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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桑娘点头,快步跑向了小舟。
  云舟将止血草快速咬入口中,嚼个稀烂之后,便将止血草敷了上去。
  “嘶——”再一声痛嘶,云舟忍不住叫了出来,“疼!疼啊!”
  明明这女子连坐都坐不稳了,为何捏起人来,还那么疼?云舟暗暗想着,只怕自己的腿肉要被她揪下来一块。
  桑娘拿了干净帕子过来,云舟接过来,迅速压上了这女子的伤口。
  “啊!”云舟这次是真的疼狠了,她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终是挣脱了那女子的手指。
  桑娘愕然看着云舟,焦急地问道:“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云舟一边搓揉着疼处,一边再次靠了过来,“没事,没事,我应该是没事的。”顾不得检视自己,她瞧见了那女子痛得苍白的脸,心头一软,靠近了那女子柔声劝慰道:“忍忍……蛰过了就好……嘶!”
  哪里想到这女子突然捏住了云舟的手,若不是她受伤了,怕是自己的手指要被她给捏断了。
  “吵……”
  云舟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听见那女子低声说了一个字,不禁蹙眉苦声道:“姑娘啊,您高抬贵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好不好?”
  “不……好……”
  女子的嘴角微微地弯了起来,她怔怔地望着云舟,不知在想什么?
  云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她忍痛看了一眼天色,对桑娘道:“桑娘,再过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你快拿着珍珠回去交了,不然桑大叔是真的要捱板子了。”
  桑娘有些不放心,“舟姐姐……”
  “没事,你先回家,帮我给舅舅也报个平安。我等这姑娘好些了,便扶她回村中休养。”云舟说完,低头看向那女子,“我既然救了你,便不会把你中途扔下,你放心。”
  女子微微合眼,终是松开了云舟的手。
  原是怕她跑了啊。
  云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给桑娘挥了挥手,“快回去吧。”
  桑娘想了想,云舟比她年长两岁,一直以来都是云舟照顾她多些,况且这附近是她们打小玩到大的,应该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桑娘便点点头,快步往渔村的方向跑去。把珍珠给了娘,她便赶着家里的驴车来接她们。
  火堆的火焰烧得正烈,柴火在静夜中噼啪作响。
  云舟已经安静地在那女子身边坐了许久,抬眼望向天边,已然出现了一线鱼肚白。
  “你……叫什么名字啊?”
  身边的女子也静默了太久,云舟有些担心,她找了个话茬开了口。
  她没有回答。
  云舟满脸忧色地凑近了她的脸,瞧她紧闭着双眸,额上满是因疼痛冒出的汗珠。
  “再忍忍……”云舟直起了身子,仔细看了看压紧伤处的帕子,上面的血色没有再沁出来,她知道那是止血草起了作用。云舟再凑近了她,小声道:“姑娘,这儿不是养伤的地方,你撑住了,我扶你去我家休养。”
  说完,云舟便准备将她扶起来。
  “别动!”
  云舟的手还没摸到这姑娘,便被身后的人给扯住了手臂,给压在了沙滩上。
  这次疼的是一句话都发不出来了。
  “别……别伤她……”
  地上的女子终是开了口,擒住云舟的那个黑影便松开了她的手,焦急地上前将女子打横抱了起来。
  云舟这次算是看清楚了,这人生得很是高大,浓眉大眼,穿着一袭箭袖黑劲装——仔细瞧瞧,那大眼好似铜铃一样,仿佛从地狱杀出来的牛头怪。
  今夜真的有点不妙。
  云舟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背心却撞上了两个冰凉的物事。她骇然缓缓地转过了头去,这牛头怪还带了两个帮手,此时正用弯刀抵着她,不让她再往后退一步。
  “姑娘,我好歹也是救你的人啊,你这样……”
  “闭嘴!”
  牛头怪恶狠狠地骂了一声,云舟只得识时务地闭了嘴。
  女子靠在牛头怪怀中,迷离的眸光极力在云舟脸上聚了焦,“带……走……”
  “等等!”云舟可不想跟他们走,奈何根本防不住身后的两人,只觉得脑后被谁狠狠地打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眼前的景象晃了晃,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海滩之上,只剩下了一蓬篝火,还在噼啪地燃烧着。
  等桑娘赶着驴车来到这儿,她不由得挠了挠后脑,望向了驴车上同样不安的孙不离,“不离叔叔,舟姐姐她们不见了。”
  孙不离的眸光一沉,从驴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火堆边。
  除了鲜血沁红的海沙,就还剩下一片染血的红色碎布。
  桑娘认得这布,“不离叔叔,这是昨天那女鬼姐姐的衣裳。”
  这布经纬用线很是讲究,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用这样的官绸。
  “还是找来了么?”孙不离捏紧了碎布,脸色铁青,半晌不语。
  桑娘急问道:“不离叔叔,你怎么了?”
  孙不离摇了摇头,刚欲说话,便听见桑娘指着渔村的方向惊呼道:“不离叔叔,咱们的渔村起火了!”
  “不能回去!”孙不离警惕地拉住了桑娘,“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我爹娘还在村里呢!”桑娘不依,她大声哭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烧死啊!”
  “桑娘!”孙不离厉喝一声,“听叔叔的,那边危险,你不能回去!”
  “不行,我要回去救他们!我要……”
  孙不离一记手刀劈下,将昏倒的桑娘抱上了驴车——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桑娘好好活着,至于云舟的下落,他必须回京城才能知道了。
  小渔村的火焰,烧红了这边的天空,与天边的朝霞融在了一起。
  小小的驴车一路往东,渐行渐远。
  孙不离知道,若真是那些人把云舟抓了,他们不会要了云舟的命。若是另外的人把云舟抓走,云舟便是解开当年悬案的唯一钥匙,她一样死不得。
 
 
第3章 此中谜团重重
  就在孙不离与桑娘离开之后,从海崖的石隙间缓缓地探出了两个脑袋来。
  “你去跟着孙不离,我去回复主上,一切照计划进行中。”
  “是。”
  两条黑影很快地分开了,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隐没在了黎明前最浓的夜色之中。
  从西海到京城,有千里之遥。要想最快回到京城,只有走水路,沿着陵江东下,到达大陵的都城,新帝殷东佑命名——平安城。
  数十年前,年幼的先帝殷寒拜年太师之女年宛娘为大将军,年宛娘不负众望,平定了邻国大车进犯。据说当年先帝殷寒还荒唐地下了一道圣旨,给女大将军与长公主殷宁赐婚,谁料没等到年宛娘凯旋,长公主便从城头一跃而下,落入护城河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年宛娘手握重兵,殷寒为了安抚她,便御赐了丹书铁券给她,言明一生一世不猜疑大将军一分。这年宛娘虽然勇悍,倒也是个守诺之人,她也在朝堂之上允诺,这一世当拱卫大陵,效忠天子一生一世。
  年宛娘一世未嫁,仗着权势还让先帝封了她一个一品大将军的名号,特别地给她的军队赐了名称,叫做燕翎军。军中设有镇东,镇西,镇南,镇北四名二品将军,每位二品将军辖领八千兵马,在京师东南西北郊设营驻扎。
  年宛娘手中本就握着年家直系十万兵马,加上座下四名二品将军的兵马,随时可以拿下京师,坐到天子的龙椅上。先帝的禁卫军加上京师常备军不过三万人马,换任何一个天子,对年宛娘只有忌惮,根本不会有所谓的信任。
  偏生先帝就是个奇怪的人,他对年宛娘倒是从不猜疑,甚至还亲自赐婚,将镇西将军尉迟容兮许婚给了太子。他对太子反复说的一句话是——驾驭年大将军,只有两个字,便是不疑。还有一句话,先帝在驾崩之前才对太子说出来,太子当时哑口了半晌,等回过神时,殷寒已经驾崩了。
  太子殷东佑登基之后,便是如今的新帝,镇西将军便也成了今日的皇后娘娘。说也奇怪,原以为新帝不会像先帝一样宠信年大将军的燕翎军一脉,哪知他比先帝还要宠信燕翎军。其他文官谈及新帝,多半都是叹息摇头,只叹皇后这枕头风实在是厉害,把新帝的心窍都迷了。
  每当这个时候,官员们的视线便会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新帝的弟弟魏王殷东海身上——这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善诗文,性温良,尤善音律,民间多以雅王称之。
  若是新帝是魏王,待年宛娘死后,燕翎军便会群龙无首,或许有一天可以解散了,横在每个官员心头的女臣掌权的忐忑感,便也可以消失无踪了。
  正因为朝臣们有了这样的念想,不知是哪位大人牵头,京师中暗暗地成立了一支猎燕盟。所以近几年来,刺杀年宛娘与她座下四将的事件偶有发生,偏偏廷尉大人每桩案件都查不出半点凶手踪迹。
  既然查不出来,年宛娘自然也不好太过越权干涉廷尉查案,只能吩咐座下四将小心刺杀。
  半年前镇东将军在日常巡防之中突然堕马,本不至于殒命,可不知为何,药草之中竟混了毒草,沁入血肉之中,就算断腿保命,也没有保住,最终还是死在了病榻之上。
  皇后近日有了身孕,还是发生了一两次野猫惊吓事件,险些滑了胎。天子对此事很是上心,从此便几乎与她形影不离,哪怕是上朝,也必须将皇后带在身边,让皇后坐在龙台之下,在他视线可及之处,甚至每日吃喝,都必须与皇后一样。
  镇东将军与镇西将军的日子过得不容易,镇南将军与镇北将军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楼船一路沿着陵江往京师平安的方向行驶着,晚风微凉,月光照在楼船上的“谢”字大旗上,显得旗子上的字甚是血红。
  “这是轮到我了,呵。”镇南将军谢南烟端起汤药,蹙着眉心将药一口喝尽,又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
  她身前站着昨夜那个眼若铜铃的汉子,是她的左副将,木阿。
  木阿摇头,肃声道:“此事末将另有看法。”
  谢南烟的笑容更浓了几分,她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药碗,慵懒地道:“说说。”
  “若是猎燕盟的人想要将军你的命,那铁蒺藜上面就不该淬麻毒,而是淬剧毒。”木阿认真地说着,“再有,能对将军一击得手之人,不可能只打中将军你的背心,那枚铁蒺藜即便是没有淬毒,只要打中脑后死穴,将军也不可能活着。”
  谢南烟莞尔点头,“照你所说,我是要谢谢此人,留我一条命。”说完,她抬眼看向了木阿,“可是,既然不想要我的命,为何还把我装木箱之中,拖入海中呢?”
  这也是木阿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看着木阿半晌说不出来,谢南烟将手中的药碗小心地放了下来,“这碗还有用,我下次喝药还用得上,所以啊,一时不能摔了。”说着,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矮几边,将矮几上的画卷拿了起来。
  画卷上面画了一个美人,眉若柳叶,眸若秋水,一袭白衣飘飘,凌波而来,似是随时会乘风而去。
  美人的踏水玉足畔,落有一行小字——仲春不离赠。
  “这孙不离的师妹,真是好看。”谢南烟淡淡地赞了一句,将画卷递给了木阿,“你瞧瞧,那眉眼,是不是很像?”
  “像谁啊?”木阿接过了画卷,仔细瞧了瞧,半晌没能看出来。
  谢南烟苦笑道:“若真想要我的命,怎会选有人采珠的时候把我拖入海里?又怎会还给我留了匕首,让我可以挣扎着自救一回?”
  “将军,你怎的又说回来了?”木阿更是一头雾水。
  谢南烟弹了一下木阿的脑门,顺势从木阿手中拿过了画卷,另一只手遮住了画中美人的下半张脸,“瞧瞧,像谁?”
  木阿仔细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了,“是……被我打晕的那个……”
  “是啊,就是师父要我们找的那个。”谢南烟嘴角一勾,笑了笑,“昨夜我看了她许久,定不会认错的。”顿了下,谢南烟卷起了画卷,饶有兴致地继续道,“你想,那木箱落海之后,只要时间一久,海水必定会灌入木箱,我若挣脱不出,必是死路一条。为何偏偏那么巧,不慢一步也不快一步,我便被救了?救我的人,偏偏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你不觉得好玩么?”
  木阿听得背心直发凉,哪里笑得出来。
  “将军,不得不防啊!”
  谢南烟眯眼笑着,“防是防不住的,况且,我从不是被动之人。”她的眸光渐渐地亮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道:“我可不是猎物,他们想我跑哪儿,我便跑哪儿?”笑容渐渐地消失了,谢南烟此时的脸上只剩下了认真两个字。
  “姑娘,这段陵江的水流最是湍急,你若跳下去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突然,船舱外响起了巡防兵士的声音。
  “瞧瞧,这姑娘不可小觑啊,悄悄摸到甲板上了。”谢南烟含笑夸了一声,便拿了件袍子披着,笑吟吟地走了出去。
  木阿悄悄地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他知道谢南烟要出手收拾这个丫头了。
  此时的云舟跨坐在船头的栏杆上,她探头望了一眼船下湍急的江水,昨夜被打的后脑还隐隐酸疼着,这一探头,她不由得又缩了回来,警告正在逼近的巡防兵士,“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真跳下去了!”
  “跳。”
  嗓音中那一线酥人的哑涩很是熟悉,云舟循声望了过去——是她!
  谢南烟换了一身干净的雪白官服,此时黑袍的袍边猎猎,青丝全部束做了一条长长的马尾,发丝垂在背上,恰恰压住了黑袍。
  她悠闲地对着牛头怪木阿招了招手,木阿便给她搬了一张太师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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