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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救命药(GL百合)——七哥有酒窝

时间:2020-04-01 09:56:40  作者:七哥有酒窝
  “是。”吕廷昕承认,声音模糊。
  裴俊心里模棱两可的期待落空,用一句“谢谢”单方面结束这个话题。
  能弥补,代表吕廷昕真的对何似犯过错,裴俊厌恶亡羊补牢,如同何似厌恶伤害。
  他们都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做不到和讨厌的人虚情假意地攀谈。
  裴俊只是有点想不通,究竟要欠多少东西,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拿命和前途作为赌注来偿还。
  吕廷昕没再应声,兀自提步离开。
  迎着光,吕廷昕挺直的脊背看起来异常孤傲。
  裴俊看着,脑子里蹦出来一些想法。
  吕廷昕这类人大都会为了事业不择手段,却永远不会为感情屈尊降贵。
  他们其实活得比谁都累。
  “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随后走出来的年轻军医突兀地说。
  裴俊连声道谢,随后揉揉脸,抹去脑子里对吕廷昕的评价,快步走进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消毒水味刺激得裴俊冷颤连连。
  上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裴俊的人生几乎被颠覆,这一次……万幸,他的小徒弟还活着。
  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何似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地转过头看了眼,见是裴俊又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裴俊走过去,站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何似只缠了绷带的后背。
  绷带的缝隙之间,裴俊看到了一双含笑的眼睛,淡得品不出任何热烈,却偏偏藏着这世间最浓的情。
  裴俊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18岁的何似为什么会喜欢的那么投入,分开会那么痛苦了。
  只是这么单纯的一眼,历经感情波折的裴俊就已经爱上了这双眼睛,何况是当时怀揣14年思念的天真少女。
  “师傅......”何似声音虚弱。
  裴俊弯下腰,侧耳听她说话,“帮我把她叫进来......叫她进来......”
  她,除了吕廷昕没有第二个人。
  裴俊犹豫,以何似现在的情况根本经不起太大刺激,可以她对吕廷昕的成见,两人单独见面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裴俊选择善意地欺骗,“阿似,你再睡一会儿,睡醒了师傅帮你找她。”
  何似怔怔地看着裴俊一开一合的嘴巴,除了眼底星星点点的水光快速连成一片,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裴俊忽然想起来吕廷昕对何似耳朵的判决,急忙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阿似,你别难过,等回国了师傅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师傅这些年攒了不少钱,职业也自由,不管花多少时间师傅都陪你,我们一定能把耳朵看好。”
  何似只能听见模糊的声音,听不清裴俊到底说了什么,未知的恐惧将她拉入深渊,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吱!”房门被人推开,吕廷昕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纸笔。
  “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和她说。”吕廷昕说。
  裴俊迟疑不决。
  吕廷昕没有催促,表情冷淡地站在门口。
  何似拉拉裴俊的衣服,他回头。
  “师傅,你出去一下。”
  冷硬的声音凉得没有温度。
  知道犟不过何似,裴俊妥协,快步走到门外将空间留给她们两个。
  房间里,吕廷昕拉了张椅子坐在何似对面。
  两厢对视,一个冷漠,一个愤怒。
 
 
第29章 
  有麻药的效果残留,何似对疼痛的敏感程度不是太高,这恰好为她提供了和吕廷昕平视的可能。
  在吕廷昕面前,何似不想输了任何东西,包括和她平等的对峙。
  何似屏住呼吸,将所有力气集中到双臂,一鼓作气撑起了上半身。
  平日里简简单单的一个起身动作,何似挣扎出了满脸汗水,白色的绷带上隐约有血迹渗出来。
  吕廷昕冷眼旁观,既不打算帮忙,也没有落井下石,异样的平静让她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
  何似不以为意,靠自己是她这些年学得最好的本事,无视他人目光也是她早已经烂熟于心的技能。
  在吕廷昕的注视下,何似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将无力的双腿从手术台上挪下来。
  腿上的伤重,经何似这么一折腾,才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迹渗透绷带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何似这几年很少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身上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捂得更加招人嫉妒。
  当干净的白沾染上刺目的红,巨大的视觉落差让这幅画面变得妖冶、刺激。
  然而,此刻无人计较。
  何似是因为没有多余的精力,吕廷昕则是不在意。
  不被她放在心上的东西,即使再怎么诱人也入不了她的眼。
  手术台很高,何似披了外套坐在上面,用占据高处的俯视掩饰自己的狼狈。
  “为什么要救我?!”何似咬着牙,所有愤怒都被推到了那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里。
  吕廷昕看得清楚,反应平平,用和平时无异的速度低下头,拔开笔帽在纸上写字。
  几秒后,纸被翻了过来。
  【对不起】
  “对不起?”何似笑得讽刺。
  汗从脸侧滑下,滴落在腿上,不热,何似却觉得那一处烫得疼痛难忍。
  “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你欠我和她还回来?!这中间牵扯的不止是感情,还有人命!吕廷昕,你做梦都不会梦见冤魂找你索命吗?!”
  “不会。”没有感情的回答让何似的愤怒彻底爆发。
  何似拖着无力的身体站起来,一步一步,以极慢的速度靠近吕廷昕,“吕廷昕,小叶子什么坏事都没做,你害得她从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变成人人唾弃的罪人,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你害得我失去温暖,失去感情,失去所有可以支撑的东西!”
  何似的语速很慢,每说一个字身体的痛就会加剧,心口从没有愈合的伤一点一点被撕裂。
  恨在发酵,和她的痛苦一起被丢进名为愤怒的大火里焚烧。
  何似绕到吕廷昕身后,将攥在手里的刀贴在她的脖子上。
  从何似站起来,吕廷昕就看到了她手里的刀,可她只是看着,平静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现在刀架在吕廷昕的脖子上,她依然无动于衷,好像生死在她这里只是两个字,无论接下来会走到哪一步,她都会欣然接受。
  何似弯下腰,手捏在吕廷昕肩头,比地狱厉鬼还阴冷的声音近在咫尺。
  “名利就那么重要?啊?重要到你连做人最起码得良心和感情都可以欺骗?可你不都在把我赶回叔叔家以后,踩着她的肩膀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吗?为什么你不安安心心地在那条路上继续往上爬?为什么你要再次出现,还是我喜欢她喜欢得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时候?”
  手术刀冰凉的触感就在颈侧,只要何似稍稍一动,吕廷昕的性命就会葬送在她手上。
  害怕吗?
  吕廷昕感觉不到,只有一幕幕往事在她心口凌迟。
  伴随着能将人逼疯的疼痛。
  “吕廷昕,你究竟知不知道为了和她在一起,我背负了什么?”
  何似的声音非常压抑,像是痛苦到至极时想和谁同归于尽的绝望。
  吕廷昕听出了异常,本能反问,“你背负什么?”
  她忘了,何似听不见。
  何似将手术刀放平,紧贴着吕廷昕的脖子,喉间阴冷的声音和她朝气阳光的外形大相径庭。
  “本来我是想看看枪口对准你的额头时,你会不会害怕,可惜军医不配枪,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尝尝手术刀的滋味好了。”
  何似露出灿烂笑容,眼底黑暗肆虐,“老实说,杀人我见得多,真正做还是头一次,感觉挺刺激。你不是医生吗,教教我从哪里划下去最爽呗?要感官上的爽。看着血一点一点流出来偏偏就是死不了,这才最适合你。”
  吕廷昕不语,或者说,即使她开口,何似也听不见。
  死寂的房间里,除了何似时而兴奋,时而阴郁的声音别无其他。
  吕廷昕坐着,疼到麻木的心静如止水。
  “砰!”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走廊里燥热的风涌了进来,温度高得吓人,何似却在阵阵燥热里打了个寒颤。
  手控制不住,锋利的刀刃随着何似的颤抖在吕廷昕脖子里游走。
  “阿似!把刀放下!”裴俊大喊,因为太过震惊,他忘记何似已经听不见声音这个事实。
  何似却在恍惚之中猛然清醒,触电似的扔开手术刀。
  水泥地面上,泛着冷光的刀刃上有血迹残留。
  裴俊大步走过来,挡在何似身前,密不透风。
  前方,吕廷昕刚好转身,脖子上的血沾满了那一处衣领。
  “你不会告发何似!”疑问句被裴俊说成了祈使句。
  吕廷昕寡淡的眼神动了动,一开口,声音依然生硬得分辨不出情绪起伏,“不会。”
  紧绷的弦松开,下一秒再次被拉紧。
  吕廷昕冷淡的目光从裴俊肩头扫过,察觉不到任何紧张,“不过,她的伤口再不重新处理恐怕会留下一身疤痕。”
  裴俊立刻回头,这才注意到何似一直在抖,像是疼的,又像是吓的。
  裴俊转身,压低身体和何似没有焦距的眼睛对视,“阿似?”
  何似没有反应,惨白的脸和嘴角扎眼的红形成鲜明对比。
  裴俊看着,胸口涨疼得快要炸裂。
  这么咬自己不疼吗?
  “阿似,张嘴!”裴俊使劲儿捏着何似的下巴,迫使她放开被虐待的嘴唇。
  没了东西能咬,何似的精神瞬间崩溃,抓着裴俊的衣服放声大哭,“师傅,她把小叶子害得那么惨,把我害得那么惨,她明明那么坏,为什么我还是不敢杀她?!就因为她穿军装?就因为她治病救人?我没那么伟大的,你让我再试一次,就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到......”
  “何似!”裴俊大吼,声音大得燥热空气不敢随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流动。
  何似隐约听见裴俊在叫她,愣了下,用仍然在恨里打滚的目光看过去。
  所有疯狂的激动在看到裴俊眼里的苛责时被打回原形。
  “对不起。”道歉委屈至极。
  裴俊心疼地摸摸何似低垂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安慰。
  何似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因为吕廷昕身份特殊,她才下不了狠心。
  她的爷爷,她的父母,她曾经的爱人,包括她自己对这个职业都心怀敬畏,如果不是这样,她和叶以疏也不会因为一枚领花结缘,更不会有这往后的种种酸甜苦辣。
  何似的善良,天生就有,生在骨子里,生在灵魂里。
  “叩叩!”敲门声适时响起,和吕廷昕一起帮何似治伤的那名年轻军医走了进来,“师傅,来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催着出发。”
  吕廷昕几不可察地点点头,声音听不出来一丝异常,“再给她打一针镇定剂,路上时间长,她忍不了疼。”
  年轻军医看了眼何似,诧异,“她的伤口怎么又裂了?!”
  吕廷昕往水池边走,“马上给她打针,我重新处理。”
  年轻军医忙不迭失地跑过去准备。
  何似已经平静下来,裴俊一推,她就跟着裴俊手上的力道走到了手术台前乖巧地趴下。
  视线在地面的手术刀上停驻,声音飘着飘着飘进了吕廷昕耳朵里。
  “吕廷昕,你该兴庆自己当初为了达到目的辅修了药理,也该兴庆她不厌其烦的教你,把你教成了一个真正的医生,更应该庆幸她让军人和医生这两个职业在我脑子里扎了根。
  这些年,从你手里诞生的‘药品专利’、‘第一例成功案例’我都记着,如果没有这些,如果你没有救下战场上那些为了和平不顾性命的英雄,如果你没有一次又一次改变那些因为生病造成的操蛋分别,刚才那一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划下去。”
  何似接近自言自语的平淡陈述让吕廷昕失去方寸。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吕廷昕死水一样的眸子生出了普通人才会有的复杂感情。
  感激,后悔,还有……喜欢。
  过去的她,亲手毁了一份可以媲美所有荣耀的喜欢。
  现在,她只能尽力偿还。
  吕廷昕再次提笔。
  用了两页纸。
  盖上笔帽,吕廷昕将第一页纸拿给何似看。
  【伤害她我很抱歉,伤害你我也很抱歉,为此我付出的代价是永远不结婚生子,不退二线享受风光厚待,后半生,我会拼尽全力活着,用活着的每一天替我做过的那些事忏悔。】
  “哈哈哈!”何似笑出了眼泪,“好啊,我祝你每天都活在愧疚里受尽煎熬!”
  吕廷昕收回纸攥着手里,习惯冷淡的眼睛里隐隐浮出笑意。
  欠下的,她终于可以开始偿还。
  针头刺进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何似的意识随着镇定剂的推入慢慢模糊,委屈和不甘责趁机放任,“吕廷昕,你为什么不是个普通人?”
  隔着一身军装,隔着一身白大褂,她怎么心安理得找她报仇?
  吕廷昕回答不了,只是在何似马上要跌入黑暗时,把下一页纸亮给她看,同时念给她听。
  何似听不到,可她从那张纸上看到了光,万里晴空下最亮的阳光。
 
 
第30章 
  来接的人催得紧,吕廷昕帮何似简单处理后就把她交给了裴俊。
  车外, 吕廷昕在和裴俊交代注意事项。
  很多, 裴俊一一记下。
  结束以后, 一直不知道什么是拐弯抹角的吕廷昕难得吞吐, “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我们不能带私人电话。”
  裴俊诧异于吕廷昕的态度, 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恢复正常,“我的手机在带欣姐走的时候丢了, 阿似的可以吗?”
  吕廷昕平静的眼底惊讶翻腾,“你说的这个欣姐左手腕上是不是有个牙印?”
  “你怎么知道?!”裴俊难以置信, 失态地抓住吕廷昕的胳膊, “你认识欣姐?不可能啊!欣姐十几年没回国,而你出国的机会屈指可数, 即使出来也有任务在身,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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