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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幸好裴颜这小子够傻,被元仲辛讹住,不然按裴颜这样的死鸭子嘴硬,早该被私刑招呼了。
  裴颜怏怏不乐地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元仲辛缓步走至窗边,垂眸望着底下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索须臾,淡淡开口:“明夫子,将实情隐瞒就是你们考虑得不够周全,裴玉重病一事,小景作为他的亲生女儿,有权利知道一切,倘若隐瞒下去,届时裴玉与小景错过见面的机会,你觉得这也是在帮她吗?”
  明夫子怔愣地望着窗边的少年,若论实话,他的确没有考虑这个方面,他一心想着裴家所面临的的难题,却忘了小景可能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与裴玉阴阳相隔。
  元仲辛回头看他:“裴玉的事情,我会如实告知小景,届时她如何选择,我们七斋都会尊重并且支持。”
  话音刚落,他走到王宽身旁,淡笑着说道:“走吧,赵简他们已经等在楼下了。”
  王宽点点头,如流从顺地跟着元仲辛出了房门,元仲辛顿了顿脚步,转身笑眯眯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们也该说再见了,仲辛仅以一人代表七斋全体,祝诸位归途顺利,平安返回至高丽。”
  明夫子怔怔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倏而宽慰一笑,他忽然发觉,就算小景知道实情仍旧不肯回去,只要有元仲辛在,她要一辈子生活在大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裴颜虽生着闷气,但元仲辛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心中隐隐对这个如同妖怪一般的少年改观了几分。
  小景毫发无损,却昏睡不醒,赵简将她稳稳背在身上,见元仲辛与王宽下楼,她声音略微压低地问道:“怎么样,裴颜那家伙有没有缠着你们不放?”
  元仲辛耸了耸肩:“你觉得他有那个能力吗?”
  王宽替小景把了把脉,然后开口道:“我们先回秘阁吧,小景应该是中了迷烟,但分量不多,回去喝些醒神药就好。”
  五人不紧不慢地走在回秘阁的路上,赫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那人看上去慌张无措,视线急急梭巡着什么。
  元仲辛疑惑地自语道:“木管事?”
  就在此时,木管事像是受了什么感应,一个回头便看见了元仲辛等人,他气喘吁吁地跑上前,心急如焚地开口道:“诸位快些回秘阁吧!七斋来了好多人!”
  五人对视一眼,心知不妙,也来不及多问,加快了脚步,往着秘阁的方向赶去。
  然而刚至秘阁门口,元仲辛便察觉出一道不寻常的气息,此时的秘阁竟是鸦雀无声,门内小路上看不见一名学生,安静得连空中都飘着一抹死寂,叫人格外惶恐难安。
  对秘阁情况一无所知的五人面色隐隐凝重,一路上根本看不见秘阁的任何一个学生,死气沉沉,回到七斋,五人却惊愕发现七斋门前站着许多身着禁军盔甲的人,他们个个手执冷剑,神情肃正,将七斋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中,有一部分元仲辛是认得的,他们都是梁竹麾下的宣武军,其余的有些是常艺带领的霁麟军,有些元仲辛却从未见过。
  宣武军看见元仲辛等人回来,皆松了一口气,但神色间忧虑重重,他们欲言又止,其中一名宣武军上前来到元仲辛六人身前,忧声嘱咐道:“元公子,里面形势不太对,梁都头特意下令让我给诸位带句话,万事莫急,若里面的人要诸位应下什么任务,能推就推。”
  闻言,王宽四人神情皆是一凛,心中的不安更盛。
  唯有元仲辛面色淡然自若,他点了点头,浅笑着说道:“多谢这位兄弟提醒,我们会谨记的。”
  宣武军尽管心里担忧得不行,但还是挥手示意身后的禁军让开一条路,好让元仲辛等人进去。
  刚一进门,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群神情凛然凝重之人,人群中,有几日未见的元伯鳍,樊宰执,还有几名服饰与元伯鳍相同的男子,想来应该是樊宰执麾下的几名骑侯军,他们身旁还站着韦卓然,萧鹤书,陆观年,王参政,赵王爷以及梁竹。
  他们个个都紧蹙着眉,面色不善地凝视着某处,眸光暗沉难测。
  元仲辛转身对赵简说道:“你先带小景回房,好好照顾她。”而后走到元伯鳍身前:“哥,你们怎么来了?”
  元伯鳍还未开口,元仲辛身后便传来一个叫人心生厌恶的声音:“久闻元公子气度非凡,才思过人,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元仲辛转身看向声源,却见身后站着三人,其中一人就算是化灰了元仲辛都认得,那便是常艺,但说话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边身着褐色金丝绣制长袍的男子,长相还算清俊,但眼神戾气暗藏,眼角微勾,一副尖酸刻薄模样;而尖酸男子身旁站着的是一名全身上下都被黑衣服遮盖的男子,他双手抱臂,面容淡漠至极,神情间透着几丝不屑与冷酷,在看向元仲辛之时,眸底掠过狠厉。
  元仲辛挑了挑眉,三人明明是来意不善,他却丝毫不怕,还低低嗤笑出声:“怎么,常都头上回遭人欺负,心有不甘,今日又找来两位主人为自己出气了?”
  常艺登时火冒三丈,刚欲出声怒斥,褐色衣袍男子抬了抬手,眼里带着精光打量着元仲辛的浑身上下,兴致盎然:“元公子说话直爽,在下佩服。”
  元仲辛歪了歪头,满不在乎地问道:“你谁啊?”
  褐衣男子抿嘴轻笑,他侧身扬了扬手,指向身旁一脸冷漠的男子:“此位便当朝知政堂的副宰执,欧阳大人,下官姓孟名天阳,是欧阳大人的首席辅笔。”
  闻言,元仲辛身后的王宽等人微微蹙眉,原来他就是萧鹤书口中人品极差的孟天阳,至于那位副宰执,他们倒是鲜少听闻。
  元仲辛目光流转,嘴角虽然微微勾起,眼底却笑意全无:“连当朝副宰执都来了,三位找我们七斋,有何事?”
  欧阳意冷哼一声,他冰冷开口:“我们此次前来,是受圣上旨意——听闻你们七斋曾与地下城有过交集,此事当真?”
  闻言,王宽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他下意识地握住元仲辛身侧的手。
  元仲辛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面不改色地回答:“确有此事。”
  欧阳意眯了眯眼,毫无感情地说道:“圣上慧眼识人,深知七斋的元公子胆识过人,足智多谋,所以圣上于昨日连夜下旨,想请元公子协同樊宰执麾下骑侯军,出发前往宋夏边陲交界,探寻地下城。”
  王宽等人心神俱震,刚要发作,元仲辛微微侧头,阻止了他们。
  元仲辛嘴边笑意消褪得无影无踪:“若我不去呢?”
  欧阳意倏而笑得阴冷,他从袖子中拿出一卷金色布卷,布卷两端束着两根朱木,欧阳意将朱木卡在两掌的虎口处,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元公子不肯去,是要违抗圣上旨意吗?”
  众人惊愕万分,一时之间,无人发话。
  欧阳意手中拿着的,是当今圣上亲笔封墨的诏书。
  王宽双眼微红,他握紧元仲辛的手,低声厉喝:“元仲辛,这圣旨你不能接 !”
  元仲辛静默一瞬,而后扭头看向王宽,平静说道:“王宽,你说过会相信我的。”
  王宽说不出话来反驳,呼吸顿时僵窒,面色煞白。
  欧阳意手执圣旨,缓步朝着元仲辛走近,眼底寒光如同淬满了阴毒,叫人心寒不止,他伸手将圣旨朝前递了递:“元公子,这圣旨你接还是不接啊?”
  常艺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元仲辛:“元仲辛,你给个话啊,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欧阳大人还要赶着回去复命呢。”
  元仲辛轻轻抬眸,视线犹如万骨枯森,只一眼,边看得常艺心头发寒,毛骨悚然。
  他垂眸望着那卷金布:“我若抗旨,圣上如何处理?”
  孟天阳笑眯眯,声音尖细,语气却恶毒得令人嫌恶:“这圣旨上写着的可不只有元公子你一人的名字,樊大人与元将军等数名骑侯军都在列,若元公子要抗旨,便是带着所有人抗,届时圣上会作何处理,元公子你这么聪明,不用我说也定能明白。”
  韦衙内惊慌失措:“元仲辛!这圣旨接不得啊!你忘了之前与地下城有过牵连的人结果都如何了吗!”
  这圣旨,接了等同挑拨两国,不接便是抗旨,前前后后不管元仲辛作何选择,都得死。
 
 
第127章 
  一时之间,七斋前院气氛凝重至极,压抑得叫人呼吸困难,心惊胆战。
  元仲辛凝视那卷圣旨良久,自见到欧阳意将圣旨搬出之时,他便一直都是风轻云淡,不见任何过激的情绪,冷静得可怕。
  但越是这样,王宽越是惊骇不安,五脏六腑如遭火焚,痛苦难耐,肝胆俱裂,他死死盯住欧阳意,眼底的杀气悄然氤氲,寒意丛生。
  就在他身形欲动之时,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重重按住了自己的左肩,王宽微微一怔,扭头将视线探去后方,入目的是王参政淡然自若,眉头微蹙的面容,他无声地对王宽说道:“相信他。”
  王宽的瞳孔震动,死命咬牙才将那股汹涌的杀气压制下去。
  欧阳意暗自冷笑,却还要装作一副清高淡漠的模样:“元公子,考虑清楚了吗?”
  孟天阳眼底的幸灾乐祸几欲满溢而出,他无关痛痒地说道:“元公子,这还需要考虑吗?探寻地下城可是为大宋出力,无论成功与否,载史册也定会有你名字的一席之地,世世代代,上至君王百官,下至百姓平民,都会记住你的。”
  只不过,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那就说不定了。
  元仲辛倏而嗤笑,他气定神闲地抱臂浅笑,淡然开口:“那这么说来,去趟地下城可真不是笔亏本买卖啊。”
  欧阳意三人得意恶毒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崩裂。
  这地下城若是去了,到底会有什么后果等着他,他难道不知道吗?
  为什么元仲辛还能这么淡定,居然还说地下城是笔买卖!
  孟天阳嘴边的笑意隐隐扯得有些牵强:“元公子要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欧阳意本想亲眼目睹元仲辛心灰意冷,六神无主的模样,谁能料到对方竟狂妄到如此地步,圣旨当前,他不下跪接旨不说,居然还这样玩世不恭,毫无畏惧,着实让欧阳意对元仲辛的厌恶有增了几分,他眯了眯狭长双眼,语气寒凉:“元公子,这圣旨你到底接不接?”
  元仲辛挑了挑眉,直直伸手夺过欧阳意手中的圣旨,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漫不经心地说道:“行了,我接了,你们仨可以走没?”
  别说元仲辛身后数人呆愣得瞠目结舌,就连欧阳意三人都是张口无言,惊愕怔愣。
  圣旨,是这么接的吗?
  不该下跪三拜,抬手接旨,再谢主隆恩的吗?
  你一手抢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元仲辛面色略显不耐,他再一次挥了挥手中的圣旨,干巴巴地说道:“三位大人,圣旨我已经接下了,你们可以走了吗,要我送你们出门不?”
  圣旨被挥的每一下,都像是甩在樊宰执他们心上,旁人要像祖宗一般供着的圣旨,到了元仲辛手中,充其量算得上一件挥呼来去的称手玩意儿。
  如此一想,众人神情颇为微妙,气氛好像也没那么凝重窒息。
  欧阳意的脸色隐隐发黑,他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冷声道:“既然如此,樊大人,赵王爷,我们就先回了,今日打扰诸位......”
  元仲辛慢条斯理地嘟囔道:“原来你也知道打扰啊,我还以为你们仨脸皮厚得跟护城墙似的,啥事儿都不知道呢......”
  也不是有心还是无意,元仲辛音量虽小,但欧阳意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脸色立马变得又黑又绿,心中气急,却只能忍着,不能发作。
  欧阳意生生将被元仲辛气出来的一口老血吞回腹中,咬牙道:“下官先行告退,祝各位一路顺利。”
  而后,带着两个跟班和一大伙禁军,匆忙离去。
  元仲辛粗略打量圣旨一番,心中暗道:这圣旨看着怎么这么寒酸,就一条黄布再加两根红木头。
  他一转身,便看见身后一大堆人忧色忡忡地望着自己,神色间颓丧得像是遭了什么灭顶之灾一般,元仲辛眨眨眼,嬉笑着开口:“人都来了,圣旨也接了,进去坐坐喝杯茶怎么样?”
  陆观年和梁竹都有事情要处理,只好先离开,走之前对着元仲辛他们再三叮嘱,走时还一步三回头。
  众人无奈对视一眼,重重叹气,对元仲辛的乐观豁达很是钦佩,正厅坐不下这么多人,众人来到了后院,凳子不多,韦卓然等人倒也不在乎,纷纷席地而坐。
  王宽心底的忧虑只增不减,沉声问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元仲辛:“元仲辛,你真的打算去地下城?”
  元仲辛刚要安慰,赵简的惊呼猛然传来:“什么地下城?”
  韦衙内愁眉苦脸地回答道:“方才来了欧阳意,孟天阳还有常艺,他们三个是来送圣旨的,要求元仲辛和樊大人的骑侯军去往大夏的地下城。”
  赵简心头惊跳不已,她自然没有忘记清河镇里那些与地下城有过牵扯的人的下场,赫然看向元仲辛,刚要问他有没有应下,谁知下一刻,便已经看到了那抹显眼至极的金黄,她惊疑喝问:“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韦衙内和薛映简直欲哭无泪。
  拦?
  元仲辛这家伙要做的事他们能拦?
  拦个锤子拦!
  元仲辛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开口:“我要是不接,便是抗旨,抗旨有何后果,你会不清楚吗?”
  赵简闻言,无话可说,她垂头丧气地坐在赵王爷身旁:“爹,连你都没办法了吗?”
  赵王爷深深叹息:“我若有办法,早去做了,何必等到此时?”
  韦衙内没精打采地挠了挠脑袋:“这地下城,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不去吗?”
  元仲辛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道:“当然有办法。”
  韦衙内立马惊喜地问道:“什么办法?”
  元仲辛笑眯眯地说道:“圣旨写的只有我和樊大人他们的名字,你们五人都不在列,自然可以不去。”
  闻言,韦衙内整个人都垮下去,郁郁寡欢。
  他要的是七斋六人个个都平安无事,若元仲辛真的要去涉险,韦衙内自然不会任由元仲辛一个人去面对大风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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