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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

时间:2020-03-06 10:13:20  作者:酒暖春深
  林觉水大学考在上海,报道的时候他也曾跟着去玩过,在他们校门口吃了一次荷花酥就爱上了,从此念念不忘。
  虽然那家老字号糕点每次都排老长的队还限量供应,但林觉水每次回来荷花酥都不会缺席,这么多年了从未例外。
  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如今身量也快和他差不多高了。
  林又元嘴上嫌弃,眼睛却望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觉水把手帕合拢:“不吃算了。”
  坐在后座的人劈手就夺了过来:“我吃,我吃,谢谢哥!”
  彼时的林家兄弟二人,尚不知道等待他们回家的不是母亲丰盛的饭菜,亦不是父亲严厉的批评,而是一场浩劫。
  林又元说到这里,手扶在轮椅扶手上,微微颤抖着。
  林厌看见他阖上了眸子,似有些不忍再去回忆那多年前的一幕。
  “那晚我回到家……”
  ***
  “妈,妈,我回来啦,又做什么好吃的啦!”林又元把外套甩上肩头,满眼都是兴奋,砰地一下推开了自家雕花的铁门。
  林觉水微笑着摇头,跟在他身后。
  目之所及,让兄弟二人浑身的血都冷了。
  一院子的兵,胳膊上缠着红袖标,手里拿着长枪齐刷刷地转过了头来。
  在他们身前跪着院里的丫鬟仆人,个个抱着脑袋,面色灰败,不少人在垂泪。
  少年血气翻涌,外套一扔,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艹你妈的,敢动我们家的人!”
  对方一枪杆砸在他脑袋上。
  林又元倒退两步,摸着脑门上的血,咬牙又要往上冲,被林觉水一把拽住了。
  他死死拉着他的胳膊,面沉如水。
  “哥,你别拉我,他们什么人啊,居然敢来我们家里撒野,还敢打我?!”
  林又元呸地一下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你算什么东西,今天这事没完!”
  对方阴阳怪气的:“打的就是反动派。”
  “我……”林又元一股鬼火直往脑门上窜,正欲再冲上去的时候,别墅门开了。
  几个宪兵押着五花大绑的父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跌跌撞撞哭喊着的母亲。
  在即将跑下台阶的时候,又是几杆枪拦住了她的去路。
  在林又元的记忆中,母亲向来是端庄优雅的,从未见过她哭得如此撕心裂肺过。
  他的心也在这样的哭喊里被扯疼了。
  少年意气,血气翻涌,林又元拨开拦着他的几个人就冲了过去:“爸,妈!放开他们!!!”
  林觉水也跟着扑了过去,拳头雨点一样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母亲的哭喊愈发歇斯底里。
  林又元被打趴在地上,唇角流着血,鼻青脸肿。
  他透过面前的积水潭看见,在他们心里庄严伟岸的父亲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认,我认,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别伤害我的家人。”
  那砰砰砰的声音响彻在他心里。
  林又元被人用脚踩着脑袋,泪就滚了下来。
  为首的人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目光滴溜溜在搜出来的金银珠宝上面一转,捧起一串珍珠项链塞进了自己怀里。
  “行了,我相信林书记说的都是实话,把其他人都放了吧。”
  按着他的人这才撒手。
  林觉水爬过来扶起他:“大元,你怎么样,没事吧?”
  大元是他的小名,从小叫到大的。
  林又元哑着嗓子目光一转:“哥、爸、妈……”
  林父的目光看过来,嘴唇翕动着:“求求您,大发慈悲,再让我和他们说句话。”
  那人擦了擦刚抄家翻出来的鼻烟壶,对着路灯照了照:“行吧,反正今晚你们家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的,女眷不行就男丁,大的不行就小的,也不怕你耽搁时间,哥几个有的是闲工夫。”
  这话的意思,已然是说除了林父以外,还得有一个人跟他们走一趟接受审查。
  林父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大儿子上海读书,研究生马上毕业,念的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前途无量。
  小儿子吃喝嫖赌,不学无术,只会混吃等死。
  这是一个说容易也容易,说艰难也艰难的抉择。
  林又元最终睁开了眼:“本来是我,林觉水主动去了,这是我对不起他的第一件事。”
  “那之后,父亲下狱,他接受审查,不让探视,音讯全无,家里被抄得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留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勉强找了个棚屋栖身。”
  “母亲身体不好,再加上又受了刺激,我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来给她抓药看病,她仍是在饥寒交迫里去了。”
  “林觉水走之前说,短的话,我把荷花酥吃完他就回来了,长的话也就三个月,到时候他带着我和妈妈去上海,就住在理大旁边,天天买荷花酥吃。”
  “可是他食言了,直到我用一床破草席卷了妈妈已经发臭的尸身扔到了乱葬岗里,他也没能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这是他对不起我的第一件事。”
  “那之后,我又遇见了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母亲,另一个则是……”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仿佛能透过镜头看见林厌身边坐的人是谁。
  “你应该猜到了,他就是宋余杭的父亲。”
  宋余杭浑身一震,想起了冯建国把那把枪交到她手里时说过的话。
  “弹道对比结果出来了,这把枪和你父亲当年丢失的那把一模一样。”
  林又元接着道:“至今想来,虽然穷困潦倒,但那仍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在一次街头斗殴中,我身受重伤,被宋余杭的父亲宋亦武捡了回去,送到了医院里,在那里,我结识了你的母亲,当时的她在中心医院里做一名普通的护士……”
  ***
  “十三床,伤口拆线啦,回去之后记得三天以内暂时不要沾水,有不舒服及时来就诊。”
  护士说着,轻轻按住了他的脑袋,把缠在上面的纱布拆了下来。
  离得近,林又元看见她胸牌上写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苏悦。
  亦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自从林家失势后,围着他转的那些莺莺燕燕都销声匿迹了,他再也未曾近过女色。
  少年咽了口唾沫,心猿意马的,又说了几句浑话调戏人家,惹得小护士面红耳赤,把纱布往托盘里一扔扭头就走了。
  “护士长,十三床那个病人又……”
  “嗐,那人啊,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警察都管不了,赶紧让他出院走吧。”
  听着一帘之隔医务人员的小声抱怨,林又元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把刚刚从小护士身上顺来的钱包装进了兜里。
  不多时,还是那个小护士进来。
  “手续办好了,你可以走了。”
  林又元一瘸一拐下地,走出病房大门,末了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多嘴问了一句。
  “那我的医药费呢?”
  小护士没好气地道:“那天送你来的那位警官交了。”
  林又元顿时一阵后槽牙疼。
  “喏,就是那位。”
  宋亦武还穿着他那套黄不黄绿不绿的制服,手里拿了个笔记本往过来走。
  林又元扶着墙和他擦肩而过:“别以为你给我垫付了医药费,我就会感激你,这钱是你自愿给我的,我才不会还给你呢。”
  宋亦武停下脚步,哭笑不得,当然还记得不久前他在警察局里吆五喝六的那一幕。
  他也因此挨了训,不过年轻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心胸豁达,人也敞亮。
  “不要你还,但是当时打架的那几个人还没落网,需要你协助调查。”
  话音未落,林又元已扶着墙走远了。
  警官摇摇头,笔记本在掌心里拍了两下。小护士见真的是他,迎上来,面色喜悦。
  “警察同志,我们科室商量过了,这钱也不能要您的,还给您退回去。”
  宋亦武摆手往后退:“不成不成,看病哪有不出医药费的……”
  苏悦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钱包,伸手一摸兜,没了,顿时面如土色。
  “钱……钱……钱没了……”
  宋亦武眉头一皱:“没事不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小护士结结巴巴地:“我……我一上午都在医院没出去过……钱包就放在右侧兜里,里面还有其他同事的捐款,要一起退给您的……”
  宋亦武用牙齿咬开了笔帽,一边听一边记:“从早上到现在接触了哪些人?尤其是能和你近距离接触的,外人。”
  小护士听他说着,突然想起方才她给病人换药时,林又元趴在她胸前,手也不安分。
  她还以为是在揩油,谁知道是……
  小姑娘涨红了脸,宋亦武也看着身后的走廊,想着刚刚走过去的那个背影,猛地把笔记本一合,拔腿就跑。
  “抓小偷啦!”
  苏悦也跟在身后狂奔,张嘴就喊。
  林又元听见身后的动静,连滚带爬跑下楼梯,摔倒在医院门口,爬起来就往前冲。
  到底是个有伤在身的人,跑出去没多远,就被人摁倒在了花坛边上。
  宋亦武从他手里夺过了钱包,交给一旁的护士:“拿来吧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说是钱包,就是手工缝制的绒布袋子。
  苏悦捧着这有些破旧脏兮兮的布包,拉开了系带,喜极而泣。
  钱都在,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一张二寸照片也没丢,那是她妈妈唯一的一张遗像。
  小姑娘拿起来看了又看,拂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又装了进去。
  “一分都没丢,谢谢您,宋警官。”
  宋亦武把人拷起来:“我说你啊,一天天地不务正业,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持械斗殴,干这些能填饱你的肚子吗?啊?”
  彼时少年已经落魄,头发乱成鸡窝,结成一绺一绺的,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入院时的病号服,短了一大截,露出长满冻疮的手和脚脖子,因为长期不洗澡,浑身上下也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林又元红着眼睛咆哮:“要你管!你他妈算是哪根葱……”
  他话还未说完,一辆豪车停在院门口。
  富二代打开车门,扶着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那位梨园戏子。
  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女人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
  男人把烟头扔到了他头上:“哟,这不是我们江城市赫赫有名的林二少,林公子吗?怎么也沦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叫人拿手铐拷住了,啧啧啧,实在是可怜。”
  “只是不知道这回,你爸你哥还会不会为你出头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林又元心中就涌起滔天恨意,气血翻涌,挣扎着往过去爬,目呲欲裂。
  “是……是你陷害我爸,我哥呢?!我哥怎么还不回来?!”
  “那谁知道呢?兴许是死了吧,不过,这又关我什么事呢?”男人说着,蹲下身来,拍了拍宋亦武的肩膀。
  “我说警官,这人可有前科,父兄至今还在审查中,可不能掉以轻心,得好好查,查好了加官进爵,前途……”
  他话音未落,那小姑娘噔噔噔跑了过来,眼睛鼓得溜圆,脸上略有一丝气愤。
  “他有前科不代表他现在犯了法,今天这事是你误会了,钱包还在,他没偷,你要是把他弄进去,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就是你犯法!”
  小姑娘说这话完全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含冤而死的母亲,同仇敌忾罢了。
  林又元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愿意替他说话。
  他愣了愣,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在那一瞬间里,迸发出了无穷的力量,让他的心为之一震。
  大概年少的时候,对一个人表达谢意和喜欢的方式,总是拙劣和小心翼翼的。
  林又元开始惦记起她,时不时流窜在市中心医院附近,等着她下班,再默默陪着人走上一段路。
  “你干嘛老跟着我?!”女孩子气愤。
  林又元吊儿郎当地笑:“我也住这附近啊。”
  “你放屁,宋警官说你根本就不住这儿,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林又元咬牙切齿,妈的,又是他,阴魂不散,搅人姻缘。
  “那我从前不住这儿,不代表我以后不住这儿,法律没说不让人搬家吧。”
  林又元染着一头黄毛,噙着烟,斜着眼笑,挡去了她的去路。
  小护士一脚跺在他的脚背上,拿包拍开他,继续往前走:“无赖,流氓!”
  林又元把烟举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笑得邪性:“哎,流氓喜欢你啊,怎么样,考虑一下?”
  那人已一溜烟没影了。
  林又元把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这才扭头离开。
  那之后又过了不久。
  一个下着雨的深夜。
  苏悦照常下班,他没再跟来了。
  女孩子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在回家途中遇见持刀劫匪,危急关头,是林又元冲出来制服了歹徒,宋亦武接到群众报警后,把人一起带回了派出所里。
  女孩子坐在里面做笔录。
  宋亦武给他倒了一杯水,往里望了一眼,努努嘴。
  “难得你小子进局子不是因为偷鸡摸狗,怎么,喜欢她啊?”
  林又元把纸杯一叼,抿了口水,窝在椅子上坐没个坐像,站没个站像的。
  “放屁,我会喜欢她?老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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