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郁之闻的把柄要准备反攻一程。
郁之闻笑了,觉得他傻得可怜。
抱住了他的头,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我还买了鞭子,抽你好不好?”
谢褚哆嗦,整个人往被子里钻。
有预谋的。
郁之闻是有预谋的。
怎么备得那么齐全呢?
还好最后郁之闻只是干了他。
就是屁股肿着,一碰就疼。那种毫不怜惜的撞击差点要了他的命。
中途被喂了酒,晕乎乎的时候能好一些了。
他接连被指奸、毒打、强暴。还是只有酒能救他。
他打了个酒嗝,莫名地有些硬气。
心想:你看,李淮,你怪错我了。我没有酒不行的。
最后想到了李淮,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第17章
郁之闻说的鞭子,梁如初翻出来过。在他死缠烂打认为郁之闻不爱自己的时候就和他吵过,“你有那种性癖,为什么不用在我身上呢?我受得了。”
郁之闻闪烁其词地揭过了。
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认为郁之闻心里有一块东西,封得很紧,从来不告诉他。
两人的矛盾早就埋下了,是谢褚的到来把那些矛盾激化。
梁如初看到了一点点谜底的边缘。
他在电梯处见到他们接吻的时候气坏了,一时间忘记理清这两个人的真实处境。
事实上是,谢褚一直痴心李淮,李淮不接电话之后他很紧张。情况回转之后又马上搬回去了。谢褚不存在主动勾引郁之闻的可能性。
有问题的是郁之闻。
郁之闻早就想赶他走。
因为他一直在追问他那个不能问、不能碰的自留地。
他不甘心,他如果就这样被郁之闻判了死刑,那他更要知道郁之闻究竟在保留和隐瞒什么。
他坐在733就不走,从早到晚连续坐了七天。733不开门的时候他就随便睡一会,第二天早晨继续坐回去。
去郁之闻家里找,郁之闻大门一关他就没办法。而且谢褚可能又被拎出来挡他。
他要单独、直接地对话郁之闻。
锲而不舍地把人等来了。
“你当初承诺过绝不纠缠。”郁之闻坐在他对面点上一支烟,开口就冷硬地毫不留情。
梁如初忍住怒火,按灭了他的烟,“我说的是你爱上别人,移情别恋,我绝不纠缠。但你现在只是想摆脱我,并没有爱上其他人。”
郁之闻哼了一声,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来夹在唇间,“只是不爱你了还不够吗?是你自己走的。”
梁如初被反将一军,险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你逼我走的。从我问鞭子是给谁留的时候,你就想逼我走了。我现在怀疑你不是不爱了,你是从来没有爱过我,没有爱过我之前的,和你在一起的任何人。”
打火机空响几次,却始终不出火苗。郁之闻烦躁地放下烟,把手肘抵住桌面,摆出压迫的姿态。
“那又怎么样?这些问题我们早就说好了,我对你不存在任何欺骗。反而是你一直纠缠不休,一直推翻自己之前的承诺。梁如初,玩不起就不要硬玩。”
这是显而易见的居高临下的情感羞辱。
求爱的表述仿佛本身就低人一等。
梁如初被刺痛。僵了半晌缓不过神。
郁之闻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过火,和谢褚摊牌以后他这几天的情绪总是很不稳定。再说好话去把场子往回带已经不合适了。他等着梁如初接下来的爆发。
给他两巴掌也行。
他这次说话做事确实不地道。但他也实在受不了对方寸寸真心的逼问和缠斗。没有必要这样的,他不值得爱。
“是谢褚吗?”
再次开口时,梁如初有些哽咽。
平静得过于悲伤。
郁之闻被他的反应弄得更加不是滋味。装还是得硬着头皮装下去,“什么谢褚?哦,这阵子是谢褚来着。”
“你和他上床了?”
郁之闻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被梁如初接下来的话震得无法回应。
“你终于肯操他了嚒?怎么不继续在心尖上捧着了?来来回回有多少人身上被你贴上了他的影子?你这样羞辱他也羞辱别人,不恶心吗?”
尖刻地把无辜的旁人拉进他们之间的相互攻讦里,梁如初咬住牙,从郁之闻的反应里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还真的是他?他那么傻乎乎的一个人,撕开了信任去操他,是不是真的很爽?”
“和你无关。”郁之闻的手在发抖,谢褚被他锁在了床头,临走的时候还没醒。他不想他醒,这几天反反复复地把人折腾地昏睡过去。好好的局面被他玩得太差。
其实也不是这样。
他并不想拖谢褚入局。
一直都不想。
是谢褚自己闯进来了,他没办法,没忍住,一口气把人吃了。
梁如初抓着他的痛点来攻击他,他也活该。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别来找我了。”
“你这样欺负谢褚,李淮知道吗?谢褚还爱的是李淮吧?”
本来只是乘胜追击,话一说完,郁之闻弱下去的气势忽然又燃起来了。梁如初被他瞪得胆寒。怨愤与不甘已经发泄过,再也没有多余的勇气去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继续对峙。
第18章
回家把谢褚的腿掰高了操,谎言不由自主地就溜了出来。
“李淮今天去走领养程序了。”
“什么?”谢褚手腕子被栓着,酒精和情事烧晕了他的脑子,只有李淮两个字能让他稍加清醒。
“他一直想有一个孩子的,你不知道吗?”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地催着谢褚长大。这半句是真的,可上半句是假的。谢褚分不出来。
他又哭了。
他记得李淮是跟他商量过的,说等他们三十岁了,是可以考虑养一个孩子的。只要是稳定的婚姻关系就能得到认可,这一点他们并不会受到歧视。只是单身收养还很困难。
那么李淮现在要有孩子了,就等于他已经再婚。
每更新一条李淮的情感信息都会让他死里逃生一回。
他不想再这样了。
“孩子?”无声的流泪还是能使说话染上哭腔,谢褚把郁之闻的下巴看着,问话傻里傻气:“李淮不爱我了?”
“对,李淮不爱你了。”
从来没有这么清晰明确地得出这样的信息。谢褚哭得心头发紧,怎么都吸不上来气。
郁之闻还来救他。
可是靠着人工呼吸他也觉得难以为继。
等他缓过来,发现由于肠壁紧缩,已经生生把郁之闻箍得射了。黏的,凉的。郁之闻问他,“你要杀了我吗?”
问的时候笑。应该有爽到。
谢褚卷着手指哼气,屁股在原处来回地磨,急躁汹涌的情欲来得很不正常。
“酒……想喝酒……再给我点……”
“不行,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
谢褚皱着眉,肘部和腿跟都在床单上难耐地挣动。他绞尽脑汁地去想,想要去说服对方。
对了。
“鞭子,你不是有鞭子吗?我愿意挨打、你、你,拿酒来换……唔、唔、换酒!”
“换酒?”郁之闻掌着他,眼睛里燃烧着异样的情愫,“鞭子不能换酒。只有犯错的小孩才挨打。”
谢褚晃着脑袋在枕间支吾,脑子转不过来,只好胡说,“那、那我错了……”
“你怎么错了?”郁之闻像是在哄骗他,他做了十多年的梦,就要这样阴差阳错地如愿以偿了。
“我不知道……好像、好像是……我跟郁哥哥去粘知了去了……对,回家太晚了……回家太晚,就错了……唔……妈妈别打了……”讲着讲着就缠回了往事里。
郁之闻去啄他的脸蛋。
这件事他也记得。
他是故意带谢褚去玩的。故意让他犯错。
从那时候起,他就心怀不轨地在诱导他了。
所以他不能爱谢褚,谢褚会被他毁了。
他把粘到的知了用油炸过,给挨了打的谢褚送去。
谢褚还感谢他。
感谢一个从容享用他的人。
那天他在院子里看得很过瘾。记下了谢褚臀缝右侧的一颗痣。
他想舔那里,把整个屁股打红了去舔他。
那些赵齐梁楚、冯程诸卫都没有什么共通之处。他们的特点只有一个。
就是这一个。
连这样隐蔽的替换都被梁如初发现了。所以梁如初更不能再留着。早早摆脱了是对的。
第19章
谢褚晚上喜欢踢被子,翻过身来把被子卷成一条,骑在腿下。郁之闻有时失眠,起来去阳台抽一根烟才会回房,看见他露出来的半边屁股,就又想操他。
“换酒”今天已经换过一回,乳夹把谢褚的乳头夹蔫了一边。现在伤口被谢褚自己压着,他总是要压着自己的心脏才能睡着。
为什么?
郁之闻亲吻谢褚的背脊,思索谢褚喜欢趴着睡觉的原因。自然而然地又捅了进去。
谢褚没有醒,他跟着李淮的时候就很习惯。
模模糊糊的,他只能感觉到肠壁有些烫。
梦里是在水里,上了船,颠簸得厉害,晃得恶心。
“慢一点、慢一点…”他去叫,渐渐得真的把风浪叫平。不晃了,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由云或月包裹得很温柔。
实则那是郁之闻柔软的唇舌。
口腹之欲与情欲天然相接,一进一出之间进行着渴望的交换。
“小牙,张嘴。”在谢褚的耳边催过几次,才把声音催进谢褚的梦境。
嘴巴张开以后,入口的却是硬挺的一条腥膻十足的东西。口交是不习惯的,谢褚只有在犯错认怂的时候才会给李淮口交。
他被弄醒了。
初始惶恐,他不记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继而才记起身边已经没了李淮。眼睛撑起来拼命上翻,屋子里灯光很暗,可他还是能看见郁之闻的眼睛。
看着他的眼睛,怜悯与残忍同在的眼睛。
他迟缓地挣扎起来,屁股里面也还插了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直觉好像自己长了一条尾巴。
那是鞭子。
“我一直舍不得…”郁之闻托起他的下巴,“我怕我停不下…”
谢褚扬起的眼睛挤出两行泪,长鞭被拖出来。郁之闻从鞭子的尾端挽起,一圈一圈地收在手里,“舔出来,今天就放过你好不好?”
话音未落,一个深喉顶得谢褚反呕。
滑出来了,没有射。
谢褚咳了很久,抓着郁之闻的衣角控诉:“郁哥,你别欺负我…你别欺负我…”
郁之闻把他搂起来与他接吻。
很腥,还有烟味。
这种味道谢褚很熟悉。
谢褚的手指在身侧卷曲。
发现他愣住,郁之闻拍拍他的脑袋,“发现了吗谢小牙?我早就欺负过你好多回了…”
“嗯?”
“喝醉了以后被人欺负,那不是第一次,小牙。每次你在我身边醉了,我都要干你。世界上哪有好人?嗯?哪有好人?”
“你…你骗我?”谢褚往外爬,语无伦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深夜里去质疑前尘,他醉了,脑子糊涂了,就以为自己不必再去思考过去和未来,郁之闻这是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你、你以前…趁我喝醉强奸我?”
鞭子已经收到末端,郁之闻的手掌盖在他的臀下,将手柄一点一点地向外拖。
谢褚咬着牙去推他的小腹,进退不得,泪汪汪地盯住郁之闻,感到难以置信。
“为什么不继续骗我呢?”他仓皇无措地挤出最后一句。
鞭子被完全抽出,郁之闻忽然失控地咬在他的颈侧。
生硬的鞭挞先是落在了他左侧肩胛之下,谢褚蹬了一下腿,只看到眼前一片火热的红光。
“啊——”
谢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坠到了地狱的哪一层。
第20章
李淮到达A制药公司的时候有一阵恍惚,上次来这,还是最后一次接谢褚回家。他在保安亭报出接待人的名字,那顶熟悉的帽子逼得他不得不错开眼,登记的时候,他一直不愿抬头朝上看。
“李先生,李先生!”
“嗯?哦,好了吗?”保安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愣了一会神。
闸门开了又关,李淮透过玻璃见到保安亭里模糊的身影,似乎产生了幻觉。
“李淮,你来啦!”——里面的人好像在和他打招呼。
再想看得仔细一点,窗户后面却探出一张陌生的脸:“您还有事儿吗?”
“没有。”李淮抿起唇。
去年封城,A公司为全市提供过一次预防类药品。
近期有人向法院提交了一份药品鉴定报告,起诉了A公司,说他们当时发放的药品,成分与说明书中描述不符,涉嫌造假。
李淮来替律所进行初次问询,决定是否承接A公司的此次委托。
接待人是对方的法务和一名技术骨干。
骨干姓安,极其健谈,坚称成分问题是由于封城期加班赶工失误造成的。
“这份鉴定书鉴定出来的主要成分,常见于辅助酒精戒断类药物。应该是我们公司生产的另外一种药。具体情况可能还需要药厂那边的取证…但据此起诉我们造假,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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