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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先生(玄幻灵异)——青枫垂露

时间:2020-03-27 08:51:57  作者:青枫垂露
  夏景生怔愣了片刻,又翕动了几下鼻子,才将外套叠好搁在沙发上。
  下属将夏景生领到总经理办公室,这是第一次,他瞧见工作中的孙闻溪。
  孙闻溪在衬衫外加了一件灰色的马甲,袖口挽至小臂,透出一股子清爽干练的气质。
  他落笔从容,时而停下来稍作思考,全然沉浸在工作状态中。
  直到夏景生敲门,他才抬起头,唇边泛起一丝微笑:“睡得可好?”
  夏景生被那笑容晃了眼,心下漏了一拍,半晌才应道:“嗯。”
  “看来还没睡醒。”孙闻溪阖上笔帽,“可愿赏光,与我一同吃晚饭?”
  夏景生稀里糊涂地被孙闻溪拉到了馆子里,这是江城有名的南菜馆,平日里一座难求。
  孙闻溪早着人预订了雅座,两人刚入座,便听见一阵叫好声。
  夏景生偏头一瞧,是馆子里的说书先生开讲了。
  那身着长衫的说书先生将折扇一挥,开嗓道:“上回说到,夏家大少爷夏景生与那吉祥戏班的兰老板情投意合——”
  孙闻溪闻言,似笑非笑地瞧着夏景生。
  说书先生全然不知道正主就在馆子里,仍旧唾沫横飞地说着:“只要有兰老板的戏,夏大少一准到场,正所谓是承云绝色倾四方,迷倒夏家男儿郎……”
  这时,邻桌传来不屑的轻哼:“我前日去吉祥戏班,原想着见兰承云一面,可人家兰老板说了,身子不好,不便见客。”
  另一人笑道:“不就一戏子嘛,你跟他置什么气,等着看吧,他也就现在风光,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怎么说?”
  ---“你想啊,夏景生再宠他,也要娶妻生子吧,正房太太一进门,头一个/遭殃的肯定是兰承云啊。”
  邻座的对话被孙闻溪一字不落地听了去,他呷了口茶:“夏大少不愧是江城名人啊,没想到在这儿还能听到风流韵事。”
  夏景生端起龙井喝了一口,浅笑道:“哪里及得上孙少在北地的名声,这喝醉了就爱亲人的习惯,算得上是街知巷闻了。”
  孙闻溪被茶呛住了,一叠声地咳嗽。
  上回在何家,孙闻溪喝醉了,天知道一大清早看到夏景生睡在边上,他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那回醉酒后,究竟是亲了,还是没亲啊?
  若说亲了吧,夏景生又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若说没亲吧,那夏景生怎么知道他喝醉了爱逮着人亲的毛病啊?
  孙闻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夏景生的神情,想从中瞧出些端倪……
  正琢磨着,夏景生忽然开口道:“青……”
  “亲了?!”孙闻溪惊了。
  “什么亲了?”夏景生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青笋,“这青笋不错。”
  孙闻溪扶额。
  心里记着事儿,又吃不惯南菜的甜,孙闻溪吃了两筷子便打住了。夏景生虽吃的慢,可菜色却很合口味,不自觉地竟比平日里用得还多些。
  二人食毕,再次驱车回到宝汇。
  夏景生要的法坛已布好,行将入定前,孙闻溪问:“这一回有几分把握?”
  夏景生瞅了他一眼,只应道:“放心罢。”
  再一次招魂,李秋兰已然没了初见时的温婉,此时的她有些歇斯底里。
  “为什么,就差一点点,我找了那么久的替身,做了那么多的铺垫,竟然还是没成功。”李秋兰怨毒地瞧着夏景生,“都是你,若不是你来搅局,我断不会错失机会。”
  夏景生:“你今日险些害死的人,是个孤儿,被收养后才改名叫方家念,而他的原名……叫李开平。”
  李秋兰大怒:“你胡说些什么?!”
  夏景生:“李开平,江城人士,生于……”
  夏景生将生死簿上看到的信息,原原本本地告知李秋兰。
  得知真相的李秋兰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原来她的孩子,一直都在她身边。
  夏景生喝道:“若不是你执意要找替身,也不会险些害死他。李秋兰,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李秋兰摇头道:“是我错了,人鬼殊途,是我错了,我会害死他的……”
  她猛然惊醒,哀切地瞧着夏景生:“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超度。”
  于是,夏景生念动经文,自尽或横死的亡魂罪孽深重,需要将经文反复念诵七七四十九次,方能将亡魂送入轮回道。
  这一次,缚灵的超度很顺利。
  事后,两位宝汇员工的家属都收到了亲人的托梦,告知他们亲人的亡灵已入轮回。
  家属特地登门致谢,此事经媒体之笔,被渲染得神乎其神,宝汇恢复了名誉的同时,夏景生俨然成了半仙,坐稳了说书先生素材库里的头把交椅。
  一时间,有些门路的人都想找他看风水。
  这日,夏景生接到了孙家的电话,电话是孙其满亲自打来的,邀请夏景生到一品居吃饭。
  见到夏景生,孙其满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景生,这次多亏有你,宝汇才能洗脱污名啊。”
  夏景生谦虚道:“您言重了,此乃我的职责。”
  孙其满打量着夏景生,见他一表人才,谈吐文雅,处事不卑不亢,不由地大为欢喜。
  两人闲话一阵,忽听得一句:“我来晚了。”
  夏景生转头,见孙闻溪穿着裁剪合身的西服,疾步走来。
  入座后,孙闻溪看了眼菜单,吩咐道:“加道糖醋里脊和一品豆腐。”
  说着,他转向夏景生:“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夏景生喝了口茶,抬眼见孙其满正满脸笑意地瞧着自己,不由地心生诧异。
  孙闻溪给夏景生续了茶水:“上回你说,宝汇的内局风水有问题,可有破解之法?”
  说到正经事,孙其满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对风水堪舆之事也略有耳闻,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着了道。”
  “宝汇的风水,确实是大败局,却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这第一条是……”
  夏景生将改造之法一一道来,孙其满越听,脸色越难看。
  “岂有此理,薛城是怎么办事的!”他愤怒地一拍桌子,“这让我如何放心把事情交给他!”
  夏景生面色不变,状似不经意地:“听闻宝汇的内局布置和外局选址都是这位薛经理一手操持的,我还从未见过处处都是败局的布置呢。”
  一句话,让孙其满当即变了脸色。
  若说宝汇的风水只有一到两处失误,尚且可以说是巧合,可处处都是败局,“坐如阴穴”“穿堂煞”“白虎探头煞”,桩桩件件加起来,就决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了。
  饭后,孙其满在位子上沉默良久,吩咐手下:“盯着薛城,他有什么异动,随时向我汇报。”
  孙闻溪开车送夏景生回家,他握着方向盘,想起当初路过此处时,他和路人说的“鲜花配牛粪”,不免笑了。彼时他将夏景生形容成一坨牛粪,如今竟却越发欣赏眼前人。
  “谢谢。”孙闻溪态度十分诚恳,“先前我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现在才知道是确有其事,是我狭隘了。”
  心中一阵荡漾的夏景生看向窗外,大部分的店家都已关门歇业,只剩下少数的招牌还亮着。
  “这不怨你,换做是我,如果从来就没见过这些东西,自然也不会相信。”
  孙闻溪犹豫再三,问道:“你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天生是阴阳眼,可以说是老天赏饭吃了。”夏景生并未避讳。
  夏景生打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眼中的世界也和别人不一样。
  他可以看见阴间,跟亡灵对话,聆听它们的心声。有的时候一觉醒来,甚至会见天花板上趴了个东西,正朝自己吐着舌头。
  因着这双眼睛,夏景生自小便是淡漠冷静的性子,人有好奇心,鬼也有,人会恶作剧,鬼也会,夏景生时常冷眼看着亡魂们捉弄路人。
  直到六岁那年,夏母去世,小小年纪的夏景生在医院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亡灵,其中还有他的母亲,一直冲他温柔地笑着。
  不久后,他被送到别庄,养在一个道士身边。
  孙闻溪来了兴致:“你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
  夏景生反问:“你不是看过吗?”
  孙闻溪想起在土砖墙外看到的黑气,笑道:“原来你帮我开了阴阳眼。”
  “不过一个小法术而已,而且很快会失效。”夏景生并没什么兴致,“阴阳眼没什么好的,什么都能看透,就什么悬念都没有了。”
  孙闻溪将车子停在夏宅门前,从怀中取出一个花笺信封,笑道:“这么说,你定然知道信封里头是什么。”
  夏景生:“是什么?”
  “下周是麦琪的生辰,小丫头邀请你去家里做客。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将她的高人哥哥带到家。”
 
 
第十二章 
  夏景生应下邀请,便着手为小丫头准备生辰贺礼。
  麦琪生日当天,邀请了一众社会名流到家中做客。麦公馆内张灯结彩,私家戏台下方摆了六张铺了红绸的大长桌,桌上放着各色果品佳酿。
  夏景生到时,满眼皆是衣香鬓影,好生热闹。
  小寿星麦琪穿着一身桃红色缎面旗袍,像穿越人海的花蝴蝶般,跑到夏景生面前:“景生哥哥!”
  夏景生笑笑,将一玫红色的锦盒递给她:“生辰礼物。”
  麦琪迫不及待地拆开,见里头是一枚白玉如意,玉石吃光适中,宝光内蕴。
  “好漂亮!”麦琪将那白玉如意举到阳光下,惊叹于那流畅的线条和细腻的雕工。
  “谢谢景生哥哥!”麦琪对玉如意爱不释手,“我好喜欢这份礼物。”
  “什么礼物?”孙闻溪走近,恰好听见麦琪的话。
  “看,这是景生哥哥送我的。”麦琪小心翼翼地捧着锦盒,“闻溪哥哥,你的礼物呢?”
  孙闻溪刮了刮麦琪的鼻尖,吩咐道:“抬进来吧。”
  只见四个仆人抬着一个用红布裹着的“庞然大物”进了屋。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那东西上。
  麦琪的妈妈麦夫人讶异道:“闻溪,你这也太破费了,什么东西这么大?”
  孙闻溪扶着麦琪的肩膀:“小丫头,你自己去瞧瞧。”
  麦琪走上前,先是隔着红布摸了摸,感觉里头的东西硬邦邦的。她一把将红布掀下,一架红棕色的钢琴呈现在众人眼前。
  麦琪兴奋地喊道:“是我一直想要的斯特劳斯!”
  麦夫人笑道:“还不快向闻溪哥哥道谢。”
  “谢谢闻溪哥哥。”麦琪嘴上说着,眼睛却没离开过新钢琴。
  随后,宾客陆续向麦琪赠送生日贺礼,气氛一派和乐。
  麦琪的父亲麦市长更是给女儿带回了去西洋公干时定制的珠宝,全世界也就独一份。
  那坦桑石项链衬得麦琪的肤色更显瓷白。
  原本一切都很好,直到宴会厅里来了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袭藏青色旗袍,布料看上去略显陈旧,即便戴了些首饰,也掩饰不住蜡黄的病容。
  麦夫人一见她,脸色便不太好看,强打精神问了句:“芸娘,你身子还没好全,怎么下来了?”
  女人笑笑,在一旁的八仙椅上坐下:“大小姐生辰,我这个做姨娘的,总归是要来贺一声的。”
  这个佝偻着背的女人,是麦市长纳进家中的姨娘,在她身边怯生生站着的,是麦府庶出的二小姐麦琳。
  芸娘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递给麦琪:“大小姐,这个送你……”
  病恹恹的人送小女孩一串佛珠当生日礼物,定然是不受欢迎的。麦夫人皱眉道:“琪琪过生日,你送佛珠是什么意思?!”
  “夫人您知道,我是信佛的,希望佛珠能护佑大小姐平安。”说着,芸娘双目微阖,念了句,“阿弥陀佛。”
  麦夫人脸色微黑:“这贺礼我们不收,你拿回去!来人,芸娘身子不好,送她回去休息。”
  “咳咳咳……”还没等下人碰到她,芸娘就一叠声地咳起来,“我不走,今儿个高兴,我要在这儿瞧着。”
  这时候,麦市长的脸也挂不住了,他冷声道:“来人,送芸娘回去。”
  “我不走!”芸娘的态度非常坚决。
  庶女麦琳把亲娘护在身后,落泪道:“你们莫要再逼她了,她也想给姐姐准备些体面的礼物,可伺候的丫头说,家里没给我们娘俩拨银子,这些天屋里用的都是私房钱。”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一致瞧向麦夫人。
  作为家中的女主人,麦家一直是麦夫人在管账,而今竟传出苛待庶女的说法,委实丢脸。
  麦市长的脸色不大好看,追问道:“怎么回事?”
  麦夫人急了,她本就是个直性子,由不得旁人泼脏水,当即对质:“你将话说清楚,莫要诓人,我几时苛待过你们母女。”
  麦琳哭得好不伤心:“这些都是春分说的,母亲要是不信,大可以问她。”
  丫鬟春分是贴身伺候芸娘的,麦夫人柳眉一竖,喝道:“把春分给我叫来。”
  不多时,有人回禀道:“春分今日一早出了府,现下还未回来。”
  这一来,竟是无法对证。
  芸娘原本闭着眼念经,这会子听了这话,竟一头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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