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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川[破云吞海同人](破云吞海同人)——艾独枢

时间:2020-03-28 09:44:37  作者:艾独枢
  观光三人组:“……”
  筑梦师一边用湿纸巾擦手一边含蓄地点评道:“没想到在秦老板心里,宫老板这么听话。”
  宫先生:“……”
  那边赤手空拳、西装革履的“宫先生”又沉着地重复了一遍:“跟我走。”
  筑梦师一脸深沉地用粤语补充:“我今日就要带佢走,我睇下边个够胆拦我!”
  宫先生、手下:“?”
  筑梦师端着一碗牛杂咳了一声:“没什么。”
  这一会功夫,里面又打起来了。
  或者说,打起来才是正常发展。
  秦川毕竟不是画师那个人形自走跳楼机,所以并没有从五楼破窗而出的想法,一切打斗都是在屋里发生的,导致场面非常混乱。
  大致就是宫先生一边躲避吕局的子弹一边阻拦严峫抓秦川一边找机会抓秦川,秦川一边躲避吕局、严峫的攻击和宫先生的抓捕一边找机会往门口溜,严峫一边开枪攻击宫先生一边躲避宫先生的反击一边找机会抓秦川,吕局一边开枪攻击宫先生一边找机会阻拦宫先生阻拦严峫抓秦川,但是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宫先生目标是秦川,无意攻击吕局和严峫,但凡宫先生找到空闲去抓秦川,秦川就会反过来攻击宫先生,因为秦川清楚一旦自己落到宫先生手里,别说去找黑桃K,能不能下得了床都难说;但他又想利用宫先生拖住吕局和严峫,因此不能让吕局和严峫太占上风,时不时地还会替宫先生解一下围。
  门外的手下弱弱地提问:“我把吕局带来的人困在了电梯里,可以吧?”
  筑梦师把空纸碗扔了,夸赞:“干得漂亮!”
  秦川的屋子简直不能用狼藉来形容了,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乱得像是精装房重装时被打回毛坯原形然后飓风过境把建筑垃圾一番摧残的状态:
  刚才吊灯砸裂的玻璃碎片已经被完全淹没在各种乱七八糟的碎块里了,沉重的实木茶几被秦川一脚踹翻,又被吕局的子弹打得四分五裂!
  宫先生一脚踹爆鱼缸,严峫在轰然溅开的水花和木块里抡起整条沙发砸向宫先生,宫先生轻松地几步在墙上借力跃起避开,手一抄就把黑白遗像狠狠掷向门口,同时一脚把整个冰箱都蹬向了卧室门口!
  吕局忙不迭挪动憨实的尊体躲开速度不快但体积庞大的冰箱,秦川一个空翻躲避顺手抄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罩住遗像才没被高速旋转的相框划伤,但已经被迫离开了门口的位置,严峫已经单手抡起花瓶砸向了秦川!
  秦川从伞柄里抽出□□反手扎破花瓶,叮当脆响间碎瓷片泼了满地,严峫的手铐链子已经绞向了□□!
  秦川不欲纠缠,立刻松了手,对着严峫的侧颈一记鞭腿逼退对方后就抽身后退。然而就在吕局视线受阻的时候,宫先生却抬脚踹翻了沙发!
  宫先生的肌肉力量远非常人能比,沉重的沙发向空中翻了整整两圈才远远落下,哗然撞倒了陈列架,摆设稀里哗啦落下来,阻了秦川出门的路!
  秦川一个侧滚避开再抬头,宫先生已经撞开了严峫一拳挥了过去!
  大概是情况比较急,宫先生下手也狠,仓促间秦川腰腿上已经挨了宫先生两拳,根本站不稳,只能被宫先生挟在身上。
  筑梦师叼着奶茶的吸管,就差举个应援灯牌搞事情,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一边啧啧赞叹:“秦老板很有眼光么,里面这个映射的反应速度大概在0.1s左右,平均扫腿力量大概600公斤,宫老板平时和他打架用了七成实力?”
  秦川身上的衬衫被无数碎片划开,虽然都不是大伤口,但不少地方都有鲜血渗出,与之相应的是他衬衣几乎绷不住的肌肉纹理和一身凶悍戾气。
  门外的宫先生看在眼里,皱了下眉:“他们还要打多久?”
  筑梦师无辜地眨了眨眼:“随时可以结束啊,我以为您是因为比较关心秦老板潜意识里对您的看法才一直没阻止的。”
  宫先生点了点头,屋里的吕局终于找到角度,毫不犹豫地对准秦川“砰”地开了一枪。
  就在他开枪之前,他手里的枪忽然变幻了形状;手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迸射而出的针尖似的弹头射入秦川的肩膀之后,周围的所有场景已然化作无数细碎雪片,被无形无状的狂风扬开!
  整个世界忽然一片空白,像是身处无限广阔、开着隐形无影灯的手术室!
  “吕局”、“严峫”和“宫先生”愣了愣,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也化作飞灰散去。
  他们所处的位置倏然升高,但超重的感觉并不强烈;砖瓦凭空飞速升起的同时自动粉刷上漆,高楼的墙壁由四面向头顶合围,逐渐遮住了刺目的白光;窗玻璃上的滑轨凭空降下窗帘,顶灯亮起柔和的昏黄光芒。
  筑梦师不满地嘬了嘬吸管:“不是,宫老板,您这时候打断,跟小说写到一半突然弃坑烂尾的太监作者有什么区别?跟电视播到一半突然掐断电源的蛮横家长有什么区别?”
  宫先生已经闪身过去扶住了中弹的秦川放在手术床上,手术床自动调成合适的角度,宫先生戴着胶皮手套手法专业地把麻醉针□□扔在托盘里,给皮糙肉厚的秦川消毒:“你不是说在上一层梦境中受伤很可能会影响他在下一层梦境中的身体状况吗?”
  筑梦师:“……”
  她看着秦川身上那点完全可以自愈、顶多需要贴几块创可贴的伤,一脸无fuck说地转身走了,顺便还贴心地给宫先生拉了个屏风。
  虽然是在梦境里,但手下还是习惯性地在手术室门口站岗。见筑梦师满脸不爽地出来,手下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道:“不是说严支队、吕局还有老板都是秦老板意识的映射么,直接让它们消失会不会对秦老板有伤害?”
  筑梦师给自己变了张沙发坐下,一边吃烤串一边解释:“虽然严支队和吕局是我们塑造的映射,我们可以强行抹除,但他们并不是宫老板抹除的。包括后来出现的宫先生形象都带着秦老板潜意识的映射,直接抹除就相当于在秦老板脑子里删东西,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宫老板把吕局的枪换成了□□,秦老板中弹之后药效发作,他的全部意识会进入第二层梦境,附在这些第一层梦境中映射上的意识自然就消散了。”
  手下点了点头:“那第一层梦境就算是结束了?”
  筑梦师点了点头:“对,虽然我们见识到了在秦老板心里宫老板就是个比猪八戒去高老庄抢媳妇还不管不顾的无脑背锅侠、满脑子琼瑶生离死别感天动地剧本的中二病、出场帅如闪电而后帅不过三秒的霸道反派、吕局让放下枪就放下的非法持枪乖巧好公民……”
  手下:“……”
  筑梦师龇牙笑了一下,这才觉得出了口好戏被强行腰斩的恶气,补充道:“但至少我们成功地为秦老板植入了严支队不希望秦老板一错再错的念头,达成了最初的目的。”
  手下点点头:“那么接下来我负责看守你们的身体。”
  “嗯,从秦老板睡着到开始做梦有一段时间,等宫先生准备好了我就带他们进下一层,不然晚了进的就不是我的梦而是秦老板的梦了。你在这等我们出来再一同坠落就是。”
  筑梦师还想再啃一根羊腿,宫先生在里面唤了一声。
  手术室的布景已经换成了高级酒店高层SPA房的样子,空气中还浮着清浅的香薰味。宫先生抱着秦川躺在一张双人床上。
  筑梦师扔了羊腿擦擦手,带着一脸没眼看的表情给宫先生和秦川各自接好设备,然后自动自觉地往屋子另一边的沙发椅上一躺,给自己接上了数据传输线。
 
 
第7章 
  建宁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前熙来攘往,黑色库里南压着非机动车道的实现绕过一个颤巍巍的老年代步车,车头特制的水晶飞天女神险些让三轮车后座的钢材剐了去。
  筑梦师不会好好开车,叼着棒棒糖一脚刹车一脚油门,鸡尾酒桌上的骰子被晃得翻来滚去。宫先生在后面的真皮座椅上安坐如山,目光从窗外一掠而过。
  一边从腰包里找钱一边吆喝专家号的黄牛、背着编织袋扶持着蹒跚前行的老年伴侣、把孩子裹在褪色军大衣里满脸风霜的民工、捏着一张报告与杀马特青年拉拉扯扯的太妹……
  街道上车水马龙,有行人抢行红绿灯,有车辆加塞进停车场,宽阔而拥挤的马路延伸到视野尽头。
  碧空瓦蓝如洗,灿烂的阳光偶尔被流转的云絮遮挡,时不时就投下一片阴影。
  不愧是金牌筑梦师,这个梦境里无论人还是物都逼真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比他手下临时接受培训之后建出来的第一层强太多了。
  筑梦师一边往住院部拐一边嘱咐:“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您准备好进第三层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再啰嗦一下啊,加量镇静剂药效结束前,在梦境中死亡是无法在现实中醒来的。而且这已经是第二层梦境了,您小心点,尽量遵守物理规律,如果强行做一些撬牛顿棺材板的事儿,梦境可能会崩塌。”
  宫先生眼神带着深意:“按照套路,在您梦境里是不是会突然出现一个被您锁在记忆深处的人物,然后造成伤亡?”
  筑梦师震惊:“您还看过《盗梦空间》?!”
  宫先生用法医出碎尸现场那种麻木不仁、毫无波动的目光看着她。
  筑梦师嚼碎了棒棒糖,悻悻地说:“哦对,暗河团建活动……Mal杀死第三层的Fischer那是因为小李子是主角才会有这个情节……老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FFF团文职人员,就算梦境里真出状况顶多也就是让你们吃到过期食物拉肚子……到了。”
  库里南驶入贵宾和内部停车场,筑梦师随便找了个位置熟练地打方向盘倒车入库。
  可能是对宫先生质疑她专业水平感到不满,筑梦师报复性地说:“照理说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但您是暗河自己人,我就多两句嘴。”
  秦川跟江停对质的时候曾经说过,五六年前,他在某次逮捕行动中遭遇危险,当陷入孤立无援境地的时候被人救了。是黑桃K的人。
  江停曾经跟严峫讨论过,跟闻劭相比,秦川心里只是多了一道紧箍咒而已。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尽早把他绳之以法,否则他很可能会在外力作用下,渐渐演变成第二个黑桃K。
  筑梦师看了一眼后视镜:“秦老板的母亲被岳广平放弃过一次,他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当时信奉的正义也没能救他。如果不是黑桃K几乎是骗他弄死了岳广平,他可能未必会跟黑桃K反水。如果不是鲨鱼拿严队威胁他,他也未必会出山。那些时候,他都没得选。我不知道宫老板下第三层之后准备做什么,虽然这梦境是我造的,已经到了这一层,未免又当又立,但您明白我的意思。”
  宫先生唇角勾起反派的弧度,眼神却冷了下来:“您话太多了。我只是馋秦老板身子罢了。”
  筑梦师向座椅上一靠,不以为忤:“馋身子还是馋人,谁分得清?如果这具身子换了个魂儿,不会动,不会说话,或者哭哭啼啼,要么满嘴脏话,宫大老板还有兴致日到天亮吗?换种反应、换句言语、换个神态,那都不是这个人。□□□□,性是心字旁的,暧昧才是日字旁的。”
  宫先生没说话。
  筑梦师拔钥匙熄火,一直候在旁边的几个黑衣墨镜保镖立刻训练有素地上前,一个拉开车门伸手挡在门框处,一个撑开防紫外线的黑伞。
  筑梦师喃喃:“……这会找补哪门子排面儿,又没人看……”
  宫先生没理她,一路以太后出巡的架势进了VIP通道。
  筑梦师失笑,下车把黑色钢琴烤漆车钥匙抛给一个保镖,独自往医院食堂的方向去了,嘴里还嘟囔着“我以前冇得拣,而家我想做个好人”。
  秦川这会正躺在病床上装睡美人,他脑子有点糊涂,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到几个月前他最后一天下班回家的事,恍惚是和严峫吵了一架,好像又有什么人闯进了屋,但却想不起来自己后来是怎么离开的。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市局看守所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被黑桃K救走,但这中间的过程却像是发生过两遭,具体细节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就像是你记得你曾经做过一道题,你选错了;可再看到这道题的时候,你却记不清让你眼熟的选项究竟是正确选项,还是你选过的选项。
  他正在努力思索,屋里的吕局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唉!”
  秦川感觉自己好像听到过严峫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是“如果老秦醒来,主动配合调查提供情报……”
  但是沉默犹豫许久,才慢慢道:“老秦是我过命的兄弟。”
  秦川眼皮轻轻一颤,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呼吸和心跳频率。
  “公职人员知法犯法,十年起步终身到顶……但他在最后的围剿行动中是有功的,我更希望他是像江停一样去卧底了,而不是跟着黑桃K叛逃。”
  吕局定定地看着病床上的秦川,眼神中已然平静的怒火和隐隐的痛惜:“他性格中是有正义、忠诚那一面的,是我没有尽到引导的责任。”
  严峫摇了摇头:“我和他认识十多年了,从来不知道他父亲是谁,母亲是怎么走的,以及上学时就认识黑桃K的事,想来应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我过命的兄弟。”
  严峫语气酸涩地说:“从围剿行动来看,他一直是在正义和邪恶之间摇摆的。黑桃K对他的情绪变化和人生选择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秦川的心重重一跳。
  “——但我还是相信,或者希望,他还是个靠谱人,没有跟其他犯罪分子有牵扯。他性格中的善恶是不固定的,如果没有黑桃K的话,老秦他……当不至于此……”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秦川心里在想什么。
  但几分钟后,便衣刑警还是脸色煞白地匆匆冲到住院大厅跟吕局汇报:“嫌疑人、嫌疑人秦川,他跑了!”
  严峫眼皮狂跳,吕局一面紧急布控一面带着一众刑警匆匆赶到秦川单人特护病房所在的那一层,却看到刑警控制着一个清瘦的人影。
  据刑警描述,秦川失踪后不久这人就顺着楼梯上来了。刑警几乎是扑过去控制住了他,结果那人痛得哇哇大叫,嘴里骂的却是叽里呱啦的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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