揉额角,神情猛然有些疲惫,“雪鹤,有时无怪朕多疑,只是这天下坏事丛生,朕身为天子,却也是招架不住。”
  这句话他说的很真心,宫中有太后,宫外有许宴,还有一直天真纯良的裕王,这些人在保护着他,却既是亲人,也是敌人。
  “荀落,朕可以试试。”傅季瑛道,“试着让他帮朕,但是证据……”
  “臣会努力。”白雪鹤点头,语气诚恳。
  傅季瑛适才松了一直紧绷的眉目,“雪鹤,有的时候朕在想,如果没有息痛膏,你会不会这样一直向着朕……”
  “臣为皇上……”白雪鹤立刻表忠心,笑的露出一排白牙,傅季瑛忍不住失笑摇头,示意他不用说了。
  庭中簌簌落叶,白雪鹤笑着住嘴,傅季瑛却也没动静。
  “皇上?”
  沉默良久,傅季瑛说了一句:“谢谢。”
  可惜这句话白雪鹤不曾听到,因为这时突然自黑暗里窜出一人,手里还端着盘比头还大的糕点。
  “白雪鹤,你的八珍糕好了。”苍华在月光下笑着,露出半颗虎牙,片刻后皱眉道:“你不是,那个……”
  “快参见皇上呀。”白雪鹤浑身冷汗,连忙冲过去。
  ……
  一阵兵荒马乱后,傅季瑛居然和他们坐在一起,共同看着面前比头还大的八珍糕。
  苍华完全没顾及傅季瑛,只满脸期待望着白雪鹤,傅季瑛忍不住失笑,进而满脸醋意,“爱卿,你的姘头真的很多,朕赶走一个,又来一个。”
  先前说荀落是白雪鹤姘头,傅季瑛的确是在开玩笑,他认真分析,荀落为人正直,应该看不上臭名在外的白雪鹤。
  可这人倒不一样,即使自己这么大个皇上杵着,他也还是一直盯着白雪鹤看,眼神没有半分不自在。
  傅季瑛皱皱眉,心里蔓延出几分醋意。
  “皇上,这不是……”白雪鹤立刻解释,傅季瑛自桌下踢了他一脚,白雪鹤立刻噤声,委屈着侧目。
  “这位公子来说。”傅季瑛看着苍华,饶有趣味。
  “是我在矿难里救了他。”苍华回复,神色自若,“所以跟着他来京城。”
  “朕听卫岚说过,有一位青年人救了他。”傅季瑛点点头,狭长眼露出笑意,“你叫什么名字?朕听你的口音,倒不像是那里人。”
  一时气氛沉重,空气里仿佛多了些冷气,白雪鹤抬头想开口,傅季瑛抬脚,毫不留情踢了上去。
  “我叫苍华,回皇上,我只是来了京城,习惯着学了别人讲话。”苍华突然改口,学着在柳府中听到的那丫鬟绵软口音,“这下改说家乡话,不知道皇上听不听得懂。”
  傅季瑛点头笑笑,继续道:“那你怎么不回家去?”
  “回皇上,我想等着参加武举。”苍华认真的说了这句话,“那天在城门口看到荀落将军,觉得很羡慕,所以也想做将军。”
  苍华说完,满意的笑着看白雪鹤,他是龙神之子,自然没什么做不到的事,如果做了人间的大官就能与白雪鹤待在一起,他倒真的很愿意一试。
  反正这人间万物,帝王将相,都是他的游乐场。
  “可是武举三年一次,今年刚刚比过。”傅季瑛微笑回答,手里攥着杯茶水,狭长眼微微眯着,似是在权衡,“你要想做将军,可还要等三年。”
  苍华呆了片刻,显然没想到这个政策问题。
  “你该有十七岁了吧。”不等苍华再做回复,须臾后,傅季瑛举起茶杯,指着窗外树枝道:“你若将这茶杯挂上那最高处的小枝,朕就许你一个将军做。”
  “啊?”白雪鹤怔住,心想这将军未免来的太过容易,傅季瑛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插嘴。
  可傅季瑛任性,苍华更无惧什么阴谋诡计,他点头接过茶杯,随手向外掷去。
  那茶杯如利箭擦破空气,四下沉默,寂静无声中,茶杯先歪歪斜斜打了个转,而后牢牢挂在枝头。
  “好功夫!”
  傅季瑛带头鼓掌,微笑望向苍华,白雪鹤也慌忙跟着鼓掌。
  “君无戏言,那皇上可否兑现承诺。”苍华回头,全然没什么惊喜,笑的很是随意。
  “君无戏言,可是朕改主意了!”傅季瑛无赖笑笑,“朕要赏你做个王爷,从今日起,你就是前太子的儿子傅明炎!”
  白雪鹤跟着微笑,笑的有些生硬,却也知道无法再劝。
  天光乍破,傅季瑛才离开,他似乎毫无睡意,并且有些隐隐的兴奋。
  这是一场豪赌,他赌自己能逼出真正的隐太子,也是赌白雪鹤永远站在自己这边,能找到证据,让荀落可以对许宴拔刀相向。
  除掉这些人,兴许还会有其他奸党冒出来,逼着他多疑易怒。
  无人可信无人可依,这既是做帝王的无奈,也正是让人日日得以兴奋、并支撑起无聊生活的地方。
  至于方才那个年轻人,傅季瑛并不介意他的武功或者来路,无论他师从什么名师,又有着什么高超功夫,终是双拳难敌四手,都是血肉之躯,多派些人,总能除掉他。
  除非他是神仙。
  “你是神仙吗?对,你就是神仙。”白雪鹤气的发笑,望着桌面上的圣旨和正趴在桌上恶意卖萌的小蛇,也着实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又提高声音道:“难道你觉得做个王爷这么容易?”
  “难道不容易吗?”苍华亲昵的蹭在他身旁,胖脑袋缩进他手心,“这个破茶杯,我可以放在东海中间。”
  “我哪管什么茶杯。”白雪鹤哭笑不得,“我是说皇上。”
  “那你怕我有危险?”小黑蛇继续向上爬,然后缩进他怀里露出脑袋,“那我们一起走吧,我带你去个绝对没人的地方!”
  白雪鹤没有说话,把怀里的小黑蛇放在桌上,“我不会走的。”
  “那不就得了。”小黑蛇摊着肚皮躺在圣旨上,“你不走,我也不走。”
  白雪鹤这下彻底无话,他抬手整理衣领,准备上朝。
  苍华起身,高大青年翘着脚坐在桌上,伸手便将白雪鹤揽在怀里,接着如蛇般贴他耳际。
  “你做什么,你……”
  “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青年人带着稚嫩的嗓音清冽,倒显得白雪鹤有些沙哑,“我想试试,这让你被欺负都不肯走的好地方,究竟有多好玩。”
 
 
第49章 中元节  24
  第二日,苍华被正式封为宁王,当十几套绣龙的精致服制被送至眼前时,这只龙才觉得,在人间做个王爷的确没那么好玩。
  “为什么要穿这么多衣服呀。”苍华扁着嘴,将衣服扔在桌上,他身材颀长,对外人自带一种冷冰冰的压抑,送来衣服的太监不敢再为他动手更衣,于是斜着眼,求助性的瞟白雪鹤。
  “你们先出去吧。”白雪鹤无奈笑笑,接过衣服来为他套上。
  苍华就像原先那个不乐意穿鞋的小孩,虽然依旧不太高兴,却还是鼓着脸伸手穿过衣袖,再将衣带配合着重重束紧。
  衣服终于穿好,苍华才长长出了口气,他皱着眉头转着穿过屏风,两手一摊在床上躺平,然后开始呼呼喘气,好像做了件复杂的大事一样累得要死。
  白雪鹤虽是宠臣,府邸却绝对算得上简陋,他走近床边坐下,忽然盘算着这床有些小了,似乎应该再换一张大的。
  “现在你变成了宁王,皇上应该会为你安排住所的。”方才的念头只有一瞬,白雪鹤还是改口,“我这里确实太小了。”
  “我不要。”苍华立刻摇头,伸手环住白雪鹤的腰,勉强亲昵的钻进他怀里,“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睡觉。”
  “为什么?”白雪鹤斜眼,却还是靠了过去,“你不觉得很挤吗。”
  “因为我喜欢你呀。”苍华笑笑,对“喜欢”二字说的如吃饭喝水那样坦然,他坐起来,对着镜子像模像样的理理头发。
  “为什么喜欢我?”
  这句话说完,白雪鹤忽然觉得自己问的有点没头没脑,后面的声音也变得很小。
  “因为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长得好看。”苍华回答的飞快,他理完头发后坐正,镜子前,这身衣服与他那张英俊面孔的搭配程度显然超过了穿衣这件事的难受程度,所以苍华将衣领拉的更挺,开始自我欣赏。
  白雪鹤只是微笑,却没再说话,镜子里映出他的眸子,仿佛如深海那样沉沉。
  贵气的深紫色衣袍上,银线所绣的龙纹反应着点点光芒,如同日落余晖淌过琉璃瓦,翻腾出一泓泓光影。
  此时皇宫,真正的琉璃瓦下漫出淡灰色烟雾,如同几道细线般直直蔓上天际,药房中有宫女鱼贯而出,将一只只青白色骨瓷盘送进太后寝宫。
  小瓷盘烧成莲花形,一瓣瓣极为精致,上面摆满各色果品,琳琅满目。
  珍珠帘放下,太后仍不住咳嗽,直到面前果脯点心摆了满桌,宫女上前手持药壶,将凉至温热的浓稠汤药注入,逐渐淹没碗壁上连绵不断的万字花纹。
  太后脱下护甲放在桌上,素手端起药碗,皱眉分三口饮尽。
  登时有宫女送来小碟,太后拈起一只脱核的蜜渍樱桃,将果肉缓缓咬下,蒂掷于宫女端来的瓷盘里。
  她一举一动优雅有致,只是眼神略有些疲惫,仿若晨昏落日。
  她双眸中神情飘忽,不断扫过房屋一角的观音像,案上观音低眉垂目,似是不忍见众生皆苦。
  太后记得,每次看裕王的信时,都是在独自一人的佛堂里。
  然而傅季瑛还是知道了,今日带了所谓前太子的后人来,就表明他已知道此事,并做出应对。
  至于前太子后人更是不知真假,可他是皇帝,自然说真就真,说假便假。
  “去换香吧。”太后起身,眼睛依然盯着观音像,“将供奉的香,换成新的。”
  苍华正坐在珍珠帘后等着拜见太后,一旁有宫女来来回回,上至六十下至十六,都忍不住盯着他瞅。
  “太后喝了多少道药,为何要这么久?”苍华没说什么,傅季瑛已经开始不耐烦,骨节分明的雪白手指敲了三下桌角。
  他从小刻苦读书,无论严寒酷暑,都会捧书从天光乍破读至深夜,忍耐力绝非凡人。
  但太后从小陪他,知道他在没耐心时,手指会下意识同此刻般轻扣桌角。
  这时她都会拿着点心香茶过去,让他暂时歇一歇。
  太后内心回忆着昔日的母子情分,叹气,起身,宫女为她拉开帘子,殿堂内宫人与皇亲一同起身跪地,口称“太后万福”。
  “母后喝药这么久,可见是药物苦涩难以入口。”太医站了一排,傅季瑛笑容温和,转头却是冷冷,“可见是你们无能。”
  太医抖如筛糠,慌忙伏地,太后欲言又止,准备出言劝说两句。
  “罢了,看在就当为母后积福,朕不会真罚你们。”片刻后,傅季瑛又恢复温和笑意,“你们都滚吧,明日起,朕亲自为母后寻找名医。”
  太后终究没有开口,强忍着微笑点头,傅季瑛带着苍华走向近前笑道:“母后,原先废太子喜欢过林焉的女儿,不知道您记不记得?”
  “哀家只是深宫里的一个老妇人。”太后笑着摇摇头,故意嗔怒道:“怎么会知道年轻人的事。”
  这事情听来如同一个笑话,只是在座皇亲无人敢带着笑意,废太子被此刻微笑的皇上亲自于城门前杀死,他们各个有目共睹,而林焉不过为废太子说过几句话,就被下旨全家抄斩,那林家小姐被砍头后依旧双眼圆瞪,如同要迸出血星。
  “那请母后继续听朕说。”傅季瑛喝了口茶,如拉家常般绘声绘色着道来,“皇兄大婚前,与林小姐有了孩子,后来一直寄养在民间,朕想着皇兄虽然有错,这孩子却依然是我傅家骨肉,朕现在没有子嗣,这孩子便算是您的亲孙,所以朕便特意将他寻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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