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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你一下,怎么了(近代现代)——窥吴江

时间:2020-03-10 16:23:48  作者:窥吴江
  钟在御一阵寒冷,怕加重百威明病情:“是我多嘴了?”
  “不不不,我跟他说电影,他反应不大。这几年,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热情。”吴窥江由衷道。
  钟在御一阵热乎:“那我晚上继续问。”
  吴窥江说:“这些日子,先拜托你。”百威明黑白不分,不难照顾,就是熬人。过段日子,就让钟在御抽身。他不舍得。
  钟在御兴冲冲:“好,你这是去哪?”这是去电影院的路,吴窥江分明才开过来,他继续问,“影院?”
  吴窥江说:“当然不是。”
  车在距离影院两条街的地方停下来,对于钟在御而言,和去影院没差。路边梧桐落光枯叶,剪枝后光秃秃的,像一排排没了肉的大骨头。
  钟在御自认没有长全乎,可看那白底黑字的竖牌也不大费劲。
  按理说上身没那么圆,两条长腿也就不甚起眼。奈何吴窥江眼里带上黄料,总是带着几成□□,根本不能瞧,一瞧就电流蹿心头
  这下可好,吴窥江不仅想给他套大棉裤,还想给自己戴墨镜。吴窥江忍无可忍,不管了,把人往怀里一揽,不忘装大尾巴狼。柔软的身子没暖化他的心肠,凑人家耳边,阴森森吓唬:“紧张吗?”
  钟在御步子虚了,人都唬肿了,吴窥江盛装出场,车洗的光亮如新,他还以为是来见世面呢。
  他想老板是不是大义灭亲,亲不是亲,大义也没有吧。他心情复杂,愣愣点头。
  吴窥江更进一步,阴恻恻一笑:“想想最近犯了什么事。”
  钟在御要吓死了,总不会是因为打袁哥那事吧!他没动手,准备动作也能算!他磕磕巴巴:“没、没有。”抬头,整个人忍不住贴得更近,拿发凉的额头挨挨蹭蹭,讨好他,“你别把我交出去,我不敢了还不成吗?”
  他唯一只剩下逃跑,挣扎无忘,叫吴窥江牢牢箍着。手搁着一层布掐紧细腰,嵌得不分你我,也不知手烫,还是身子烫,就听那人坏得厉害:“要交早交了,另一件事,五千块还记不记得?”
  钟在御立马迷鹿知返,眨巴眨巴眼。
  再不阻止,能眨出一汪清水来,贪财和贪吃时一个德行。吴窥江含笑:“还想着息事宁人呢,警是我报的,没想到还真抓住了。”
  两人在大门口不知廉耻,拉拉扯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两口,各偷了家里的户口本来婚介所登记。
  看大门的都嫌辣眼睛:“你俩磨磨蹭蹭干啥呢!犯了啥事,不好意思说就先跟我掰扯掰扯。”
  “您自己跟自己掰扯吧!”吴窥江领导人般挥手,依旧揽着人,依旧大大方方,朝里走。
  看大门的纳闷,这兄弟俩关系真好,瞧小的那个畏畏缩缩样儿,真没犯事?
  吴窥江说:“是个惯犯,经常在各种影院剧院碰瓷。好些地监控设备都不足,就挑着这点来碰。”他刚把人吓得晕晕乎乎,又开始享受哄人的过程,“怨我,有钱还抠门,监控才几个钱,都不舍得装。”
  钟在御默不作声跟随,认定是叫他唬出了后遗症,心尖颤得厉害。
  全程只想,老男人鬼话连篇,他再也不信了!
  等待,一拍蓝盈盈塑料椅,并排挨肩地坐。钟在御忽的站起来,糊里糊涂地问:“你不是装过了?没几天就要拆了,你还装!”
  “你坐下,都看着你呢。”吴窥江招呼他,“一惊一乍的。”
  钟在御坐姿端正,腿止不住抖。派出所的墙上白下绿,滑稽,他又不安,那表情难以言喻,倒是像遭胁迫。
  刚才是心甘情愿偷户口本登记,现在就成了遭人胁迫登记。
  其实也不是个事,笔录吴窥江早就录过了,来不来无所谓,他是有事相求。常出警影院附近的他混得熟,答应帮忙演场戏。
  两个人完全没有演戏经验,合谋骗过了一个演技派。
  钟在御拿着牛皮纸装的五千块信封,被幸福的巨锤轰到走不动道儿,嘴角咧到耳朵根。吴窥江走快了两步,双手插兜,迎着光,背对着他。背影像枚邮戳,沾火红印尼,朝心间一戳,钟在御的声音洪亮:“老板!”
  吴窥江好一点就容易飘,他扭头,揉揉耳朵,红晕漫上脖颈:“叫那么大声!耳朵叫你吵聋了。”
  钟在御继续大着声儿:“我要请你吃饭!”
  吴窥江懒懒地说:“用我给你发的工资、帮你找回的钱?”
  才碰到的好机会放弃了,钟在御没其它收入,捏着信封,囊中羞涩。
  吴窥江温柔地说:“我请你,表达我的感激不尽,定好位置了。过来。”
  他一招手,钟在御接收信号,蹦下台阶。
  这顿饭钟在御受之有愧,他领工资呢,照顾百威明不是应该吗?何况现在,他缠着百威明偷艺,还不交学费。
  吴窥江抖索衣襟,这一帅的他自己都神迷,怎么能不亮点相?
  钟在御一上车就吃口香糖,回回都是一口吞三个。才扣上安全带,又解开,灵活地攀到后座,把信封塞进外套的内兜里。
  吴窥江趁机拍他的屁股,还装了个正经人物:“坐好。”
  钟在御一坐好,就接了林森的报喜电话,忘记刚才被拍了哪儿,只觉得吴窥江没事爱动手动脚的毛病得改了:“你肯定能成功啊,老丁是什么眼神!他说咱俩行咱俩就一定行!”
  吴窥江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还老是往心底想,但他就是见不得钟在御嘴里夸别人。
  林森吊精神吊了一整天,看似不讲究,其实心里咬牙呢。一想到钟在御白白放弃,他就不乐意:“老丁还问你怎么不在!骂你小兔崽子不识好歹。”
  钟在御突然怀念。
  其实是内定的钟在御,林森不过是走个过场。林森说:“老丁跟副导演打过招呼了,本来就准备从我们两中间选人。那边的人副导一眼都没看。”又提点,“还看不出来?老丁老大不小,也想当群头,在立威呢。”
  “那可以啊!简直太好了!”钟在御彻底疯狂,俩圆眼睁得雪亮。老丁可是他们一伙的。
  吴窥江拍他大腿,“坐好,车头都要要叫你蹿歪了。”
  钟在御把口香糖当泡泡糖,朝他吹。泡泡炸了,糊一脸,像带了只口罩。眼睛笑得一眯一眯,舌尖舔一圈,继续欢乐地嚼。
  吴窥江存心捣乱:“你一次吃半盒?我就说车上的口香糖少那么快。”
  钟在御那电话有毛病,林森听见装没听见:“我惨死了,那边赶着拍戏,本来昨天就该选好拍好,现在随时都可能拍。只要开工,我就得候着了。”
  吴窥江听见了就是听见了,他以为是林森抢了钟在御的机会,“那最好候到过年。”他挑拨离间,“听说年前扎堆赶进度,机会最多。”
  “你还挺懂的。”
  那边果然气急,吴窥江得意。
  沉默片刻,林森实话实说:“机会是钟在御的,你知道多久才能等到能拍三场的机会?要不是你这个狗屎,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拍了。”
  点到即止,挂电话。
  吴窥江面露难堪,他可以晚一天晚两天,结果捡上人家大好机会触手可及的时刻。为了赴约,连到手的戏都推了?把之前演戏的认真和劲统统给了他,他应该受之有愧?他当之无愧!
  他觉得钟在御一定很难受,一看他伸出手,五指还虚虚地张。
  以为是寻求安慰,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猛地攥紧,十指相扣。
  分是分不开,得刀劈斧砍。
  钟在御话在嘴边:“五千——”统统咽了回去。
  信号灯急闪,昏黄转通红。
 
 
第29章 出差
  吴窥江刚攥人家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回,换停车挡,指尖到掌心,都是刚才的细腻触感。
  他怀抱过,揉过圆肩,摸过大腿,今儿还逮着机会,好好掐了把细腰。待会回去,套头衫一脱,说不定腰间还印了俩红彤彤的大手掌印。
  相比之下,十指相扣算不得什么。钟在御对他免疫,微微扭了扭,坐正了。
  都没吭声,直到下车。
  请客不成,反被请,钟在御一直怀揣不好意思,寻了话头:“这地方我小时候来过!”
  多稀罕啊,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小时候来过”。
  仿魔都明珠的建筑,上层开放观光,下层观景西餐厅。然而天地人不和,观光生意不景气,后来改成中餐厅。分大堂包厢,吴窥江定的当然是包厢。
  钟在御解释:“这是第一高楼啊,建成时全市庆祝。”
  吴窥江一口分不清南北的普通话,咬字时有点语音播报的感觉,显然不是本地人,他以为他不知道,有意显摆。
  吴窥江问:“上来过?”
  钟在御悻悻:“在底下看过。”他早就料到老板带他来的地方非同一般,这里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这地出了名的坑游客,没想到老板也受骗上当,他小心翼翼地,“你来过?”
  意料之中,吴窥江理所当然地揽着他的肩:“没有,这里烧苏帮菜,你来者不拒,应该吃的惯。”
  钟在御有吃就是娘,都觉得这话不对,突然听人朗声:“吴先生!”
  吴窥江一瞧,想起来了。是个银行的副行长,他压根没想过同这家合作,直接pass了。
  这人带了七七八八中年属下,像是来办庆功宴:“这么巧,吴先生也来吃饭,正好凑一桌。”生意人见面,甭管厉害,先握手客道。眼力见还是有的,吴窥江他认识,另一个比明星漂亮,“这位是——”
  “弟弟。”吴窥江抢话,顺便把人家头顶祸害成鸟巢,很客气,“打扰你们聚会多不好意思,下次有空再聊。”
  而钟在御一点都不在乎发型,诧异地看着吴窥江。
  这个老板,这种语气,他从未见过!
  换做以前,吴窥江三句必狂妄,五句显自大。近来他准备重开公司,该有的客道统统拾起来,礼貌优雅,绅士风流。
  包间入座,穿旗袍的服务员挂好外套就出去。门才关上,钟在御不看风景,先看吴窥江“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弟弟,你弟弟不是我啊。”
  那直勾勾的眼神,吴窥江哪里敢看,只能嘴硬:“我对你这么好,当你一回哥怎么了?又丢你的脸了?”
  话不中听,可也不讨厌。钟在御嗡嗡地回:“能。”
  可惜吴窥江志不在此。他不缺弟弟,也做好了吴曼英找人代孕,给他生个亲弟弟的准备。想想就好笑,再一看,钟在御趴在落地窗前,看风景了。
  地段不好,黄金商业圈的建筑挡了一半的山,风景也只剩一半。许是过了年龄,钟在御没看一会就回来:“活该倒闭,还不如去隔壁楼上看。”
  影院附近的楼,随便挑一个爬上去,风景都比这好。
  “所以请的大师傅手艺好。”论挑剔,谁能比不过吴窥江。刚才还夸赞手艺好,筷子一夹,挑起刺来,角度刁钻,言辞古怪。挑出最嫩的肉和菜心,夹进对方碗中。
  钟在御沉默听着,勾勒出一个一无是处的大师傅。
  吃完又纳闷,他也没长伸筷子,怎么碗里的一直吃不完?
  钟在御说:“老板,等我赚够了钱,也请你来吃饭,同等规模的。”攀比似的,要争高低,咋呼,“不,我要请规模更大的!”
  点菜时瞥菜单,心里估量这顿饭价值,一毛钱都不想欠。
  吴窥江品着这认真的口吻,还真怕吃垮了他:“你做一顿吧,就当请了。不是说过会做饭吗?天天早上都去菜市场。”
  会做饭的是奶奶,钟在御只会四道菜,两道还是汤,能凑一顿。开始琢磨怎么收拾自家陋室,如何介绍奶奶和太爷爷。他说:“老板,我家乱,还有奶奶和太爷爷,你别嫌弃成吗?”
  吴窥江从没听他谈论过父母,十几岁拼了命赚钱,早就猜出一二。又想两个老人家,难怪那么会照顾人,难怪才认识几个月,百威明就亲他。
  “我送你回家还是摄影棚。”上了车,吴窥江非要解释,“我得回去处理合同,吴佩汉也在,晚上不一定过去了。”
  钟在御和吴佩汉不对付,像俩不断磨牙的小孩,不是你找茬,就是我犟嘴。他吃了午饭,恹恹的,也懒得两头跑:“摄影棚吧。”
  赶场拍戏的结果是人仰马翻,林森不得闲,见到钟在御来了如见救星,“快帮忙熨裙子!”
  刚才导演大骂道具,据说场面精彩绝伦。重拍梦回大唐的戏,道具上也不能含糊,裙子上的褶皱没了,要重熨出来,还要根根明显。
  道具组熨斗不够借熨斗,熨斗够了,又发现人手不足。
  钟在御接过熨斗:“我给你带了灌汤包,外套裹着,还热乎着呢。你赶紧去吃。”
  漫不经心提了句好吃,临走前服务员就送来打包好的一份。
  林森不用问都知道打哪儿来的,他不吃独食,抓了一把一次性筷子,招呼熨衣服的小姑娘们,替剧组省了顿夜宵。
  一顿灌汤包请出了个熟络,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抱怨临时加班,抱怨陈卿人走下坡路还事多,骂得文替辞职,导演围着他转,问一句为什么?人家是投资商的人。
  林森怕钟在御有心理负担,三两句岔开话题,开始聊熬夜后怎么容光焕发。
  钟在御等他们聊火了,胳膊肘暗暗一戳林森:“什么角色拍三场。”
  林森怕他有心理负担,委婉地说:“就一前台。”
  惹来钟在御咋呼:“又一前台?”
  林森精明:“你还演过前台?”
  钟在御悻悻,他对林森没有防心,一股脑儿全吐露,还特别兴奋:“我来教你演啊,我演得可好了,老板还夸我呢!”
  林森以为夜夜相处,同一屋檐下日久生情,没想到早就有了龌龊心思?他别开头,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有钱人心计一箩筐,专门捡单纯的小孩骗!就知道他们舍不得那点好。
  熨斗差点把褶皱烫出窟窿,好在他及时拯救裙子,说:“等熨完裙子!”又说,“不急,反正古装戏都重拍,还不知多久才能拍到现代,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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