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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1999[重生]——唐不弃

时间:2020-03-29 10:56:43  作者:唐不弃
  颜广德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夜不仅这个酒吧很古早,压在他身上的年轻男孩儿酷似上个世纪的靳言,就连眼下冲过去试图“解救”他的女孩儿,也古早的……酷似他当年打算形婚的小女友,朱丽。
  男孩儿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尖细的手肘顶住颜广德胸,似笑非笑。“honey,你看仔细了,是你的男朋友在勾.引我噢!”
  男孩儿调笑的时候,颜广德还含着他右耳的耳钉。两人肢体交缠,一粒骰子挂在颜广德头发上,是鲜艳的六。
  “老夫子你别说话!”女孩儿头也不回,如同一只护雏的老鹰那样,锐利地盯住男孩儿的脸,高抬下巴,不屑道:“第一,他不是我男朋友,至少现在不是。第二,我们学长笔直笔直的,比校门口挂国旗的旗杆还直!他会勾.引你?简直笑话!”
  颜广德不由得失笑,放过那粒耳钉,手指顺势沿着男孩儿尖细的手肘抚下去,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他抬头朝那个酷似朱丽的小女生摇了摇头,银灰色眸子里也罕见的带了点笑意。
  “第一,你们谁能告诉我,眼下是哪一年,又是在什么地方?第二,”颜广德笑得堪称愉快了,笑声闷闷地从胸腔内震动,传递到他怀抱中的那个男孩儿身上。“姑娘你说错了,我喜欢的,一直都是男人。”
 
 
第6章 第一次读档2
  靳言闪动一双蓝色的眼睛,带笑推开颜广德那只作怪的手。“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今年是1999年,这地方是无名大学旁边的酒吧街。”
  “这家酒吧叫做Caeliu!”女生语速极快地打断他,终于回过头看向颜广德,蹙眉道:“老夫子你不要学Wilson,他讲笑话那叫风流,你讲笑话,只会令大家都更尴尬!”
  颜广德:……
  女生劈里啪啦一连串话语砸下来。“什么叫你只喜欢男人?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姑娘?噢我的老天!老夫子你不是吧?老土到连这种八百年前的冷笑话都拿出来炒冷饭了吗?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打算装作不认得我,叫我妇女同志?”
  颜广德终于插上话,忙不迭补了一句。“我的确不认得你啊!”然后顺手长胳膊一捞,将那个自称靳言本尊的胆大男孩儿捞入怀中。
  女生气的再次跺脚。红色高跟鞋敲击在颜广德脚背上,钉子一样,疼的他一个哆嗦。“Wilson!Wilson你是不是给学长嗑.药了?你快给老娘滚过来!”
  女生长得容貌极秀丽,开口却火爆异常。
  舞池里正与一个齐B裙短发美女跳贴面舞的Wilson大声笑着走回来,也不管圆桌上颜广德拉着一个年轻混血男孩儿磨蹭个不休,开口就道:“怎么了朱丽?谁敢惹我们无名大学的校花?”
  “就是他啦!”朱丽一摇头,红色大.波浪甩动,在灯光下迷离闪烁。“老夫子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居然装作不认得我,还装作gay!我,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哈哈哈!谁让你成天缠着学长做你男朋友!这下可绝了你的念头了吧!”Wilson夸张地弯腰大笑,随手从隔壁桌拉住女侍者。在朱丽看不见的地方,他借着女侍者遮挡,朝颜广德眨了眨眼,暗地里比了个大拇指,双唇微分,无声道——高!
  颜广德只觉得大约是他今年的基因修复液补充不足,今晚遇见的人都疯了!一个两个基因复制的胚胎,居然敢当面开他颜大博士的玩笑!不止如此,一个貌似靳言的复制人,一个冒充朱丽的复制人,此刻这个Wilson居然也与他挚友年轻时一模一样。就连这暗戳戳比拇指的小动作,都活灵活现!
  Wilson比完拇指,转身勾住颜广德脖子拉他进舞池。颜广德被他这动作惊了一瞬,随即淡笑摇头,顺势从“靳言”手中拿走啤酒递给Wilson。Wilson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啤酒花溅在四脚朝天的圆桌上,然后又转身加入兴奋尖叫的人群。
  女侍者被弃下,也不恼,蹲下身收拾桌子,还笑问三人要不要继续掷骰子。朱丽气呼呼坐在椅子上,背过身不搭理他们。女侍者便自我解围道:“或者我陪你们划拳吧!谁输了,便罚一杯酒!”
  “靳言”半个身子靠在颜广德怀里,嘟囔了一句。“是个好脾气的小甜心!”
  颜广德因此多看了这女侍者一眼。女侍者很年轻,大约才刚满二十岁的模样,脸庞圆,白,短。和男人划拳的时候一双肥嘟嘟的胳膊看上去特别可爱。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飞啊,呜哇……”
  颜广德美人在怀,今晚脾气便出奇的好。他懒洋洋摊开一双大长腿坐在靠背椅上,虽然这些酒令很古老,他却精于判断对方眼神与眉眼神色,加上脑海中早已形成习惯的概率计算,划拳半个小时,他几乎没输过。
  女侍者玩得很好。
  于是只剩下颜广德怀里那家伙——姑且唤他靳言吧——在不停地喝酒。靳言的酒量很好,因为他在进西莲之前就已喝得半醉,而今又接连倒下去三瓶啤酒,仍然能够快乐地开玩笑。
  女侍者说:“我很喜欢欧洲人,因为他们的蓝眼睛很特别。”
  靳言笑,“我刚才是蓝眼睛,”他故意将眼睛睁得很大,然后做了个鬼脸,“但现在它们不是了。”
  他现在的眼睛的确不能算纯净的蓝色了,喝了酒,眼白处微红。
  这是个不算高明的拒绝。对于女侍者同样不算高明的调.情的拒绝。
  女侍者有些尴尬,然而毕竟年轻,吐了吐舌头,一笑也就过去了。
  “你去过Kinso吗?”靳言突然问颜广德。
  Kinso在另一条街道上,隐约听见有人说是私人聚会的地方,也有人说是男同们聚会的地方。
  “没有。”
  颜广德的绰号是“老夫子”。自大学时代起,他便不喜欢太过花哨的东西。靳言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意外。
  靳言看上去似乎有些失望,但是不再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睛打量了颜广德一眼。“你的腿很长。”
  他喃喃地说了句什么。颜广德没听清。
  “你是这所大学的学生?”颜广德没话找话,问他。心下却冷笑了一声。道今夜这个局做得当真好,非常好!给他塑造了一个完美的上个世纪1999年的时空氛围,又送来三位言行举止皆十分肖似当年故人的基因复制品。——不知是什么人,能有如此玲珑的心思,花了大手笔研究他颜广德的内心世界。
  颜广德面上照例七情不动,只含笑觑了靳言一眼。
  靳言摇头。右耳闪亮的钻石耳钉愈加跳眼。
  朱丽容貌太多出色,只充当了十分钟不到的壁花小姐,就被一个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腼腆的近乎羞涩的大男孩儿领走跳舞去了。临走前,朱丽还不忘愤愤地瞪了颜广德一眼。
  颜广德本能地缩了缩脚。
  他低头,见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系带球鞋,牛仔裤,年轻的仿佛仍是一个学生模样。
  颜广德不由得自嘲地一笑。
  今夜不止这位不知名的人士大手笔做了一个好局,就连他自己的装扮也如此应景。应景的,生生扮演出了五十多年前的少年青涩时光。
  两人身侧不时地有人来回走动。1999年,无名大学里有很多漂亮的女学生,据说都是待价而沽的。男人都用充满兴趣的眼光打量这些叼着香烟肤色苍白的年轻女孩子。在这地方,实在很难分清哪些是小姐,哪些是女学生。
  颜广德发现怀里这家伙的眼睛很少打量女孩子,常常微微闭着,口里喃喃地一个人快乐地哼唱。可能输的次数太多,索性连划拳都不看结果,每次待女侍者脆生生的声音一结束,抓起手边的啤酒瓶仰脖便灌。
  “慢些喝。”华国有句老古话叫做,居移体养移气,颜广德做了五十年的富贵公子,此刻很有些看不惯眼下这个基因人的放浪形骸。他蹙眉,一双银灰色眸子里微闪冷芒。“喝多了,机能体中毒,今夜的节目可就扫兴了!”
  “节目?”靳言迷迷糊糊睁开眼,酒液沿着络腮胡滴答落下来。“难道你今晚真打算带我回家?”
  靳言笑得前仰后合,撞在颜广德宽厚的胸膛内,发出嗡嗡响声。啤酒混杂红酒的香气染了两人一身,诱发出深藏于体内的雄性荷尔蒙。
  颜广德只觉得嗓子发干。他低声凑到那人耳边,笑得格外下流。“怎么了宝贝儿,你今夜不想吃大餐吗?”
  “你有多久?”靳言斜眼瞥他。细长的眉眼挑起,淡蓝色眸子中波光潋滟。“刚才那位小甜心说你比旗杆还直,和一个男人,你行吗?”
  华国第一贵公子,有意大利混血,又兼具亚裔人的细腻肌肤。鼻梁高挺,眉骨突出,偏这双细长的眼像极了他当年那位神秘渡海而来的母亲。
  很多很多年前,在真实的1999年初遇后,颜广德曾无数次嫌弃这双眼里的轻佻笑意。此刻旧日时光重现,他却忍不住眼底发酸,声音也低了下来。“……我行不行,我有多久,宝贝儿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有多久?当年的靳言也曾带笑的,或讥讽地,问过他不止一次。
  当年他是怎样回答的?
  时光溯回,如南风沿着地球的海平线缓慢爬过荒原,滋润颜广德深藏于心底的那片潜意识世界。缓慢,却一点点温热了他的眼泪。南风溯徊,黑色礁石下伤痕累累,藏匿着一具名叫爱情的尸骸。他与靳言的爱情从未结果,所以在五十一年后,只能凄凉地曝尸荒野。
  当年,没有一次,他是认认真真地、带笑地、宠溺地正面回答过那人一次。
  在旧日时光里,他无数次地拒绝,靳言却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般,无数次愈挫愈勇屡败屡战,最终迫的他无路可退。
  ——颜广德,我恨你!
  ——颜广德,你敢不敢七情上脸!
  ——颜广德,你这个懦夫,你敢不敢大声说一次,我爱你!
  他敢的!没有人知道,他颜广德在这条凄凉的路上已经走了太远,早已不能回头。只要怀里这个人不推开他,只要这个人还愿意仁慈地,赐予他一夜春梦。哪怕今夜只是仇家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哪怕再次睁开眼面对的是全球直播画面,全球排名第一位的华国天才级天文计算机博士也敢直面镜头。
  颜广德隔了五十一年的时光,怀中搂着这个酷似靳言本尊的人,低头倏然吻住藏在络腮胡下的唇瓣,轻轻地道。“J ,今夜你要多久,我便给你多久。”
 
 
第7章 第一次读档3
  两人唇瓣一触即分,快的来不及感受到温度便散开。
  靳言一头淡金色长发甩落,搔过颜广德面颊,细长的眼睛微眯,表情似笑非笑。“honey,谁知道你技术行不行啊?一来就约,当我很随意吗?”
  颜广德眸光一暗,涩声道:“怎么,你背后那个人还有什么条件,迫不及待现在就要谈?”
  靳言诧异地抬眉,鼻翼微张,因酒精刺激而变得有些浑浊的蓝眼睛盯着颜广德。好一会儿,才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嘲笑道:“什么我背后的人?我家老头子日理万机,哪有空搭理你这么个……”他说着站起身,两条修长的腿裹在破洞牛仔裤内,右手插口袋,语气又散漫又凉薄。
  “我见过你的相片,在Kinso有人高价出售你的照片打飞机。宝贝儿,这点只能令我对你感兴趣,想约我,呵呵,很抱歉甜心,本少爷只喜欢钢琴弹得好的美人儿!你行吗,颜大才子?”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靳言用两根手指夹起颜广德肩头的白色T恤,手指头捻了捻,然后嗤地笑了一声。随即脚步滑动,高举起双手,摆臀扭起恰恰,面朝着颜广德便一路往舞池滑去。金发下表情迷离,瞧不清情绪,唇角却勾着一抹极其撩人的笑。
  颜广德措手不及,眼睁睁见那个酷似靳言的男孩儿如同一条游鱼般在人群里被淹没。彩灯昏暗的舞池中央,朱丽高高扬起双臂摆动腰肢,不得不承认她的体态确实很轻盈美妙,尤其是她已充分发育的胸部正诱人地轻微地颤抖。旁边另一个外籍男生朝朱丽这边舞过来,两人对舞。
  那个酷似靳言的男孩儿却只轻微地摆动四肢,金色长发凌乱,双目微闭。不知为什么,他在喧嚣人群里看起来格外寂寞。
  别在腰间的手机一阵阵嗡嗡作响,颜广德一惊。
  在靳言彻底离开后的2001年,他的手机就成了个摆设。那个黑漆漆的物体里只存了靳言一个人的号码,靳言从他身边消失了,从此那个东西再也没动过。但他一直尽心尽责地充电。甚至在靳言离开后的四十九年,世界上再也没有谁使用老式黑白屏电子仪器了,他依然我行我素,靠大笔资金捐赠养活了那个牌子的手机厂商。
  那厂商只承接一款老式手机的电池板研发,和那款手机的定制生产。
  ……它怎么会响起来的?!
  颜广德手指尖微颤,抖了几次,都没能将那个黑色的小手机取出来。几分钟后,他猛吞了一大口啤酒,才从圆桌旁退下来,朝女侍者略点了点头,走到酒吧门外,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接听电话。“喂,哪位?”
  对方隐约说了句什么,听不清楚。
  “谁呀?我这音乐大,听不清楚。”颜广德生平第一次遭遇被人厌弃的经历,尤其对方还是个酷似靳言的基因人!要知道当年即便是靳言本尊,也从不曾粗暴地推拒。靳言……靳言只会如同一块粘人的口香糖那般,缠着他笑嘻嘻追逐不放,一心一意要将他掰弯。
  颜广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拒绝,还是因为今夜混杂喝酒的后遗症,太阳穴突突地一阵狂跳。他感受到体内肾上腺素在疯狂飙升,嗓子眼里干渴,便连着情绪都有些失控。他忍不住冲这电话大声地吼道:“你他妈到底是谁?!躲在背后鬼鬼祟祟,到底从哪儿拿到的这个号码?!”
  对方的声音也大起来。“是我,老江。你小子又在哪里鬼混呢,怎么听着声音都醉成一条狗了!你特么居然敢骂我!快滚回来,昨天下午交给客户的程序出问题了!”
  ……老江?!
  颜广德一瞬间将同行业以及如今全球持有特定影响力的人都揣摩了个遍,怎么都记不起有这样一个姓氏。就算有,也不可能花费如此大的手笔,做下今夜的这个局。所以可能是设局人临时派出来的一个中介人。
  中介人,在他们的行业黑话里,指代一切潜藏于表面下的交易中间者。这些中介人如同活在阳光下的隐形人,不声不响,悄然沿着密布的丝网每分钟进行成千上万亿地球币的暗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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