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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重生了(GL百合)——或许有一天

时间:2020-03-31 16:51:49  作者:或许有一天
  祁阳进宫时,皇帝正站在宣室殿里冲着众臣大发雷霆:“吴王是去赈灾的,身边跟着甲士护卫,朕也没要他亲身赴险,他怎么就能跑到最前面去,还被大水冲走了?!”说完这一句,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那些官员,那些甲士,都是死的吗?!”
  宣室殿中的几人都是中枢重臣,谁也没去明州,哪能管得到吴王遇险的事?可皇帝盛怒,他们又能怎么办?自然只能垂首告罪,以期皇帝能够息怒。
  祁阳站在宣室殿外都能听见内里皇帝咆哮的声音了,门口的小内侍见到她来,简直如遇救星。不等祁阳开口,便匆匆跑进了殿内,与守在御前的张俭耳语了几句。
  张俭听闻祁阳求见,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犯愁,最后还是与皇帝通报了。
  皇帝听到祁阳前来,愤怒的神色倒是稍缓。他在原地踱了两步,又长长吐出口气,这才挥着衣袖冲着张俭摆了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也不拘朝臣还在了,祁阳进门请过安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儿臣听闻吴王兄在明州遇险,不知现下如何了?”
  公主本不该过问政事,可吴王是她兄长,她所问也是吴王安危,朝臣们当然也不能说些什么。就是这话题选得不太好,皇帝刚刚还为此雷霆震怒呢,祁阳扭头又提起这事……几个大臣下意思的缩了缩脑袋,很想退后几步,觉得耳朵可能又要受罪了。
  然而皇帝对祁阳的宽容超出了其余人的想象。
  只见之前还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帝王,这会儿只是拧紧了眉头,沉声与祁阳说道:“皇儿关心兄长是好事,只是明州官员办事不利,你王兄现在不知所踪,朕也不知他如何了。”
  祁阳闻言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臣尚且不知,还望父皇告知。”
  提起这个,皇帝便气得不想多说,摆了摆手示意张俭将事情重复一遍。张俭得了吩咐便上前,将吴王遇险的始末都与祁阳说了一遍。
  原来月前吴王离京,根据他之前呈上那封奏疏,确实将差事办得不错。甚至因为是头一回办这种差事,他看得紧,自己也没伸手,让这次遭灾的百姓很是得了一番实惠。他办了好事,理所当然也就积攒了名声,被百姓爱戴的吴王不知不觉就有些膨胀了。
  前些日子明州的雨停了,水势也降了下去,也不知是谁与吴王谏言,请他身先士卒去受灾之地看看。彼时吴王已有些飘飘然,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吴王便亲去了受灾地,顺便领着些百姓使他们重归故土。
  一切本来都很好,可谁知山间不知怎的又有泄洪。明明是晴朗的好天气,大水突如其来,不仅将“身先士卒”的吴王冲走了,就连一干回归故土的百姓也都没有幸免于难!
  此事一出,明州震动,当地刺史派了许多人沿途打捞救人。可惜寻了数日也未找到吴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可能将这样大的消息满下去,最后只好上书请罪。
  皇帝看过之后气得差点儿没把御案掀了,可他再是气恼吴王好大喜功,气他行事不慎,那被大水冲走失踪的也是亲儿子。齐王和楚王他都没舍得下狠手,对吴王就更不必提了,所以不仅迁怒了明州的官员,就连这几个共议赈灾的朝臣也遭了池鱼之殃。
  祁阳听完张俭的述说后沉默了一瞬,还是道:“吴王兄行事略有不慎。但他亲临灾地,恐有被诱导之嫌,而且这大水来得太奇怪了,也当是有人刻意为之。”
  近几月来事端不断,连祁阳和陆启沛都嗅到了不同寻常,身在权利中心数十载的皇帝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尤其是这回吴王出事之后,皇帝更是感到了一股紧迫的威胁,偏一时半会儿根本摸不着头绪,这才是他大发雷霆的真正原因。
  不过生气归生气,发怒归发怒,该做的事皇帝自然不用旁人提醒:“朕已经使人去查了。而且如今吴王生死未卜,还需得加派人手去寻。”
  祁阳垂首称是,旁侧几个大臣见皇帝冷静下来,也暗暗松了口气。
  吴王出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魏王得知后先是欢喜,冷静后却又生出了惶恐来。
  今上拢共就这几个皇子,短短时日废的废,失踪的失踪,现在还能立于朝上的就只有他和太子了。魏王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从来没有冲几个兄弟下过手,也没那个能力使这些兄弟一一折戟。同时他也不信世上有这样的巧合,那么又会是谁出的手呢?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尤其楚王当初被陆启沛拉下马,那是明明白白,众人皆知的。这让魏王不禁有些担心,吴王出事后,等着自己的不知又是什么?
  然后他寻来了府中的幕僚,商议一阵之后感觉更绝望了——太子沉稳有度,礼贤下士,名声形象经营得太好。哪怕有陆启沛开头折了楚王,可那也是楚王自找苦吃,谁都说不出什么。旁人不会相信太子冲齐王吴王出手,那么作为剩下的唯二得利者,魏王显然需要将黑锅背起来!
  被幕僚告知这一消息后,魏王委屈得简直要哭出来。可他哭也没用,谁都不会相信,而且他不仅要背着黑锅,还要防着太子冲他下手,简直不能更惨了。
  魏王缩在魏王府里欲哭无泪,祁阳和陆启沛却已在东宫与太子商议对策了。
  陆启沛端坐在侧,听着祁阳与太子谏言:“皇兄,诸王接连出事,恐非寻常。眼下吴王兄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仅存的魏王兄更当多加看护。”
  魏王还在,一切的黑锅自然有他去背,以太子的好名声绝不会有人先将矛头指过来。可如果魏王也不在了,那么太子不容兄弟,戕害手足的名声,只怕就要被有心人传扬出去。届时群臣相疑,父子离心,太子处境只怕要比现在难上千百倍,朝局也当不稳。
  三人都看得明白,太子点点头,将这事应承了下来。朝堂上的事他今后都会多加思量,私下还准备派些人去守着魏王,免得他遭人黑手,连楚王和齐王那边最好也派些人去看着。
  当然,这事不会瞒着皇帝,瞒着他便是为自己招疑。
  在这件事上,太子和祁阳很容易便达成了一致。这时陆启沛才开口道:“除了魏王和其他皇子,殿下自己也该当心。”
  太子闻言扬眉,反问道:“驸马以为接下来被针对的会是孤?”
  陆启沛神色不变,看着太子:“殿下难道不觉得吗?楚王之事且先不提,姑且当那只是意外。但齐王和吴王却都不是殿下出手,那么出手的人又会是谁呢?魏王吗?”
  太子摇头。他当然也怀疑过魏王,不过无论是调查得来的结果,还是他自身的判断,都不觉得这接二连三的局会是魏王所设。说句不好听的,他若真有这本是,也不可能多年来籍籍无名。而且就算是他设局,也不该这般着急的将时间安排得这么近。
  说起来,这样一看,反而是太子出手的嫌疑更大些。谁叫他如今身体孱弱,远比那些身体康健的兄弟更缺时间呢?至于动机,他身居储位却被兄弟觊觎,还要需要其他动机?
  只怕私下里,已有人这样想了。
  陆启沛和祁阳当然不会怀疑太子,所以见到太子摇头,陆启沛便道:“既然殿下觉得不是魏王,那么那幕后之人有此作为,为的又是什么呢?或者换句话说,他既然能对其他皇子动手,殿下又缘何觉得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个?总不会是有人以此做投名状,想与殿下投诚吧?”
  这些太子当然也都想过,他神色冷凝,看着陆启沛:“将诸王皇子一一减除,置孤于不义之地,使梁国后继乏人。所为的,只怕是我大梁江山吧?!”
  他确实敢猜,一语中的,敏锐得让人惊异。可更让两人震惊的却是太子的下一句话,他双眸灿然,用几乎笃定的语气说道:“是谢远,对吗?”
 
 
第98章 你要相信我
  “是谢远, 对吗?”太子的问话掷地有声。
  宫室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陆启沛和祁阳闻言都是一滞。两人没敢开口,也没敢对视, 都直勾勾的望着太子, 只藏在袖中的手都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了。
  太子似乎也没有要等两人答案的意思, 自顾自说了下去:“三年前梁荣一战, 梁国虽然占据上风, 可那一战却也使梁国损失不小, 荣国落于下风更不必提。那时候孤就觉得奇怪, 荣国新立欲将矛盾对外很正常,可举国之力将自己陷于那般境地, 显然便是不智。
  “荣帝如何孤尚不知,但谢远的大名这些年却是传遍了大梁。他能辅佐荣帝统一戎狄,显然是有大才, 并非不智之人。那么那一战缘何还能打成那般地步,却不被荣帝与谢远遏制?只是因为杀子之仇吗?谢远若真这般鲁莽没有大局观,那他也建不了荣国, 做不了荣国丞相。
  “从那时起,孤就觉得很奇怪, 也对谢远此人生出了许多好奇。”太子说到这里, 忽然停顿了一瞬, 又将目光落在陆启沛身上:“这三年时间, 孤一直在调查他。”
  陆启沛神色未变, 只微垂着眸, 也不去看太子。
  太子见状也没说什么,又继续道:“孤查了三年,什么也没查到。直到近日,忽然在阴差阳错间得到了一个消息,只尚未得到印证。”
  到了此时,陆启沛还能沉得住气,祁阳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消息?”
  太子将目光转向祁阳,放柔了些许。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又将目光看向了陆启沛,带着些许锐利,缓缓开口道:“谢远乃是当年的诚王谢志成之后。”
  无论诚王这个名号,还是谢志成这个名字,对于当今来说都不算遥远,也不算陌生。因为这个名字就写在《太、祖本纪》里,而就在数十年前,这个人还在与梁太、祖争夺天下!
  前朝覆灭已有百年,但中原大地却并没立刻迎来新的政权。数十年间,诸侯割据你争我夺,戎狄数次南下,又被一众诸侯数次打了回去。这样的境况一直持续到六十年前,南北两地各出现了一个雄主,北方的是梁太、祖,而南方的则是诚王谢志成。
  两人各有专擅,亦有各自手段,只花了十年时间便分别统一了南北。两人曾商议划江而治,但这样的和平却是短暂的,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实现。
  只有短短不到一年的止戈,战争便再度打响。梁太、祖率先挥兵南下,最终耗费五载歼灭了谢志成,统一了南北。谢志成战死,谢氏一族也尽数被屠,这个名字和这个家族,最后便都成为了史书上寥寥数笔记载,也成了梁太、祖的一笔战绩。
  谢姓之人天下何其多。哪怕谢远从未有过隐姓埋名之举,又有谁还能将如今的荣相谢远,与当年的诚王谢志成联系在一起呢?
  宫室里的气氛似乎更压抑了,可在座的三人心里却都有各自的思量。
  陆启沛终于抬起了眼眸,只她眸中却是一派清明,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惊恐。她平静的与太子对视,对他的话只回了淡淡的两个字:“是吗?”
  太子剑眉微蹙,眸中一片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阳看着对峙的二人,心里不免有些慌张。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骤然发现嘴里干得厉害,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是这样吗?那谢远与我们,确实是有深仇大恨。”
  算年纪,当年谢远即便幸存,谢氏一族被屠的时候他应当也在襁褓。许是有忠心之人相护,才留下了谢氏这一点血脉。如今的梁国皇室对谢远来说,才不是什么杀子之仇,那是有灭族之恨的。他处心积虑想要颠覆梁国,算计太子以及一众皇子,也都是理所当然。
  太子也是这样想的,同时他也没忘记当年的谢弘毅与陆启沛生得有多相似。虽然事有凑巧,可谢弘毅当年针对的态度如此明显,太子心中又怎会不留疑虑?
  如果,如果谢远与陆启沛真的有所关系……
  太子又看向了祁阳,发现了她眸中隐藏极深的那一抹不安,便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心疼来——祁阳有多喜欢陆启沛,四年前他就知道。时间也没有让这份喜欢变淡,祁阳对陆启沛甚至愈发情重。如果陆启沛负了她,如果她们之间横亘着深仇大恨,如果陆启沛的感情全是利用,又要祁阳如何接受?
  作为兄长,太子心疼了祁阳片刻。可作为梁国的储君,他要考虑的却远不止这些儿女情长。他复又将目光投向了陆启沛:“驸马想与孤说的,便只有这两个字吗?”
  陆启沛扬起唇,浅浅一笑,风光霁月一如初见:“臣姓陆,不姓谢。”
  直到坐在出宫的马车上,祁阳后背浸出的冷汗,几乎已将她背上的衣衫尽数汗湿。被车窗外吹进来的风一激,整个人在这大夏天里生生打了个激灵。
  陆启沛见状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又拿衣袖替她擦了擦额上浸出的冷汗,温言安抚道:“好了好了,阿宁别怕,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你别担心。”
  祁阳窝在陆启沛怀里,一只手却死死地拽着陆启沛的衣襟,用力到指节都有些发白。她想说话,又怕被外人听到,最后只能压着声音问道:“怎么会,皇兄怎么会查到这些?他连谢远的身份都查出来了,那你呢阿沛,你该怎么办?!”
  此刻的祁阳明显很慌,在东宫的时候尚且能压制的情绪,在这只有二人的密闭空间内却是再也压抑不住了——她紧紧拽着陆启沛的衣襟,指尖愈发用力,手却在微微发抖。
  陆启沛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摸到微微的汗湿,心中不由地一叹。没有嫌弃的继续轻抚,一下又一下,缓缓地纾解着祁阳紧绷的情绪。
  直到感觉祁阳稍稍平复,陆启沛这才开口道:“没关系,他查不到的,我跟谢远也没有什么关系。”她说着,轻轻一吻落在祁阳额头上:“阿宁,你要相信我。”
  祁阳抬头,与陆启沛对视,看着她眸中一如既往的澄澈坦然,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隐藏最深的秘密今日终于被太子揭开了。陆启沛和祁阳之间横亘的,不仅是身份,不仅是阴谋,还有早在数十年前就结下的血海深仇!
  祁阳早就知道这一点,也早就想到了这些。她有时会惶惶,可看着陆启沛那温柔深情的模样,又会将这些全部抛诸脑后。可当现实被旁人揭开,曾经想要隐藏的一切似乎又都冒了出来,她不知道陆启沛会怎么想,那些谢家人留下的血淋淋的仇恨,又是能够轻易消弭的吗?
  陆启沛似乎能够看破祁阳的心思,但她说过那句相信之后,便没解释太多。她只静静地与祁阳对视,用她波澜不惊的目光,缓缓地安抚着祁阳不安的心。
  其实仇恨什么的,对于陆启沛而言也不过是写在史书上的一句话罢了。所谓的谢氏满门被屠,可她既没有见过谢家一个族人,也没有受过谢氏半点儿恩惠。那样浅薄的一句仇恨,又能在她心中掀起多少波澜呢?更何况陆启沛生性坦荡,本就不是个满心仇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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