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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 · 容咎 (玄幻灵异)——扶冰

时间:2020-03-06 10:36:01  作者:扶冰
  “……是。”
  “南屿洲有阴邪诡毒、防不胜防的祸乱之术,亦有起死回生、神鬼莫测的祈福祝佑之术,不可轻信传言。”
  “是。”传言?什么传言?
  “不解之处,《异洲志》多有记载。”溯凛顿了顿,见他记下,复问,“还有何事?”
  “我入金精山取得庚金白火,郦瑛仙子授我剑道传承……”
  “张凝瑛?”溯凛眉头一蹙,似乎对此人十分不喜,“她要你如何回报?”
  “她说金精张氏将有灭族之祸,希望我出手相助。”
  溯凛沉默不语,神情端肃,眉目森寒,凛冽如冰刀之锋。
  “尊主,有何不妥?”容咎原本只是防患于未然,随意报备一下,毕竟所谓的灭族惨祸听起来十分不祥,金精张氏足有上百万、上千万人,能令其一夕倾覆者,怎么看都是个危险分子。
  “并无不妥。”溯凛摇了摇头,“此人心思缜密,必有万全之策。如今你只是区区元婴,劫难当前,自保尚且无力,怎堪一族大任,所谓惨祸应当还远,不必着急。”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张凝瑛虽是仙人转世,天赋罕见,然……然其心性偏狭,固执己见,一味自私自利……”
  “可她为张氏后人尽心尽力,并不像是个自私自利之人。”
  “哼,铸成大错方才弥补,全无悔改之意,若非她一心只为自己,张氏何至于沦落至此?”
  容咎莫名想起天渊师兄听闻雒灵冠妻姓改名为“棠雒”之时,对灵雒仙君的评价:自我标榜情圣,不过是个懦夫。
  人们总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溯尊主和天渊师兄却似乎很不赞同事后弥补。或许在他们眼中,有些过错是绝对不可原谅的,因为无论再怎么懊悔,再怎么挽回,伤害都已经造成,结局也已经注定。
  当然,不管是灵雒仙君还是郦瑛仙子,容咎都无权评价就是了。
  “大错?什么大错?”
  “她以下——”溯凛脱口而出,说了三个字陡然顿住,神情古怪地看了容咎一眼,“差点被你套话。小孩子家家少问这些,张凝瑛算不上好人,你莫要学她。”
  “……”
  “还有何事?”
  “无事。”
  “若遇险,可以千绝令抵挡。”
  “是。”
  溯凛不再多言,长袖一拂,虚影弥散。
  .
  “搜魂咒?”
  寒彻眉头微皱,神色沉凝。
  “师叔祖,景师兄、景师兄他没事吧?搜魂咒又是什么鬼东西……”
  “搜魂咒并非修士所用侵入识海、读取记忆的‘搜魂’,而是搜寻亡者魂魄、拼凑逝者元灵的咒术。疏楼应当只是误闯施咒之地,被咒术视为亵渎亡灵,因而烙下咒印以示警告。”
  “那这咒印会不会危及性命?师叔祖能解开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寒彻摇了摇头。术业有专攻,况且南屿洲的修炼体系和修真界截然不同。
  事涉南屿洲,术士一脉和修士一脉的关系向来微妙,不可轻忽。寒彻原本想让顾御川去一趟,转念想起后者得到御风君传承之后不久,便已经启程赶往「云栖帝国」——他如今已是云栖顾氏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自然有权取回自己应有的一切,即便政斗结束、内乱平息,也还有御风君的深仇未报,一时半会儿只怕回不来。
  “罢了,本君亲自走一趟便是。你们先送他回天一宗,勿要碰触咒印,更不可辱及逝者。”
  “是,师叔祖。”
  寒彻目送几位天一宗弟子护送景疏楼离开,神情渐渐凝重。
  “逝者亡魂……逝者已矣,生者何必纠缠。天地有常,生死有道,起死回生之术牵连生死隐秘,一意孤行逆天改命,稍有不慎便大祸临身……况且,若是新丧,应当使用招魂咒才是,‘六合搜魂咒’搜的仅是散魂碎魄……究竟是谁身死魂碎,令这咒术师执着至此、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听说补天阙亦有弟子被人下咒,是巧合,还是风雨欲来?”
  【四十九、天索】
  容咎一路向南而去,或御剑或经传送阵,昼夜兼程赶往幽弋之海,途中顺便看完了《异洲志·南屿篇》中的相关记载。
  南屿洲孤悬海外,与世隔绝。
  这海,指的是中洲以南的亿万里幽弋之海。
  修真界广阔无际、庞大无比,至今无人穷尽天涯山海之边际,只将一代代探索而来的地域大致划分,新发现的便重新命名。其中仙修以仙门十二宗所在为中心,称“中洲”,其余则依方位随意称呼,例如星垂海位于中洲以东,便称“东域”,且因迄今尚无人横越星垂海,抵达更东的地方,目前东域星垂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极东之地。
  中洲是仙道大部分宗门所在,但这些宗门并非群聚,而是各占灵脉交汇之地。修真界崇尚实力,灵脉争夺亦是如此,仙宗之中实力最强的五大宗各拥顶级洞天灵脉,强势占据中洲灵气最盛之地,它们的附属宗门和家族则以主宗为中心发散拱卫,洞天虽胡乱排布,它们的势力范围却最终形成星之五角,遥遥相对各据一方。五宗之外,七大宗门瓜分次一级的洞天灵脉,其附属势力众星拱月;再下则是无数二等三等……乃至不入流的宗门、门派、家族,各自抢占与实力对等的灵脉,最后才是不需要灵脉修炼的凡人。
  此外,为避免资源争端,方便附属势力扩张,各大仙宗都是有多远隔多远,动辄千万里之遥,可见中洲之庞大。
  中洲以北有山有海,西北方是一片绵延千万里的雪域冰原,东北方则是无尽汪洋幽惑海,魔门九大派便在幽惑之北,与仙门十二宗隔海相望。魔修亦将自己所处之地视为修真界中心,称“魔洲”或者“魔界”。幽惑海西接雪域冰原,东临星垂之海,海上冰川漂浮、寒流暗藏、遍布时空裂隙,还有无数海兽霸主潜伏深水,堪称天险,是仙魔之间天然的屏障。
  南屿洲能被称为“洲”,自然不是个普通的小岛。据说上古时期它的确只是幽弋海中一座小小岛屿,与大陆之间有岛链相连,后经沧海桑田、山海变迁,以及岛上之人布阵引来海上浮岛,渐渐形成了如今的规模,岛链也成为重重防守的巫越桥。
  南屿洲的修炼体系与修真界的仙魔妖鬼四道截然不同,修士吸收灵气,修炼真元,而他们吸纳精气,修炼术法,称“术士”。术法分为四大流派:巫术、毒术、咒术、蛊术,四派之间泾渭分明又各有交叉,各地偏重亦有所不同,《异洲志》将其总结为“东巫、西毒、南咒、北蛊”。
  巫毒咒蛊之术一听便令人毛骨悚然,不知内情的修士常常将其视作害人邪术,连带南屿洲也被传为阴诡之地,仿佛到处瘴疠横行、毒虫肆虐,一不小心就会被抓去试毒养蛊。这样的误解使得修士对术士避如蛇蝎,术士亦将修士视为无知井蛙,不屑与之为伍。
  容咎想,这大概就是溯尊主所说“不可轻信传言”。
  “仙有好坏,妖有善恶,魔分正邪,巫咒之术亦然,不可一概而论。”
  收尾的这一句,容咎颇为认同。
  .
  幽弋海湛蓝如天宇,澄碧如翡翠,海浪层层如堆雪,天水相接,水天一色,无边无际无涯。
  海上一痕细线绵延至天际,正是通往南屿洲的天然通道巫越桥,不过桥上有着修士和术士各自设下的无数禁制、阵法、咒印、蛊虫……非特殊情况不可通过。
  修士和术士一向互相防备,明面上禁止双方交流往来,互通有无只能“偷渡”。
  容咎乘九天云浮舟顺着巫越桥的方向前往南屿洲,云浮舟自带隐形和攻防阵纹,一路无甚波折。
  “洲之北有国名天索,国中人皆养蛊御虫,好妖服繁饰,尤尚银。”
  趴在屋顶隐秘处的容咎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深刻理解了何为“妖服繁饰”。中洲修士的衣着大多是广袖长襟、宽袍云裾,御剑或打斗之时潇洒飘逸,仙风道骨,虽然有的战斗狂更喜欢紧身劲装,有的神秘人更喜欢兜帽斗篷,但整体的风格是一致的。而南屿洲和中洲风格迥异,尤其此地是天索之国,这里的人喜着颜色鲜艳的窄袖短衣、纹饰繁复的绮绣抹胸、或长或短的纱裙百褶裙,女子裸'露肩臂腰肢,肌肤如玉玲珑婀娜,男子同样坦胸露背,分外豪放不羁。
  一身黑衣劲装的容咎面无表情地在心底把君迁子暴揍一通。
  出发之前君迁子提醒他南屿洲与中洲风俗不同,须穿劲装,封印真元,服用易灵丹伪装术士,尽量避免暴露身份……他提供的影像记录似乎也毫无异常,然而直到现在容咎才意识到,君迁子参考的是崇尚咒术的百越国,百越之国位于南屿之南,而自己上岸之地却是最北方的天索!
  容咎再度看了看街上行人“豪放”的衣着,整个人都是拒绝的。
  他跳下屋顶,借助隐身符箓潜入一户人家翻找,出乎意料地找到了一套不那么出格的黑色常服,款式和中洲的劲装有几分相似,换上之后,他在桌上留了三块灵玉,转身看到妆台上一堆银色头饰,不由脚步一顿。
  容咎伸手触及额心冰蓝宝石,想起街上的男男女女大多以纯银为饰,即便镶嵌宝石也是琥珀、猫眼之类……星殒的确太过显眼,然而摘下的话银发血纹更加怪异,障眼法倒是可以掩饰,但真元波动更容易被察觉。
  容咎拿起一顶最为简洁的银白头冠扣在头上,确认挡住了星殒,便留下十几块灵玉闪身离开(灵玉是南屿洲的流通货币,功能类似于灵石)。
  他拿走的银冠形似花环,纹饰层层叠叠极其精美,下沿挂有长短不一的银坠垂饰,行动之时银片交击,清脆如银铃。
  走在大街上,容咎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他已经尽量模仿当地人的姿势、神态、形容举止,却还是有些挥之不去的违和,周围的人似乎也过于关注自己……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前往城中心的传送阵。
  百越与天索相隔太远,非用传送阵不可,否则他大可直接使用隐匿符……
  “你是哪家的逃奴?”
  略带绵软口音的女声突然响起,容咎脚步一顿,面前已围了一圈身着同款短衣短褶裙、手持各式武器的矫健女武士。
  【五十、圣子】
  容咎缓缓转身,只见身后不远处停下一架四面镂空、赤纱银饰的巨大木轿,一位红裙少女翩然跃下,挥退想要上前的侍从,笑吟吟地向自己走来。
  “阁下这是何意?”容咎神色平淡,暗自思索“逃奴”是什么意思。
  少女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几步走到他面前,绕着他走了一圈,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你长得真好看!简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我决定了,不管你是哪家的,从现在开始都是我家的了!”
  这少女容颜极为秾丽,眼角微翘如含情,红唇丰润饱满,清凉的衣着勾勒出玲珑曲线,裸'露的肌肤带着蜜色光泽,怎么看都是个绝色美人,然而她说出的话却十分不美丽:“放心,我不会拿你当蛊奴的,正好我还缺个郎君,长老天天逼我成亲……”
  ——蛊奴!
  容咎瞳孔骤缩,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暴露,反射性地想要握住长剑,就在真元即将冲破封印的刹那,身后风声响起,有什么东西骤然破开防御缠住了他的腰,容咎只觉眼前一花,竟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那软物拽向后方,稳稳落入马背上的怀抱。
  一只手横过他的腰间,精准地按住他想要取剑的右手,顺便镇压他的反抗,另一只手轻轻一抖,缠在腰间的长鞭灵蛇般甩向迅速追来的少女,啪啪数声爆响,抽死了少女释放出的蛊虫。
  这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少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心爱的几只蛊虫竟然团灭,顿时大怒,手一挥示意侍从和武士上前围殴。
  “放肆!尔等何人,安敢对我玄教圣子无礼?”
  容咎浑身一僵。
  身后之人不怒自威,气场极为强大,围拢而来的侍从武士都是一愣,顾忌他话中的“玄教圣子”不敢妄动。
  “什么圣子!他分明是个偷跑的蛊奴!你这混蛋抢走了我的郎君,还打死了我的娇娇美美甜甜蜜蜜花花草草,简直不可饶恕!!我要把你抓去炼成活人蛊……”
  “阿叶!!”一声厉喝打断了少女的豪言,一位和少女长相相似的青年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向马上之人行礼告罪:“阁下恕罪,阿叶一时情急认错了人,并非刻意冒犯……”
  “哥哥——”
  “闭嘴!”青年回头瞪她一眼,后者不甘咬唇,敢怒不敢言。
  “认错了人?”身后之人冷笑一声,“相沉少主口口声声要将本座抓去炼活人蛊,本座记性不太好,竟不记得天索禁忌活人蛊何时已经重见天日了?”
  “阁下说笑了,阿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青年的气势平白低了两分。
  “那将我教圣子抓去做郎君也只是随口一说?”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了几度。
  “阿叶年少无知……”
  “一时情急、随口一说、年少无知……”身后之人一字一顿,“如此鲁莽、轻浮、幼稚之人,竟然是枫木氏族下一代的当家之主?呵。”
  “你认识我?”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相沉叶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疑惑这人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青年顿觉心力交瘁:“阁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阿叶无意冒犯圣子,在下代她向圣子赔罪,郎君一事也只是个误会,还望阁下海涵。”他明知对方率先发难是为了揭过“圣子”的身份,奈何如今明显是对方占上风,他再怎么怀疑也不好追究,“活人蛊”乃是天索禁忌,一旦传出风声,必将引来腥风血雨,他和阿叶都承担不起。
  容咎自然明白对方的怀疑,毕竟这个莫名其妙的“圣子”身份,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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