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禹注意力转到他身上:“怎么了?你很累哦?”
贺远嗯了声。
“哎,那去吃红翎好了,它家包厢环境蛮好的。”周楠禹打开导航,嘴里说个没完,“你想吃点什么,有道鹅肝创意菜可以的,还有那个小牛腿,嗯还有什么我想想,它家鱼也可以,茴香你吃吧,对!我想起来了!西班牙红虾!好吃!”
原本不饿的贺远听他说了一路肚子也空了,好在周楠禹知道提前订餐,到店坐上桌就有服务员推餐车进门。
两人一个下午要开会一个要开车,配餐点的百香果树莓汁,整个隔间香气四溢。贺远赶时间吃得极快,而坐他对面的周楠禹一脸心不在焉,都快把杯里的树莓搅烂了。
快吃完时贺远找服务生加了份甜品带走,周楠禹立刻急了:“你打包给谁?”
贺远看了他一眼:“晚上开会吃。”
周楠禹这才想起他们开会到晚上九、十点是常态,尴尬之余觉得自己现在神经太脆弱,一惊一乍,时间长了铁定会暴露,还不如索性说开。
他开门见山:“我今天看到白——”同一时间贺远也开口:“合同到期我想换房——”“想问住房是吗!”周楠禹激动地拍桌子,“你要文媒区的是不是!要离公司近、不要大,没问题我下午就去找!”
“……有没有推荐的中介。”贺远终于说完了后半句话。
周家虽是地产公司但是住房类接触不多,周楠禹边掏手机边说:“我记得你公司附近那个新开盘的府苑——”贺远说:“太贵,不考虑。”
“要不你住我那里?”周楠禹灵光一闪:“也是市中心,什么都有,我——”看着对面神情淡然的贺远,他终究是怂了:“我家不在文媒区,里机场高速也远……你上班不方便……中介的事我等帮你问问。”
贺远拿起毛巾擦手:“再说吧。”
周楠禹低下头,狠狠地锤了下自己的大腿,表白说不出口,机会又把握不住,活该当炮友扶不了正。
在他自哀自怨的时候贺远结了账,过后颇为不高兴:“你怎么就买单了,是我找你吃饭的。”
贺远敷衍地应了声。
“你刚说要买房就乱花钱,能省则省啊。”周楠禹叨叨起来,“看来你也不是真的要买就问问,我还以为你……算了,是我白好心。”
贺远实在受不了他一直这么啰嗦:“我有用你的会员打折。”
“哦。哎?”他眼睛发亮,“你怎么知道会员号是我手机的。”
贺远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
周楠禹笑得灿烂:“那你以后去其他餐厅,可以都问问有没有我会员。积分你随便用。”离开时他美滋滋地走在前面,手指转着车钥匙,头发梢都高兴地打颤。
跟在后面的贺远扬起嘴角,无声说了句傻子。
第三章
回去路上周楠禹频频偷看贺远,眼看到地方人都要下车了才开口:“晚上我来接你呗。”说完又补了句,“我九点过来等你结束。”
贺远:“不用了。”
周楠禹抢在他开门前把锁落了,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的表情,嘴里倒是服软得很:“我想你嘛,哥哥。”
贺远:“我昨晚没睡好。”
“我就来接你,不过夜。”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贺远看了眼时间:“开门。”
“好嘞。”周楠禹边开锁边强调,“你说的开门哦,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周楠禹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贺远,长叹一口气:“难搞哦。”
贺远走进公司大楼,坐电梯时遇到刚吃完饭回来的郭导和白跃,没等他打招呼,白跃先问:“这是什么?你买的蛋糕吗?给我的?”
贺远:“都不是。”
白跃笑:“老师你看他听到我说要吃多紧张。”
“这剧本我记得当初白跃也参与了?”郭导突然说道。
“是吧,大学的事了也记不清。”白跃笑着说。
说话间会议室楼层到了,离门最近的郭导先走出去,贺远侧身让白跃先走,白跃出去后帮他按住外面的开门键。贺远说:“谢谢。”
“你还跟我客气。”白跃提醒道,“下午开会记得关震动。郭导在你都敢玩手机,明明以前你都关机的。”
贺远嗯了声。
白跃哂笑:“跟你没法聊了。”
进会议室后,贺远直径走到桌边把包放下,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他盲猜是周楠禹,拿出来看到数条微信消息提醒,心想这个人话是真的多。
话很多的周楠禹正堵在路上。
他才想起贺远买了面包没买水,登时怒骂自己反应迟钝,在外卖平台定了茶饮截图发给他,后知后觉自己明明可以请整个开会的剧组喝茶刷存在感,又狂发消息问贺远开会有多少人。
贺远回复:「退单」“做梦!”他把车停在路边,边打字边念,“你要是不说,那我就按三十个人头算!”
贺远这次回复得极快:「下午有演员来,他们会请的」周楠禹显然是没料到这一出,愣了好一会儿才发微信:「我给你买的是不退的!你要喝哦!」贺远没回消息了。
目的勉强达成一半的周楠禹继续开车去公司,卡在两点前到了售楼处停车场打卡。
这里是城市西郊,从市中心开车过来不堵也要一个半小时,周围临山还有人工湖,早年只有一条路,前两年政府有意在这里设立文化馆,周家竞标拿到了土地使用权出让,开发出九栋独栋别墅,预想是对外出租给企业做展和商业会谈,结果不理想,头一年一栋也没租出去。
周楠禹自今年六月毕业后就被家里安排来这里学习,身为周家的小公子,负责人哪里敢为难,只要人每天来上班,多数时间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走到售楼处门口,他见两个员工正和清洁工大爷讨论花圃里的植物品种,凑上去听了一会儿后问:“大爷你认识马醉木么?”
“啥?”大爷杵着扫帚歪脑袋问,“马什么木?”
“马醉木。”周楠禹重复了一遍。
大爷依旧耳背:“醉什么木?”
男员工幽幽地说:“有内味了。”
周楠禹连忙抬手:“没事了大爷。”
“你问马醉木做什么?”另一个女员工说,“我家有。”
“我就问问。”周楠禹舔了舔嘴唇,“你买那个是图什么?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啊?”女员工迷茫道,“不就是图好看吗?”
周楠禹不死心,手指捏在一块比划:“没有再特别一点的?”
“我想想,”女员工思索了一下,“这植物有毒,人吃了会昏迷呕吐,搁在家可以随时震慑男朋友,提醒他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不会吧……”周楠禹一阵恍惚,“他想毒死我吗?”
“周少是遇到麻烦了吗?要帮忙吗?”平日里当同事相处,关键时候两员工没忘记面前这人是少东家。
“哦没事。”周楠禹笑,“我开玩笑呢。”
上个月情人节他是撒泼打滚美言色诱挨个上阵,逼迫去外地看场地的贺远回来送自己一个礼物,拿到手是个一眼能看到底的礼品盒,里面装有干花和一株马醉木,盒子背面还有精品店贴的商品标签。
但就是这个礼物把周楠禹美了接近半个月,放床头摆着,还在外面封了层膜生怕外壳老化了。
周楠禹不是没有搜过马醉木相关的介绍,思来想去也不曾料到女员工说的这个情况。他觉得以贺远性格八成是随便买来敷衍自己,可又担心是不是那段时间自己逼得紧了让对方有了逆反心理,越想越头疼,最终还是那句难搞。
下午周楠禹和俩员工唠嗑聊天,问到了不少关于贺远公司附近的房圈,下班还特意请俩人去市里餐厅吃了顿饭。等到晚上八点,他开着那辆骚包的911不紧不慢地开往贺远公司,来到路口刚要发消息问人什么时候结束,就看见站在路边的贺远和白跃。
周楠禹激动的,险些一脚踩上油门。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到白跃本人,不禁拿自己跟对方比对起来,从头到脚非要分个高下,一边觉得自己长得好看,一边又嫉妒白跃比自己成熟,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愤,他猛按车喇叭。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周楠禹气势汹汹地推开车门,本想着姿势帅一点出来,但是忘记看后面有没有车,正巧一辆电动车贴着车门冲了过去,他手忙脚乱地把车门关上,抽回左脚的时候狠夹了一下,当场痛到表情失控,还一头磕在了车窗玻璃上。
贺远说:“我先走了。”
“明天见。”等贺远坐上车,白跃表情耐人寻味地冲周楠禹挥手,“开车小心。”
他嘲笑我!周楠禹气得不轻,开车回去路上罕见地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小区也不停车直接冲进地下车库。
停好车,他扭头瞪着贺远,鼻孔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他就是白跃。”
贺远:“嗯。”
“你俩在聊什么?”
“摄影助理的人选。”
有理有据,周楠禹说不出什么。
贺远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话,便要去开门。
“我脚好疼。”周楠禹嘴角渐渐撇了下来,他把左腿曲着抬到座椅上,小声说,“刚刚被门夹到了,我穿的帆布鞋,夹起来特别疼。”
“……”
深知贺远这人吃软不吃硬,他再接再厉,可怜巴巴地问:“你家有跌打药吗?”
贺远叹了口气,下车绕过来拉开车门。
周楠禹出来后半边身子倚着他:“你抱我上去呗?”
“我累了。”贺远神情冷淡。
周楠禹眼神幽怨。
第四章
上楼进了屋,周楠禹单脚跳到客厅沙发坐下,看到贺远拿拖鞋和冰袋跟过来,迅速把左脚高高翘起:“你看!都红了!”
贺远把东西扔在沙发上就走了。
“干嘛啊我脚又不脏……”周楠禹嘟嘟囔囔地拖鞋给自己冰敷。
贺远拿着跌打药回来,蹲在他面前把泛红的脚背擦上药,又用掌心推着药膏揉搓。
“哎,就是这里,”周楠禹不让自己笑容太明显,“轻一点,再多揉揉。”
贺远抹完药,周楠禹突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方向猛拉。
“你!”贺远及时撑住沙发。却不想周楠禹整个人扑上来将他推倒在沙发,察觉到情况不妙,他低声警告:“周楠禹!”
“我知道你累了。”周楠禹谄媚地摸上他小腹,“我自己动。”
贺远冷着脸:“脚不疼了是吗?”
“疼啊,疼得很。”周楠禹探进他衣服里大肆轻薄他的肉体,“要你亲亲才可以。”说着就要低头亲人。
贺远捂住他准备亲上来的嘴。
周楠禹皱起眉,哼哼唧唧地抱住他,疯狂扭动身体撒娇,还用舌头舔他手心。
“你是狗吗?!”贺远撤开手往他衣服上擦。
“汪。”周楠禹咧着嘴,“嗷呜汪、汪!”
贺远:“……你疯了。”
周楠禹就像个牛皮糖,四肢并用地黏在他身上:“我脚都受伤了,你怎么舍得赶我走……”
贺远没什么表情:“怪我吗?”
当然!要不是看到你跟白跃我哪里会情绪激动导致下车前都不看路!都是你!都怪你!
周楠禹心里这么想,面上讨好地亲了一下贺远,亲完见他没有明确反对才扑上去压着人狠亲。冬日里贺远的嘴唇格外干燥,他亲着亲着就变为舔舐,用舌尖一点点把起皮的嘴唇湿润,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含进口中吮吸。
“行了。”贺远推着他的肩膀,“起来。”
周楠禹脸颊泛红:“我硬了。”
“……”
见贺远神情复杂,周楠禹不好意思说是刚才他给自己涂药的时候起的反应,他拉下贺远的外裤拉链,爬下去用舌头顺着囊袋侧边舔起,把还是软着的性器含在嘴里。在生疏地舔弄下蛰伏的性器逐渐变得粗硬,渐渐的,嘴巴包不下勃起的阴茎,多余的津液溢出嘴角。
面对粗大的性器,周楠禹动作越发不得法,甚至让牙尖硬生生磨到顶端。
“嘶——”贺远立即推开他。
周楠禹慌忙用舌尖轻体舔刚刚磨到的地方,直到贺远神情缓和才重新开始。这一次他从侧面舔起,微微粗糙舌面根部刺激龟头,舌尖卷着把冠部含进嘴里,还一点点地将整根吃进口中,导致后来套弄时顶得喉咙止不住反呕。
贺远:“……不用那么深。”
他重新调整深度,探索地用舌尖抵住冠状沟左右扫动。在贺远鼓励地摸上他头顶时,更是卖力地舔弄,嘴唇圈着根部,牙齿全部藏起来,口中的舌头来回刺激已经完全硬挺的阳具,甚至已经能感受到它上面胀动的脉搏。
贺远声音沙哑:“可以了。”
周楠禹兴奋地脱掉裤子,跨坐上来时用下体覆盖住贺远阳具,两片小阴唇软软地含住阴茎柱身,它们的主人边蹭边浪:“刚刚是不是觉得超级爽?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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