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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川[破云吞海同人](破云吞海同人)——艾独枢

时间:2020-03-28 09:44:37  作者:艾独枢
  街里巷外一个人都没有,等这不知天灾还是人祸过去,空气中传来清晰的、底层泥土混合着建筑废料的气息,天地间一片死寂。
  宫先生皱了下眉,筑梦师立刻甩锅道:“一旦秦老板开始怀疑这里的真实性,梦境受到外来者潜意识的攻击就会不稳定,我已经尽力控制了。”
  秦川也就在出门的时候愣了几秒,现在已经恢复了那副斯文有礼的镇定模样,啧啧称奇:“这么说来我们确实是在《盗梦空间》了?场景的确很真实。”
  筑梦师谦虚道:“过奖。不过您是怎么发现这是个梦的?”
  秦川耸了耸肩 :“在医院的时候我发现记忆有点偏差,同时有种我在重复某件事的感觉。如果之前在家里遇到宫老板是个梦的话,也许我现在还是在做梦。刚才我注意了一下,挂钟的指针不太对劲,可能是因为梦境中重力不标准的缘故。而且……”他看了一眼自己得到了优秀照顾的右手,斟酌了一下措辞,“这位小姐,说的话,着实有些荒谬。”
  已经荒谬到了让他怀疑自己在做梦的地步。
  筑梦师继续甩锅:“宫老板,我只管到秦老板离开病房之前的事,在这里等秦老板是您决定的啊,不能怪我。”
  宫先生怒道:“还不是你的口音!”
  早该把这女人毒哑!
  筑梦师大怒:“我北京话口音怎么了?我喜欢high rising terminal和uptalk怎么了?”
  宫先生嘲讽:“没怎么,儿化音倒是和加州口音挺般配。”
  “我儿化音我高贵!我、高、贵儿!”
  “停。”秦川左手扶额,打断道:“我能好奇一下,二位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吗?”
  筑梦师“哼”了一声,往嘴里扔了个泡泡糖,不说话。
  宫先生握拳抵唇咳了一下,到这地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宫先生古井无波地陈述:“带秦老板行侠仗义。”
  秦川黑人问号脸:“哈?”
  宫先生坦坦荡荡地和秦川对视。
  秦川嘴角抽搐:“……那……内个什么,正义者联盟?”
  筑梦师啪地吹破泡泡,认真纠正:“是上天入地平沙落雁八面威风明察秋毫独来独往众志成城劫富济贫善莫大焉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秉公守法替天行道正义者联盟。”
  宫先生立刻撇清关系:“与我无关。”
  “所以包括让严峫说出那些话在内,目的真就是为了让我当个好人?第二层之后还有第三层吧?”
  筑梦师再次甩锅:“首先声明,我们暗河的确是个正义的组织,诚邀秦老板加入。其次……我只负责到这里其他事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个被胁迫的靠手艺谋生的可怜的专业人士我只想赚点钱养家糊口我和宫老板素昧平生完全不知道他对您有什么企图……”
  秦川看着男模般英俊冷漠的宫先生,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来,声音都颤抖了,哆嗦着指了指宫先生,又指了指自己:“你……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在第三层爱上宫老板吧?”
  筑梦师:“……虽然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很有可能。”
  一只乌鸦落在了倾倒的电线上,又拍拍翅膀飞走了。
  秦川:“……操。”
  宫先生居然没有反驳。
  秦川倍觉荒谬:“不是,就我和宫老板认识的过程来看,我能有哪怕一丁点理由喜欢宫老板吗?”
  筑梦师好心解释:“要是有的话,那我就失业了。”
  秦川:“……”
  三人面面相觑,筑梦师一脸事不关己,宫先生一脸镇静自若,秦川一脸……生无可恋。
  筑梦师想了想,为了保住自己破碎的饭碗,“所以要不秦老板还是跟宫老板下第三层吧?”
  秦川指了指自己,给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
  筑梦师坦然而诚恳地说:“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关键是您现在想醒也没戏啊,这层梦境梦主是我,我刚才顺手把建宁市三层以上的高楼全拆了,有宫老板看着,您上哪跳楼去?就算您从这一层醒了,您上一层的身体也被人看着呢,就算您彻底醒了,您还准备在宫老板眼皮子底下偷摩托车跑路?”
  秦川:“……”
  “而且从药效来看第二层梦境能维持100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下去看看咯,就当是宫老板陪您旅游?您配合的话也省得再给您打麻醉针了。”
  秦川:“……”
  宫先生点头:“可以。”
  秦川长叹一口气 ,放弃治疗,主动走回屋里:“行吧。”
  人为砧板我为鱼肉,不行也没辙啊。
  宫先生看了他一眼,顾忌他的伤,这次倒是没强行上手去搂清醒的秦川,在另一张破摇椅上躺下了。
  筑梦师给他俩各自接好共享梦境的数据传输线,脸色难得有些严肃:“镇静剂药效结束之前在普通梦境中死亡无法醒来,会陷入迷失域,你们小心。另外,如果真的陷入迷失域,那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千万不要沉迷,想办法自杀。在迷失域自杀成功之后你们会直接醒来,在梦境的身体自然消失,我会自己出去。”
  秦川看了一眼给药的塑料管,闭上了眼睛。
  在坠入梦境的那一刻,似乎是因为提取记忆构筑梦境的缘故,他和宫先生相识的所有过程忽然被清晰地翻开,进度条忽然被迅速一拉到底。
 
 
第9章 
  2014年2月,缅甸掸邦,边陲小镇。
  越靠近赤道的地方就越湿热,掸邦的天气简直能闷熟蒸蛋。
  面皮斯文俊朗的年轻男人倒是悠哉,穿着T恤短裤拖鞋倚在躺椅上,一本不知哪个出版社盗印的《推背图》将将从脸上滑下来,炽烈的阳光从小店上被热浪吹得稀里哗啦的宣传纸之间洒下来,在被书砸歪的银边眼镜上反射出一道凌厉不可逼视的光芒。
  当阴影盖住脸上那缕阳光的时候,秦川叹了口气,闭着眼用缅甸语道:“今天实在太晒了,懒得动,非要做生意的话不打折,您可想好了。”
  一道堪比施坦威钢琴音色的浑厚男低音轻笑了一声,用中文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秦老板。”
  这个人的声音实在是太有先天优势了,明明说话语气颇为淡然,但笑起来那一声简直让秦川后背起了半层鸡皮疙瘩——他没发现自己的反应简直像是被左邻右舍的不正经女人们抛了媚眼似的。
  秦川彻底睁开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看到对面站着一行人,派头不小,为首的那个身量高挑修长,从秦川仰视的角度看过去腿简直长得不像话,似乎旁边给他两米高的黑衣保镖都没他腿长。
  保镖撑着的大黑伞还顺便帮秦川挡住了晒到脸上的太阳,秦川就着突如其来的阴凉迅速扫了一眼来人,心里暗骂了一句装逼犯。
  装逼犯就是秦川对宫先生的第一印象了。
  掸邦现在的温度让向来注重文雅形象的秦川都穿上了T恤短裤拖鞋,但宫先生居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三件套,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外套也穿得整整齐齐,看皮鞋和西服面料,这一身怎么也得六位数。
  秦川瞄了一眼保镖汗湿的寸头和装逼犯顺滑的黑发,这个装逼犯显然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像不出汗这种冷血动物的设定在少年漫里妥妥是反派。
  【注:《破云》原著:“苟主任的业余时间都跟秦川马翔等人在一块打游戏看少年漫”。】
  这位装逼犯乍看五官极其深刻,这种亚洲人种不可能有的眉骨、眶骨、鼻骨应该和金发碧眼很配,但细看他居然是黑色眼珠,普通话也非常标准。
  相比后来的鲨鱼,宫先生打招呼的方式可以说是非常彬彬有礼了,甚至没有一个保镖的手放在枪上。虽然他本人看秦川是居高临下,但那目光甚至是温和的:“鄙姓宫,幸会,秦老板。”
  如果当时的秦川知道宫先生先礼后兵的“礼”是要他付出菊花的代价,那他宁可自己是被宫先生派人拿几十挺冲锋~枪指着头从店铺里扯出去的。
  秦川坐起身来,躺椅嘎吱一声响,他瞟了一眼十米外停着但没有熄火的装甲车和投来好奇、警惕、担忧目光但被十几个持械保镖远远隔开的邻居们,扶正了眼镜,懒懒地问:“宫老板,请问有何贵干?”
  宫先生脾气很好,丝毫不介意秦川不太尊重的姿态,站在原地解释:“是这样,前段时间,秦老板是不是收了一枚邪僧舍利?”
  看秦川一副眯着眼睛回忆的样子,宫先生善意地补充道:“就是传说是湿婆化身、杀了数百异教徒、被雍籍牙派兵包围后举火焚寺、死后还闹鬼害死了几十人的那位贡榜王朝时期婆罗门大喇嘛的肉舍利。据说那枚红色舍利有沟通生死、掌控亡灵的力量,”
  【注:雍籍牙迫使掸邦各首领臣服、统一缅甸创立贡榜王朝是真的,大喇嘛是我编的。于火葬所得的碎身舍利,《法苑珠林》认为:骨舍利为白色,发舍利为黑色,肉舍利为赤色。】
  舍利么,是有这么回事。
  前段时间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拿着那枚舍利来找秦川,神色非常紧张,一身肥肉不安地挤在汗衫里,说不上两句话就掏出带着黄渍的手帕擦汗。
  秦川随便套了套话就知道这男人大概是染了赌瘾急用钱,才着急把这“祖传的”大宝贝出手。这舍利如果是真的,不知有多少东南亚富商抢着要,拿去拍卖绝对比秦川的报价高;但这败家子非常着急要钱,又怕走拍卖会程序太多,消息走漏之后债主上门,因此一番打听之后找上了秦川。
  万长文父亲去世、母亲重病,肯定会要这邪僧舍利,秦川当即表示他能很快找到比别家出手更大方的主顾,一番商谈利诱之后秦川垫付了定金。
  宝三在道上风评很好,败家赌徒也比较信任秦川,加上着急用钱,就由中间人作保,把舍利押在秦川这里让秦川拿去做鉴定,等确认真假、交易成立之后由秦川发货给主顾,再付尾款。这定金金额是秦川的眼力,就算这舍利是仿品也是有收藏价值的高仿。
  舍利是真的,万长文愿意出七位数人民币买下。然而秦川手里拿着舍利却找不到卖家了,甚至连作保的中间人都失踪了。
  秦川心知要么是舍利来路不正,要么是有人觊觎,立刻把这烫手山芋发货给万长文,这样一来舍利出手就跟他没关系了。他已经拿到了中介费,顶多是欠了卖家一笔尾款,等苦主上门付了就是——如果苦主还能上门的话。
  没想到,还真被人找上门了。
  秦川心思急转,面色却是波澜不惊:“前段时间我确实给人牵线卖过这枚舍利,现在东西可能已经到买家手里了。宫老板是来收尾款的?”
  宫先生笑了一下。
  那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带着遗憾意味的笑容,宫先生嘴唇上薄下厚,唇珠、唇线分明,深深嵌在眶骨里的纯黑眼珠却冷漠无光,笑起来很有味道,混合着温情和无情。
  “这可真是令人遗憾……秦老板的这位卖家是挪用公物。”
  秦川挑了下风流的眉梢,反问:“公物?”
  “是的。”宫先生斟酌了一下措辞,解释道,“简单来讲,我的这位下属,就是秦老板的卖家,他最近突然沉迷赌博,欠了不少钱——我已经派人去查是不是有人给他下套了,但重要的是,他居然胆敢偷走舍利,还拿去卖。”
  宫先生以和秦川相同的角度挑了一下眉,配上他优雅的笑容简直令人不寒而栗,大概是在惊讶自己的下属居然这么狗胆包天,同时为他收敛在绅士壳子里的嗜血本性找到了一个正当合理的出口。
  秦川真情实感地叹了一口气:“想必您这位下属和担保人现在不太好过。”
  宫先生又春风和煦地笑了笑,没有接这句话:“所以我现在需要秦老板帮个忙,联系一下您的客户,看能否撤单。宫某是正经生意人,如果秦老板无法取消交易,我会直接联系您的客户,决不会为难秦老板。”
  秦川一脸头疼:“宫老板,我照实说了吧,这次的买家是万长文万老板。黑白两道谁不知道万老板最信这种东西?区区不才在下鄙人只是个掮客,钱到发货,离手之后哪儿还有我说话的份儿?”
  “所以我现在需要当面确认,东西是不是已经到了万老板手里。但在此之前,要麻烦秦老板跟我走一趟了——您别忘了,东西出手是您一面之词,下属给我的合同上写的是确认把东西押给了您,我自然得防着您偷偷昧了货。”
  宫先生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秦老板,我关注的是舍利,无意与您为难,更无意给您难堪。我若要动手早就强行’请’您走了,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周围没人知道我跟您谈了什么,我也不动粗。八百米外有家日音酒店,劳您移步,咱们坐下聊聊,如何?”
  秦川知道这家日音酒店,离这里的确很近,表面生意是餐饮住宿和KTV,但五毒俱全。老板是个盘踞多年的当地人,有些声望,不少帮派都会选择在日音酒店这个第三方的地盘上解决争端。
  秦川心知宫先生选在日音酒店是为了让他更安心,他也并不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即痛快地站起身来:“走吧。”
  宫先生点点头,示意保镖把伞递给他,然后亲自给秦川撑伞遮阳。
  秦川:“?”
  宫先生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秦川迟疑,只当是秦川觉得晒到肩膀了,又把伞往秦川那边让了让。
  秦川:“……”
  行吧,可能是亲自贴身看守,防他逃跑或者发信。
  秦川低头瞄了一眼,宫先生执伞的手简直比隔壁小贩漂白过的假玉还白,透着血管的青色,皮肤洁白得像是抛了光,但能从细瘦的骨节看出隐含着爆发力。
  训练有素的保镖一声不吭地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处列了队,看素质很可能是哪国的退伍兵。
  秦川和宫先生在一把伞底下并排沿着集市的土路走去,路过某家店铺的时候一个瘦麻杆似的男人龇开一口黄牙,随意地用缅甸语招呼道:“秦老板,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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