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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玄幻灵异)——悠哉君

时间:2020-03-01 09:49:45  作者:悠哉君
  四下自是一片伪装出的哗然,接着众人纷纷跪地,称颂傅季瑛不计前嫌,重视孝道亲情。
  “是吗?”太后故作惊讶,起身奔向苍华,“快来让哀家看看。”
  “参见……太后。”苍华不自然着退了半步,他倒不是假装出紧张,而是真不习惯被浑身药味的人抓着手。
  “他叫傅明炎,朕封他做了宁王。”傅季瑛上前,一把拉住太后伸过来的手,“宁王自民间而来又不通礼数,不免会冲撞太后,朕先带他回去了。”
  “是……”太后点头,依旧慈爱的笑着转身,“那哀家也不叨扰各位了,病里身子重,还想再歇息一阵。”
  话毕,侍女扶起珍珠帘,太后便扶起侍女的手走向内室,一步一个趔趄。
  傅季瑛急忙上前,搀扶住太后的手,侍女退下,母子俩就靠着彼此的肩膀一点点走进房内,仿佛昔日相互扶持,披荆斩棘,一同走向今日的皇位。
  “瑛儿。”太后没有忍住,还是低声开口,声音中隐隐带了些哭腔:“这十几年,你的手还是这样凉,国事如麻,是理不清的,你要多注意自己身体。”
  “朕知道。”傅季瑛低眉,笑容满溢,“可是母后忘了,朕一直都手指发凉,天生如此,没什么大碍。”
  “是呀。”太后在病榻前坐下,又咳嗽两声,沉默许久都不曾开口。
  “瑛儿。”沉默后,依旧是太后先开口,语气中带了无限的哀怨与恳求,“无论哀家做错什么,求你放过珩儿,他是你最亲的弟弟,娘从小就心疼你,你不可以做真的孤家寡人……”
  她的鬓角眉梢已蔓上脂粉珠花都遮不住的贫瘠与霜白,终究风刀霜剑,岁月侵身,傅季瑛透过那双泪眼,再看不到昔日雷厉风行的貌美妇人。
  “朕会的。”
  如果他的眼睛不看着这个皇位,朕为何要为难他?
  傅季瑛低声回答,却没说出后面的话。
  太后适才放心,却也再没有力气,只是匆匆唤来侍女带傅季瑛出去,傅季瑛低头为他压好被角,二人含着泪依依惜别,仍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极好画面。
  “皇上。”傅季瑛出门时,太监如鬼魅般溜了进来,“裕王求见。”
  ……
  整整一天,苍华都在宫里拜见各路皇亲,他本以为太后已经最老,没想到宫里还有位牙都掉光的老太妃,老到半天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句。
  “她老糊涂啦,还给了我这个糖吃。”苍华躺在白雪鹤身边翘着脚,片刻后自袖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小袋子,“里面都是松子糖,我一个都没吃,特意拿回来给你。”
  “还有这个哦。”苍华又摸出一只小盒,开心道:“这是一盒子椰蓉饼,我记得你们北方没有椰子,也是宫里人给我的,你快吃。”
  苍华将那些白雪鹤常见的宫廷点心像宝贝般摆了一床,白雪鹤无奈笑笑,问:“看来你在宫里还挺开心。”
  “还行吧,除了见太后,其他人都是真心喜欢跟我讲话。”苍华见白雪鹤没吃,自己开始一个个咬着松子糖,“那个太妃很久没出过宫了,也没见过外面的样子,她怎么能忍得住。”
  “这样。”苍华说着说着,眼睛看向了白雪鹤,“你也没怎么出过门,不然,我带你出去玩吧!”
  “我……”
  “行了。”苍华翻着白眼摇摇头,向嘴里放了一大把松子糖,“我就知道你要说,你有事,你不会同我走。”
  白雪鹤点点头,咧开嘴笑笑,毫不犹豫的承认,“的确是。”
  “你可真倔!”苍华握着只茶杯转转,忽然道:“这样吧,我就让你在这屋子里看看,外面有多好!”
  白雪鹤不知何意,只是诧异的看着他笑,苍华手指微动,一泓茶水自茶壶中腾越而出,在空中拼成一道大大的水幕。
  白雪鹤连忙抬头,他一个普通人,当然没可能见过这种法术,于是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
  “你在北方,肯定没见过大海吧。”苍华得意笑笑,露出半颗可爱的虎牙,接着再次动动手指,宛如指挥水流一般。
  水幕上色彩翻腾,逐渐升腾起淡粉色霞光,而后一片汪洋出现,蔚蓝淡粉开始交叠,最终水天漫成一线。
  水幕开始不停放大,最终将白雪鹤与苍华环绕,两道汇集的光芒也在接近,仿佛真的有水涌了上来。
  白雪鹤是个旱鸭子,他抬起手,刚刚微笑的眼眸里漫出几分惊慌。
  “别害怕。”苍华欺身过去,一点点贴着他的身体,“我带你回家。”
  水幕开始无限放大,最后氤氲在整个房间,周围景色也自海面开始下沉,海水由原先的浅浅蔚蓝接近深蓝,开始有不知名的鱼群掠过,日光自曲折海水间透下,泛起无数斑斓。
  “好看吗?”苍华抬头,伸手裹住他的手。
  没有人可能潜入深水,见过海面以下的景色。
  所以饶是白雪鹤多年藏心忍耐,让自己学着只剩一副笑面孔,此刻却也忍不住怔怔着点头,露出孩子般好奇又害怕的神色。
  “海里。”白雪鹤兴奋的有点结巴,“有这么大的乌龟呀。”
  “那是海龟,你抬起手,可以摸摸它。”苍华放开他,自己伸手,一点点比划着教他抬手,“像我这样,来。”
  “这样吗?”白雪鹤学着他抬手,苍华没有说话,便侧过脸去看他。
  “对……”
  苍华握住他手,也一同侧过脸。
  只是这一瞬间,二人双唇瞬间贴在一起,擦过。
  满天鱼群里,苍华颤抖着将白雪鹤拖进怀里,狠压上过他的嘴唇。
 
 
第50章 中元节  25
  苍华从未与人接过吻,龙族的智力和生长速度都要高于人类,所以他很小就离开母亲身边,更不曾与人亲密接触过。
  白雪鹤双唇触感柔软,温度略微有些灼热,如同他所触碰过最温暖适宜的海水,一队银色鱼群延二人耳际擦过,化作几颗淡琥珀色茶水。
  茶水自白雪鹤微微发烫的耳朵垂下,渐渐沿着修长的颈部线条划入衣领,漫过肩膀,最后停在瘦到惊心的嶙峋锁骨之上。
  人过于瘦总是不够完美的,可那锁骨竟然如同一泓深水,潋滟起无数魅惑人心的波澜。
  就如同他第一次见白雪鹤的时候,幽暗天牢里点着白蜡,白雪鹤睫毛如扇垂下,也同样划出这样一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潋滟。即使那时他心智如同三岁幼子,也被这一处风光迷得移不开眼。
  苍华逐渐开始气息短促,内心对着自己发誓,他不可能想到白雪鹤也会侧头,所以刚刚的事绝对是偶然,绝对不是他故意……!
  可此时此刻,他却不愿停下来,也根本无法停下来。
  白雪鹤的唇依然与他紧贴,而身体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不住钻向他的怀里,四肢如同溺水之人胡乱摆动,苍华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冷……”
  白雪鹤开始颤抖,移开嘴唇,自嗓子里发出一个神志不清的字,苍华将他拢进怀里,两人胸膛紧紧熨帖。
  苍华不知根本不通情/事,可是原本握着白雪鹤的手,开始逐渐向他的腰际平移,最后牢牢握上纤细腰线。
  此刻的白雪鹤开始挣扎,他转过脸,衣领也跟着徐徐滑落,虽是挣扎,手却紧紧扣着苍华衣袖不住揉搓,最后那只手松开他手臂、松开衣袖、沿着宽袍大袖缓缓垂下,似是用尽全力。
  “别……”
  他似是十分努力,嗓子里才隐隐发出一个气音,接着头垂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白雪鹤?”
  苍华瞬间恢复神智,他抬起头,发现白雪鹤已松松倒在自己怀里,手指隐隐抽搐,面孔唇色皆是无比苍白。
  他皱眉将白雪鹤抱起,广袖带风,面前的海底风景瞬间消失,化作雨珠坠落地面。
  “要找大夫,大夫……”苍华咬咬牙,准备抱着白雪鹤出门,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却虚浮着抬起来,紧紧扣住他衣袖。
  “别找大夫,千万不要。”白雪鹤虚浮着露出微笑,最后倒在他怀里,“让我睡一阵,就好。”
  “可是……”
  苍华咬咬牙回头,白雪鹤已笑着躺在他怀里,虽然还是脸色苍白,但呼吸已然变得均匀,苍华知道他做什么事都有理,所以听话的不准备去找大夫。
  可是白雪鹤这个样子的确是在生病,自己又看不出什么,找大夫不行,这样任由他睡下去也不行。
  苍华转身将白雪鹤放在榻上掖好被子,两只手垂着绞着手指,他活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件事手足无措。
  没过多久,白雪鹤慢慢醒转,斜眼瞥见苍华坐在床边着急,两只脚晃来晃去,仿佛之前总是被各种东西吓坏的小黑。
  小黑胆子小的厉害,却愿意为自己出气跑去深山吓唬柳令泓,白雪鹤心头突然发软,也不忍心再睡下去,于是强忍着起身,用手戳戳他。
  “你醒啦!”苍华立刻转身,将白雪鹤抱在怀里上上下下摸索,“哪里不舒服呀,有没有发烧,要不要吃什么……”
  当触碰到他手臂时,怀中人很明显向后缩了一下。
  苍华似乎找到症结所在,他迅速掀开白雪鹤衣袖,发现那只雪白手臂上落下无数道血痕,有深有浅,交错纵横,似是利器所伤。
  “这是什么?你受伤了还没有好?”苍华感到不解,开始分析,“可是这和你晕倒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撞到脑子了。”
  “矿难里我可一点儿没受伤,这是我自己划的,戒烟时忍不住划的。”白雪鹤微笑,徐徐吐出口气,语气轻描淡写,“可能戒的还不彻底?有时候会发晕发软。”
  “为什么要戒烟?”苍华愣了愣,恍惚间回忆起自己做小黑时说过的话,不可置信的问:“因为,抽烟是不好的?”
  “对。”白雪鹤依旧笑容满溢,“因为抽烟是不好的……”
  还因为息痛膏折磨他多年,逼着他半人半鬼,不仅提不起杀人剑,甚至连自杀都没有勇气。
  逼着他招供恩人,让燕王自废武功,被软禁在府多年。
  所以即使有天高海阔,他也不能离去。
  除非……
  白雪鹤不知想到了哪里,苍华却埋着头像方才的事,脸颊红扑扑,最后连耳根都蔓上红色。他实在招架不住,“砰”的一声变成条胖蛇,只在枕边露出条尾巴尖。
  身边人突然消失,白雪鹤跟着吓了一跳。
  “所以,刚刚你半晕不晕,就什么也不知道吧。”胖蛇带着奶音,细声细气问。
  “知道什么?”白雪鹤把他揪出来,眯着眼笑,目带凶光,指尖点着蛇脑袋,“说,为什么变成这样?”
  “……没什么。”
  ……
  裕王傅季珩正坐在养心殿正堂,此刻接近霜降,天气湿寒无比,月色中隐约飘着雪花。
  养心殿内碳火燃烧,不断发出“滋滋”响声,宫娥鱼贯而入,将数十道精致菜肴摆在二人面前,菜肴分量都不大,却道道精致无比。
  “羊肉,驱寒,暖身。”傅季瑛抬手,示意宫娥太监退开,亲自为傅季珩盛了碗羊肉萝卜汤,羊肉雪白,萝卜嫣红,清汤中浮着几滴油脂,看着十分诱人。
  傅季珩极不自然的接过,仿佛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端碗喝了两口,又忐忑着放下,傅季瑛依旧亲切微笑,傅季珩继续举起勺子,又捞了一块羊肉送进嘴里。
  喝这几口时,他一直偷偷抬眸,用眼睛去偷偷瞟傅季瑛,仍有些稚气的面孔嚼着羊肉一鼓一鼓,如同孩子一般可爱。
  他本来就是个孩子,眼睛里藏不住一点事。
  “这羊肉很嫩,十分新鲜。”所以傅季瑛只说着羊肉的事,“珩儿,你还在长个,多吃点肉有好处,更不能冻着自己。”
  “朕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爱穿厚重衣服。”说着傅季瑛抬手,无奈的笑着为他披上披风,“朕这里多了件狐裘,很是轻省,你拿去穿吧,今日刚刚拿出来的,簇新。”
  傅季珩推脱不过,还是伸手揽住狐裘,欲言又止。
  空气中传来“咚”的几声,傅季珩吓了一跳,肩膀跟着一抖。
  傅季瑛笑着拍了下他肩,从桌上取来一只木架,接着起身翻起炭盆上的雕龙盖子,将架子上的一颗颗板栗取下放入瓷盘,笑着端到傅季珩面前。
  板栗各个崩开,焦香四溢,傅季珩记得自己五岁那年,皇兄十五岁,就是在这样的深夜初雪,他缠着皇兄要堆雪人。
  初雪如同柳絮般轻柔,无论如何都聚不到一起,傅季瑛很是无奈,眼看着那张小脸越来越气鼓鼓,没办法,只好让太监寻来些板栗丢进火盆,吩咐他等。
  傅季珩没见过烤板栗,更不知道火盆能烤东西,于是披着大狐裘如大雪球一样蹲在傅季瑛书房等着板栗烤好,彼时时光静静,二人都被板栗烤好那“咚”的一声吓了一大跳,接着一同发笑。
  是皇兄带着他读书识字,他羡慕燕王可以带兵出征时,是皇兄带着他偷偷跑出城外,把着他的手将弓拉满。
  傅季珩盯着直勾勾盯着眼前的栗子,眼神中渗出一些泪光。
  “怎么了,珩儿?”傅季瑛问他,眼神里带着慈爱的微笑,一步步等着他的答案,“你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朕封了宁王也不来看,他可还得叫你一声皇叔呢。”
  “我做了件错事。”傅季珩低头,接着抬头,“皇兄,在宁王回来之前,我找到一封密诏……却没有拿给你……”
  “哦?”傅季瑛装作惊讶,“那是什么?”
  “父皇留下来的遗旨,要把皇位传给废太子的儿子。”傅季珩抬头,孩子般的目光灼灼,“那时我可能被鬼迷了心窍,居然觉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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