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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

时间:2020-03-06 10:13:20  作者:酒暖春深
  宋亦武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实说,如果真的想追女孩的话,你这个样子,又没份正经工作,不行。”
  林又元嘀咕:“老子怎么了,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铁门咣当一声响。
  女孩子出来了。
  林又元余光瞥到,赶忙把纸杯放下,呲溜一下站了起来。
  宋亦武送他们到门口:“最近辖区里流窜着一个盗窃团伙,你们小心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他把名片一人递了一张,后面这话却是冲着林又元说的。
  “要是有什么线索,也可以找我。”
  毕竟他混迹在市井街巷,三教九流都有接触,消息来源也广。
  林又元拿着这名片,翻来覆去看了一眼,依旧是没个正行:“怎么,帮警察同志抓到罪犯的话,有什么奖励吗?”
  宋亦武微微一笑:“既然是通缉,提供线索人能顺利抓住,自然是有赏金的。”
  出了派出所大门,林又元就大摇大摆走在了前面,彼时夜空又开始飘起毛毛雨。
  他抬头望了一眼,就被一把伞遮住了。
  女孩子递过来一方蓝色手帕:“这个,给你,擦擦吧。”
  林又元抹了一把额上的伤口,指尖有血,他笑笑:“不用……”
  话音未落,柔软的布料已经塞进了他手里。
  女孩子脸色微红:“今天的事,谢谢你。”
  那是林又元第一次感受到了做一个好人的喜悦。
  少年眉眼弯起,却又不想让她看的太明显,拼命扼制住脸上的笑意,扭头就走。
  “哼,不用谢,我说了我家也住那边,不过是路过,举手之劳罢了。”
  “雨下大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女孩子捏着伞柄,和他同路。
  林又元两手插兜盯着面前的水洼溅起雨滴:“哪有女人送男人回家的道理,你先回吧,我自己走。”
  “不成,你身上有伤,发炎了怎么办?”
  林又元眉头一皱,把伞从她手里抢过来:“哪那么多废话,带路,我先送你回去,这伞我再拿走,改天还你。”
  ***
  “那之后,我、宋亦武、你妈妈,三个人就成了好朋友,后来又加入进来一个赵俊峰,彼时的他刚入职,因为是农村出身的缘故,性格木讷不怎么爱说话,作为老宋搭档的他,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几次,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在他缓慢的陈述里,林厌仿佛也能看见那段充满欢笑、血与泪的岁月。
  林又元用混迹在市井街巷里打探来的消息,帮他们甚至是警方抓捕了很多通缉犯、盗窃团伙、杀人犯等。
  他这样游走在黑白两道,自然不招人待见,时常被打得遍体鳞伤。
  不过也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才会得到某些特殊待遇。
  不上夜班的时候,几个人会在苏悦家碰头,拎几瓶酒,凑钱买些肉菜,由她下厨做一顿酒菜。
  几个人围着饭桌喝酒划拳,就连性格最内向的赵俊峰往往也喝得面红耳赤。
  苏悦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土灶烟气熏天,锅碗瓢盆叮咣作响,她切一大把辣椒和葱花,趁着油热一股脑倒了进去,一边被呛得捂着嘴咳嗽一边上菜,有卤肉、鸡腿、还有满满一盘河虾,琳琅满目摆在桌上。
  “哟,不错啊,今天居然有虾,说,你是不是又涨工资啦?”林又元刚捻起一只,还没塞进嘴里,就被人拿筷子拍掉了。
  “去去去,你身上有伤,不能吃虾,吃点素的,专门给你炖的萝卜汤。”
  苏悦把一大盆汤菜摆上了桌。
  宋亦武点了一根烟笑道:“苏悦说的对,你还是少吃为妙,回头又发起来。还不是过年,那点儿津贴发了,想着吃点好的,犒劳犒劳大家。”
  赵俊峰拿手抓了只虾进碗里,大快朵颐,直看的他口水直流。
  “一大早,我跟武哥去农贸市场买的,新鲜,好吃,悦悦手艺真不错!”
  林又元咬牙切齿,拿筷子敲他的手:“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知道给我留一点!”
  苏悦从厨房端菜,踹了他一脚。
  “就知道欺负人家老实人,喝你的汤!”
  林又元不情不愿坐回来,半晌,又挤眉弄眼的:“哎,你把工资都花在请我们吃饭上了,哪来的钱娶老婆啊?”
  宋亦武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人正操心这事呢。
  他把烟摁熄在桌上,拿鞋底抽他:“吃你的饭,少说两句行不行?”
  他俩一个追一个逃,赵俊峰也被迫加入了战局,一屋子人闹成一团的时候。
  苏悦手一指窗外:“看,放烟花了!”
  几个大男孩呼啦啦跑上了天台。
  苏悦家住在江边,是外婆留下来的老房子,那个时候的江边不像现在早就建成了江景房,动辄贵得令人咋舌,住在这里的都是渔民或者穷人。她的妈妈原先在村里的小学教书,和林又元的父亲一样,被关进去审查,结果再也没能放出来。
  至于她的父亲,一次打渔的时候失足落水,被捞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缠满了渔网。
  自那时候起,苏悦就再也没离开过这里,她一直守着这栋老房子,等着爸爸妈妈,魂兮归来。
  几个人趴在生锈的栏杆边上,脚下渔村里没亮几盏灯,偶尔响起几声狗叫。
  巷子里几个小孩成群结队推着铁环跑过,隔壁的男人在骂自己的老婆。
  不远处亮着灯的一间屋子里放着黑白彩电,隐约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江面上传来悠长的汽笛声。
  焰火升上了夜空,照的对岸灯火辉煌,宛若白昼。那里已经有了高楼大厦,那是富人们住的地方,和这里天壤之别,也是林又元从前的家。
  少年看着看着眼眶微湿,他把酒瓶一砸,伸手指向老天爷。
  “我,林又元,一定会有钱的!!!”
  苏悦也迎着风,学着他的模样吼:“我,苏悦,一定会有一段好姻缘的!!!”
  宋亦武把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我,宋亦武,一定要当一个好警察!!!”
  赵俊峰挠了挠脑袋:“我……我没什么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的家人都平平安安。”
  彼时少年们相识于微末,几个孤单又脆弱的灵魂逐渐靠拢,在那一瞬间,他们每个人看着对方通红的脸,都觉得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1967年的那个冬夜,曾站在天台上,对着江水和焰火许愿的少年们,最终都得偿所愿,却也都违背了初心。
 
 
第140章 回忆终结(1)
  “开春之后没多久, 我没有想到林觉水会再回来,那天我和宋余杭他们一起里应外合捣毁了一个贩毒窝点……”
  林又元把那天的事记得清清楚楚的。
  ***
  人抓到关进局子里之后,宋亦武找到了他当时的顶头上司,给人递了一根烟。
  “李队, 你看, 小林都当了这么久的线人了,也蛮危险的,跟着弟兄们一起出生入死,不如就吸收进来,刚好咱们也缺人手。”
  上级领导瞥了一眼那劣质香烟没接,又给推了回来,皮笑肉不笑。
  “不是我不想吸收,你也知道,他身份特殊,家庭成分不好, 我也劝你一句,当线人可以, 别跟他走的太近了。”
  赵俊峰在旁听着,捏紧了手中的文件, 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再说他爸爸……”
  话音未落, 被人拿文件夹呼了一下脑壳, 上面的金属夹砸在脑门上, 通红一片。
  “上级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别忘了是谁把你特招进来的, 还不干活去!”
  赵俊峰把掉落在地上的纸张一一捡了起来收拾好,红着眼睛抱走了。
  林又元在公安局门口等了半天,总算见着他们出来了,把烟一扔:“怎样?”
  宋亦武沉默半晌,拍拍他的肩:“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争取让你见你爸和你哥一面。”
  林又元知道,他入警队的事多半是没戏了,少年抹了一下脸,转过身去平复心绪。
  “大元……”宋亦武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林又元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又瞥见了赵俊峰脸上的印子。
  “你这怎么弄的?”
  赵俊峰往后退了两步,摸了一下,磕磕绊绊的:“没、没事……”
  他们那个上司专门欺负底层小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林又元勃然大怒,就要往里冲:“我艹他妈的!”
  赵俊峰拦腰把人抱住:“小林哥,别去,别去,他不待见我,不关你的事!”
  宋亦武也过来扯他:“行了行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我一定想办法帮你,你在这闹下去也没什么用,走吧走吧,今天刚发工资,叫上悦悦,咱们下馆子去!”
  ***
  “那顿饭还没吃完,林觉水就带着我父亲的尸首回来了,因为他还是戴罪之身,所以丧事也未能大操大办,和我妈一起,埋在了乱葬岗里……”
  彼时的林又元看着他掘起一铲子土扬在了棺材上,红着眼眶恶狠狠扑上去打了他一拳。
  “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不是说最长不超过三个月,还要带着我和妈去上海的吗?不是说你在里面会好好照顾爸的吗?啊?!”
  林觉水穿一身纯黑的中山装,头发剪短了些,看起来比以前瘦了,被打的偏过头去。
  苏悦一把把人扶住:“大元,有话好好说别打人……”
  林觉水回头看了这个女孩子一眼,漆黑的瞳仁在雨水的淬炼下愈发惊心动魄。
  和林又元放荡不羁的性格气质不同,林觉水苍白着唇,发丝被雨水浇湿了,整个人带着一股文质彬彬的脆弱,很容易就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苏悦被他眼中的死气沉沉惊了一下。
  林觉水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事,谢谢,你……你叫……”
  “我叫苏悦。”
  当时一心沉浸在悲伤里的林又元其实并没有意识到,他缠了苏悦很久,苏悦也没有主动告诉过她的名字,而她和林觉水,不过才见第一次面而已。
  宋亦武也上前来拉他:“大元,当务之急,还是先让伯父入土为安吧。”
  赵俊峰已经捡起了倒地的铁锹开始干活,闷头往坑里填着土。
  雨越下越大,林又元跪在泥泞里叫了最后一声爸。
  那声音是如此撕心裂肺,就连苏悦都忍不住背过身去抹了眼泪。
  当晚,林觉水带他回了新的住处。
  林又元抱着自己那床破破烂烂的被子。
  林觉水替他铺好床铺,又拿鸡毛掸子掸了掸灰:“你住的那地下室我瞧了,阴天下雨四处漏水,没法住,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明早咱们启程去上海。”
  林又元环视着这雕花门窗:“这是你的宅子?”
  林觉水收拾东西的手一怔,没回头:“一个同学的,借着住几天。你也别光站着,那桌上有给你买的吃食,还有几件新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
  林又元静静看着他:“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林觉水依旧没回头,替他铺着枕头:“这我当然知道,不合身的话咱们再改。”
  林又元把被子一扔,攥上他的衣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跟我装蒜,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爸又是怎么死的?!你下狱之后我也去求过你的同学,人家避如蛇蝎,又是谁这么好心借你宅子住?啊?!”
  林觉水垂着脑袋任由他发脾气不答。
  林又元把人搡开,抓起他放在桌上的包袱就扔在了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从油纸袋里滚出了几块糕点。
  “还有这些东西,你一个刚出狱的人,哪来的钱?说啊!你给我说清楚!”
  林又元知道他的脾气,不愿意开口的话,把人打死都没用。
  良久的对峙之后,他抱起自己的脏被子转身摔门而去:“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不要。”
  他走之后,林觉水慢慢蹲下来,从地上捡起滚落的糕点,轻轻放进嘴里,尝了一口。
  半晌,摇头笑了。
  “呵,果真是长大了,只是这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第二天,一行四人在江边碰头。
  宋亦武递了一坛劣质白酒给他:“这么说,你要去上海了?”
  林又元抿了一口,呛得说不出话来,一转头,几个人都齐刷刷看着他。
  他受不了这眼神,连连摆手:“哎哎哎,干嘛啊,不是早就受不了我这臭脾气了吗?再说了,我去上海能干嘛啊,上海又没有……”
  他一边说着,嗓音低下来,看了一眼苏悦又收回视线,抿了一口烧酒,顺手把瓶子递给赵俊峰。
  他们几个人都穷,即使是几毛一块的劣质白酒也买不起人手一坛。
  赵俊峰仗着年纪小,回回喝得最多,这回却摆摆手:“不了,身上有伤,不喝了,给亦武哥。”
  林又元眯起眸子:“你们那个混蛋上司又打你了?”
  宋亦武接过来灌了一口递回给他。
  “仗着自己市里有亲戚,他就会欺负新人。”
  赵俊峰委屈地红了眼,却又抹抹脸,努力扬起一个微笑:“算了,毕竟是他把我提拔上来的,忍忍熬到转正就好了。”
  很多时候,我们信奉的人生条例不过是“算了”和“忍忍”,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命运却从来不会给你后退的机会。
  那之后不久,林觉水再一次找到了他。
  “真的不跟我去上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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