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程陆自认自己是直男,并且根深蒂固了二十多年
4: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请勿自动带入
5:绝对甜,绝对苏,绝对撩!嗯。
当年的顾虞,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这半年的时间里,没人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起初是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岑夫子匡扶正义,解救黎民百姓于危难,带领众仙门齐齐讨伐,已合力将他击杀。据说那天的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将血流成河的土地冲刷的一干二净,没有丝毫血迹。
自然还有人说,他那日逃了出来,其实还活着,正在舔舐伤口,准备伺机而动,准备将黎民苍生一举覆灭,用生灵涂炭,来报复他那天所受到来自仙门各家加覆给他的伤痛和屈辱。
之后出了一张告示,证明,他的确还活着。于是又开始有人说他已经从妖邪彻底幻化成为了魔尊,占领了妄生峰,打开了妄生门,用其散布在各地的妖人吸食来的灵气来助长他的魔力,顺者收归麾下任其摆布,为其所用。逆者推入妄生门,就此烟消云散,永不复生。
总之,众说纷纭。
而关于妄生峰,那个传说可以助长魔性,化妖为魔的地方,顾虞其实还真的上了。但是,不是在告示出来之前,而是之后。
至于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次事件发生的前几日,凡是在大街上张贴他画像的有关仙士都会莫名其妙的无故失踪或者被杀害。而事实上,众说纷纭的由蜀山官渡岑夫子为首的几大仙门齐聚关山渡劫杀妖邪顾虞的真实情况,也仅仅不过是蜀山官渡的岑氏谋划的一出独角戏而已!
关山渡劫杀的一个月前,一日,精神萎靡颓废的顾虞走在大街上,衣衫褴褛,破败不堪。周圈黑青的一双眼睛似是几日几夜都没曾合眼,嘴巴干裂的渗着血丝,晃荡在一侧的右手中拿着半块吃剩下的馒头。此刻,应该任谁都不会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人人口中喊打喊杀的妖邪顾虞吧。景遥的街市萧条而又破败,零零落落的有几个人穿梭其中,也都是神色慌张,脚步凌乱,东张西望的走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被什么东西给撞见。
街市上到处张贴着他的画像,风一吹,齐齐的刷刷作响。画工拙劣,不过容貌上却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虽然口口声声都说到处都有发现妖人作乱,可受迫害最为严重的显然还是景遥。这明显是有人要将整个景遥城也给一并踩在脚下。
而几日来顾虞更是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张贴画像的大都是这蜀山官渡的仙士,虽然服饰穿着混乱冗杂,并非他们官渡标志性的金边黑袍,可是都是从蜀山下来的没错!他们对妖人乱像之事不甚挂怀,反而对捏造和诬蔑他这个突然“名声大噪”的妖邪顾虞来的更为兢兢业业和上心。显然受人特意安排,有序进行,别有用心。野心勃勃,可谓昭然若揭。
顾虞啃了一口手中已经僵硬的如石块一般的一小半边馒头,馒头太过干硬,以至于那碎渣粘上甚至塞进了他那干裂嘴唇上的血口,一点一点,白里透着鲜红。顾虞轻侧脸瞄了一眼左手边墙上刚刚被贴好的画像,向下拉了拉头上带的大沿顶毡,复又扭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那几个刚贴好画像的仙士,紧跟他们的步伐,走了过去。
那几人弯弯转转的走到了一处偏僻巷口,顾虞瞅准时机拿出佩剑,唤出佩剑,继而从其背后出其不意,一剑一个,左右开击,动作利落干脆,速度非常之快,显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的凌弱不堪。只留一个活口被其抓在手中,一副诚惶诚恐的连连喊着救命。
“闭嘴!再叫,信不信我立马把你头给割了,踢出去喂狗!”顾虞声音低沉而嘶哑,一手掐起他的脖子,一手拿剑抵着其腰部,帽檐压的极低,从前面看过,就只能看到露出来的两片干的渗血的嘴唇。一双嗜血的眼睛被深深的压进了帽子里面,无法令人窥探。
“......”那人果然吓得没了声音。
“说,你们是哪个仙门的?”
“我们是......是......官,官渡的......”
果然没错!
接着顾虞手中力道加重,一个呃喉,一招将其毙命。
之后的几日,都是同样的情况,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他们蜀山的人。
当不断有被派出去的官渡弟子被杀害的消息传到岑夫子的耳中之时,岑老头显然是坐不住了,自觉有些失策。不是说那个顾不二从浮洲之境出来修为受了重创成了草包的么!本想着留他几日,将百姓声讨的气氛烘托到极致再将其除去,可显然已经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必须立马动手,以儆效尤。
只杀蜀山官渡的仙士?岑老头眯着双眼听着来人的回报,显然是那小子觉察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的目标准确。莫不是那清月——?岑夫子耷拉着眼皮狠狠的挤吧了两次眼睛,否认了脑中的猜想,他可是签了生死契约的,应该不至于这么傻把消息透漏出去。显然他还是小瞧了那顾虞,粗枝大叶里,竟是还有这精细的一面。
既然都知道了,反正大势已去,可以是真身相对的时候了,也好让那小子死个明白。
……
关山渡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位于蜀山同景遥边界的一处险要地带。此刻天色已晚,阴云密布,似乎顷刻就要下雨的样子。
顾虞追随几名蜀山官渡的仙士到达此地,能够从他手下接二连三的逃脱,显然这几人身手不凡,与以往交手的低级仙士有所不同,顾虞此刻已是觉察到了不对。当几人隐秘在了深山里面,没了踪迹,接着从三面山体丛中纷纷走出来了一行人的时候,顾虞知道这是入了圈套了!
此一行人为首的是蜀山第一弟子岑义仁,旁边站着的就是那清月将人。
“我家师尊说,想让你死个明白,可你这身份显然还没有资格到他老人家亲自出手的份上。所以有我出面给你个了断,也好让你死个明白。”来人眼高于顶,猖狂无比的说道。
此一行人中除了仙门弟子,还有一些百姓代表,显然都是专门组织他们来观摩这次大快人心的屠杀的。他们个个情绪十分的激动,恨不得拿刀立马上前将他给一下一下凌迟了方能解恨。
“不要给他脸,他根本不配岑老夫子出手,我他妈看他一眼都觉脏污了我的眼睛。”一百姓代表,情绪激动,双眸泛红,“我一家老小可是都死在他的手里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杀的——”顾虞此刻说出来的话,似乎有点苍白无力,却是有着丝丝的压抑和粗重。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我们整个村子可是几乎都遭了你的毒手。”
“岑仙士赶快把他给杀了吧!不要再让他祸害百姓了!”
“对,对,杀了他。”
“杀了他!”
“......”
众人纷纷喊道。
“杀,自然是要杀的,如此恶徒,难不成还要继续留着他不成!”岑义仁两眼一横,轻轻眯起,竟是同那岑夫子有着几分的神似。他身着一身黑袍,镶着金边,在周边火把的映衬下熠熠发光,彰显着自己的尊贵。上前走了几步,在距离顾虞一步之遥站定,看着顾虞满脸疲惫加狼狈的模样泛着一脸的鄙视和不屑。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就你,如果不是师尊亲自吩咐,他妈的也配我出手!?”
顾虞头上的毡帽早被刮起的大风吹到了地上一边,头发凌乱,可血污掩盖不了他原有的皮肤皙白。“呵——”顾虞勾起一侧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接着抬起双眸看向他,一股妖冶的鲜红溢满其中,一下携住了那岑义仁的眼睛,那岑义仁轻甩了一下脑袋方才清醒,接着就看到一把剑已迫面而来,他极速飞身而退,顾虞一个加速猛烈进攻,剑气横起,那岑义仁一个转身,竟是没能完全躲过给伤了手臂,鲜血直直的冒个不停。同时一柄尖枪从顾虞侧面袭来,直击其腹部而去,他一个回转身向后退去,躲过了那清月的攻击,顾虞这才收了手。鲜血顺着他手中的剑刃一滴一滴的落进了泥土当中......
“入魔了,他真的入魔了......”岑义仁脑中不断回放着刚刚那双嗜血的眼睛,心有余悸。捂着手臂的伤口快步退回那清月将人身边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清月将人看向他一脸的鄙夷,心道,真是没用!
“他真的成魔了!真的!”岑义仁依旧不依不饶,手臂上的衣衫被顾虞一剑给戳了个稀烂,白色里衣上染满了鲜血。
“......”清月将人半边黑布蒙脸,冷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依旧认定其在胡言乱语,便没多做理睬。
“想杀我......让岑夫子那个老家伙出来!”顾虞一步两步的走向对面的一群人中,一些百姓更是被吓得向后纷纷而退。当然也有骨头硬的,恩怨深的,就比如刚开始声讨的那位。
只见他愤怒的走到顾虞身边,两眼怒瞪,一脸愤慨,顾虞本来不以为意,可不料他在怒喊了一声:“你去死吧!”后从其背后竟是拔出了一柄匕首,直直刺进了对面顾虞的胸口之上,接着一口鲜血,急涌而出......
第65章 救起
顾虞一脚将来人踢到了一边,接着右手抓着匕首手柄,用力给拔了出来!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顾虞望了一眼,不以为意。
“他受伤了!大家都快点上去杀了他!”
“快点!”
“......”
接着一众人等见状,蜂窝一般齐聚而上,拿刀的拿刀,拿剑的拿剑,百姓同那蜀山官渡的弟子们一起冲向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体。
顾虞单膝跪地,一手持剑,支着地面,抬头看了一眼纷纷冲其而来的人,射出的眸光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接着转为狠疠,直起身,前倾挥剑,一道雪白莹亮的剑气以半圆弧状飞速前去,将一众人等尽数击退了数米。
而此刻立于一众人身后不曾动身的清月将人手拿尖枪飞身而来,直冲向顾虞喉部,他就不信,短短数日,这小子的功法就能令如此多的人招架不住。不是说从浮洲之境出来后他修为失了大半,成了草包了吗!
尖枪划过顾虞的发梢,颈宇侧面被划伤了一道小小的血口渗出了些血水。清月将人的攻击力依然不容小觑。顾虞回转身挥剑向后与已经冲到其身后的清月将人兵刃相接,反手过招。打斗期间其余人更是复又冲了过来,将其团团围住。一柄利刃从背后瞬间穿透了顾虞的身体,接着就又被生生的拔了出来。漫天的大雨扑面而来,将鲜血和污脏冲刷的一干二净。
“啊——”一道凄厉的呐喊划破了长空,接着消逝在了雷电交加的雨中。顾虞两眼泛红,全身上下被一个力量疯狂无比的叫嚣着:“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都杀了!”接着顾虞剑气横出,本该白色通透的剑气迸发出来却是一道鲜红如血的光环。殷红的剑气将整个关山渡的上空晕染了半边,在场的上千人被强大的力量无不震得飞身而起,自是死伤无数。
殷红一片的黑夜里,雨声雷声混缠交杂,清月将人也已是被击退了数十步之远,立稳脚跟,倾身吐出了一口血水。而这边的顾虞则缓缓的向后倒去。
大雨一直在下,已是能够漂浮起了尸体,雨水混着血水流向了另一面的海域。
回过来神的清月将人,慢步移向刚刚顾虞躺下之处。那里有一具趴着的死尸,雨水冲刷着尸体有着些许的泛白。他将手中的尖枪戳进其一侧的肉里用力将其翻转了过来,不是他!接着他复又将周边的死尸都一一进行了查看,没有,都没有!
直到大雨初歇,积水尽退,没死的都已经开始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的时候,那清月将人依然没有找到顾虞。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现在人是死是活都已是不知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而岑夫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更是有点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就岑义仁所言,这顾虞八成就是死了,尸体应是已经被冲进了那片海域,喂了海鱼。可那清月将人,什么都没有说,他心中自是也有一番猜测,顾虞可能没有死,躲在某个角落在看着他。
可那又怎样,有着神力又能如何,形单影只,孤军奋战,又能够撑到几何。可岑夫子虽然如此这般的安慰自己,免不了心中依然有些担心,本以为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却不料他竟浑身带刺!
……
顾虞再次醒来是在一张温暖无比,铺了厚厚一层被褥的床上,大红花的被表,的确是他一直喜欢的色调。
他这是死了吗?心中不禁狐疑。这死人的待遇也未免太好了,就这样死了突然觉得也挺好。恩恩怨怨,就让它随风去吧,他真的很累。
可能身上盖着的被子过于厚实,让他渗出了一丝汗意,不禁将被子给拉开到了一边。清凉舒爽骤然而至,些许的微风刮了进来,似乎是直接落在了皮肤上的,很舒服。顾虞伸手摸向脖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光溜溜的,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谁把他衣服给脱了!立马伸手又将被褥翻过,将自己盖了个严实。谁知刚刚的一番动弹,浑身上下竟是无一处地方不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不禁让他立马停止动作复又躺好。疼到骨子里的痛楚在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境,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他躺的这张床毗邻着窗户,窗户大开,阳光刚好洒了进来。软软的,让他想起了之前顾平做给大家吃过的糯米糕,可是如今,他怕是再也见不得了那东西。顾虞将脸侧向窗外,从这个视线看过去,外面是个鸟语花香的小院落,由竹竿做成的栅栏围起。院落里种着几棵花草,虽然不多,可即使是这样就已经将整个院落衬托的不再那么单调,况且其中还有自己喜欢的海棠花。大片的面积自然是用来种着蔬菜和果树,栅栏外面是茂密的丛林,显然这房子是隐居在深山里的农户所有。
谁把他带到了这里?顾虞思忖着!他不是应该死在关山渡的么!
“吱——”的一声,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深青色的长衫,脸上有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憔悴,手中拿着一只碗,端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似乎还冒着热气,看到床上睁着眼睛望过来的顾虞,眼中溢出的神色,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接着道了一声:“你醒了!我做了些汤,你吃点吧!”
原来是他!见到来人,顾虞目光由惊讶变为了闪躲。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力的将被角往脖颈处向上拉了拉,只留下了一双眼睛。
“别乱动,你伤口还没好。”白让将手中的碗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转身走到了床边,将刚刚顾虞拉上去的被子复又向下给拽了拽,露出了他一整张脸。顾虞将脸别向窗外一边,冷淡的说了声:“谢谢你救我。”就没再说些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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