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虞哪里会如此轻易放手,“帮我去去火气吧!我太难受了……”说着便将自己身上衣服又给撕扯了下来,拽着白让将他连扑带压的一骨碌身子就贴了上去,对准面前的那张脸就是一阵的连咬带啃,仿佛如此才能驱赶内心的焦躁不适。
又烫又软,软软的触感,那迎面而来压在嘴上的火热唇瓣,让他觉得滋味甚美,竟是令白让不自觉的又加深了几分……
可不知是哪一丝神经被突然勾起,让他清醒了神智,突然就让他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的,于是压下心中的悸动,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起身转而将顾虞钳制在了自己身下,一并厉声道:“顾虞!你清醒一点!”
这时白让方才发觉,顾虞此种情形倒像是中了情蛊,一种能够让人激发情、欲的药物。顿时想起白日游重锦给顾虞上的那贴药膏,想着会不会是因为那个。
可这药效明显已被发散,顾虞抱着白让,又是一阵又亲又咬的死命不肯放开,摩挲着白让的皮肤令他好不焦躁难耐,他明明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一部位的强烈变化。
不行!
于是白让开始动手去解缠在顾虞肩膀之上的那贴药膏,解药膏的同时,还要一边应付身下之人的不停摸索。一会儿下来,竟是连自己也都出了一身的汗。
将药膏祛除了还不行,伤口还需要清洗干净。接着白让用力将缠在自己身上的人按在了床上,利索的抽手出去,抬脚准备打一盆水回来。
“……白让,别走……快点救救我……”
顾虞一阵阵,**的有气无力。白让打水刚进门,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看到的,则是他那一副来回翻腾,焦躁不安的鬼样子。
那走之前盖的好好的被子竟是又被踢在了床下,顾虞胸怀大氅,头发也被他自己揉搓的像是一只炸毛的鸡。白让一个挥袖施法就将一件衣衫盖在了他那裸。露的身体之上。
白让用水给他清洗了一番,又用湿方巾擦拭了一下他周身冒出的汗,顾虞方才似乎好受了不少,这才略微的开始消停了下来。
灯光下,一双刚刚被他来回摩擦的双唇透着殷红,显得极其诱人,白让面露窘迫,不自然的将脸别到了一边……
接着刚刚那股熟悉的焦躁之感复又涌了上来,于是他起身就离开床边,走到了门外,继而关上了房门。
不再去看!
可是脑中依然不断回荡着刚刚的情形,令他难以入眠。
顾虞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知道一大早醒来,浑身上下松松散散,像是历经了一场恶斗。
坐起身,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穿的无比齐整的衣服,靠!原来昨晚是几百年难得一次的竟是让他给做了个春梦!可他明明记得那么的真切,又不像是个梦。接着抬手揉了揉自己那张清晨起床带有特殊气味的那张嘴,依稀里记得对方好像是白让,艹!他原来竟是这么的变态!急不可耐的竟然随意就将人给带进了自己龌龊的梦里面。
白让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顾虞胡乱的正在擦着自己的嘴巴,没错,是擦嘴巴……,白让盯着盯着,昨晚的那难以启齿的一幕就复又出现在了自己脑海里,将眼不自觉的别向了一边。
而顾虞看到他进来,却是呲着牙向他咧嘴一笑。
“伤口怎么样?”白让问道。
“好多啦!都不疼了!”顾虞心里想着几百年没见,游重锦那丫头医术看来还是有进益的呀。顾虞此刻只觉得身体除了有点疲累之外,整个人精气神无比的清爽。
“……”
白让又想起昨天晚上,在顾虞熟睡之时,他喊来游相见的情形。当时游相见一脸吃惊的盯着被他递到手里的那帖药膏,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这……谁给他上的药?”游相见难以置信。“谁这么蠢才的把内服的凝神膏当成了外敷的止血药?”
“重锦仙子!”
“……”
“你确定……这是凝神膏?”
“这么重的味道,肯定错不了。那岂不是……”游相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顾虞,又望了望立在身边的白让,眼神飘忽,不明所以。
“我看他不适,直接就取下来了!喊游仙士过来……就是想让你再给他重新包扎一番。”
“……好!”游相见尝试张了几次嘴都没能问出来,话说这凝神膏内服极少量,是凝神的良药,可这用多了……就和催。情药有的一拼了。想着他不自觉的又瞟了一眼桌上的药膏,这药量,虽然是外敷,可皮肉已烂,再加上它这独有的气味,怕是也足以令一个壮汉男丁焦躁难耐……
“重锦敷的?”
“……”白让不做言语,自是默认。
“顾……”游相见顿了顿,“顾仙首也让她敷?”
游相见有点不甚相信,以他对顾虞的了解,是决计不会让重锦给他随意用药的。
“……”白让微张了张嘴,可是没出声,他其实想说,顾虞本是死活不愿意的……
是他!
“好了,包好了!”游相见被深夜喊起,径自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来袭,也就没心思再做多问,转身出去,去自己房间了。
白让看着此刻的顾虞,终于明白他昨天为何那么的排斥游重锦为他上药了,原来出身医仙世家的名门闺秀,也不见得一定会擅长医术。
“白让,问你个事情,你昨天晚上……来过没……”顾虞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门口之处的男人。
“……没有,怎么了?”白让略加思索的说道。
“唔……没事!”说着顾虞复又裂开大嘴,眯起眼睛朝他笑了笑。可这心里却是在大声的叫:是我记忆有差?昨晚难不成真的只是跟他做了个春。梦?转念又一想:算了!不是梦又能怎么样,反正又没看见白让冲我急眼!日后如若再想翻账,那我就翻脸!
一边想着倒是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转眼衣服就齐齐整整的穿好了。
咚咚咚——
刚立好身姿,就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白让同顾虞不约而同的向门口瞧去,接着门外便探出了一颗梳的很是精致的头出来,竟然是那游重锦,只见她将身子挤进了屋内,眼睛左瞧右瞧探视了一番,接着左手举着手里拿着的昨晚上药用的那瓶药膏冲顾虞那边晃了晃,说道:“逍遥君,你醒啦,我们该换药了!”
第50章 豢养
“好。”
“不用!”
“……”
好,是顾虞说的,而不用,是白让说的。
游重锦不明所以,立在那里眨了眨眼睛,望着两人。心想:战神殿下这么当家做主,难不成是认为逍遥君好了?可显然逍遥君自己并不这么认为才对。“战神殿下,逍遥君的伤其实挺严重的,敷一次药定然不行,起码还要再换一次才行。我们楚山这药疗效是很好的,你看逍遥君昨天还难过的要命,今天一早精神变这么好不是。”
“白让,其实……我觉得重锦仙子说的挺有道理,我这伤虽然是好多了,但是吧这一动,还是很痛,我觉得还是需要再……唉——”
只见顾虞话都没说完就被两步并做三步走到身边的白让牵起一只手,拖着身体直直的走向门外,边走边同他讲道:“先下楼,我同你有重要的事需要商量!”
这顾虞被战神殿下拖着身子,就算是自己想停,却也是停不下来,只能被拽的踉踉跄跄的在路过立在门边的游重锦身侧之时冲其瘫开了那只空闲着的手,皱起眉宇,面露窘迫,以示无奈。
游重锦则追了两步走到楼梯间,一直看着他们,一个拖拽着另一个,接着丢下她下了楼梯,然后消失了踪迹,自己则是悻悻然的挠了挠头,准备起身要离开。却在刚转身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亲哥哥游相见从对面的另一间客房里慢慢的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楼梯间,在游重锦的身边站定。
“知道他们为什么看见你拿着药过去,就吓成那样吗?”游相见摇着折扇,眼睛看了一眼刚刚两人消失的那道楼梯,此刻则是连个鬼影都没有,接着就又看向他的这个妹妹。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能把他们吃了不成?”游重锦小心思一转,又道:“他们应该真的是有急事要商量,哥哥怎么平白无故的把原因推到了我的身上。”脸上表情因为哥哥的质疑而变得十分的难看。
“是是是,你的确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可你却比那些个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这下重锦仙子更加的不高兴了,哪里有亲哥哥这么说自己妹妹的,顿时脸色一沉,袖子一甩,抬脚就走。
“……”游相见很是无奈,将手中折扇一横,挡在了她的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接着用扇子戳了戳她手里拿着的那个瓶子说道:“你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药膏?”
游重锦本就因刚刚游相见过重的言辞生着闷气,本来是要对她的这个哥哥不理不睬的。可无奈火气有点盛,实在忍不住,就撂了一句:“毒药!可以令人肝肠寸断,蚀骨化尸,生不如死。”一脸的气鼓鼓。
“……” 游相见竟然不知道,他的这个妹妹是几时变得如此伶牙利嘴的,“你拿的可不是什么止血化瘀的药膏,那是凝神膏,凝神膏明白吗?”游相见有点心痛的看了一眼她的这个不成气候的妹妹,倒也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终是还得自己来道破其中缘由。
“凝神膏?”游重锦这才拿起手中的瓶子左右细看一番,不对呀,这种瓶子明明都是装的止血消肿的散於膏的呀。“这种瓶子不都是装的散於膏吗?怎么会是凝神膏?我看出门入世的仙士小童不是都带的这个吗?”
游相见抽回折扇,没有去敲他这个不争气妹妹的脑门,倒是敲了敲自己的……因为头疼。
“我的姑奶奶,你用药难不成都是只认瓶子的?都不闻气味不看颜色的吗?”算了,说多了也是无用。“还是你美人哥哥说的对,你还是多研究研究厨艺来的实在,医术什么的还是别碰了,你哥哥我……真的丢不起这个人……”说着游相见也转身下了楼。
“……”游重锦将脸扭过楼梯口这边,横了他一眼,心中纳闷,怎么相见哥哥今天突然就提起了那个过身很久了的美人哥哥,那应该是他的痛处才对呀!她的美人哥哥可是早就没了的。她就知道,哥哥从来没有把他给忘了,果然没错!自己不过就用错了一瓶药膏就能让他又想起来……
说来……其实自己也没忘不是!可那又怎样!人都没了!
想着想着小丫头眼前突然就蹦出来一张逍遥君的脸,游重锦赶紧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绝对是错觉!
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完全搅合不到一起嘛!
……
其实白让拉着顾虞出来,还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两人此刻立在一酒馆旁边,在距离主街道不远处的一拐弯弄堂里。白让两手背后,盯着顾虞,说道:“那些个妖童有着落了!”
顾虞本来心不在焉,想着自己的伤其实可以再治治,可听到白让的这句话后,治伤这个想法立马被他给扔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在哪里?”
“记不记得,我们那日循着脚印走到半路,那些东西却莫名的消失没了踪迹。”
“当然记得!”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怎么能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妖童其实当时就在我们眼前……”白让看着顾虞,又想到那天他失踪,他狠戾的杀了那所谓的青月将人,可当他抱着受伤的顾虞离开,在拐弯处再回头看向那片尸体的时候,竟是全然不见了!干净到没有丝毫血迹,仿佛顾虞刚刚拼命厮杀的一场搏斗,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独角戏,到最后单单的只是把自己给伤了而已。想到这里,突然转变话题的说道:“那天你受伤,我们回去,其实转眼那些个被你杀害的尸体就尽数消失不见了!”
“你是说,那人根本不是青月,根本就是有人设的一个局?”怪不得当时杀的那么容易,原来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怪自己杀的太痛快了,根本就没往这上面想。“设局干什么!试探我吗?”
“不清楚。”白让在寻思着这妖童背后之人和试探之人应该是同一拨人才对。
顾虞两眼突现一丝精光,还伴着狡诈和意味深长,看着白让,慢条斯理的说道:“那这设局之人……该不会……是你吧!哈哈哈……”
“……”白让冲他翻了一记白眼。
顾虞看着白让从一脸的和颜悦色变成横眉冷对,那笑声也逐渐没了音。
“……开个玩笑,别当真!”顺带抬手像大姑娘娇嗔一般推了一下白让的左肩。“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来历?”白让当时赶到他身边,嘴里喊的那两声“顾虞”,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白让看他一副嬉皮笑脸的,转身准备走人。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顾虞一把抓住白让手臂,放软了语气说道。 “咱们说正事,那些妖童怎么回事?是你亲眼见了吗?”
“没有。”
“……”顾虞冲白让翻了个白眼,心想着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原来白让这家伙还会记仇。
“我刚刚说了,这只是我的猜想。”
“……哦,对对。你在猜想……”顾虞这才反应过来,的确没错,他刚刚是说的是猜的来着。“有什么证据?”
“你看!”白让从衣袖里掏出一段白骨。
“这是什么?”
38/78 首页 上一页 36 37 38 39 40 4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