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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师兄活到HE[重生]——叶重阑

时间:2020-03-19 14:16:01  作者:叶重阑
  这段时日发生的许多事太过巧合。
  云师兄的生母凝姬在北境作乱, 刚巧云师兄自己也被魔皇发落来了北境。若说夜朔云对这里的情况毫不知情, 只怕没人会信。
  担心魔皇再迫害云师兄, 安归澜最近每夜都会抽出那么一两个时辰, 将半魂暂时抽离, 在镇墓之地醒过来。确认过小云的状况之后, 专心致志地钻研神殿中记载的术法。
  他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将半个魂魄附在小黑猫身上,而是想将整个魂魄移过来, 以便关键时刻能帮得上忙。
  怕云溯望担心, 他每次都是趁着对方熟睡,在镇墓之地停留的时间也不敢太久。
  然而今夜他刚从镇墓之地回来, 在小黑猫身体里苏醒, 就发现原本搂着他暖被窝的师兄不见了。
  趁夜离开却不将他叫醒, 云师兄去做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安归澜在屋中找了一遍,想弄清师兄到底去了哪里, 然而只找到了炭盆中已经烧得辨不清字迹的信函残片。
  进入北境后,与云溯望保持着书信联系的就只有统御大军与叛军正面对峙的仲遥华兄妹。
  安归澜本就敏锐多思, 想到白日被残忍剥皮的狐妖细作,还有半夜收信急急出门的云师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当小黑猫试图将门挤开一个缝隙钻出去的时候,那扇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撞开了, 一瞬间寒气裹着雪花卷进屋子。
  如今安归澜对如何操纵猫的身体躲避危险可谓驾轻就熟,他反应极快地躲开兜头拍过来的木门,站在了闯入者面前。
  面前的剑修似乎在雪夜里赶了很久的路,柔顺的乌发上凝满了霜雪,就连纤长睫毛上也缀着闪烁的水珠,与身上的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左肩透出来的一小片殷红。
  云溯望夜探凝霜宫,却意外闯进了一处极厉害的阵法。好像是专门为了针对他一般,阵法将魔皇之血的力量压抑到极致。
  云溯望忍着阵法带来的不适,用剑术强行破阵逃出,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为了不让身后的追兵跟到这里,他又故意绕了路,如今用右手撑着剑才堪堪站稳。
  他对上小黑猫那双灼人的绿眼睛,露出了歉意的表情:“对不起安师弟……我今夜其实并未打算冒险盗那布防图。许是运气不好,夜探凝霜宫外围却险些被困在阵术里。”
  等到云溯望关上房门,开始处理身上伤口的时候安归澜才发现,云溯望看似受了很重的伤,但实际上左肩的创口并不深。
  刚回来时的虚弱很大程度是因为身上的魔皇之血被那古怪的阵法压抑得狠了。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安静地陪着云师兄运功调息的时候,屋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只听有人喊道:“安大人,凝霜宫今夜闯入了刺客,凝姬大人震怒,让我们请您过去。”
  云溯望肩头的伤已经在治愈术法的作用下变成了一条淡淡的红印子,可是刚才染血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收拾。
  他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就连安归澜听到这突然的传召也是心中一惊,难道凝姬这么快便怀疑到云师兄的头上了?
  云溯望收拾好屋中的一切,换好衣服来到门口。来请他入宫的人虽然砸门的时候很不客气,但手中并未拿兵刃,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样看来又不像是要拿他去问罪的样子。
  趁着双方交涉的功夫,安归澜充分发挥小黑猫娇小敏捷的优势一下子抱住了云溯望的大腿。
  剑修的脸上先是明显地现出不赞同的神色,但很快抱他大腿的小黑猫再次用他刚进门时的谴责目光看着他。仿佛在质问他是不是打算不声不响地再带伤回来。
  劝不住又逃不过,云溯望很快便妥协了。
  刚抓了细作又闹了“刺客”,最近的凝霜宫注定无法平静。
  云溯望到的时候才发现,被深夜传召的远不止他一人。几乎所有平日里有机会出入宫禁的妖修都被找了过来,一个一个地进入宫室中由凝姬亲自查验。
  他刚巧排在最后,轮到他的时候前面的人已经差不多散尽了。这些妖修的修为都谈不上精深,对高深术法也是一知半解。偶有几个人小声谈论,能依稀听得见检验的方法似乎与阵术有关。
  云溯望今夜便是被专门克制魔皇之血的古怪阵术所伤,闻言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在心中紧张地思虑着应对之法。
  待到他踏入那间宫殿的时候,果然见到凝姬和几个下属围着一个缩小到一定范围的小型法阵,整个法阵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中间的光球中存放着一滴不断变换形状的鲜血。
  看到那滴血安归澜心神俱是一震。先前伤了云师兄的法阵,竟然自动将云师兄的血留了下来。
  现在这便成了凝姬抓“刺客”最主要的依据。
  凝姬并未立即发难,她当着云溯望的面屏退众人,执着曾经调戏过云溯望的那柄玉扇,看不出喜怒:
  “其他人都已经查过了,舒望,现在只剩下你了。若真的做了什么,不妨现在坦白,我也好从轻发落。”
  剑修比凝姬高处很多,半张如玉的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他沉默了一会儿,轻缓开口:“我并未做什么。”
  他这话答得暧昧,若说他打算盗取布防图,他根本就没接近凝霜宫的核心区域。可若说他什么都没做,夜探凝霜宫外围被当成“刺客”的却也是他。
  “是么?并未做什么?”凝姬听了这简短的回答,脸上现出奇异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她原本白皙光滑的脸颊上隐隐浮现出青紫的血管,看起来有些瘆人。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再次放柔了声音诱劝道:“其实就算这‘刺客’真的是你也不要紧。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心疼还来不及,我又怎会害你呢?”
  听到对方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一般道出了这几乎不为人知的秘密,云溯望瞳孔骤缩。
  他不想承认,更想不明白,仅仅是一滴血而已,凝姬究竟是真的如此神通广大,还是在诈他。
  见云溯望迟迟没有回应,凝姬竟款款向他走来:“是你那皇兄派你来的?你倒真听他的话。不如说说看,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叫你死心塌地帮着他做事?”
  安归澜只觉得这凝姬的脑回路和魔皇一样清奇,她到底是如何看出来云师兄是死心塌地帮着魔皇做事的。
  果然应了那句多说多错的老话,云溯望在听了这番话之后逐渐放松了下来。
  现在他可以肯定,凝姬在北境消息闭塞,除了知道魔皇派人来平叛,并没有听说多少外界传来的新消息。当今魔都北陵的权贵谁不知道魔皇之弟和魔皇压根合不来,此番是被看他不顺眼的魔皇赶到北境的。
  既然不是有人泄密,那问题可能就出在法阵中的那滴血上。
  为了博取凝姬的信任,他不需要表现出知道得太多,更不需要表现得太聪明。
  于是顺着凝姬的话继续往下编:“是皇兄在灵洲救了我。”
  凝姬经他已提醒,才想起来二十多年前,她为了防止身上带着五道化妖劫的云溯望被魔域找到令传递化妖劫的咒术功亏一篑,曾用先魔皇赠与的吊坠封住了妖魔两条血脉,将他伪装成人族。
  想来是那玉坠意外碎了,才引出这许多事来。
  心中有了计较之后,凝姬便将当初和云溯望的父皇是如何两情相悦,先魔皇是如何厌恶病秧子一般的大儿子,对未出生的云溯望寄予厚望,而他们母子又是如何遭受善妒的魔后迫害被迫分离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
  整个过程中,她口中没有半句真话,更是只字未提化妖劫的事情。
  云溯望听完觉得荒唐又好笑,面上却故意显露出犹豫动摇的神色。
  凝姬只当是自己这便宜儿子性格慢热,也不急着逼他立刻接受。
  当平安无事地从凝霜宫走出来的时候,安归澜认真思虑着一会儿回去该如何安抚云溯望被生母算计欺骗的破碎内心,却见他的云师兄脸上扬起了一个疲惫却又讽刺的笑意。
  认清了凝姬到底是怎样的妖之后,云溯望反倒没了心理负担。
  他看着小黑猫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眉目间的冷冽渐渐消融,刚才那有些扭曲的笑意也跟着淡去了。
  他抱着怀里的小黑猫,仿佛这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为了不让安师弟担心,他将声音放得很平静:
  “这样其实也很好。我对她本就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如今更是谈不上失望。我喜欢的和喜欢我的,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
  凝霜宫密室,凝姬卸去精致的妆容,缓缓揭下了脸上那层与肌肤无限贴合的画皮。镜中的面容半边冷艳脱俗和云溯望有七八分相似,半边青紫溃烂,几乎分辨不出本来的五官。
  即便毁容多年,凝姬依旧无法面对这般真实的自己。她缓缓转动铜镜,使得镜子只照出精致完美的半边侧脸,然后将从云溯望身上取到的血小心翼翼地涂抹到溃烂的另外半边脸上。
  溃烂的地方在接触到鲜血的那一刻,似乎真的有了好转的迹象。但是因为剂量太小的缘故,最终还是诅咒的力量占了上风,那片肌肤仍旧是老样子。
  但仅仅是这微不足道的改变,也使得凝姬的眼中逐渐露出疯狂之色。
  不出意外,她很快就可以拿到大量的魔皇之血来医她的脸。
  那专门克制魔皇血脉的法阵本是给夜朔云准备的,可魔皇远在千里之遥的北陵,靠着如今不成气候的妖族叛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真正攻陷北陵擒住魔皇。
  相比之下,用她亲生儿子的血简直不能再方便。
  凝姬的嘴角笑意愈浓,映在镜中有如鬼魅。
 
 
第68章 
  自从凝姬承认了云溯望是自己的儿子之后, 倒也真做足了样子, 不但收敛了言行,还动辄赏赐给云溯望下属进贡的珍玩。
  然而在外人看来,凝姬的这些举动完全成了她沉迷于新任近侍美色的佐证。
  云溯望对凝姬所做的这一切收买人心的举动无动于衷, 对凝霜宫中的风言风语更是置若罔闻。
  凝姬这般示好, 必定是在他身上有所求。云溯望仗着这一点, 坑起自己的生母来也毫不手软。
  他仍旧保持着和仲遥华七日一次的通信频率, 时不时利用职务之便泄露出去些叛军的行踪, 令原本以神出鬼没闻名的北境叛军被仲遥华一抓一个准。
  叛军节节败退, 凝姬却夜夜笙歌。几乎所有北境妖族都无法理解,原本一心叛乱的凝姬为何突然一反常态地毫无作为。
  在北境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变成了一封一封的捷报, 从前线传到了魔皇所在的望雪宫。只是这翻阅战报的人却从夜朔云变成了陆宇琴。
  因为用兄长给的药控制住了变成人族形态、身体虚弱还“怀着”魔胎的魔皇陛下, 陆宇琴一跃成为了整个魔域真正的掌权人,连奏折也全都由他代为处理。
  朝堂之上有他的兄长陆苍烨暂时稳住局面, 而望雪宫内就只剩下了他和沈北雪二人独处。
  在药物的作用下, 沈北雪时常整日昏睡不醒。魔皇不言不语的时候看起来安静又温柔, 足够赏心悦目。很多次,陆宇琴都觉得像是回到了他和沈北雪初识的时候。
  只可惜他被魔皇从雷云剑宗挟持到了魔域, 又亲眼目睹了好友被陷害的惨状,心中的感情早已变了味儿。如今他拿到了主动权, 反过来将魔皇囚了起来,心中竟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报复的快意。
  处理完桌案上的奏折,陆宇琴便从桌前站了起来,揭开床头的幔帐, 静静看着躺在床上不再害人的琴修。
  据他兄长所言,魔胎最开始是养在魔皇体内,只是一团双方精气混合成的能量体,没有思想与意识,但是为了存活下去会不断吸取魔皇的力量。
  大概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过程,魔皇在来望雪宫之前就替自己打点好了一切,连孕育魔胎之时需要定期服用的药物也有宫人及时送上。
  魔皇虽然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可毕竟算不到自己会一直停留在身体孱弱几乎能被陆宇琴单手制服的状态。每次被强行喂药的时候都不情不愿地黑着一张脸。
  只可惜陆宇琴似乎颇喜欢给他喂药,无论魔皇如何发火,都会一勺一勺温柔却又不容置疑地将药往他嘴里送。
  寝殿之外,送药的宫人已经恭谨地候在那里。陆宇琴习惯了这套流程,听到声音没有多想,便叫那宫人把药端了进来。
  他伸手摇了摇昏睡中的单薄琴修,语气轻缓柔和:“北雪醒醒。”
  沈北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明显已经醒了,但是他性子颇为别扭,知道到陆宇琴又要喂他喝药连眼睛都未睁开。
  陆宇琴看他这样的冷淡反应非但不觉得扫兴,唇角还微微带起了笑意。他接过药碗,继续劝道:“北雪别闹了,不喝药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他表面上温柔体贴,却拿捏准了什么样的话会让魔皇恼羞成怒。听到“肚里的孩子”这句,沈北雪睁开眼睛,挥手便要掀了陆宇琴手中的药碗。
  陆宇琴常年练剑,反应极快,直接后退两步堪堪躲开。
  魔皇一击不成,冷嘲道:“灵洲人都说雷云剑宗的内门大弟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却没料到如今也变成了这般模样。”
  站在他床边的剑修听他冷嘲热讽也不气恼,只是用一双清澈的浅褐色眼睛平静望着他:“让我变成这般模样的,不正是北雪你么?”
  陆宇琴说完之后,魔皇那头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魔皇脾气不佳,却不愿真的迁怒到陆宇琴身上。看到一直静默站在房中的宫人,他的眸中再次凝起戾气:“你是哪里的宫人,已经送过了药,为何还不退下?”
  这句话仿佛是一场暗杀开启的指令,那个一直低头沉默,仿佛不存在一样的宫人突然抬起头来,拔出暗藏的兵刃朝陆宇琴刺了过去。
  沈北雪自小在宫中长大,应对这样的场面已然不是第一次了。他的脑子反应得极快,瞬间便意识到这很可能是朝中那帮为了魔后之位暗中算计臣子没了自己的打压,又一次蠢蠢欲动了。
  人族形态施术不便,他近乎急切地摸索着床榻边可用的东西。当手指碰到琴弦的时候,没多犹豫便往其中灌注灵力,操纵琴弦向那不自量力的刺客袭去。
  然而一切都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发生了变化,原本作势要袭击陆宇琴的刺客眨眼之间便来到了魔皇面前,淬过毒的匕首泛出异样的寒光。
  沈北雪这才意识到方才是关系则乱,刺客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自己。
  因为急于出手,沈北雪的身上尽是破绽。未抵挡多久,便被那有毒的匕首刺中。不是要害,却疼痛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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