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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你一下,怎么了(近代现代)——窥吴江

时间:2020-03-10 16:23:48  作者:窥吴江
  钟在御的小屁股立马落地,端正坐姿。估摸着也不是真心想走,跟他玩客道。
  小戏精……小倒霉蛋儿……吴窥江反复默念,改坐为躺,正好盯着侧影。
  “我第一次看睡是五分钟。”吴窥江一瞄进度,一小时五十六分钟,凌厉的眉峰一挑,上半身轻抬,偏要挨得近近的,“进步大不大?”
  那么大的老板了还学小孩子的显摆,钟在御看他,一双杏眼翻得黑是黑、白是白,无奈地说:“大,大死了。”
  他看见他家老板以日落的速度红了脸。
  老大不小的男人了,猫儿般怀春,精雕细琢的脸确实好看。就是心眼又多又坏得厉害。
  吴窥江忽的拿抱枕盖住头,翻过身背朝外,笑声闷在棉花里。
  钟在御明白他笑什么,单身老男人的脑子里哪能不装点下三路!他原本干干净净,现在净白的脸也抹上彤彤胭脂。
  怪他口无遮拦,怪他想象力丰富,清清冷冷的客厅,叫这几声笑得如寒冬腊月,暖气通了。
  钟在御没那么束手束脚,所幸在茶几下舒展双腿。他觉得老板不可能怎么轻易翻篇,果然他刚刚提笔,身后就一阵窸窣。
  吴窥江翻身,也得是翻天覆地的阵仗。家中独子,商场精英,当惯了中心人物,走哪都是聚焦点。此刻去祈祷钟在御千万别转头,好好完成“功课”。
  笔尖一顿,他心里跑马。
  又细咬下唇,他棋盘走卒。
  忽的眉头一拧,他狂蜂飞舞。
  钟在御抬头——
  吴窥江利落地爬起来,要当合格家长:“喝水?”
  钟在御想起满满当当的杯子,还在垃圾桶里躺着:“我不喝粥。”
  吴窥江噎得无语,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离了沙发,才敢在心中咆哮,这能怪他吗!怪那卖烤面筋的忒会显摆,捧着个粉杯子,一夜都不放下。白给的嘘寒问暖被原封不动地打回来,他还想要呢!
  他委屈!
  抠门地泡了两杯,每种三三两两,心意只能给这么多,吴窥江不满意。
  钟在御就着一杯水,时不时抿一口,慢吞吞地喝,没给吴窥江留献殷勤的机会,无形中避免了一场又奸又盗。
  一场终了,钟在御意犹未尽,转头瞧见吴窥江睡着了。他那杯水一口没动,全喂了沙发。
  工工整整写满了三张纸,钟在御拿起来轻飘飘一拍,变着法儿叫醒他:“老板,我看完了!我要去影院找威明。”
  吴窥江打哈欠:“去什么去,找什么找,回家去。”
  睡醒了就讨人厌,赶小猫小狗似的,钟在御想放假更好,他回家修身养性,明天来早点找百威明。三张纸叠起来塞进口袋,钟在御起身,挺像逃跑:“那我走了。”
  吴窥江手快,抓住他的胳膊:“我送你。”
  不敢留人,怕暴露狼子野心。
  钟在御不好意思。
  吴窥江瞧那不情不愿的眼神,没伺候好?那得了,继续伺候,直到满意为止:“我接来的,我送回去,不行?有意见?”
  路上看见可爱的小猫小狗,忍不住停下来摸一把,大概就是这样子。
  吴窥江眯了一会儿,精神气好。回程的车开得四平八稳,稳得耗尽精神气的钟在御脑袋一歪,睡了一路。
  吴窥江没开过如此一言难尽的路,油门刹车一概扎脚,转弯怕不够顺滑。深夜还遛什么狗,散步就散步聒噪个屁,夜跑也不穿双软底鞋!
  不仅如此,他还嫌发动机噪声太大,思索这品牌是什么劣质生产技术!
  钟在御在车停的那一刻惊醒,发现吴窥江直接把他送到楼下。
  道谢下车,互说“再见”。
  窗玻璃还有三分之一,吴窥江把手伸出窗外,叫住他。
  “机会总会有的。小百出事的时候,我一无所有。生活什么的,一塌糊涂。”吴窥江的手轻搭在玻璃上。像是玻璃展柜里摆放的精工艺术品,叫钟在御盯着不放,“而我那么贪心的人,现在什么都有了。”
  好看的手指了指钟在御,吴窥江意犹未尽,“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好看吗?”
  又夸又问,钟在御懵了。
  “认真琢磨怎么演戏的时候。又认真又好看的人,老天不会亏待他的。”吴窥江用光厚脸皮,赶紧收手,落荒而逃。
  两边都是违规停车,留出一条窄窄的路,恰好够一辆车挨挨蹭蹭地开过,十分考验技术,专门服务于熟悉这条路的老司机。吴窥江两回都没刮蹭,熟练的跟开过无数趟似的。
  万万没想到,影院里会闹翻了天。
  据吴佩汉所说,钟在御和百威明打起来了!那个叫钟在御的尤其狠心,揪着百威明的领子撞倒了机器,又撞飞了外卖盒。放映机厅到处是机器,硬邦邦的,一个不慎磕着、碰着、脑震荡了如何是好!
  吴佩汉风风火火地闯进办公室,说的唾沫星子乱飞,一涉及钟在御和百威明,先要去吴窥江半条命。
  放映机厅门口就能听见争吵声,吴窥江一把推开门,争吵声戛然。
  里面两人动作出奇的一致,瞪向他,集中怒火一致对外狂轰乱炸。
  什么狗屁撞了脑震荡!
  吴窥江十分温柔:“你们继续。”敲敲手腕上的表,更和煦,“小百,注意时间。”
  百威明哼了一声,附赠他白眼一枚——钟在御有多不受百鹤待见,吴窥江就有多不受百威明待见,爷孙俩翻起白眼来一模一样。
  钟在御手里还抓着三张纸,已经攥得皱巴巴,分明专心求教,和“专家”争辩不休,还被撞见丢脸模样。
  关门,吴窥江静如止水,看着吴佩汉。
  吴佩汉没自觉,义愤填膺:“哥!他敢跟百威明吵架!”
  在门口骂人,里面听得见。吴窥江压着火气朝外走,任由吴佩汉在背后呱呱聒噪。
  “哥!你怎么不批评他,你怎么不骂他呀!”吴佩汉急得跳脚,百威明是什么人,他哥的心肝肉,把他哥都耽搁成什么样了!狐媚子都不觉得自己作孽!他若是敢多看一眼,都是冒犯、是染指,后脑勺要挨敲的!
  他朝身后指着,被气得发抖:“钟在御敢那么大声对你家宝贝儿说话!你没看见要他都要吓死了吗!”
  两个人都在里面,确实是心肝宝贝。
  吴窥江笑得开心。
  办公室门一关,吴佩汉就被吴窥江按在墙上,狠狠修理了一顿。
 
 
第26章 回去
  钟在御没想到能接到老丁的电话:“你又去做植发啦?”
  老丁:“……”
  “你这死孩子会不会说话!植一次管一辈子懂不懂!”老丁估计是想到小年轻们一头茂密如荫,自己通顺了气,“姓袁的被抓进去了,昨晚的时候,你知道了吧?”
  钟在御垂死病中惊坐起,床板咯吱如雷鬼。他连忙一动不动,床板这才死里逃生。
  老丁问:“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
  钟在御连珠炮似的问:“没事没事,怎么回事?袁哥被抓了!我和林森是不是能回去了?他手下会不会还要揍我们?”
  老丁的背影音也吵,是摄影棚里的声音,“这边正普天同庆呢,你说呢?你和林森什么时候回来,一起吃饭庆祝庆祝。”
  林森一阵旋风下楼敲门,穿着棉拖鞋。显然老丁先打电话通知了林森,又来他这邀功请赏。
  两个人兴奋地抱在一起,分不清谁更兴奋。
  奶奶正给太爷爷削苹果,给林森开了门,她回来洗手,继续削皮,叫这两人吓得一撒手。
  好好的苹果谁都没惹,沾了一身灰。奶奶捡起来,放在水流下冲。她听出来内容,发火了:“你们两个安静点!”
  太爷爷都叫奶奶吼得哆嗦,推着代步器,自行拐弯。
  奶奶希望钟在御好好打工攒钱,然后回到学校,一听他又要去摄影棚,自然不乐意。
  屋内的钟在御和林森面面相觑,同时大呼“奶奶”,倦鸟投林,冲出去。
  钟在御抢走苹果,林森抄起抹布,仔细替奶奶擦手。奶奶的手冰凉,擦干净了,还被林森握在手中搓着,还哈几口热气。
  一个是贴心小棉袄,一个是暖宝宝,都比亲孙子还亲。
  奶奶能怎么办?随这俩小子作妖吧。
  见林森拉着奶奶说话,钟在御迫不及待地打电话。
  林森分了寸心盯他,见他的表情,若有若无的偷偷模样,就猜那头一定是吴窥江。上课偷吃,逃课撒谎,都没这么警惕。
  钟在御躲在窗边,只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余音借着风带走:“老板,我能回摄影棚了!”
  吴窥江不惊讶。他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安安稳稳,仿佛静候良久。
  “挺好,恭喜你,等不及要去了吧,那我这边可别掉以轻心。”他没想到钟在御会那么快那么兴奋地通知他,他尤嫌不足,他得寸进尺!“以后还要不要我来把关?”
  钟在御想的却远不止于此,他想他还没同百威明讨论完呢!现在,他卖乖的本事炉火纯青:“当然了,老板——”
  吴窥江做什么都一马当先,土匪性儿,话头都得抢:“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趟,白天就成。”
  钟在御想不到有什么需要单独说的,还点名要“白天”?“晚上直接说不好吗?或是你现在直接说。”
  吴窥江又大爷了:“电话里不方便,乖,找天,出来一趟。”
  这跟皇帝的圣旨差不多,钟在御不得不臣服,他又不是吴佩汉惟命是从,说:“明天?”
  一开口,就成了听话。话只在嘴上听,他全当哄老板。明不明天还另说,晚上他就给问出来!
  “行。明天。”
  那头急匆匆地逼他选定时间,日理万机似的。钟在御怕被挂电话,他还有事要问,忙唤一声:“老板?那个……”
  “听着呢。”听得出支支吾吾,吴窥江说,“我不挂,你有事慢慢说。”
  像个知心树洞,随便倾诉。
  背景音听得出忙碌,物件磕磕碰碰,电流滋滋啦啦。开扩音了?有多少人?隔不隔音,万一被听了去!钟在御咽了口唾沫,一应的话都咽下去。
  吴窥江说:“连的蓝牙耳机,别慌,只有我听得见。”许是相隔遥远,他觉得接下来的话一定合心合意,不由心荡神驰,“我等着你……你在和谁说话?”
  “我没和谁说话,是楼下在吵架。” 钟在御的好奇心点燃,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可惜楼高,满足不了八卦心肠,不由心生一计,“你能不能听见他们在吵什么。”
  他拿着手机的手伸出窗。
  吴窥江吼他:“听不见!也不想听!”
  这下可好,他全盘崩溃。
  楼下的八卦没能听到,钟在御惋惜,问:“是你干的吗?摄影棚的事,他们都说昨晚袁哥被抓进去了。”
  是……也成不是了。
  感情刚才可着心的期期艾艾,就是为这破事?继二连三,吴窥江大火:“你当我孙猴子神功广大?还是兼职开警局行侠仗义?”
  钟在御遭骂,立马不吱声了。
  吴窥江不耐烦:“行了,明天我来接你。”
  “哦——”
  肯定还翻白眼了!仗着他不在就阳奉阴违!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所有能想到的罪名都隔空抛物,吴窥江想还不都是自己惯出来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也不活该,他按着自己喜好惯出来的脾气!他喜欢。
  挂断电话,钟在御忘记被吴窥江逗的不快,想找林森,没看见人。
  奶奶说:“他想等你打完电话,等不急就走了。”
  林森瞧钟在御打电话的表情,经不住一阵心尖酥痒,想投奔情海了。他还记得那天穿的牛仔裤,发现已经洗过在阳台晾晒。挑下来,前后各两个口袋翻了个遍,只纳闷程鹿转性了?
  林森总疑心程鹿此人的记忆只有几秒,隔一会儿就在他口袋里塞张名片。塞一张他丢一张,换来的是一张一张继续塞的乐此不疲。
  总有漏网之鱼,林森想着,翻箱倒柜,最后在帽兜里翻到一张,估摸鞋垫底下也能找到三四张。
  “喂?”
  林森脾气很差:“我。”
  那头十分欣慰:“林森?你好你好,你身体怎么样?我前两天过去,他们说你辞职了。”
  “我是辞职了,你那边还要人吗?”
  “要要要,正缺你呢,你什么时候来我们酒吧什么时候开门营业!”程鹿像一头迷路小鹿,小心试探,“要不先出来——”
  又有人打电话,林森一瞧是钟在御,终于想起来他,找借口挂断程鹿的电话,接通。
  钟在御抱怨他:“你怎么走了啊,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去摄影棚呢。”那么久没去,钟在御就怕从零开始,他虽年轻,但正是年轻才更分秒必争,等不起了。
  林森反问:“我不走,还等你聊完吗?”
  没想到被反问,钟在御疑惑:“我聊了很久吗?”
  “没有没有。”林森咬牙,这智商是怎么掉了线?明明之前脑袋瓜子那么聪明,他都嫉妒,“下午不去的话,你等得及?”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都恨不得现在已经在摄影棚了。提前吃过午饭,赶往摄影棚,没成想受到热烈欢迎。
  袁哥进去了,几个熟面孔也没能躲过一劫,余下的小鱼小虾米不足为奇。要面子的去其它地方重新开始,不愿意的留下来继续谋机会。
  这一行,最不讲究友情天长地久,厚脸皮才能千秋万世。
  老丁最近可得意了,自打植发之后,演艺生涯蒸蒸日上,接了个重活。他戏服没换,迟迟地来:“来来来给我个喷筒。”
  他接过来,喷得漫天金箔,其余人见他忙躲,两人如一身金甲。这一筒全是金箔,最特别,专门孝敬老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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