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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近代现代)——冉亦安

时间:2020-03-24 08:22:52  作者:冉亦安
  “那行,爸爸相信你。”周暮让他趴床上,“我看看你伤口。”
  “爸爸,我都这么大了屁股就别看了吧。”程让捂着裤子怪难为情,也不是害羞,主要是丢人。
  “你在我这早没脸了,还怕丢吗?”周暮笑,“你手术过程我都看了,不差这一眼。”
  程让:“……”
  “小白,”周暮一边看伤口一边问,“想过以后要面对的事么。”
  “热恋呢爸爸,哪有功夫想这些。”程让脸埋在床上,嘟着嘴说,“不过后面会想的。”
  “那好好想想吧,男人的责任感就是这时候建立的,既然选择了就要负责,不论以后面对什么。”
  以后啊,程让有点不敢想,他知道要面对什么,只是底气不太足,他想跟乘哥在一起,也想让自己的世界维持原样,他想所有人都快乐——不知道会不会太贪心了。
  在家养了三天程让就受不了,毅然决定带伤工作。
  “你等会儿。”早上出门的时候江乘叫下他。
  “嗯?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啦。”程让靠在门上嘿嘿笑。
  舍不得倒是舍不得,但这只停留在担心他身体那方面,其它一概没有。这三天江乘没想别的,只想他伤快点好了滚去老白。
  这货仗着自己受伤把江乘当抱枕,从早抱到晚,狗皮膏药似的粘他身上,反正江乘啥也干不成,夜跑也没法继续,肌肉都快萎缩了。
  “我跟你一块去吧。”江乘背了个包出来,到门口换鞋。
  黏人归黏人,但人是自己的,还得疼着。
  “噫?哥你要跟我去老白啊,担心我吗?”程让一高兴,抱着江乘的头啃了一口,“嘿嘿,这样就对了,以后你就跟我混,我们工作允许携带对象。”
  江乘无奈,“不嫌扎嘴吗?”
  “好像是有点啊。”程让坏笑,“那就亲嘴好了。”
  江乘没来得及躲开,肉嘟嘟的唇就落在了嘴上,简直造次之极。气得江乘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程小白,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程让装模作样地“哎呦”两声,“哥,你怎么舍得打我呢?”
  江乘心说:我就是舍不得才没打死你。
  “哥啊,你到底谈过恋爱没有?”程让继续作死,捏着江乘的两瓣脸使劲扯,“情侣在一起可不就是腻歪吗,你这个样子我怀疑你在敷衍我。”
  这两天程让每每想干点什么的时候江乘就老躲,最多配合他接个吻,还都是点到即止,他差点因此怀疑他哥性冷淡。
  江乘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完了用脚关上门,推着他怼在门上,无视他因为屁股撞疼了裂开的嘴,捏着他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程让僵成了一根木头,屁股上的疼痛以火箭般的速度转移到了舌尖上,此时此刻他全身器官除了舌头跟心脏还能正常工作外,其它部位全部罢工。
  就在他极度懵逼的时候,有一只手挑开了他外套里面的T恤,程让只觉得有电流从头发丝过到脚趾头,仿佛身上插了个电插头,当场糊成了一只炸毛鸡。
  江乘抬起头挑眉看他,“还继续腻歪吗?”
  程让抓着江乘的手,哭丧脸,“哥,我错了。”
  ※※※※※※※※※※※※※※※※※※※※
  屁股允许吗你就浪?
 
 
第35章 惊喜
  今天老白的人发现让哥老安分的有点过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乘哥牵着。
  “让哥, 您老人家屁……身体还好?”史天上前扶着程让, 也不知道这位能不能坐下,“要不要上楼趴一会儿?”
  说话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趴你个脑袋, 老子屁股好着呢!”
  江乘在后面笑。
  “乘哥, 您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了?”邱大吉看看程让再看看江乘, 感觉这俩人不知道哪儿不一样了。
  “嗯,给病号当保镖的。”江乘等程让慢慢坐在沙发上之后他才坐下。
  程让动了动舌尖,脸有点烫。
  史天乐了,“让哥你也是, 受伤多养两天呗, 带伤上岗整得我们怪有压力的, 还让乘哥担心。”
  “再不闭嘴打死你啊。”程让看看他哥,撇撇嘴没说话。
  在家是不能待了,有了早上那一出,程让一旦跟江乘共处一室就心痒难耐想干点啥,可现在身体抱恙干不过人家。
  不过程同学有点记吃不记打,出门前刚被教训明白了,这会儿又琢磨着等伤好了怎么扳回一局。
  “我给老白做个了网站和APP, 给你们试用一下。”江乘拿出笔记本给他们看,“有问题我再修复。”
  “啥?”史天跟邱大吉一起张大嘴, 二脸懵逼, “卧槽, 乘哥你牛逼啊!”
  程让更傻了,乘哥什么时候背着他做了网站还有APP?为什么他不知道!
  当然,当着他面做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好歹透漏一下啊,搞这么大惊喜是想感动死谁!
  “闲没事顺手做的。”江乘说,“没多麻烦。”
  搁专业人士手里这叫顺手,在完全不懂的人眼里这叫高科技。史天跟邱大吉两个仿佛俩土包子,进老白的网站就像进了大观园,明明也不是没见过网站,就感觉自己是生平第一次见这么神奇的玩意。
  “哎呦我的妈,这是啥,还能动态展示泥塑啊——看见没有大吉,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展示,脚底点颗痦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江乘:“……”
  “哎呦卧槽,这界面太漂亮了啊,还有购买渠道。”邱大吉也跟个傻子似的,“让哥呢,你怎么那么淡定啊,快来看看啊。”
  让哥转了个脸,差点哭了。
  妈的,乘哥干嘛啊讨厌讨厌讨厌!
  “大吉你这话说的,让哥这么淡定肯定看过了呗。”史天说。
  刚要探头去看的程让又退回去,只想把蠢脑袋打死。
  这会儿要说没看过是不是有点丢脸?
  在丢脸还是丢脸之间,程让毅然选择了丢脸。
  他没看过没看过就是没看过怎么了!明明是乘哥给他的惊喜,怎么就不能看了?
  “你俩给我让开。”程让上前抢走了笔记本,“去给我哥买杯咖啡去,再买份烤辣条。”
  史天邱大吉面面相觑,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是让哥,叫外卖就好了啊没必要亲自出去买。”
  于是这俩人分别下完了单又凑到笔记本前,欣赏大观园……不是,网站。
  程让:“……”
  江乘笑了半天。
  “哥,你啥时候做的啊。”晚上回去的车上程让问江乘。
  这位说要来工作的病号,一整天就蹲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稀罕他的新网站,到现在还美得不能自已。
  江乘没敢说这是原本留给他的礼物,是打算走之前给的,“前段时间空闲了做的。”
  “所以是打算给我惊喜吗?”程让捉住江乘的手放在腿上按摩,“嘿嘿,辛苦了哥。”
  江乘搓搓眉头,觉得人傻一点有时候也挺好的。
  “诶?不对啊!”程让忽然反应过来,“你原本要走的,所以给我做了网站APP是用来安慰我吗?”
  江乘:“……”
  “你回来就给纪恬恬买了礼物没给我买,就是打算走之前送份礼物让我别哭别闹是吧?哎我去,亏我还这么傻以为你送惊喜,这他妈分明就是分手费啊!”
  江乘:“…………”
  程让感觉灵魂受到了背叛,甩开江乘的手,“操,不行,我现在只要想起你原本要离我远远的我就控制不住想打人。”
  想打人归想打人,但他知道不能怨乘哥,他可怜的哥受了委屈想一个人抗,他没早点发现是他的错。
  于是又把人手重新抓回来,一直到下了车也没松开。
  “要不,我把分手费收回来?”江乘在他手心扣了扣,“你脸都快成驴脸了让哥。”
  程让也没不高兴,就是有点心有余悸,幸好他及时把人拉住了,不然他跟乘哥就错过了。
  “休想。”程让把他的手塞进兜里十指紧扣,“现在那不叫分手费了,叫定情信物,回头我也送你一份。”
  江乘笑。
  “哥,后天咱去看看姥姥吧,她……”程让话说一半忽然停住,看着单元门口停着的红宝马。
  江乘蹙眉,程小白的手在看见纪铭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缩了一下。
  程让不觉得跟乘哥在一起有什么好避讳的,在大街上他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牵手,可看见纪铭的第一反应却是不想让他知道,也许是不想对牛弹琴,不想跟无法理解的人解释,也许是怕他知道了告诉姥姥姥爷。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会伤江乘的心,便重新抓紧了他。
  “小白,小乘,我来接恬恬。”纪铭下车看见江乘的手在程让口袋里的时候愣了一下,“你们……”
  “你上我这接什么人?”程让没理睬他的问题。
  “恬恬不在这?”纪铭皱起眉,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怎么着不信啊,那走吧,去楼上搜。”
  程让说这话当然不是真让纪铭上去,那是乘哥的家,他不喜欢外人去,怎么可能允许纪铭去搜,他就是故意让纪铭不好意思罢了。
  果然纪铭踌躇了一下,他一个要脸的人,不屑干这种事,但是今天他犹豫过后还是跟了上去。
  走到电梯前的时候程让回头看了他一眼,“哎呦您还真跟着来啊,抱歉啊,这是我哥的家,我说请你搜是客气,但您不能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纪铭的脸沉了下去,“你既然这样说,那我确实要上去看看了,我怀疑你妈妈为了抢夺抚养权,把我女儿藏了起来,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程让皱眉,老妈居然把纪恬恬藏起来了?
  “上去看可以。”江乘抽出手摁了电梯,“但请你说话注意,是你先抢人在先,潇姨为了保证公平竞争才带走了恬恬,不叫藏,更不可能有害她安全,另外你上我这请放尊重,看可以,但把嘴闭上。”
  纪铭对着江乘有屁放不出,但也没脾气。
  一百来平的小公寓,进去看两眼就知道有没有人,不到一分钟就检查完了。纪铭重新回到门口,俩兄弟一左一右站着,明显是送客仪式。
  “您慢走。”程让抱着胳膊说。
  纪铭抿着嘴走了。
  “他大爷的。”程让关上门就给程潇潇打电话,“歪,纪铭来找纪恬恬了。”
  “他哪儿都去了,甭理他。”程潇潇说,“你妹被我送出国了。”
  “啥?那她不上学了啊?”
  “上啊,这不是暂时的吗,幸好你妹成绩不用愁,再有你哥教她,上不上课也无所谓。”
  “那行吧,不放心就把她送我哥这里,有我俩纪铭不敢来抢。”
  程让说完正要挂电话,程潇潇叫了一声,“你等等,你先别操心我的事,你最近嘛呢整天不见人?”
  这问题抛出来的时候程让舌头闪了一下,有点慌。一来受伤的事没告诉程潇潇,不为别的,就是想少一句解释,他跟程潇潇不可能打马虎眼编瞎话,但乘哥不是江爸亲儿子这事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原因程让私下里问过周暮,周暮说小时候的江乘没安全感,他认定江野是亲爸爸,谁说不是他就跟谁发狠,所以这么多年不管私底下还是明面上,他们都是亲父子,除了江乘特别信任的人,其他人能不知道就不知道。
  再者他最近除了受伤,干得都是勾搭他乘哥的事,他害怕自己说秃噜嘴。
  程让特别想在别人问起来的时候毫不避讳地说一句“我跟我哥在一起了”,但这事他还没想好怎么跟程潇潇说,他发现自己不能像乘哥那样坦然,他很自责以及懊恼。
  “我……最近这不是忙毕设嘛。”程让看了眼厨房烧水的江乘,不知怎么的心越来越慌,他走过去抱着他的腰,贴在他后背上,“好着呢,您忙您的事业啊甭操心我,再说我爸爸们回来了,都看着我呢。”
  “那行,少给我惹事啊,我最近顾不上你,有空去你姥姥家看看,防止纪铭去胡说八道。”程潇潇匆匆嘱咐几句就挂了电话。
  程让把电话丢在厨台上,这样趴在江乘肩头紧紧贴着他,只有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他心里的慌乱感才少一些。
  程潇潇不知道他们的事,他没想好怎么开口,外公外婆不知道他们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他发现坦然这件事远没有想象中那样潇洒,态度坦然了,心里未必坦然,人之于生活,总有一些无奈。
  “哥。”
  “嗯。”江乘打开水壶开关,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我没有要避讳的意思。”程让这人向来勇于坦白,从不把问题发展成隔夜馊饭,看见纪铭的时候他躲了一下,乘哥肯定感觉到了,刚才他犹豫乘哥肯定也听得出来,他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坚定,“我可能是一时没习惯吧,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嗯,给多少?”江乘追问了一句。
  鉴于程小白认识问题的态度良好,他本来是没想逼他,偏偏这货他自己非要给自己整个时间限定,他只好顺着话求一个保证。毕竟让哥在恋爱场上潇洒惯了,万一就是哄他呢?
  这问题还真把让哥问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刚变成个gay有点业务不熟练,心理上需要个转变过程,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是时间问题还是自身意识的问题,把责任瞎推给时间似乎是显得有点油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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