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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别跑(GL百合)——云中雪下

时间:2020-03-24 08:29:15  作者:云中雪下
  安陵雪问出问题,少女答道:“我也不知。”
  安陵雪一下泄了气,钟离云则是嗤了一声。
  “但是——”
  少女总是不把话讲完,这声但是出来,两人便知还有后续,皆转了目光看她。
  “我说,这张地图是从村长那里得到的没错吧?”不知是不是为了吊人胃口,少女不答反问道。
  这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说与她也无妨,钟离云点点头,算是回答过了。
  “那就要看村长的意思了呀。”少女点了点唇,似是想了一阵,忽而拍手道:“我知道了,村长一定是想让你去给她烧一壶茶水。”
  嗯?这思维实在转的太快,两人一时都没反映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什么呀!”钟离云不耐烦了,“你要说就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
  见她认真了,少女也不急不忙,解释道:“我是这么想的么,你看,如果非要找出一处地方是金木水火土俱在的话,那能想到的果然还是厨房吧,金为锅,木作柴,火土合而为灶,灶上烧的,自然便是水了。很合理吧。”
  “况且,村长最好饮茶,要你烧水去给他,也没什么奇怪的。”少女说罢还点了点头,深觉没错。
  “真是合情合理啊。”钟离云斜着眼赞了一声,表情却是怏怏的。
  无论少女所说是对是错,她都无所谓,反正最后都是要去找那个老头的,不如说,果然还是直接找老头要来得比较快。
  但是身边的安陵雪已经把骨节捏的喀喀作响了,“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把那个老头的胡子扯掉,怎么比你都不正经!”
  “我……”钟离云闻言指着自己,“我哪不正经?”
  安陵雪一爪子拍她脸上,然后看着少女,“按你所说,那我们就给那个……咳,就给村长烧水去。”
  “就算你临时改口,我也知道你想骂那个老头……对不对?”
  安陵雪呵呵两声,捂着她的嘴,准备给她拉到到厨房去,少女却突然叫住了她。
  “打水要到河里去,让她去,我与你先去厨房等着如何?”少女和善地提出建议。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钟离云感觉自己被松了钳制,安陵雪对她笑了笑,“阿云,你去吧,我等你。”
  手上被握了握,钟离云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回首看了一眼少女,这才先走。
  安陵雪也抬步,少女跟着她,往相反的方向去。
  走在村里的大道上,宽敞开阔,日头高升,村子已经醒过来了,道上不时迎面走来三两个人,或挑水或扛锄,一派农家景象。
  不过,果然只是看起来。
  因为钟离云的事已经放下,安陵雪心里堵着的一口气吐出来,心境也开阔了几分,自然看到了先前错过的重要信息。
  比如说,这里的人,即使是做农家人打扮,也大多手脚轻盈,武艺傍身,又或者,她这个陌生人来此,未遭盘问,但村中人眼里的戒备和冷漠可见一斑。
  这倒还好,当安陵雪看见一个腰间别着匕首的汉子时,就有点后悔了,刚才不该把钟离云叫走的,万一打起来,她打不过怎么办?要是有钟离云,多少可以带着她跑啊!
  “想她了?”
  “怎么可能!”安陵雪说罢喘了一大口气,这才发觉自己说的太快了,毕竟……被不熟的人看透了心思,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少女瞧她一眼,便没再说话了。
  没有任何一点其他的表示,甚至侧脸的弧线都不曾转动一分,那就是说刚才的话不是调侃,是她真的如此问,而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便真的不在意了。
  安陵雪有些不自在了,干脆认真回道:“是,在想她。”
  说罢,还是觉得不对劲,她为什么要对一个不熟的人这么坦率?她想不想别人与她又有何干?
  安陵雪正暗自纠结,少女终于转过眼,瞧了瞧她,似是自言自语道:“果然,陷入感情就会变笨么。”
  这话自然被安陵雪听见了,自然也是十分不认同。她不用转动自己的小脑瓜子,也知道一点不对劲。
  首先,少女一面冷一面热,变化无常,此人不可信。再者,且不说煮茶这种说法靠不靠谱,她刚才的话,明显是为了支开钟离云,别有用心。
  不过,安陵雪也不急,既然她想与她独处,那就说明她有话要说,安陵雪一直等着呢。
  没想到等来等去没等到,倒是让她拐着弯骂了一回。
  “有话就说。”干脆直接了当了好。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厨房,不大的院落,架了一堆柴火,圈了数只鸡鸭,篱笆地里还种了几畦时蔬。听着咯咯咯的啄米声,少女搬了两张藤椅,在一片绿色前坐下。
  藤椅轻巧大方,清爽自然,安陵雪靠在上面,也舒服了几分,就是藤条有点凉,大概是简单制作的,摸起来的手感也有些糙。
  “确实是有话要说。”
  又是没头没脑一句,安陵雪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少女出声是在回应她先前的话。
  安陵雪耸耸肩,表示洗耳恭听。
  “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听到此话,安陵雪并无多少触动,这件事,她早有觉悟,这句话,她也不是听得第一遍了。甚至觉得,少女特意把钟离云支走,却是和她说的这话,有点无趣。
  “两天时间,你应该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我来问你,你想成为这里之一么?”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安陵雪心想,竟是要邀请官府的人入他们的贼窝,倒是大胆。兴起之下,安陵雪暂时没有回答拒绝,而是笑了笑,表示愿闻其详。
  “别误会,其实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这里,还是很排外的,而且我也知道你的身份。”
  少女还要再说,安陵雪打断道:“等一下,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这也是你说的,礼貌,不是么?”
  她还记得初见时少女斥她失礼的行径,此番自然要借此打探一番,按她所说,感觉倒是少女能决定她在此处的去留,而且知道她的身份,虽然说这里的人个个不正常,但少女应该懂得不少。
  “村长是我爷爷。”少女落落大方,坦然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啊——难怪呢,难怪初见时村长把她带到地方,而少女主动向她搭了话,后来又是用信纸的方式让她和钟离云相遇,因为钟离云告诉她,把她指去那个地方的,就是村长老头。
  等等,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村长设计好的?
  想到这一层,安陵雪僵了僵背,眉头不自在地锁起。
  少女并未察觉她的脸色变化,继续道:“想必县尉大人也知道,这里的人多是盗者。而官与盗,向来对立,从无和解的可能。如果你与她勉强在一起,那必然有一方放弃身份,是你放弃为官呢?还是让她放弃当贼?”
  虽是问句,但少女并没有让安陵雪回答的意思,接着道:“她是不可能放弃的,一旦入了此道,那便是一辈子走下去的,要想回去,至少要承担几十年牢狱,那么,县尉大人你,又当如何?”
  安陵雪眸色深沉,反驳之话正要出口,少女则盯着她的眼睛,双唇开合,慢慢吐出,“这是其一。”
  强调了这一点,少女转头看着院中自在昂首的公鸡,道:“其二,这份感情是不容于世俗的,便是钟离云为了你放弃了她前半生的几乎全部,那后半生,你又能许她什么?邻舍的指点?还是亲人的冷眼?”
  “话说回来,令尊和令兄,似乎全然不知此事?”不知是不是错觉,安陵雪听到她一声冷笑。
  她方才觉得,自己似乎,太过自私了些。
  确实如此,她什么保证都给不了钟离云,若是两人真的在一起,钟离云将放弃自己的全部,关于她的刑罚,此事尚未有定论,最终钟离云将受多少刑狱也未可知。她爹和她哥的态度更是扑朔,虽然她有勇气直面他们,却不想钟离云受委屈。
  如此看来,钟离云所要付出的代价,多得多。她当初,是怎么有的勇气来这里寻找她的?
  “还有。”显然,对于已经受到打击的安陵雪,少女并不想就此放过。
  “不论出于什么缘故,钟离云选择离开你,实在是个止损又明智的选择。可偏偏,你又追了上来。凭着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腔热血,直把脑子都冲昏了,自以为感情可以超越一切,自以为自己的爱意毁天灭地,自以为付出了许多,沉醉于自己的努力的过程里,以为很了不起,实际不过是感动了自己。”
  “反正失败了,也可以安慰自己说:‘看,至少我努力过了,我可是付出了很多的呢。’呵呵,实在是——蠢的不行。”
  安陵雪低着脑袋,未发一言。
  “所以说,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还是算了吧。”
  迎着清晨的朝阳,少女的言论却带着夕阳的色彩,让人惆怅。安陵雪有些无力,靠在藤椅上,突然发现这椅子还是凉的,手心也不知何时,被椅靠哪里突出的一根刺,划了一道口子。
  真是倒霉。
 
 
第46章 陶像
  “但是呢,”少女的声音突然恢复了朝阳的活力,对安陵雪笑了笑,春光灿烂道:“如果你成为这里的一员,那么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不错吧?”
  安陵雪想了想,确实如此,只要她选择放弃,和钟离云留在这里,那么她不用受牢狱,她们也不必面对父兄的责难或者世人的流言,而对于她爹和她哥来说,把她嫁出去,也就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吧。
  好像是,完全正确的答案。
  安陵雪尚不及回答,远处,钟离云提着一桶水缓缓走来,她的身后是旭日东升,安陵雪迎着那光芒,不自觉眯了眯眼。
  虽然逆着光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来也是坦然自若而又令人十分安心的面容了。
  “哎呦喂,快快快,帮帮我,我快不行了!”
  钟离云攒着步子,艰难地把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放,溅出来的水珠浸湿了衣摆。
  “可累坏我了,”钟离云大大喘了口气,抱怨道,“阿雪,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要是那老头把东西给了倒好,不然,我非得给他扯下几根胡子来。”
  钟离云口中还在絮叨,举起衣袖擦汗的手却是一顿,“阿雪?”
  安陵雪见她微微张着眼看自己,有些奇怪,“怎么了?”手下动作却是不停,执了帕子替她擦汗。
  “不、这个……”钟离云稍稍向后退了退,伸手,捧着她的脸,又凑近了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轻斥了一声:“你是谁?我的阿雪哪有那么贤惠!”
  “嘶——啊!”
  不意外地腰上一痛,钟离云呼着痛,手上却不肯放松,忙道:“你最贤惠,最贤惠!先松手好不好?”
  安陵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才放开她,看了看她嬉笑的脸,最后把帕子扔给她,“自己擦!”说罢,便自己提了水桶进屋。
  钟离云立在原地,将帕子握在手里,见安陵雪进去了,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你与她说了什么?”钟离云将目光投向老神在在,一副看戏表情的少女身上,“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许伤害她。”
  少女偏了偏头,迷惑不解的眼神分外天真可爱,“你见到她受伤害了?话可不能乱说。”
  钟离云与她对视,半刻钟后,少女还是饶有兴致的样子,钟离云便移了视线,自去了厨房内。
  见她也走了,少女的肩垮了下来,带着嘴角也向下沉了沉,只片刻,复又在脸上挂了笑容,自藤椅起身,从容往厨下内去。
  房内,安陵雪已起火开灶,锅盖掩着黑咕隆咚的大锅,内里盛着白水咕咚咕咚冒着泡,已经开了。
  “唔哇——你的手沾上煤灰了,离我远点!”
  “噫噫噫,反正我的手脏了,干脆把你也弄脏好了。”
  “别过来啊你!”
  房中两人还在打闹,一时间锅灰四散,稻草飞扬。少女掩面咳了两声,对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道:“水开了,送到村长那去吧。”
  安陵雪放开钟离云,怒目而视,钟离云摆了摆衣袖,咧嘴笑她。
  少女无奈摇了摇头,挽袖开锅,把烧好的水装入水壶中,自拎着出门去。
  两人一路上还不相让地掐着,晃晃荡荡到了村长的小木屋。一进门,安陵雪还算有礼,躬身问好,钟离云则是直接开了腔:“老头,你要的东西拿来了,陶像呢?”
  说着,便拉着安陵雪在桌前坐下,将那张画有地图的纸拍在桌上。突然,便吃了一记弹指,被斥道:“没大没小。”
  “你这老头也没大没小!”钟离云嘟囔着回了一句,桌下,安陵雪握了握她的手,她便乖觉下来,往旁边靠了靠。
  察觉到这人的动作,安陵雪也推她不动,遂作罢,将将抬手施了一礼,这才说道:“村长爷爷,晚辈有礼了,不过您素明大义,想必不会同我们这些小辈计较,而那尊陶像对于钟离云的重要性想必你也知晓,还请抬爱,莫要耍弄我们了。”
  虽一直嬉笑打骂不正经,但安陵雪心知,无论怎么看,这张地图都是老头的恶作剧,没有什么道理。尤其是她们是在少女的指点下明白五行的涵义,而村长又是少女的爷爷,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村长的安排,至于其目的,她倒是还没明白。
  想来是他们想让自己留在这里?可这样,为什么先前又要避开钟离云?
  说话间,少女已经用烧好的开水备好了茶,每人面前各置一盏,村长抬手饮茶,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叫人看不分明。
  “好好好!”
  村长连道三个好,不知说的是茶好,还是安陵雪的提议好。只是她二人也不急,各自端了茶盏抿了一口。反正村长跑不了,陶像也跑不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是自己烧水煮的茶,喝起来确实与以往不同,总觉得好喝一些。
  “老夫可没有耍弄你们,”村长开口,两人齐齐望过去,村长笑得讳莫如深,“你们要的东西,我可是一早就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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