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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醉不醒(近代现代)——赵明明

时间:2020-03-02 09:56:09  作者:赵明明
  方泅鲸摇头。那手力度陡然加大,滑到他的脖颈,往下揪住他的乳,情迷意乱的,又带着酸意,“这里他也吃过了吧?”
  痛,难堪又羞耻的痛,方泅鲸咬紧牙关忍着泪。“你真那么喜欢他?”
  见方泅鲸要点头,刘霖加大了手中的力气,揪得发红发肿,他几乎要把方泅鲸的乳头揪下来。“你以为我原谅你,就能忍受你被他碰过?”刘霖神经质的笑起来,怒意滔天的,“你被他碰过的地方我都想一刀一刀割下来。”
  方泅鲸打了个寒战,浑身涔涔的发着冷汗。
  “但是我又舍不得,”刘霖狂乱的舔着方泅鲸的睫毛,面部,唇面。口水滴滴答答的淋到他的脸上。
  “别弄了。”方泅鲸推开他,小声央求道。
  “我不弄,让他弄?”刘霖今夜像个妒夫一样,存了一月的妒火熊熊燃烧。他把手滑到方泅鲸的颈部,使劲掐着脆弱的气管,“你先死,我再死,我们也不用选了好不好?”
  方泅鲸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手去抓住刘霖强硬的胳膊,但他天生力气小,加上空气的渐渐缺失,他只是弱弱的攀上了刘霖的手臂。他的眼前开始白压压一片,呕吐感,窒息感,他开始喘不过气来。他想起了于踞洪,那张傲睨自若的脸,温和的告诉他,“以后好好跟着我就行了。”
  方泅鲸渐渐不再挣扎,他的痛感渐渐消失,浑身轻飘飘的,手奄奄的垂在床侧。他想死了或许更好,刘霖此时却松了手,方泅鲸的气管壁火辣辣的痛,他鼻涕口水都涌了出来,咳得满脸通红。
  刘霖抵着方泅鲸的腿根恶意摩擦着,操纵生死的能力和摩擦的快感让他很快红了眼。不够,欲望叫嚣着,还要更多。
  “把裤子脱了。”
  方泅鲸紧紧抓住裤腰,手攥得发白,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卑微的恳求,“你说了你不会强迫……”
  “你也说了你不会离开,不也是狗屁?”刘霖嗤笑一声。
  方泅鲸攥着裤腰往后退,他细嫩的皮肉隔着裤子也被粗糙的席擦得一片红,他缩着屁股往后退。那些封存的霸凌,伤害,在方泅鲸的记忆里纷沓而来,“求求你……你知道……”
  “知道你被强奸过?”刘霖自然的接过话,如同宣布地狱的来函,“你怎么那么骚啊,这样了还能去勾引别人。”
  “你不就是欠操吗?”刘霖抓着方泅鲸的两只手腕,单手剥下他的裤子,沿着皮肉情色又缓慢的揉弄。
  方泅鲸的泪漫在枕上,他闭着眼,宁愿去死,这一刻他想到了死,他摸索着往床头柜爬去,有一只削完水果忘放回去的小刀,绝望的手攥紧了那只刀,血已经沿着锋利的刀身流下来。“你放过我吧。”方泅鲸最后小声恳求。
  一闪而过的光,那么快,刘霖还是看清了,“这是什么?”
  是那只活泼灵动的彩色金鱼,它无辜的在方泅鲸洁白的皮肤上游动,眨着圆圆的大眼睛。
  “你去纹身了?”刘霖凑下来仔细看着那只金鱼,突然伸出舌头去舔舐,方泅鲸泛起一阵干呕。
  “别碰我!”方泅鲸攥紧刀努力把腿往旁边挪动。
  太小了,一把刀而已,黑夜掩藏着他,刘霖的情欲忽视着他。
  也太快了,方泅鲸举起刀往心口刺去,绝望的说,“我不就是一条命么?我还你。”
  世界像格调粗俗的默片,安静下来。
  消散了,那些刻肌刻骨的爱,微妙的恨,不情愿,悔意……血流漂杵,太鲜艳,太深刻,浓墨重彩的一笔抹过情爱。
 
 
第16章 槐南一梦
  方泅鲸跌在一个怪谲又周而复始的梦境里,灵魂被禁锢在当时的躯壳里,眼睁睁看着一切噩梦一样来临。
  他躺在一张破旧霉烂的墨绿色垫子上——是他们平时体育课训练时用的,身下还被体贴的垫了一件白蓝交替的校服。
  屋子里很热,老旧的电风扇积着一层灰吱呀吱呀的旋转,墙壁吸收了太阳一下午的暴晒,又闷又臭。
  稍微运动一下就要出汗,李杰耸动着身体,面目扭曲,眼球兴奋得微微突出,污浊的眼球带着瘆人的红血丝“好爽……”,他的汗液滴落在方泅鲸雪白的身体上,垫子上。方泅鲸被大力操干的洞口翕合着流出大股大股的水。
  方泅鲸麻木的盯着天花板,双眼游离,耳朵也选择性失聪,嗅觉此时变得尤为敏锐起来,他闻到精液的异味,像死鱼的腥味,通过空气介质散播得格外浓烈,他头晕脑胀,嗅觉中枢被熏得快要失灵,他开始反射性的抑制吸气——活脱脱一具行尸走肉。
  幽暗的夕阳像风沙来时的晕黄色,空气中扬起的灰尘,湿热的性欲味道,场景像某种情色片拍摄现场,只是方泅鲸面无表情,没有情色片主角那种甜腻的回应和呻吟,他宁愿把舌头咬掉也不会发出一丝声音。他偏头看着旁边离得不远的木板凳,如果拿起它,狠狠砸向面前这个汗臭的脑袋,那他死的时候应该还是瞪着眼的吧,脑浆新鲜的崩出来,下体还勃起在方泅鲸的穴里。
  方泅鲸想到这里有些兴奋起来,他无意识的摆动着双手,幻想着抓凳子的动作,身上那人以为自己得到了回应,哈哈笑起来,“操出感觉来了?”
  很奇怪,方泅鲸听见了这句话,但是完全没有明白它的意思,操出感觉?他真以为自己对他有感觉?有的不过是想到杀死他才能产生神经痉挛般的冲动。于是这句话轻飘飘的从左耳进来,又“咻”一声从右耳出去。
  身上那人尽兴了,他飞快的把精液打出来,淅淅沥沥的射在方泅鲸的肚子上。又换了一个人上来,那人不满的埋怨,“李杰,怎么每次都是你先啊?”
  “我不给你做好润滑你能这么好进?”李杰不屑的哼了一声,“要不是我,你们有得上?”
  要不是你,要不是无数的嗜血的拳打脚踢,没日没夜的跟踪骚扰。方泅鲸想起来,每次回家必经的那条青石板小巷。一开始,他总推迟很久才磨磨蹭蹭的回家,想错开李杰堵他的时间。李杰直接一耳光把他甩到地上,脚踩着他的脸,“你再让我等你这么久试试?”
  身上那人掐住方泅鲸的大腿根,把他屁股高高撅起,舒服得哼哼起来,他狂热的抽插起来,爽得白眼直翻,小声反驳着,“他自己出水也能润滑啊。”
  这些凌虐,威迫,只浮光掠影的短暂出现,很快塌陷,罗织出另一个场景来,还是那片夕阳,黄灿灿的耀眼,方泅鲸微皱眉头,眯着眼看着逆光的这个人。
  梦到刘霖了。
  正正尴尬地卡在一个滑梯上,室友在下面等着接方泅鲸,他和他整个寝室的室友不知道怎么也在,刘霖在下面,稳稳抓住方泅鲸的手肘,把他抱了下来。
  两人一起走到路上,刘霖笑着说,“又碰到了。”方泅鲸说“世风稀奇啦 还不准人滑滑梯吗?”
  这是什么时候,怎么像对争吵的小情人,方泅鲸记不清了。是梦或是现实。
  刘霖没理会方泅鲸的愤怒,说你不是说“你可以滑下来吗?” 方泅鲸气冲冲的说“要是它足够大我就……”
  刘霖打断方泅鲸的话,拉起方泅鲸的手,“我们还是有缘。”方泅鲸甩开了他的手,不发一言地继续往前走。
  刘霖走在后面,自言自语似的说,“张某某和他吵架的时候……”
  方泅鲸一下子转回头回来了,直直的望着他:“你又有女朋友了。”
  这真是一个梦了,方泅鲸想,刘霖怎么会有女朋友呢,他不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吗?自己该是很喜欢他的吧。那刘霖怎么会交女朋友?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这句话突兀的浮现在脑海,不是刘霖,方泅鲸的口中涌起一股血腥味,恍惚中忆起于踞洪俊朗不羁的眉眼。
  于踞洪在哪里?
  方泅鲸此时意识到自己是闭上眼的,眼前是一团圣洁的白,像在天堂又像在云里,头痛欲裂。他努力拨动眼皮想要睁开,眼皮黏答答的粘在一起,他没有力气。
  方泅鲸尝试呼吸一口气,疼痛却从喉咙处迅速麻痹全身。
  于踞洪呢?方泅鲸想要大声嘶吼,他想见他的于踞洪。
  但是有人遏住他的咽喉,阴险,又迷惑似的重复:你死了吧,你死了更好。
  方泅鲸知道是鬼差来了。
  鬼差于世间多收一个无望的魂,在阎罗殿攒着功升官发财,但方泅鲸不肯走。
  他想告诉鬼差,自己不会去死,于踞洪那么爱我,若要留他一人在世界上,自己是舍不得的。
  方泅鲸感觉到有泪滴在自己脸上,那样烫,那热度灼得方泅鲸似乎能跟着感受他心中的悲恸。
  有人唤他,温存的,真情的,“小金鱼。”
  是他的于踞洪。于踞洪在流泪。
  方泅鲸想抬起手想擦干他的眼泪,却动弹不得,想呵哄他,别哭,你知道么?若你流泪,如剖我血肉,挖我心肝一般。
  方泅鲸悲伤的无能为力,他断是舍不得于踞洪哭的。
  于是他从修罗道回来,挣脱重重羁绊。鬼差满目是血,铁链铮铮作响。方泅鲸认真的告诉他,我得回去,于踞洪在等我。
  鬼差脸色发青,嗤笑一声,竟放开了那铁链。
  终于含混不清的睁开眼,方泅鲸看到于踞洪压在他身上,趴着睡觉——怪不得梦里也喘不过气来。
  方泅鲸有点想笑,他想告诉于踞洪,再这样睡会,不死也会被他压死,这是守他还是守灵呢。
  但他看见于踞洪的脸,疲惫的,眼下发黑,唇上起皮而泛白。
  一时无语,方泅鲸只虚弱的抬起手来抚弄他苍白的唇。
  就这轻柔的一下,于踞洪醒了,他眼里水光粼粼,他捉住方泅鲸的指尖,“你怎么这么笨。”
  方泅鲸虚弱的笑了笑,他想为自己辩驳,自己并不笨,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来看他的。
  但他喉咙发肿的痛,声带嘶哑,他一开口就成了:“水……”
  于踞洪给他接了一杯温水,慢慢喂入他口中,“你知道么,医生说再偏一寸就救不回来了,我有多怕?”
  他轻轻的揉着方泅鲸疏软的手腕肉,“一次又一次赶我走的是你,我一看到你这样,就心痛得回来了,你是不是就拿住我这点啊?”
  此时阳光穿凿过雾气直射进房里,充满朝气的清晨,白雾像蒸笼上冒着的热气腾腾升起,打开带来是软嫩鲜香的薄馅包子的希望。方泅鲸在这种生命力的充沛心驰神往。
  他突然想,假使自己昨天猝然离开,等待自己永是僵黑的静寂,永不见曙星的空洞。不会有阳光,也没有此时和他说话的于踞洪。
  “是。”方泅鲸说。
 
 
第17章 daily
  于踞洪在这近十天来深刻体会了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感觉。
  “我想尿尿。”方泅鲸惨白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于踞洪,这是方泅鲸惯会用的伎俩。于踞洪偏偏就吃这套。
  “抱你去?”
  方泅鲸立刻伸出手攀住于踞洪的脖子,140斤的重量勒的于踞洪要断气了。
  “老公……”方泅鲸埋头在他胸口使性子。
  “……”怎么吃这么胖?这只猪。于踞洪稳稳的托着他的屁股到厕所,没回答他。
  “你出去。”方泅鲸说。
  “我出去?”于踞洪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方泅鲸点点头。
  于踞洪上前来剥开他的裤子,嘴里缓缓“嘘”,方泅鲸的阴茎立即抖起来,“你出去,我要尿。”尿意来得很快,于踞洪却是稳如泰山的。
  “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淡黄色的尿液滴滴答答的滴落在马桶里,于踞洪扯了一张纸给他擦了擦龟头。
  “老公我想做爱。”方泅鲸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来。
  他翘起眼尾笑,眼神像钩子一样黏人,下半身还光着,这个祖宗心口上还有一刀也不忘勾引人。
  于踞洪心痒难耐,但他还是搂住方泅鲸,轻轻碰了他的胸口,像哄小孩子一样,“这里现在还不能做,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做。”
  “我想把我给你,”方泅鲸推开他,独自瘫坐在冰凉的瓷砖上,闷闷不乐,“我想要你。”
  “我是你的,”于踞洪把他给拽起来,“我不会走。”
  “我这么坏你还爱我?”
  于踞洪对他形容的“坏”,感到一种可爱的荒唐,顺着他说,“你多坏我都爱,因为是我家的。”
  方泅鲸立即捂着脸咯咯的笑起来,“我是故意让你说的,”他很狡黠的凑过来,眼睛亮亮的发光,黏乎乎的撒娇,“你已经很久没说过爱我了。”
  “我爱你。”于踞洪说。
  于踞洪看着方泅鲸愈来愈红的脸,心里发笑,“老婆,我爱你。”
  “啊你别说了……”方泅鲸红着脸跳过来要捂于踞洪的嘴,于踞洪张开手一把把他接过来。
  “脸红什么?”
  “再叫一声。”方泅鲸虽然红着脸,还是贪得无厌的要求。
  “……老婆。”
  方泅鲸甜丝丝的倚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咪。
  有敲门声响。
  很久没见过的钟生站在门口,脸上有一丝尴尬,“那个,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
  方泅鲸也尴尬,他赶紧松开了于踞洪的腰,于踞洪却死死扣住他,目光沉静如水。
  “刘霖给的?”于踞洪抬了抬下巴示意钟生手中那一大堆燕窝桃胶,带着很不客气的冷漠,方泅鲸也看到了,有点诧异——实在是太过女人的东西。他虽然在床上当女人,但不代表他是个女人。
  “啊,是。他说他就不来了,怕小鲸看见他心情不好。”钟生脑门冒汗,暗悔自己接了一桩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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