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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清欢(古代架空)——顾言、

时间:2020-03-26 11:32:39  作者:顾言、
  “不痛。”江晓寒说着,将她手中那枝精挑细选过的红梅接过来,掐下了一朵颜色略浅的花苞,别在了小丫头的头上,一本正经地夸:“嗯,好看。”
  小丫头岁数不大,人已经是爱美的时候了,闻言羞红了脸,捂着眼睛从江晓寒身上滚了下去:“那我去给爹爹看!”
  她跑来跑去的不嫌累,江晓寒看着都要眼花。似乎是发觉他精神短了,景湛先一步伸手拦住了江凌,吩咐道:“别乱跑了,你在这陪陪义父,我出去跟师父说几句话。”
  小姑娘咬着指甲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自家父亲,觉得这是个重任,顿时油然而生一股责任感,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寸步不离。
  颜清正在院中拂去梅树上的落雪。
  举国大丧,内务府着人往各宫送了孝服白缎,现下清思殿的那份就搁在院中的石桌上,颜清连正眼都不屑一看。不过好在他原本的衣裳就很素净,也没人敢来触他的霉头。
  宫中的规矩大,哪怕清思殿平日并没有人住,各处也打理得十分妥当。梅枝上的碎雪落在颜清指尖,柔顺地化成一汪水,从他的指缝中悄然滑落下去。
  景湛在他身后三步远站定,行礼道:“师父。”
  “嗯。”颜清拍了拍手上的水渍:“阿凌呢,方才她还说等送了花枝出来,要去小厨房找点心吃。”
  “陪着义父呢。”景湛道:“小丫头想一出是一出。”
  “左右年纪尚小,平日里让她高兴点也没什么。”颜清说着转过身来:“你有话跟我说?”
  正如陆枫了解颜清一般,景湛觉得自己在颜清面前总是没什么秘密。颜清虽然平日里不声不响,对人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景湛总莫名觉得他心中什么都清楚。
  “……徒儿听说,师父允诺先帝三百年江山。”景湛问。
  “是。”颜清并未否认:“宁怀瑾与你说的?”
  “提了一嘴。”景湛点了点头:“许是觉得之后我也会在这三百年其列,他并没有背着我。”
  “这件事是我允诺下来的,若你是之后不想与皇家有牵扯,便不必烦忧这些事。”颜清说:“我会想办法。”
  “不——”景湛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我是想说,我愿意替师父分这个忧。”
  “我敢答应宁宗源,就是有自己的办法,你不必为我的决定做出牺牲。”颜清说:“哪怕你今年才七岁,我也希望你之后能按自己心意而活。”
  “师父,此番约定之后,昆仑与皇家之事已经不可能完全分割了。”景湛说:“幼帝登基,义父本已是重臣,若是师父亲自辅君,难免让人有猜忌之嫌……我才是最好的人选。”
  “何况义父有一句话说得其实很对。”景湛抿了抿唇:“师父您,并不适合朝堂。”
  若是换了旁人来说这话,难免有攀附富贵之嫌,但景湛是颜清亲手挑的徒弟,颜清自然不会误会他。
  “所以你觉得自己适合吗?”
  “我不知道。”景湛老实道:“但想来应该比您习惯一些。”
  这是实话,颜清长到这么大,对等级尊卑的认知依旧停留在浅薄的字面意义上,但景湛不同,他被颜清带走时已经记事了。他虽与颜清一样不必在意尊卑,但心中对这二字的认识却比颜清更明白。
  “义父累了这么久,就是想能过些潇洒自如的安生日子,师父便别再让他劳心新的烦恼了。”景湛笑道:“反正日后您二老还是在京城的时日多些,仔细算算,也并没改变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颜清也不再多劝,点了点头:“你有主见,我便不必多说了。”
  景湛笑了笑,笃定道:“宁衍会是个好皇帝。”
 
作者有话说:
  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景湛和宁衍是惺惺相惜的纯发小友谊组,包括江凌在内,小团子组不会擦出任何CP火花,现在不会之后也不会~以及关于微博,之前写在公告里,才发现手机端看不到XD,ID___奶茶狂魔阿言丶【【欢迎大家一起玩儿鸭~【感谢白翦、kamiyah、枕星海、等不到时光、Alessandra、子戚、余额不足、田田很甜投喂的鱼粮~感谢青花鱼_3eaojju06zh投喂的猫薄荷~感谢摆摊儿卖书的pilz投喂的彩虹糖~非常感谢~
 
第124章 
  新朝伊始,逼宫的案子要查,朝中先前一些钉子该清理的也要清理。宁怀瑾一个人忙不过来,硬是将江晓寒扣在了宫里不许他走。
  江大人这位新鲜出炉的首辅顿时忙得连休沐的功夫也没有,他身上的伤需卧床静养,便与宁怀瑾商议之后将一部分朝事挪到了清思殿,每日门庭若市,喝口药的功夫还得翻两本折子。
  江晓寒将辅政而不摄政时时刻刻挂在心里,从不僭越,日常的折子与朝臣议完了还不算,每日还得挑出重要的折子收录起来,拿去给宁衍过目,顺手教小皇帝如何处理国事。
  颜清原本还心疼他劳累,只是人往紫宸殿走了一圈回来,顿时也说不出话了。
  先别说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宁怀瑾,新帝宁衍过得比他俩加在一次都惨,还不及人大腿高的一个孩子,白天要恶补礼仪章程,晚上还要守灵,为表孝心连块凉糕都不能入口,好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眼瞅着快要瘦了一圈。最后还是景湛看不过眼,以祭拜的名义偷摸塞给宁衍两块糖酥。
  被舒川围追堵截拦下的国师头衔最终落在了景湛头上,宁宗源先前提过的那座生祠也未曾停工,最后换了块牌匾,一并归了景湛。
  宫城内外的戒严被交由谢珏处理,谢将军当日归整禁军时在后宫多留了个心眼,发觉由于禁军来得及时,后宫中人除了吓得花容失色之外没出什么太大乱子。只是温贵妃第二日被皇后一杯毒酒弄死在殿中,对外只说是儿子暴毙受不住刺激,一时也跟着去了。
  谢珏回来说起这些事时直嘬牙花子,说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吓人,那皇后看着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
  他说者无心,江晓寒却多留了个心眼。皇后是宁铮的生母,宁衍生母早逝,在后宫中没人护着难免不好,干脆挑了个宁怀瑾来清思殿与他商议政事的时间略提了提。
  宁怀瑾为人很是稳重,沉吟片刻便去了。两日后宫中上下便传了旨,先帝有所出的妃嫔可被接出宫荣养,未有所出的妃嫔皆入皇寺出家。皇后与先帝伉俪情深不忍夫妻分离,愿出宫去皇寺祈福七年,一应典仪按太后规制来办。
  办得是妥妥当当。
  后宫那头的事江晓寒不便出面,但在前朝却没什么顾忌。
  江大人雷霆手段,与宁怀瑾商议着,连消带打地将朝堂梳理了一遍。温府替宁煜背下了这个行为不端的锅,温醉最终也没熬到来年春天,温府抄家灭族时,禁军差点将他忘了。第二日想起来时匆匆去看,才发现他已经死在了病榻之上,身子已经凉透了。
  除了外戚,宁煜一脉的臣子亲近者或贬官或下折子令告老,其余那些趋炎附势的敲打一遍也就过了。
  水至清则无鱼,宁衍是个孩子,若下死手整治朝堂难免会落下隐患,不若就此杀鸡儆猴一番,也能换一句新帝仁德。
  在家养伤的范荣自然在近臣之列,宁煜逼供造反的名头对外瞒得严严实实,可朝堂上下却瞒不住,宁怀瑾与宁衍商量着下旨惩处范荣的时候,江晓寒正在清思殿与太常寺卿商议登基大典的仪制。
  宁衍毕竟太小,若真是按旧礼焚香沐浴戒食一天,再在太庙跪两个时辰,怕是要昏过去。
  江晓寒正为了如何给新帝做面子而犯愁,内阁的仆人便已经带了宁怀瑾批过的折子来给他看。
  范荣的那一本放在最上头,江晓寒打眼一瞅便看了个正着。宁怀瑾替范荣留了面子,只是剥了他一家的官职诰命贬出京去,责令三代不能进京。江晓寒肩上被穿骨链磋磨出的伤口还在作痛,他却已经对范荣的下场无动于衷了。
  这封折子被他随手放在了已阅那一沓里,与其他的琐事折子随意叠在了一起。
  新帝的登基大典来得仓促却不敷衍,太常寺卿在往清思殿跑了七八趟之后终于定下了最终的仪制。
  宁宗源替宁衍选了个好日子。
  冬月二十七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大好晴天,京城内外的道观寺院皆敲完了先帝丧礼的三万声祭钟,将白缎撤了下去。
  那日天不亮宁衍就得去太庙祭祖,太常寺卿头一天晚上紧张得一宿都没睡好觉,第二次宣念祭辞时眼下一片乌青。
  宁衍身着龙袍,由宁怀瑾陪着走到了太庙门前,接过太常寺礼院手中的高香,率文武百官在太庙门口恭恭敬敬地上了香,随即自行起身,独自一人进了太庙的大门。
  颜清只管祭天,不必跟着来太庙祭祖,可惜江大人身为首辅,却怎么也躲不过这差事,领着百官在太庙门口跪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将宁衍从太庙中盼出来。
  祭告宗庙是为了在列祖列宗面前过明路,祭过了宗庙便要去京郊祭天。江晓寒亲自扶着宁衍的手送他上了轿辇,领着百官在后相随。
  京郊祭天的高台上,燔柴炉的焰火烧得正旺。颜清一身月白的正服,袍袖上银线勾出的太极纹路熠熠生辉。景湛站在他身后,小小的人还未及冠,长发用绸带高高束起,手中捧着一柄如意。
  辰时方至,龙辇率文武百官抵达祭台。江晓寒站在百官前列,眼神与颜清对视后一触及分,江晓寒亲自替扶着宁衍下了车,走过长长的官道,将宁衍交到了颜清的手中。
  三十三层高阶合了三十三天的寓意,颜清微微落后半步,牵着宁衍的手一步步地带着他走了上去。
  天子祭天,旁人不得窥伺,江晓寒在台阶下率百官而跪,听着高台上响起的钟鸣。
  登基祭天是为了祭告天地,祈求新朝风调雨顺,连年安康。颜清替宁衍念了祭辞,又亲手将进表燃在了柴炉内,看着那明黄色的纸页被火焰吞噬殆尽。
  宁衍从晨起便一直沉默不语,他并未怯场,一应礼制都做得很好,上香净手也没有一丝疏漏。他随着颜清一路敬过了九天神明,三拜九叩后接过了景湛手中的玉帛。
  景湛站在祭台边缘,看着颜清亲手替这位年幼的帝王戴上了龙冠。
  祭告天地的礼成,再回头时,宁衍已经是这新朝名正言顺的帝王了。
  江晓寒领着百官在高台之下三跪九叩,山呼万岁。高台上的九十九声钟鸣落下,宁衍向前走了一步,终于开了口。
  “朕今日登基,秉承先帝遗旨,祭告天地祖先,望我朝百年兴盛,无愧万世之名。”
  他这句话说得利索,声音虽稚嫩,却也丝毫没有抖,是个帝王的架势。
  宁宗源临终的遗旨中替宁衍想得十分深远,甚至挑好了舒川家的嫡孙女为皇后,只是宁衍年纪尚小,这道旨意被压了下来,只等七年后启出册封。
  新帝登基,年号改为崇华,太庙及太常寺的礼官将这二字记录在册,最终成了宁衍人生的伊始。
  登基大典结束后,按章程要上一次早朝,以表新帝登基,政务更迭之意。颜清身上未有官职,仔细算来依旧是个白身,但宁怀瑾却执意请他上殿,说哪怕是以昆仑的名义来贺新皇登基也好。
  这是小事,颜清自然同意。只是他不能跟着百官入朝上殿,只能先在偏殿等着召见。
  祭天之后宁衍依例还要赐酒同饮,表明君臣相亲之意,这一番琐碎的礼制下来,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
  颜清再上殿时,朝中的情景已经大不一样了。宁衍端坐在龙椅之上,文武两官立于左右两侧,皆已换了朝服。
  随着内侍的唱声,江晓寒在人群之中回过头,从容不迫地冲着颜清笑了笑。
  他站在百官之首,一身鹤纹官服,身似松柏,不正不邪,立于高台之下。
  颜清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江晓寒,就像……
  ——就像这偌大朝堂中,那根永不折弯的脊梁。
  但这朝堂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颜清匆匆收敛心神,一本正经地对宁衍表达了恭贺之意后,便以布衣不宜多留为由先一步告退了。
  说是早朝,但其实也没什么要议的,需要处理的政事前几日已经打点得差不多,宁衍今日坐在这龙椅上头,更像是一种象征。
  象征着,这江山已经是新的江山了。
  宁衍今日不到寅时便起身收拾,现下临近午时,哪怕他为了天家颜面刻意强撑,也已然是累得狠了。
  宁怀瑾心疼他劳累,想着反正也无事可议,吵吵嚷嚷无非是将定好的朝政再拿出来说一遍走个过场,便准备顺势替宁衍结了这场朝会。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说散朝,外头便有通报声传来。
  ——是边城的八百里加急。
  谢珏下意识看了江晓寒一眼,对方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着急。
  江晓寒大概能猜到此令前来的用意。
  每年秋冬时分,关外气候颇差,匈奴便会来边城烧杀劫掠,往年都是来一次打一次,可自从谢家军父子回京之后,谢家军便一直由谢永铭的副将领着。寻常时候倒尚可应付,若遇到战事便不免束手束脚起来。
  向来军令紧急,不必经过内阁可以直接上殿,身着谢家军软甲的传令兵端着令匣风尘仆仆地往新帝面前一跪。
  正如江晓寒所猜测的一般,传令兵将令匣举过头顶,一字一句道。
  “陛下,边城匈奴犯我边境,大军无主不可擅动,请陛下定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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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这封八百里加急来得不合时宜,却又恰到好处。
  谢珏当朝跪下请罪,直言是谢家的疏失才导致边城不宁,原自请戍边三年不回京,以偿谢家之罪。
  边疆不稳是大事,谢家之事说白了是皇室倾轧才造成的悲剧,宁衍自然不会将这个罪名坐实在谢珏身上,只是谢珏十分坚定。宁衍拗不过他,君臣之间三推四请的,最终还是准奏了。
  谢珏在朝堂之上跪受了圣旨及军印,才终于将镇国将军四个字落在了实处。
  江晓寒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至此为止,他才终于将自己许过的诺言一一兑现。
  宁衍顺利登基,谢珏也如愿去往边疆,江晓寒沉默地长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有种不真实的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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