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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风流(古代架空)——浅书清都

时间:2020-04-01 10:03:42  作者:浅书清都
  “送你。”阮临捏着蚂蚱的屁股,把这个这个小东西放到石珫掌心。
  “真可爱。”石珫爱不释手,真心实意道,“谢谢你!”
  阮临有些不好意思:“我做的不好看。要真说好看,我娘做的才是最好的,我这个还是和她学的。等有机会,我让她做一个给你看。”
  石珫笑着点头,阮临往窗外看了一下,回头笑道:“我娘回来了,走!”他说着抓住石珫的手,拉着他一起去前面厅上。
  “小珫来了啊。”阮母笑着看向两个孩子。她今日镇上有集市,她一早跟着村里的妇人们出门采买些物件,现在才回来。
  “娘,您回来的正好。”阮临道,“方才我正和石珫说到您呢。”
  “哦?”阮母有些惊讶,“说我什么?”
  “说您草蚂蚱编的好,比我做的好看多了。”
  阮母见阮临拿着几根草杆,石珫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小的蚂蚱,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坐下,然后看了阮临一眼。
  阮临领悟过来,赶紧拉着石珫坐到另一边,把手里的草杆放到桌上,小声的对石珫说:“待会你就能知道,我娘比我厉害多了。”
  他们俩脑袋凑到一处,一起期待的看着阮母。阮母心里好笑,在两个小脑袋上各揉了一把,然后拿起草杆开始编。
  她编的和阮临的不太一样,石珫眼神带着好奇,阮临解释道:“我娘做的是凤凰。”
  凤凰比蚂蚱更复杂些。
  阮母手指纤细,做起这些手工来格外好看。她比阮临方才的动作快了许多,仿佛只是随意摆弄了几下,一只神气十足的凤凰就已经出现。
  “拿去玩吧。”阮母将凤凰放到桌上,起身道,“小珫留下吃午饭吧。你们想吃什么?我中午来做。”
  石珫连忙说:“麻烦阮姨了。我不挑,什么都行。”
  “那清蒸鱼怎么样?”阮母说,“我今日买了条鱼,你们是想清蒸还是炖汤?”
  “清蒸吧,夏天了,汤要清淡些。”阮临一本正经的建议,“不如再添一道丝瓜汤。”
  阮母笑骂:“你倒是有主意。你们俩去房里吧,好了我去叫你们。”
  石珫看着阮临和阮母亲昵的对话,眨眨眼,没说什么。
  回到房里,阮临察觉到石珫有些走神,“怎么了?”
  石珫笑着摇摇头:“你娘对你真好。”
  “当然啦,哪有娘亲会对自己孩子不好。”阮临有些奇怪。
  “那也不一样。”石珫顿了顿,“我娘对我也好,但和阮姨不一样。”
  阮临不知道石珫家里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开口,怕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小心翼翼道:“每个娘亲都不一样。”
  “我娘待我也很好。”石珫扬起笑容,“她会让人做很多好吃的给我,也会亲手给我绣荷包。几乎隔几天,她就会问我的功课,我若是做的好,她便会很欣慰,会夸奖我,偶尔还会和我一起用饭;若是做的不好,她也只是督促我几句,从来不对我发火。我娘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只是身体一直不太好,据说是生我时落下的病根。”
  阮临看着石珫的笑容,心里忽然有些难受。他拉住石珫的手,轻轻捏了捏,“你是不是想她了?”
  石珫轻轻吸了口气,眼睛弯成月牙:“嗯。不过没关系,等我回家,就能见到她了,只是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不舒服……心里记挂而已。”
  “一定没有什么事。”阮临说,“你娘那么好,天上的神仙都知道,会保佑她平安百岁的。”
  “嗯。”阮临的话有些孩子气,偏偏他还说的一本正经,石珫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说,“我知道了。”
  因着这个插曲,石珫今日一天心里头都沉甸甸的装着事。
  回了家,他三番四次话到嘴边都没说,最后还是宋何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问:“怎么了?”
  “宋叔,”石珫犹豫道,“母亲让我与你一同来寻人,如今人已经寻到了,我们何时回京?”
  他再成熟稳重,也不过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如今突然离家半年,说不想回去那才有问题。
  宋何动作一顿:“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石珫却开口道:“阮闳已经离世,我们也只能寻到阮临母子。看起来他们这些年过的也不算差,想来还有后路。若是不想打扰他们,我们离去便是,若是想保住他们,只要带他们一起回京便可,无论如何,也早该有所决断了。”
  这番话石珫显然在心里思索过多次。他手里还拿着玩具,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抬眼看向宋何,眼中藏着探究:“宋叔,你在等什么?”
 
 
第7章 既见公子(七)
  宋何没有想到石珫居然会如此敏锐,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生性不善言辞,更不屑于搪塞哄骗,于是便只好沉默。
  石珫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母亲只告诉他,这次出门是要帮她寻人,可看宋何的表现,却分明还有其他事情。
  为什么要瞒着他?瞒着他却还要带上他,石珫想不出这么做的理由。
  唯一可信的是宋何绝不可能背叛母亲,也绝不可能害他。
  眼看着宋何是不可能说了,石珫也不强求,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仿佛掀篇过去了一般。
  至于这事究竟有没有过去,只有石珫自己心里清楚了。
  入了伏的夏季,日子一天比一天热起来,略微一动便是一身汗。
  阮家。
  “阿临,”阮母走到他房门口,敲了门,“别看书了,来试试衣服。”
  阮临合上手里的书整齐放到一边,“衣服做好了?”
  “嗯。”阮母将胳膊上搭着的衣服递给他,“试试看合不合适。”
  阮临一边换新衣服,一边笑道:“娘做的衣服自然最合身。”
  这声恭维阮母颇为受用。她看着阮临,走上前去帮他整理衣服。
  “大小正好。”阮临挺高兴,“谢谢娘。”
  为着他这身新衣,阮母前些天专门去买了几匹布,又做了好些天,这才终于完工。
  衣服是浅蓝色的,衬得阮临越发唇红齿白。阮母在衣服袖边领口和衣角处都绣了云纹,还用多余的布做了条发带。
  孩子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一是怕脏,二是结实,三是孩子长得快,家里人多半都是拿深色的粗布给他们做衣服,既耐脏耐磨还便宜。
  阮母倒是无所谓。阮临性子仔细,爱干净,也不爱出去疯玩,阮母便总是爱挑浅色的衣料给他做衣服,好看。
  阮临穿上后效果不错,阮母挺高兴,又帮他换了个发带。
  阮临睁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阮母。半大小子对衣服哪有这么大兴趣,无非是他看阮母高兴,便心甘情愿让她摆弄自己罢了。
  “阿临!”石珫一进阮家,就见阮临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正在和阮母说话。
  听见他的声音,阮临转头看过来,乖乖巧巧的,带着一脸笑意。
  最近石珫总是到他们家来找阮临玩,几乎快要成每日一次雷打不动的项目了,阮临看见他,也不惊喜,只是开心。
  阮母站起来:“你们玩吧,我去一趟隔壁王婶家。”
  “好。”阮临乖巧应下。
  阮母走后,石珫看着他,笑道:“你今天真好看。”
  阮临不领情:“我又不是阿秀,你这么夸姑娘家还差不多。”
  “那我换个词,”石珫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芝兰玉树,翩翩公子……”
  “行了行了!”阮临赶紧拦住石珫,“别闹我!”
  “怎么了?干嘛不说?”石珫故意逗他,“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那你继续说。”阮临往椅子上一坐,一双黑黢黢的眸子看着石珫,“说吧,说不够五十个词别停——不带重样的,我听着。”
  逗人玩的第一步得是对方半气恼半无奈的拒绝,若是被闹的人不在乎,便已经没有闹下去的必要了。
  阮临表情似笑非笑,石珫摸摸鼻子转了话题:“你方才在干嘛?”
  “试衣服啊。”石珫想转话题,阮临却不依不饶了,“好看嘛。”
  ……这孩子还没完了?!
  石珫笑着揉了把阮临的头发,佯怒的叫了他一声:“阿临!”
  阮临缩了下脖子,笑的开怀:“行啦,不玩了。这个时候怎么想起来我家?”
  “宋叔不在,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石珫也不见外,径直坐到阮临对面,眼睛在桌上扫了一圈。
  阮临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疑惑的问:“找什么?”
  石珫抬头看他,抿了下嘴唇:“有杯子吗?”
  阮临桌上茶壶和茶杯倒是都有,但杯子只有一个,是他平日里自己用的。
  杯子里倒了满满的茶,阮临站起来:“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我自己拿也行。”石珫跟着他一起站起来,“你和我说一声在哪儿就好。”
  “你坐着吧。”
  阮临小跑着去拿了个杯子过来,回来时石珫还站在桌前等他。
  他把杯子放到桌上,石珫接过来,一拎茶壶,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阮临突然想起来,哎哟一声,很是懊恼:“壶里是不是没水了?我刚才还记着这事,结果我娘来了一趟,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阮临说着拎起茶壶去重新倒上水,新泡的茶烫的很,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入口。
  石珫虽说是朋友,但既然进了家门也算是客人。这样的待客显然不够周到,阮临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石珫:“你要是不嫌弃,喝我的也行。”
  “这有什么嫌不嫌弃。”
  石珫渴的不行,拿起阮临的杯子,正要入口,就见对面的阮临笑咪、咪的看着他,忽然开口:“喝了我的水,以后就是我家的人了。”
  端着杯子的手一僵,突然不知道这口茶该不该喝。他警惕的问:“到你家来做什么?”
  “进了我家门,还能做什么?”阮临扬眉道:“自然是卖给我家做小媳妇。”
  他这话一落,石珫便松了口气,立刻将杯里的水喝完。
  “你不怕?”
  “怕什么?”石珫擦掉嘴角的水迹,“又不是卖给你做苦力。”
  “若是这么想,只能说明你不懂行情。”阮临同情的说,“到我家来做小媳妇,不仅得帮我娘洗衣做饭、缝衣喂鸡,还得给我研墨翻书、揉肩捶背。”
  石珫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正色道:“我一顿能吃一斤米三斤肉,一天要吃五顿才勉强能饱。若是你养的了,别说洗衣捶背,我还能帮你劈柴喂猪。”
  他说的一脸认真头头是道,阮临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半晌叹道,“宋叔当真不容易。”
  “这是自然了。”石珫严肃的说,“你看,宋叔今天又是一大早就出门,所以我这才来找你。他啊,每天为了解决吃饭问题熬白了头,我心里也愧疚的很,可是也没什么能做的,只好每天只吃四顿来帮他减些压力。你若是真愿意接手,我明日就搬过来,想必宋叔会激动的夜不能寐。”
  作者有话要说:阮临:比我还能扯犊子?抱歉,打扰了,告辞。
 
 
第8章 既见公子(八)
  阮临只当石珫在开玩笑,随口接道:“行啊,那你今晚就搬过来吧。”
  石珫便点头道:“那我待会儿就回去收拾。”
  他表情太过正经,阮临笑容渐渐僵硬,难以置信道:“你认真的?”
  石珫呲着牙笑,没搭话。
  活了十三年的阮临还从来没有邀请小伙伴来自己家过过夜,他仔细观察着石珫的表情,见他眼里忍着笑意,心里忽的松了口气。
  他还没做好和别人睡一个床的准备。本来就觉浅,要是身边再多出一个人,他估计一整宿都睡不着了,直接睁眼到天明。
  石珫见他真的紧张,也不再逗他,正想转话题,就听院子里由远而近,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一个是阮母的声音,另一个妇人却是石珫不知道的了。
  阮临站起来,拉着石珫往外走,一边解释道:“是我娘和隔壁王婶子。”
  隔壁王婶?石珫想到前些天在阮临家门口见着的那个孩子:“他们家是不是有个男童?”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么高,看着七八岁的模样,名字叫王虎。”
  阮临有些诧异:“那是王婶家的儿子四虎子,你们见过面?”
  嗯了一声,石珫回忆着那个灰扑扑的小豆丁,再看眼前白净清爽的阮临,默默翻手将阮临的手握到掌心。
  “怎么了?”阮临感受到他的动作,疑惑的问。
  石珫发自肺腑的真诚道:“阿临,你真好看。”
  “……”
  这句话是过不去了吗?
  阮临真想把石珫的脑袋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是怎么转的。
  到了前头,就见两个妇人坐在桌边说话,一个肤色白皙身材瘦削,一个皮肤偏黑,微胖,典型的一位在土地和家里操劳惯了的妇人。
  “王婶好。”
  阮临开口叫人,王婶笑咪\咪的转过头来:“小临最近没去我家,四虎子成天念叨小临哥小临哥——这个孩子是?”
  她看向石珫,石珫立刻摆出乖巧的模样,笑着答道:“王婶好,我叫石珫,前段时间刚搬到洛河村来。”
  “这孩子长得真精神,”王婶拍拍衣服站起来要回家,临走时还没忘记说,“你们没事就来王婶家玩啊,王婶给你们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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