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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风流(古代架空)——浅书清都

时间:2020-04-01 10:03:42  作者:浅书清都
  “谢谢王婶。”
  阮临看着王婶离开,拉着石珫坐下。
  阮母手边放着个竹篮,她掀开上头盖着的布,露出里头白胖白胖的团子,还微微的冒着热气,散出一阵谷物的香气。
  “这是王婶蒸的糖包,我带了几个回来,你们趁热吃。”
  石珫看了眼阮临。
  “看我干嘛?”阮临说,“吃呀——不对,刚才没洗手呢!”
  他说着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竹篮里的糖包,然后带着石珫去井边洗手。
  井水清凉,石珫看着阮临的模样直想笑:“那有什么好吃的,让你惦记成这样?”
  阮临笑容一顿,眼中藏着一些模糊不明的情绪,让人看不清,而后唇角复又勾起,只说:“你不懂。”
  闻言,石珫抖落指尖水珠,没再继续问下去。
  再次回到桌前,阮临拿起糖包咬下一口,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好吃!”
  石珫没吃过糖包,也跟着拿了一个。
  轻轻咬一口,外头是松软的面,细嚼起来还有一丝微甜;里头则是半融化的白糖,甜的直白而干脆,带着一半流动一半颗粒的口感。
  比不得其他美食,但也算是别有趣味,只是石珫不太爱甜食,只是尝了一个便罢手。
  这糖包里头馅料包的实在,阮临吃东西斯文,不紧不慢的就着两杯茶水吃下两个才罢休。
  “都这么大了,还爱吃甜的。”阮母笑着说,“小时候也不见你嗜甜,这几年眼见着大了,却突然爱吃甜食,真不知你这孩子怎么想的,尽和别的孩子反着来。”
  阮临将嘴角的糖粒用手指抹掉,笑着说:“喜欢哪有什么理由。再说,兴许哪天突然就不喜欢了也不一定。反正不管我爱吃什么,娘都会给我做。”
  这语气和撒娇无二了。石珫从未和自己母亲如此说过话,且又是头一次见着阮临这般模样,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羡慕,脸上虽是笑着的,却有些坐不住了。
  阮母笑骂道:“多大了还撒娇,小心小珫看了笑话你。”
  “您就放心好了”阮临笑着看向石珫,“他才不会笑话我。”
  石珫于是笑着说:“做儿女的在母亲面前撒娇逗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阿临与您亲近,我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笑他。”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却很在理。”阮母道,“想来也是父母言传身教。”
  石珫心中一凛,又听阮母道:“说到这个,你与你叔叔可是从京城来?”
  “正是。我家在京城,只是跟着宋叔暂住在此。”石珫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您是如何知道的?”
  阮母笑道:“我年轻时去过京城,你平日里说话的语调与京城一带的官话相似。”
  “”阮母又接着说,“若我没有料错,想必你也该是个官宦人家的公子。”
  这次不等石珫开口问,她便道:“读书人家给后辈取名也会讲究不少——你名中的珫字可是这么写的?”
  阮母在桌上用手指写出一字,石珫点头。
  “石珫……小珫你姓石,哪个石?是时光的时还是玉石的石?”
  石珫很不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最终在编瞎话和说实话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老老实实的说:“玉石的石。”
  “石?”阮母的眼神微凝,语气倒是没有加重,“这可是当朝皇姓。”
  阮临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而后看向石珫,一副震惊的模样:“你是皇亲国戚吗?好厉害!”
  “祖上得了些赏识,这才有了这个石。”石珫只笑着说了这句话。
  “是被赐皇姓吗?”阮临道,“只有立过大功才会被赐姓,看来你祖上是个大功臣。”
  “那你以后也会回去做官吗?”他问,“毕竟如你这般官宦世家,想来对子弟们要求也会很严格吧。”
  石珫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也许不用吧。我上头还有好几个哥哥,他们都比我厉害多了。”
  “所以我也没什么大追求。我娘身体不太好,于其在官场上汲汲营营,我宁愿留在母亲身边尽孝。”
  他这些话都是真心所想,说的并不假,因此十分坦然。阮母叹道:“你是个好孩子。”
  时辰不早了,石珫看着天色拜别阮母,又对阮临道:“你明天来我家玩吧。”
  阮临想了想,点头应下。
  石珫便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宋何在院子里练剑,石珫笑容收敛起来,唤了一声。
  “回来了。”宋何做完最后的收势,拿起布巾到沾湿水擦汗:“今日如何?”
  “阮夫人话试探我的身份。”当时他没敢编假话,怕以后阮母和阮临知道他身份后不好心里有隔阂,只是囫囵的打太极,挑着能说的说了。
  他略微说了些当时的情况,宋何点头,而后说:“你也不用多想,过不了多久我会和阮夫人好好谈谈,不会拖太长时间。”
  石珫眼睛一亮,这是不是说明他快要回家了?
  想到这里,他吭哧吭哧的从房间里搬东西,左手拎了个椅子,右手则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宋何定睛一看,是一大堆芦苇叶。
  “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宋何走到边上看着他。
  石珫显然生疏的很,一边回忆一边小心翼翼的摆弄叶子。好在他记性好,上回阮临教过他一回,他基本都还记得。
  “我来学学怎么编蚂蚱。”石珫哪里做过这些事情,手上一个力气用大了,编到一半的蚂蚱便立刻扭曲起来,坏了。
  他也不恼,拿起下一根苇叶继续,一边道:“学会这个,回家以后做几个给珺儿玩。”
  他记得他刚离开的时候,这个小丫头已经会自己走几步路了,虽说话说不太明白,每次喊哥哥却格外清楚。
  “可惜两岁的生辰没陪她一起过。”他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情,“这一晃大半年过去,也不知道珺儿还记不记得我。”
  他这个小妹妹如今也才两岁,比年画里的孩子还要可爱,刚能开口说话时便爱跟着他叫哥哥。年纪太小,走起路颇不稳当,石珫怕她摔着,只能不错眼盯着看护,比奶娘和侍女们还要紧张。
  有时也会哭闹,但只要他一出现,这个小丫头便会伸出圆滚滚的小胳膊,眼睛红彤彤还挂着泪,委委屈屈的对他说,哥哥抱。
  比起粘父亲母亲,小丫头很喜欢粘着他,有段时间甚至一睁眼就开始哭,一边哭鼻子一边吵着要哥哥,任是伺候的人怎么哄也无济于事,直到石珫出现。
  后来石珫干脆每日早起后第一件事便是过来看看小丫头,带着她玩一会儿再去做事。
  他课业重,每日温完书已然很迟,孩子又醒的早。为了能让石珺每天早上看见他,足足一个月,他每日只能睡不足三个时辰。
  若论宠爱石珺,谁都没有石珫做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
  石珺:六哥我要抱!
  石珫:抱抱抱。
  石珺:六哥我要玩!
  石珫:玩玩玩。
  石珺:六哥我要吃!
  石珫:吃吃吃。
  多年以后。
  石珺:六哥我要找小临哥!
  石珫:好好好。
  石珺:六哥,我小临哥呢?
  石珫:来来来。
  石珺:六哥我……不用了我自己看见小临哥了。
  石珫:……
 
 
第9章 既见公子(九)
  前一天答应了石珫,第二天吃完早饭,阮临在家里收拾完屋子,整理好衣服正打算抬腿走。
  刚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想了想,折回卧房抽了两本书出来带上,想着带给石珫看。
  他记得上次去石珫家,石珫的房间里空的很,除了床柜桌椅,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物件,更别提书了。
  好在前些日子还从他这里借了几本回去,不过阮临估摸着石珫早就看完了。索性自己今天过去给他换几本新的,也好看着打发时间。
  今天天气虽晴,好在云厚且密,一片一片移过去遮住太阳,倒也不晒。
  阮临从家里出来,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叫道:“小临哥!”
  是隔壁家的四虎子。他停下脚步回头,就见四虎子吭哧吭哧的跑过来。
  “王婶不在家?”
  “嗯。”四虎子说,“我娘一早去镇上了。”
  王婶子去了镇上,王叔又成天白日不着家,阮临眉头皱起来:“那你中午吃什么?”
  四虎子嘿嘿一笑,有些傻气:“我娘给我留了包子,不过我不想吃那个。”
  他看着阮临:“小临哥,我中午想在你们家吃,你看行不?”
  王婶不在家,他刚好又有理由去阮临家蹭饭了。四虎子挺开心,毕竟阮母做饭比他自己娘的手艺好太多。
  但阮临却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来:“这倒是没什么。只是你这个赶得不巧,我娘今日也不在家。”
  “阮姨不在家?”四虎子的脸一下垮了下去。
  阮临解释道:“今早天还没亮,隔壁村有妇人临盆,我娘便赶去了。 ”
  阮母一介妇人,又是半途带着阮临来的,在村里并不以田地为生。先前阮父还在,在这洛河村不过暂居,他们并不操心生计,只想着更大更远的事。
  等后来只剩他们母子俩时,纵使江岚风与李岳仍忠心耿耿,阮母却无法心安理得的受着他们的供养。前路已断,阮母知道阮父未竟之事是何,只是终究无法再冒险。
  毕竟还有阮临。
  好在她前半生虽十指不沾阳春水,却也能一点一点的学着,而千溪谷的出身此时也让她有了后路。纵使学艺不精,她毕竟是天下第一圣手的女儿。借着医术和阮闳旧部一年一次的拜会,她才能不太费力的将阮临好好养着。
  眼下隔壁村里有人就要产子,而且似乎西头那对老夫妻最近感了风寒,阮母这一趟是定下了的,只是不巧却和隔壁王婶同一天出了门。
  四虎子瘪瘪嘴,阮临伸手摸摸他的头顶,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四虎子满脸求知的问道:“临盆是什么东西?”
  阮临耐心的解释:“临盆就是生孩子。”
  四虎子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不过……生孩子需要盆吗?阮姨是去给人家送盆了?”
  “……”
  阮临也不过是一个小少年,哪里又能懂得这些。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把这个话题绕过去,就见四虎子已经忘记方才说的事情了,转而开始对他手里的书好奇起来。
  小孩子果真忘性大。阮临略微松了口气,说:“我要去石珫家。”
  “石珫?”四虎子歪着头想了想,一拍脑门哦了一声,“是上回在你家门口找你玩的那个哥哥!”
  他看着阮临手里的书,羡慕道:“那个哥哥也是识字的,他还会写字,写的可好看了!上回他就写了他的名字给我看。”
  阮临心中一动,有了想法:“是啊,这个哥哥比我还厉害呢,他认识好多好多字,还会说故事。”
  四虎子哇的一声,眼睛睁的大大的。
  他见过的读过书的人一个手就能数过来。
  一个是阿秀的爹张秀才。张秀才算是他见过的最有文化的人了,还会写诗,说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字写的也好看。只是身体弱了些,用他爹话来说,就是这副身子骨,连担都挑不起来,只能天天说些酸话,和他们庄稼人不是一条路的。
  还有一个和张秀才是一家,便是张家老大,阿秀她哥。这位和他们是一辈人,但比他们大了不少,如今已二十出头了。
  张秀才早年也想过要将自己的大儿子培养成一个读书人,送去科考做官。只是这张大哥虽说脑袋聪明,确实在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好在人本身机灵,学东西也不笨,张秀才便把他送到镇里给人做学徒。
  这张家大哥也是个有上进心的,靠着嘴甜能干,没过几年便混了个账房的活计,也算不错了。
  再有就是阮家了。阮父四虎子已经不太想的起了,只依稀记得是个很高大的男人,和他见过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他不记得阮父究竟有没有识过字读过书,但他听说现在阮父是在远处当了官的,那就肯定是顶顶有本事的人。
  再说,小临哥都这么厉害,小临哥的父亲一定更厉害了。
  在四虎子简单的世界里,隔壁的小临哥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没事总愿意带他们这些孩子玩,还不像大牛哥那样时不时生气发火,而且还能识字会读书,他是打心眼里崇拜阮临的。
  现在,他眼里这个最了不起的人居然和他说,有人比他还厉害。四虎子又是不信又是好奇:“真的?”
  “自然是真的,小临哥什么时候骗过你。”阮临弯下腰和四虎子平视,“要不这样,我带你一起去,让他教你写字,你便信我的话了。”
  “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四虎子说,“你先前教过我,我都还记着呢。”
  “那就让他教你念诗,给你讲故事。”阮临哄着他,“那个哥哥会的东西可多了,你想不想看?”
  四虎子扭捏道:“想。”
  阮临满意的笑了。站直身体,一手牵着四虎子往石珫家去。
  无巧不成书,阮临今天可能专和孩子有缘。
  还没走多远,迎面又见着一个。那小小的身影刚见着他,立刻蹦蹦跳跳过来。
  “小临哥!”阿秀脆生生的笑着,又看着四虎子,问,“你们上哪儿去啊?”
  四虎子往阿秀身后看看,疑惑道:“大牛哥呢?”
  “他今天要下地帮村长干活,不能出来玩。”大牛比阿秀大些,今年十三,和阮临同岁,还大了月份,是这帮孩子里年纪最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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