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用担心我,我可以……”
“不,只是我一直有个梦想。”
魏涯愣了一下:“什么梦想?”
温扆看着他,眼神真挚:“拯救世界。”
魏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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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今天有、、少,明天一定两千!话说你们知道葳蕤怎么发音的吗【真挚的眼神】
第87章
崖顶附近住着几个纯朴的农民。
虽然只是普通人, 但因为这个山崖的特殊性,他们也见过不少了。
几个村民围在一起看着天上浓厚的乌云有点惊诧:“是有仙人要出山了吗?”
“那底下竟然还有人。”
“夭寿了,天降乌云不像是好兆头”
没等他们唠嗑完,几个身影飞快地闪过, 待他们定在崖边时,才发现他们穿着一身红衣,衣袖翩翩, 面容严肃。
是这附近的执法者。
执法者归属于玄山宗,负责处理他们管辖范围内的异常情况。
他们看着天际,乌云已经渐渐散去,露出了万丈光芒。
是进阶成功了。
崖底拢着乳白的浓雾, 看不清情况。
其中一个执法者拿出腰间的玉佩, 白莹莹的玉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长老,在崖底发现高阶强者。”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玉佩里传出:“我们已经看见天上的异象了,我会再叫几个人过来, 把人留住。”
留不住就杀掉。
毕竟由于现在大陆灵气稀薄, 高阶的强者很少了,一旦有一个投靠了别人,他们玄山宗的地位就不保了。
可惜那边已经没有人回答。
温扆把眼前几个定住的执法者推到一边, 拍了拍身上的灰,葳蕤趴在他肩上呜呜叫, 魏涯才从下面跳上来。
他看到倒下来的几个执法者吓了一跳:“玄山宗的?师父你也太狠了吧?”
虽然这么说, 魏涯的心底却没有怜惜之意, 当初那个人就是听了玄山宗的命令来杀害他的, 为了保住自己在宗族第一的位置,玄山宗总是做一些下作的事情。
就连当初他的经脉被挑断,也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
魏涯挠了挠头跟上温扆。
总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他干的才对。
*
温扆没回答魏涯的话,径直走到一栋屋子面前叩了叩门。
村民们早就在执法者来的时候躲进屋子里了,他们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总有些经验。
比如,绝对不要在这个时候开门。
温扆等了一会也没有人来开门,他挑了挑眉道:“我们无意打扰,只想暂住些时日,如果屋内没人,我们只好无奈破门了。”
郭言哽住,只觉得今天格外倒霉。
那些仙人的事是那么好掺和的吗!
他臭着脸开了门,见到门外那个一袭白衣的儿郎后恍惚了一瞬。
方才隔着远没注意,这个仙人长得真是俊。
温扆见门开了,便从袖口拿出一袋钱币:“这是我们暂住的报酬。”
郭言没有接过钱袋,依旧是臭着脸:“我们不随意接待陌生人。”
温扆点了点头,解开了钱袋的结,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金块,他有些遗憾地说:“那您知道哪里允许暂住吗?我们只有这么多钱。”
郭言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吞了吞口水,飞快地将钱袋接过:“其实熟不熟还是要经过相处的。”
他侧过身让他们进来,见身后还有个小哥,不由地一愣。
就见魏涯有些遗憾地掏了掏,也拿出一袋钱币来:“我本想和师父住一起……”
话没说完,钱袋也被夺走了。
郭言真诚地看着他们:
“大家都是一家人。”
第88章
温扆进屋后不久, 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饰:“这里一直是你一个人住吗?”
“当然啊,”郭言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这里谁会住啊?”
荒无人烟的,离哪里都远。
温扆“嗯”了一声,说:“你家里住了三个人, 你哥哥和你弟弟。”
郭言:?
就见原本温扆的那一身白衣渐渐褪色变成了一件和他一模一样的衣服。
温扆转过头,是和他相似的眉眼。
“噗”
郭言把杯子放下,猛地咳了咳, 他猛地拍着胸口缓了口气。
刺.激。
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场面。郭言转念一想,又美滋滋了。
兄弟都是仙人,这是要沾仙气啊!
*
由于与执法者断了联系,玄山宗那群人提前到了现场, 甚至比之前说得来的还多。
魏涯蹲在窗口边看着, 在看到一个人后,眼瞳猛地一缩。
是他。
肖盛。
他曾经的好朋友。
没想到玄山宗那么重视这次行动,连一直宠爱的小儿子都派来了。
魏涯冷冷一笑, 攥紧了手心。
“魏涯。”
温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魏涯松了手, 转身,脸上笑嘻嘻的看不出异样:“师父。”
温扆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不可胡乱来事。”
魏涯的笑脸僵了一下,抿紧了唇:“师父, 这是我的私人恩怨。”
“只要身在江湖,就没什么私人恩怨了。”温扆静静地看着他, 说:“你对付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门派。
魏涯深呼吸一口气, 没再说话。
*
肖盛跟在肖衍身后, 他看了一眼崖底, 内心有些忐忑。
他记得魏涯也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可是那些人分明说他已经死了。
肖衍皱着眉给执法者解了定术:“怎么回事?”
执法者们哪次被人这样对待过,一个个脸涨得通红。其中一个执法者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刚来到崖边,就有两个人从下面飞了上来把我们定住了。我看有个小子还叫出了我们的宗派,不像是隐世家族的。”
另一个执法者接话说:“而且在知道我们宗派后也这么做,我看,这两个人根本不会归顺我们。”
肖衍低叱了他们一句:“没规矩。”
肖盛问他们:“你们可有记住那两个人的装束?”
这倒是不难。
几个执法者一起七嘴八舌地就把温扆和魏涯的形象描述出来。
肖盛越听越忐忑,心跳得飞快。
不可能,就算没死,魏涯的经脉也断了,怎么能修得大成?
他憋不住,就和肖衍坦诚了。
肖衍蹙起眉心:“你确定是他吗?”
“我不知道,但这实在是太巧合了。”肖盛有些紧张地拽住肖衍的衣袖:“师兄,他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魏涯的事肖衍也听过一二。
宗族经常会给亲信派一些这样的任务,如果不是肖盛爱表现接了,也不会处理成这个样子。
肖衍有些无奈地点点他的额间:“你啊,就是让人不省心。”
他朝执法人员指了指不远处的村落:“去找,找到了就解决掉。”
既然有恩怨,那就怨不得他了。
*
门开的时候,肖衍愣了一下,是三张极其相似的脸。
肖盛跟在后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三胞胎啊?”
郭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笑眯眯地上前:“仙人光临寒舍有何事?”
肖衍警告性地看了自己的师弟一眼,神色微缓,温和地说:“我们来此找两个人,不知郭先生可有见着。”
他食指凭空对着郭言的眉目一点,两个人像便出现在了郭言的脑海里,清晰可见。
郭言唔了一声,脸色有些迟疑:“是…从崖底飞出来的那两位仙人?”
肖衍眼里带了忧虑:“确实如此,那两位是我们的宗族的子弟,原想着出来接他们,没想着来晚了一步。”
郭言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竟然是如此。”
肖盛见他没了下文,有些心急:“你可有见到他们往哪飞了?”
郭言思虑了一会,迟疑地说:“东?”
肖盛愣了一下,猛地击一下手:“师兄,他们定是往东去了!那东边不是过几天就要举行的…”
肖衍的眼神让他讪讪住了嘴。
郭言倒是憨憨地追问了句:“东方起了什么事了?”
肖衍对他拱了拱手:“是一些小事,倒是多谢郭先生相助了。”
一行人离去,门悄然关上。
郭言抹了一把额头:“仙人的事果然不是那么好……”
“啪”地一声门又开了。
肖衍立在门外拱了拱手:“冒昧打扰郭先生了,敢问另外你身旁二人为何人?”
方才他们站在这里的时候,明明那两个男的都站在一边,却好像气息隐匿了一样让人难以察觉。
肖衍意识到不对,便又折了回来。
郭言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刚想说是亲戚。
就听锵地一声。
肖衍抽出了剑。
而魏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原型。
魏涯也是愣了一下,他甚至只来得及抓住剑柄,束缚咒就来到他面前。
葳蕤慢慢爬到温扆身边,一语不发。
温扆看着它,微微蹙紧了眉。
他刚刚感觉到葳蕤的灵气波动了。
魏涯没想那么多,他只以为这是师父给他的考验,抽刀就是一砍。
哗啦。
郭言的门框碎了一个角。
郭言: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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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明天有重大考试,请个假!
希望能考好一点qwq
第89章
温扆感觉自己被缚住了。
但其他人早就扭打在了一块, 很少人看向这里。
他垂眸看向葳蕤,葳蕤趴在他脚边,注意到他视线后,抬头看了过来。
他眼眸干净, 像蜿蜒透彻的水湾。
明明按照契约关系,温扆才是主导者,但他却经常感觉到葳蕤的失控。
温扆微微眯了眯眼。
魏涯也逐渐心力不足, 他频频回头看向温扆,温扆没有看过来,也没有出手。
魏涯心里有些惶惑。
为什么师父不来帮他?
以温扆的一己之力,见魏涯没有灵力了, 一手便能把眼前人扇飞。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魏涯想更多, 眼前一个束缚咒甩了过来,魏涯被捆住了。
束缚咒,作用如其名, 可伸长伸短, 万物皆可捆,而且越挣扎捆得越紧。
魏涯挣脱不开,束缚咒化为一条有形的麻绳, 磨得他生疼。
他咬咬牙,转头叫温扆:“师父。”
救我。
温扆抬头看了过来, 他的眼里没有波澜, 好像在看一个既定的结局。
魏涯想到刚刚师父的阻拦, 想到他睁眼时的机缘巧合。
若这又是肖盛的局呢?
骗取他的信任, 再困住他。
疯狂的恨意在心中肆意的生长,原先稳固的道心出现了裂缝。
温扆微微蹙了蹙眉,却无法张口说话。
魏涯被肖衍抓住拽着走,他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眼里都是恨意。
葳蕤呜呜了一声,木门砰地合上,震起一地的灰。
郭言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是不是赢得太快了?
他忍不住看向温扆,见他正按压着自己的手腕,顿时醍醐灌顶:“仙人这是引君入瓮计吧?”
温扆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这些神神怪怪的倒是知道了不少。”
说完,便将原先承诺的钱袋留下,提着地上的葳蕤就出了门。
门外早已没了魏涯一行人的身影。
温扆没急着追,只是看向了手里的小兽,它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说吧,你是谁?”
手里的小兽挣扎了一下,以巧劲避开了他抓的力度,跳到了地上,昏黄的光芒渐渐笼罩了它。
乌黑的小身影渐渐变成了一个跪伏的人型。
一个男生站了起来,他的额角是弯弯的月牙白的角,凌乱的黑发随意地扎成一个小啾啾垂在颈后,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干净又无害,垂下来的手臂上带着点黑色的羽毛。
他对着温扆弯弯眼,说得话理所应当:“我是神兽呀。”
“那些人太厉害了,主人打不过的。”
“神兽就应该保护主人。”
温扆听他讲完,却是半个字都不信,按理说契约后温扆应该解锁了他们族的语言,却也只听懂一串呜呜呜呜,反而是葳蕤解锁了他们的语言。
他之前是落入了旧规则的窠臼,如今想来,当初不应该是温扆契约了他。
而是温扆被他契约了。
葳蕤不在意温扆怎么想的,只是伸了个懒腰,嗅了嗅阳光,有些开心地说:“终于出来了。”
他被那个破地方困了好久了。
他见温扆径直往东边走,连忙跟上他:“我们要去玩了吗?”
温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突然想起那个传闻的后半句。
他是一只神兽,他是规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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