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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你一下,怎么了(近代现代)——窥吴江

时间:2020-03-10 16:23:48  作者:窥吴江
  钟在御一愣,再也没心思洗澡。蹬了鞋,呲溜地钻进被窝。
  一人侧卧,一人仰面朝天。
  朝天的那人瞪大眼睛,像不眠的耗子,到天亮才舍得闭眼。
  林森不敢回家,打电话,跟妈妈说自己在钟在御家玩。他瞅着镜中憔悴的脸,哈一口气在掌心,酒味没散干净。他怕袁哥又来找他,怕袁哥把他绑了送人家床上,又不是没有过先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辞职。
  奶奶最近不怎么做家务,镜子糊了一层水渍,林森扯了卫生纸擦干净,手背揉了揉眼,两眼眶通红。
  掀开被子迎来一阵寒,钟在御被冻迷糊了,“赶紧进来。”
  “你真能睡。”林森一面说,一面爬进来,一身寒气登时把钟在御刺激了个颅内清明。
  林森心想,这下要遭殃,钟在御审起人来,一根筋的程度让人想抽他。
  钟在御在被中咕隆一阵,破茧似的钻出来,开始三堂会审:“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你怎么答应我的。”
  林森打小就专攻糊弄他:“这也不是我想的呐,客人要我喝,不喝不行,一瓶啤酒瓶里插两百块。”
  有钱,钟在御问:“喝了几瓶?”
  林森比划了个“八”。
  钟在御果然小幅度鼓掌,说:“真厉害。”放下手,又问,“那为什么要灌你酒呢,你又不卖啤的。”
  林森摆手:“就这样,别的都天天被灌,我还是第一回 。不过经理也不叫我干了,你也别担心,打一枪换一地就是了。”他双臂枕在头下,问,“说说你吧,昨晚是你家老板送的?”
  钟在御不理解,眨巴眼:“你最近不都坐他的车么。”
  林森是看着自家傻弟,一拍脑门,彻底没了力气。
  吴佩汉今夜旧歌新编,唱:“你是我的大哥——像玫瑰花一样的大哥——”
  丝毫不押韵,沸水似的浇烫着所有人的神经。
  他拿着脏抹布擦画框,又改了另一首调,深深陶醉,无法自拔。天生五音不全,在场听众连跑掉的水准也没有,听不出是哪一首。
  吴窥江一来就发火:“闭嘴,鬼哭狼嚎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杀猪呢!钟在御呢,大堂经理?出来管管。”
  没人提点,吴佩汉以为自己天生音乐家,美得不可方物。当下立即羞得躲厕所。
  夏还妃松开盖住耳朵的手:“他还没来呢。”无中生有地猜测,还托了托发髻,“拍戏去了吧,这一连几天都这样忙,小年轻就是体力好,不像我,老了。”
  百鹤年龄最大,不以为然。
  钟在御勤快麻利,几乎夜夜在门口守着百鹤来开门。这几日特殊情况,踩着点来。寻常吴窥江一来就能见到钟在御,偶尔一次例外,叫他不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没评论,继续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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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抓住
  吴窥江二话不说,出了门,不见钟在御的自行车。他盯着一堆车,发着不知哪门子的呆。前几日问过,这些日子都没戏。院内少了谁他都看不见,独独钟在御不行。
  是不是路上遇着事?还是突发奇想,换了个第停车,其实是跑哪玩去了。这么冷的天,贪玩不要紧,皲着脸了得多疼。
  吴窥江操着一颗无法形容的心,不敢打电话,担心骑车看手机太危险。叨念着溜达到夜市上,烤面筋摊子后,白胖老板戳着火炭,手里抱着粉色保温杯。
  全街数他跟吴窥江最熟:“我闺女的杯子,专门捡着粉色的买,结果小丫头不喜欢。枸杞桂圆,外加三片西洋参,我老婆给我备的,来点暖和暖和?”
  这哥们不仅眼神内涵丰富,一句话的功夫里老婆孩子保温杯,齐活了。
  吴窥江不接:“看见钟在御吗?就那小孩。”
  钟在御抽空过来倒垃圾,倒一次,老板给他两串烤面筋。
  “我还等他来倒呢。”老板踢了踢旁边的垃圾桶,满满当当。惊动里面的野花猫,“喵呜”一声跳出来。
  “我来吧。”吴窥江撸起袖子。他对环保要求极严,各摊的垃圾全攒着往两条街外倒,“吃的都给他。”
  老板瞠目,吴窥江还真给倒了,边走边想,女儿的杯子老婆的枸杞算个屁。
  野猫骂他喵了个咪,骂完后依依不舍,扒了一路的裤脚。卖萌无用,吴窥江是个狠心人,烦了,连踢小可爱两三脚。
  回去后,吴窥江守在门口,踱了几十个来回,厚实牛皮鞋底磕得发烫。路过的纷纷好奇,如此英俊的男人,哪个女人舍得放他鸽子?不怕天打雷劈?
  十点过十分,钟在御迟到,板上钉钉。
  吴窥江准备逮着后,关到办公室,狠狠罚一顿。就罚乖乖呆着,哪都不许去。
  没等来钟在御,等来俩小孩,手拉着手,大的那个手拎水桶。
  吴窥江眼睁睁地看着两小孩进去,都挺有礼貌,杵在前台。大的那个问百鹤:“爷爷,我们找钟在御。”
  百鹤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眼老板,面对一脸天真的小孩,脾气也好了不少:“他没来呢,你们是谁?打他电话吧,有他手机号吗。”
  小的那个皱了皱鼻子,十分嫌弃:“不用了,他是临时工,爱来不来。”他拉着大的就往外走,“走吧,哥,找他干啥。”
  大的有礼貌,还鞠躬:“谢谢爷爷。”
  看着桶里的工具,吴窥江就知道钟在御最近可能在帮洗车行擦车,他是事业进入萧条期了?没戏拍就跑去擦车?
  他叫住俩小孩,黑着脸问:“我是钟在御的家长,他最近都在你们店里洗车?”
  小的口齿伶俐,一口稀牙让他像头小兽:“你们家教育也太差了,钟在御说话不算话,干了一天就不来了。”
  大的晃悠他胳膊,打眼色:“没关系的,也不缺他,就是今天说好了没来,怕他出事了,来问问。”
  吴窥江无话可说,他摸出钱包,掏了两张百元钞,一个小孩兜里塞一张。当着四只晶晶亮的小眼睛,他噙着没多少善意的笑,说:“以后他都不来了,也别来找他。如果他问,记得跟你们爸爸妈妈说,是你们不要他的,知道吗?”
  小的那个冷不防想起大灰狼,打了个寒颤,躲大的身后。
  大的捂着兜,才建立起的友情不稳当,有钱谁还要钟在御啊,猛点头。
  吴窥江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等过这个,等过那个,切身实际体会了把望眼欲穿。
  十一点差一刻,人来了。
  钟在御看见吴窥江在门口,毫无迟到意识。夏还妃和吴佩汉迟到早退,也没见他管过。他这胆子纯粹是吴窥江惯出来的,无畏地看他。
  吴窥江冷言冷语:“来了。”
  钟在御没感觉到:“是啊。”
  吴窥江独自冷着:“来了就进去吧,外头冷。”
  旋即想出了个妙招,把人叫到办公室,罚吹凉一杯腾腾热水。
  教吴佩汉的过程苦不堪言,吴窥江勤等着瞧细意眉眼,解吴佩汉那蠢不堪言的腻。
  吴窥江等着看,可惜钟在御不傻,又拿了个杯子,两杯的水倒来倒去。
  吴佩汉眼里冒火,他堂堂关门大弟子都站着,钟在御凭什么坐着!
  吴窥江说:“差不多了,把水给小百送去。当心楼梯,别又磕着了。”
  钟在御揉了揉上次撞疼的膝盖。上次在楼梯上磕着,还是老板给他喷的云南白药。
  吴佩汉今晚频频崩溃,先是唱歌遭遇打击,后又被钟在御抢夺大哥的关爱,最后大哥干脆发呆不理他了!叉腰撒娇:“大哥?别神游天外了,你要是最近累,实在是忙不过来,我可以等等呀。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这招叫以退为进,他才学会。
  吴窥江顺坡下,挥手撵人:“那好,这几天我都挺忙的。”
  吴佩汉哭丧着脸进入“休学期”。
  门一关,得闲清净,吴窥江纳闷这逻辑有问题。原本以为钟在御是去擦车来晚,刚才一咂摸,明明没有擦车,还晚来!
  总结一句,美人误我。
  百威明是奶猫奶狗,给口吃的就能养活。可惜遭上吴窥江,太会惯人,硬生生给惯得挑三拣四。比如苏帮菜,非最正宗的不吃,西餐一定得是在国外才能吃到的味。西料入国,口味或多或少都得改善,原滋原味的少。
  这家披萨店隐藏在大学旁边的窄巷里,吴窥江从网上找到的这家,慕名而来,在简易窝棚下等来两份外带披萨。
  吴窥江惯别人,更惯自己。开车任性,目测距离够,敢同人家的防盗窗比坚硬,愣是把车开进巷子。远光灯在一抹黑影上。
  这人背影乍一看好看,再一看更好看。就是手里提扳手,大煞风景。
  细腰翘臀,长腿笔直,吴窥江平生不干好事,琢磨着背影怎么没差别。他在车内打量人家,想换个人,大抵更能心旷神怡。
  拿扳手的姿势,写明了目的“行凶”。
  钟在御瞧着车牌就认出来了,屏着呼吸,安慰自己,他认不出来。毛线帽加骑行口罩,密不透风,全身只露俩眼。
  他紧紧贴着墙,车从眼前驶过的时候,又后悔没背过身去。
  车窗原本是关上的,驶过,呜地下滑。
  驾驶座上的人看着他,橘黄的车内灯光微妙。
  钟在御做贼心虚,心理素质不及格,拔腿朝后跑。
  吴窥江挂挡倒车,那双眼睛,他睁眼闭眼都是。
  钟在御不知道他是认出自己,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两条腿跑不过四轮驱动,拐了个弯去推自行车。
  一面慌张,一面琢磨,他认识出来了?不可能,钟在御自欺欺人,老板不会这么关注他。
  吴窥江打了个方向盘,连人带车别在墙角。
  他摔了,自行车咣的一声,被车和水泥墙挤压。疼吗?吴窥江心疼了零点一秒,觉得应该让他长点记性。
  一连几天迟到,害得他总以为路上出了事故,等毫发无损的来了,也不知体贴。结果是胆子太大,敢行凶了!
  桩桩件件,规整一番,吴窥江打算今夜一并跟他算。
  钟在御眼睁睁地看着吴窥江捡起扳手,朝自己一步步走过来。被害者和受害人调换身份,他下意识翻身,想爬起来,屁股上冷不丁地一重。他最嫩的地方在人家脚下,一点也不疼,就是怕得厉害。
  “跑啊。”吴窥江拿着扳手,还拧了拧手腕上的表带,心软,但腔调做足恶狠狠的架子,“挺能耐的,我见天的担心你路上出事,你倒好,感情迟到全他妈的在这搞鬼鬼祟祟是吧,还会偷袭了,想和谁打架?起来,先来和我打一架。”
  说归说,他脚下虚虚地踩,意犹未尽地捻了捻,退一万步是上了手。就是不松脚。
  撞车的声音太大,吵到了居民,有人出来看热闹。钟在御是手下败将,怕被嘲笑,头埋在胳膊上,开始装鹌鹑。
  吴窥江舍不得小倒霉蛋丢脸,他中气十足,怼回去:“没事儿,家里的小孩离家出走。”
  “那你也不能把车开进来!怎么过人。”
  “逮着啦,回家绑起来,拿皮带抽一顿,管用。”
  “听见了没,回去抽一顿,好好想想待会抽哪儿。”吴窥江可开心了,抓着腰带把人扛上肩头。太像不讲理的盗匪,金银钱财都不要,只要这个小媳妇儿。
  面罩滑了,挂上脸,眼眶洇了块红,有泪花打转。
  吴窥江疯了,他竟然觉得那是过日子的红火,是他欺负出来的!
  他低着声,调侃时一点也不凶,“有脸哭,没脸露。”
  吴窥江把人塞进副驾驶,自行车和扳手统统塞进车厢。
  上了车,徐徐开出巷子。
 
 
第24章 任务
  “我他妈是踩疼你了?”吴窥江一脚急刹,靠边停车。
  自打上车起,钟在御就没松开过拳头,扭头看着窗外。浑身紧绷,一副血海深仇我与你不共戴天的模样。
  吴窥江捏着他下巴,强行拧过来:“我要是用劲,你屁股还能要?”
  他又凶起来。下脚时有分寸,扛人塞人都伺候祖宗似的轻,不过话狠了点,手上哪里舍得。他及时发现,他担惊受怕,连厉声说几句都不成?
  又心猿意马,该不会是踩得他敏感了……开窍了?
  再一看,脸都变形了,紧抿着唇,眼底里还不忘噌噌冒火。
  吴窥江今晚是不准备再宠着惯着,他狠心着心,心道千万别软化。交警敲了玻璃,示意这里不能停车。荧光马甲黄灿灿,他顿时被拔掉了气门芯。
  车内的暖里透着香甜,钟在御暖着嗅着,饿了。车不知驶向哪里,车水马龙,每条路都一模一样。吴窥江像是在打圈开,等不到满意答案,不会放过他。
  钟在御通红了眼眶和鼻子,狠狠一抹,忽的也泄气。撤下帽子和面罩,揉在手里,“对不起。”
  声儿不似那个声儿了,吴窥江被无名的感同身受闹得糟心,以为是为出格行为道歉。
  钟在御又说:“我骗了你。”
  吴窥江脸色煞白,骗什么了?
  “我早就没戏演了,一直都没有,剧本都是我编的。”钟在御迟迟开口,如果继续欺瞒,至少还有一个人看他表演。现在,一个也不剩。
  吴窥江脸色如常,“没关系,我喜欢看。”
  没说出口,他早就知道。演技和谎言一样拙劣,唯一观众淘淘沉醉。他怕再也见不到,“以后演什么我都给你把关,会越来越好的。”
  钟在御看着他对自己笑,那样和暖,他这般幸运,所幸招了吧:“不会再有戏的。”
  吴窥江下意识点了脚刹车,主路不能停,他最喜欢他假装演戏时的机灵劲,苦口婆心:“机会都是等来的,一好角色百人抢。电视台APP总共就那么些,多少电视剧拍了都没法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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