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画得非常好,小卢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帮我画一张吗?”
卢瀚文得瑟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后面去了:“嗯!”
来自神烦星的黄少主笑得鬼鬼祟祟地凑过来:“没想到你养孩子的时候这么甜啊,完全是会宠坏的类型啊宠坏。”
喻文州按了按黄少天的肩膀话还没说出口,卢瀚文就又挠着后脑踟躇地问了一句:“可是文州哥哥,我不太会画胸前没有肉的类型啊……加上肉也可以吗?”
“啊哈哈………………当然…………也可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轩…………………………”
“卧槽黄少你又有何贵干……”郑轩一把甩开粘过来的黄少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放尊重一点啊……”
黄少天像被抽掉了脊梁一样颓丧地趴在了桌面上:“你说,文州,是不是不爱我了……”
“呵,你再这么诚心恶心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郑轩严肃地说,说完他看得很开地等着黄少天小鞭炮一样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地炸开来吐槽自己是多么多么不仗义多么多么冷漠无情连玩笑都不能开一个了他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感到非常的寒心非常的失望非常的心塞,连套路都背得出来。
但是他只等到黄少天兴致缺缺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卧槽来人啊救命啊黄少被奇怪的东西附身啦!!!!”
“唉……”
“压力山大啊……你认真的啊?你特么到底怎么了???快把那个浮夸的黄少天还回来好吗??”
黄少天把脸埋进了手臂间:“阿轩,我有点不高兴……”
看出来了。
“我有点喜欢上喻文州了。”
我眼睛又不瞎……不不,其实快瞎了。
“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喜欢他。”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我有几次都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是疑神疑鬼怕丈夫出轨的中年主妇吗?
“比如今天早上,他看我教小卢练剑的时候看到一半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就眼神放空了。”
或者他只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后来我听见他跟小卢说,人这种生物,大多数都对未知与异类有一种无法消抹的恐惧,天生与常人有异,就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哈哈,超帅的有没有!”
为什么被你一说就觉得幻灭了。
“真的很帅啊,那个表情,特别……唔……温柔?坚定?冷静?”
呃,就算你看着我也不知道要选哪个啊……
“有的时候我会想,他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事呢?不然这个年纪的话也不是很大啊,为什么好像总是思虑很重,很温和但是有种在自己周围画了个圈表示其他人最好还是不要站到这个圈里面来的感觉?他可是跟我同年啊同年!”
明明是你也多少该长点心了吧。
“然后啊……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喜欢他……就是,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唔,我想想……暧昧?话也会一来一回说得貌似很秀恩爱的样子……”
不不,你们那个就是秀恩爱吧切切实实地在秀恩爱吧!
“但是呢,总是有被挡在他的圈外,被说‘好了就到此为止吧’的感觉。还有就是因为已经结婚了啊,好像做点什么也是会被理解成结婚对象的履行责任,完全没有震撼力你知道吗!”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然后我本来想在工作上多少表现一下自己,结果查了一天也还是不知道那个罗德到底是谁……帮小卢找他舅的事也完全没有进展,小卢画的那个图简直………………反正最好不要让他舅看到………………”
这一点我还是同意的……
“啊……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事业情场双失意?”
………………如果不是懒得动为了这句话我就要代表广大单身狗跟你拼了。
“我一个人说了这么久你就不能回应一下我吗?!‘嗯’或者‘哦’也好啊!!!”
“嗯。”
“……”黄少天趴了回去,“好了,事业情场友谊三失意,我要回去写遗嘱了。”
郑轩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台上他养的月季开花了,淡粉色的两三朵,在清风里舒适地抖了抖它们的叶子。所谓触景生情灵机一动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啦!郑轩笑了笑,背着手回过身来:“据我所知,有人不怎么喜欢月季的理由,是因为它的花期很长,一直看到它开花就不新鲜了。”
“啧啧,一听就是你现编的吧,快向月季道歉啊真是失礼。”
“……………………但是!但是呢,就算不被人重视,月季还是在好好开花,过日子也是一样,你觉得你做的事情可能会被认为理所应当平淡无奇,但是嘛,这种相处的互动也不错嘛,对别人的好别人总是会意识到的。而且呢……”
“而且?”
“而且你这种人设究竟是有什么好纠结的啊!你特么给我直接上啊!直接说啊!我喜欢你!请怀着认真的心情和我结婚!请正视我和我做一点这样那样的事情……”
宋晓迈进房里的一条腿撤了出去,干笑了两声:“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郑轩放弃了治疗地坐回位子上,撑着脸看着黄少天得了什么金玉良言一样一蹦就蹦走了,淡定地招呼了一声宋晓,“不,你来得可巧了。”
宋晓两步就走到了刚刚黄少天的位子上坐下,趴在了桌子上把脸埋进了手臂间:“阿……………………轩………………………………”
…………我是蓝雨的心理咨询师知心大哥哥吗?!啊?!蓝雨给我发这份工资吗?!挽救迷途青年的工资??!!
“……………………怎么了?”
压力山大。
携兵令的正式颁布把郑轩从没完没了地给人灌心灵鸡汤的困境里拯救了出来,蓝雨内部的话题终于变成了加强对商会货物保护、防范暴乱这种正经的类型,郑轩表示心里十分安慰。再加上黄少天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在G城议事厅开会,简直是空气流通都畅快了许多。
喻文州也跟着黄少天每天在议事厅开会,懒得大费周章地扮女装就捏造了一个什么商会助理的身份,还取了个代号叫“索克萨尔”,微微笑地跟在黄少天身边。假得很,连名字的画风都不一样,不知道其他人是真的接受了这个设定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轩从码头巡视一圈回来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边走边漫无边际地乱想。最近说累还真有点累,G城几家小帮派有联合起来作死的倾向,也不知道背后是有谁的授意,反正是平时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如今也隐隐有要闷声作个大死的气势,魏琛头疼得饭都吃不香了,天天泡参水提神。
人生在世真是压力山大,郑轩心里不累了,身上还是很累的,走着走着眼睛就闭上了,一只脚直直地踩进了路边小泥坑里去,费力地往外拔的时候听见一声清清脆脆的:“郑轩哥哥!”
我的妈呀。郑轩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卢瀚文:“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了?”你也不怕路上被人拐到山里去了啊?
卢瀚文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特别诚恳地承认错误:“对不起……你们都不在……连魏老大都不在……我一个人无聊……”
郑轩甩甩腿上的泥,摸了摸卢瀚文的头:“等以后认得路了再一个人出门,今天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少天哥哥跟文州哥哥开完会了没有呀?要不我们去接他们回家吧?”
得,这父慈子孝的剧情……把自己代入了隔壁家的叔叔的角色的郑轩牵着卢瀚文一路往议事厅走,卢瀚文开开心心地在路边摊上买了一堆零嘴,还清清楚楚地分了类,这个给文州哥哥,那个给少天哥哥,这个给魏老大,那个给宋晓哥哥……贴心得郑轩都不好意思心疼自己的钱。
走到议事厅前也巧,喻文州跟黄少天正好从里面出来,卢瀚文“噌”地一下躲到了郑轩身后,蹲在后面神秘兮兮地表示要给两人一个惊喜,郑轩心里的省略号都还没来得及打完,眼尖的黄少天就朝这边过来了。
“哟,阿轩你怎么过来了是专程来接我们的吗哈哈!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黄少天侧身往旁边站站,辛城主也走了过来,“你还没跟城主大人打过招呼吧?这位就是我们G城的辛酒辛城主了。”
郑轩恭敬地行了个礼:“城主好……”
然后就听见身后“噼噼啪啪”的一阵响,探出头来的卢瀚文怀里的零嘴全掉地上了:“舅舅!!!”
等等,就算你活泼外向自来熟,第一次见面就喊“酒酒”也太失礼了,你看看城主那个惊呆的表情……
等等……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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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印调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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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黄喻】婚姻的正确包办姿势10-11
不要吐槽我给龙套们取名字的水平我们还是好朋友=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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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讲:带孩子跟搞事业之间的矛盾又叫中年危机
距离卢瀚文到蓝雨来也有快一个月了,G城的八卦传得快,卢瀚文才跟着大人们上过几次街,就有眼尖心细的人瞧出来蓝雨多了一个长相活泼讨喜的小孩子,三四天以后已经有人把这孩子跟前段时间大婚时的奉子成婚说联系在一起了,只是奉的子也忒大了些,都已经能站在婚宴上收彩礼钱了。
但卢瀚文显然不是收彩礼钱的料,不进反出,把手里拿着的那袋没掉地上的糖递给辛酒:“不好意思舅舅,妈妈教了我第一次见长辈要带点礼物才礼貌,但是我不知道我今天能遇见你,这个是刚刚阿轩哥哥给我买的,先送给舅舅吃,我以后自己能挣钱了再买给你。”
辛酒跌坐在他柔软的扶手椅里,双目圆瞪,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望向卢瀚文,过了一会儿又渐渐变成了愤恨和不屑,看了一眼面前的糖,又情不自禁地有点软化。黄少天在旁边看得实在是憋不住了,悄悄拉住喻文州吐槽:“城主的表情简直比我说起话来表达得还要丰富些。”
“不不不,那还是比不上的……”喻文州公正地评价道。
黄少天在桌子底下不满地拿手指戳了喻文州大腿几下以示惩戒,盯着卢瀚文站直的背影嘿嘿一笑:“你看咱们家孩子多有出息,不卑不亢,能说会道,光明磊落……”
“什么咱们家孩子,人家亲舅舅在那边呢。”
“那也不行,吃了咱们家的饭,就是咱们家的人了。而且他亲舅舅也不怎么靠谱,这都多久了还呆得跟呆头鹅一样,接受还是不接受,高兴还是生气,二者总要选其一吧,这怎么还带弃权的吗?”
辛酒倒也不是想弃权,实在是不像黄少天一样浑身长满了嘴多少话都说得出来,他想说的一多,话就堵在嘴边了,伸手接过了卢瀚文的糖,恍惚从卢瀚文的微笑里看出来几分妹妹的影子,忍不住踟躇着开口:“你妈妈……”
“我妈妈……”卢瀚文眼圈红了一点,声音有点抖,“已经不在了……”
辛酒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吃惊地张大了嘴,气息都是乱的:“死、死了?”
卢瀚文站不住似的一晃,早叫黄少天跳起来搂回怀里,拍着后背安抚他:“好啦好啦不哭不哭不不不想哭就哭也没外人哎哟哎哟还是别哭我都担心你那眼睛受不了……”
卢瀚文“噗哧”一声窝在他怀里笑了:“黄少你怎么安慰人都跟吵架一样。”
低声的窃笑拉得辛酒回神,眼睛钉在卢瀚文身上半晌,像是终于把眼泪逼回去了:“她是怎么……”问到一半才想起来这样追问一个小孩子实在太残忍,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没关系的,我知道舅舅肯定想知道的。”卢瀚文抬起头看辛酒,“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后来生了治不好的病,怎么看都看不好,林子里最老的妖怪也说不行了,后来……后来就真的不行了……”
卢瀚文说着,额头上的鹿角看着又露出点头来,被“索克萨尔”摸摸后脑消了下去。辛酒此时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孩子是他妹妹跟那个妖怪的孩子,语气不禁重了几分:“那个妖——咳,你爸爸呢?”
“不知道……”卢瀚文摇头,“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他,妈妈说爸爸去做很重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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