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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景仰(古代架空)——半江红鲤

时间:2020-04-02 08:30:05  作者:半江红鲤
  “那你就不怕是坏人?”萧知尽道。
  “坏人便坏人呗,我们母子二人还有什么可图的。”莫厌迟道。
  萧知尽一时无语,见莫厌迟没有起身的打算,便也躺了下去,静静看着梁上的蜘蛛网。
  过了许久,两人闷得几乎快要睡着了,忽然传来一阵敲窗子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莫厌迟问道:“谁?”
  “老大,我们来看你了。”窗外的人低声说着话,生怕惊扰了旁人。
  莫厌迟开了窗,猛地瞪大了眸子,倒不是因为眼前几个好友,而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人,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目光凛冽,透着杀伐的寒气。莫厌迟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而那些人看到他,竟齐齐下跪,呼道:“参见二皇子殿下,吾等奉旨前来接殿下回宫。”
  心惊胆战的几人闻言,一下子愣住了,莫厌迟见那些人是盯着自己看,便抬起手指着自己,迟疑问道:“我?”
  “是。”
  莫厌迟全然不信,却碍于敌众我寡便不敢轻言,只好笑笑道:“你们莫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跪在最前面的人起身,拿出腰牌交给莫厌迟,道:“吾乃禁军首领计戟,奉命寻找十五年前因宫中战乱遗失的二皇子,多年追查至此,决计不会错。”
  莫厌迟时常幻想着有朝一日天上能掉下馅饼,让他一步登天,可当馅饼砸在脑袋时,他却懵了。
  书册记载,当今圣上登基次年,被闵朝吞并的代国遗民发动叛乱,领兵逼宫,圣上前往前殿杀敌,不料敌人里应外合攻进后宫,恰逢皇后临产,慌乱中诞下皇子,却因受惊过度血崩而死,皇子也在慌乱中遗失,生死不明,而宫中细作至今未找到。
  莫厌迟想起书上写的这些话来,心跳骤然加快,他竟有些莫名的兴奋。可这也是一瞬间,毕竟他一个乡村小子,哪可能会是身份血统高贵的皇室。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我就是遗失的皇子呢?”莫厌迟倒是打起算盘来,他想着往后若是见到真正的皇子后,报官或许还能赚点酬劳。
  他心打着如意算盘,那边计戟竟是点点头,道:“自然是有。”说罢便从袖中取出一副卷轴,上前递给莫厌迟。
  萧知尽一直防备着这几人,见计戟往前,便警惕地将莫厌迟挡在身后,尽管他心底清楚,他们若是出手,他跟莫厌迟都活不了。
  计戟颇为意外地看着面前毫无惧色的萧知尽,原本严肃的脸上展出一丝笑意来,他赞赏道:“你小子倒是义气。”
  萧知尽置若罔闻,伸手跟计戟拿那卷轴,计戟也不多计较,直接递给了他。
  莫厌迟打心底就不认为自己是皇子,见到卷轴也若无其事,趴在萧知尽的背上看着他打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萧知尽体温高得离谱,连耳根都通红一片。
  卷轴慢慢被打开,最先展露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光洁的额头,接着是眉头、眼睛、鼻子……看到最后,莫厌迟的呼吸几乎凝住了,他瞪着眸子看着画中人,双手止不住颤抖。
  画中是一名女子,身着月牙色襦裙,眉目秀丽,嘴边带笑,柔和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显然身份不低。最令二人惊讶的是,这人的眉眼竟跟莫厌迟一模一样。
  莫厌迟没了先前的淡定,他夺过画卷,几乎将画中人看穿了,他道:“这人……这人……”
  “此乃先皇后,也就是殿下您的生母。”
  “你胡说!我娘就在屋里,我不信!”莫厌迟将画卷丢还给计戟,转身跑向了屋内,试图找来莫娘跟计戟对峙。
  计戟翻窗进到屋内,跟在他身后,边道:“殿下,你所说的‘娘亲’是先皇后身边的一个侍女,实际身份是代国遗民,当年也正是她带着你离宫的。”
  莫厌迟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没有反驳的余力,此刻唯有找到莫娘,方知晓这事情的真相,在此之前,所有的话他都不信。他拼命跑到莫娘的房间,见到的却是紧闭的房门,冰冷地将他隔绝在外。
  分明是经常敲开的门,此刻他却没有勇气将之推开,他心慌缭乱地站在面前,手足无措。
  一直紧跟在后面的萧知尽见状,一手握住了莫厌迟的腕,道:“我来。”
  未等莫厌迟阻止,萧知尽便推开了没有插闩的门,两人不约而同看了进去,屋内摆设如旧,没有丝毫变化,唯一不见的便是常坐在床头做女红的莫娘!
  莫厌迟冲了进去,尝试着喊了几句,回复他的是无尽的寂凉。
  他跌坐在地上,无助地看着萧知尽,问道:“我娘呢?”
  萧知尽摇摇头,不敢作答。
  计戟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纸张,他本想伸手去拿,却被冲过来的莫厌迟推开,莫厌迟大叫道:“我娘呢!你们把我娘带哪里去了?!”
  “不是我们带走的,而是她自己走的。”计戟岿然不动,示意莫厌迟去看那张纸。
  莫厌迟迟疑地拿起来,看到的几个字令他几乎崩溃:迟儿,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短短十三个字,便决定了莫厌迟未来的路,甚至连给他挣扎的机会都不曾留下。
  莫厌迟只觉天旋地转,若非萧知尽搀着,怕是又该倒下了。
  目睹一切的萧知尽脸色也是非常难看,既是因为莫娘的离开,亦是为了莫厌迟的身份。可想而知,即便这几人身份有假,可凭他们的能力,带走莫厌迟是轻而易举。
  莫厌迟闭着双眼靠在萧知尽的身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乱的心缓了许久才稍稍平静了些。
  屋内的人都在等莫厌迟,屋外却是炸开了锅,望乡台的百姓纷纷赶了过来,想来此跪拜新鲜出炉的二皇子。
  方才来找莫厌迟的几个小孩早已趁机逃跑了,回了家便慌慌张张地找到双亲,想让他们去“救”莫厌迟,一去二来整个镇子都知道了此事。
  县令担心莫家安危,便招了捕快一起过来,待看到门外的人身上的腰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作为一个小小县官,曾有幸一睹圣上寻访民间,当时在他身边护卫的人,正是挂着这腰牌。
  于是,莫厌迟是流落在外的二皇子的事便不胫而走。
  当他被计戟领着出门时,门外已经黑压压地围满了人,若非计戟的手下护着,莫厌迟怕是被扯得不知所向。他会跟着计戟走,往后若是有幸活着,便寻找莫娘问清事实,若是不幸,那也正好不必知道事实。
  躲在计戟身后的少年终于还是红了眼眶,他不断擦拭着掉下来的眼泪,在人群中也放声大哭的勇气都没有。
  突然,一只手将他拽住,莫厌迟扭头发现是萧知尽,许是自己哭相过于难看,他还皱了下眉,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莫厌迟挣开他的手,牵强地露出一个笑来,道:“我要去享福了,往后你就再也欺负不到我了。”
  萧知尽垂眸,不知低声说了什么,莫厌迟本想问清,旁边突然有人冲了过来,计戟急忙将人拽走,催促着莫厌迟上马车。
  待到帘子放下,两人便是两个世界了。
 
 
第3章 锋芒难藏(一)
  “知尽!知尽!”
  萧知尽正盯着窗外想事,听到身边的人在叫自己,便放下帘子,回头看去,问道:“怎么了?”
  “这次春闱你是怎么了,按你的能力考会元应该是没问题的呀?”身边的人问道,此人名唤江婉,乃萧知尽赶考路上所识。
  萧知尽摇头道:“锋芒毕露并非好事,左右能入殿试,考得好坏都不碍事。”
  “可是看到秦会岚考中会元后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不爽,早上还说我跟个娘们似的,气死我了。”江婉愤然道。
  萧知尽轻笑,拿手中的折扇敲敲她的脑袋,道:“你理会他作甚?况且你本来就是女的。”
  “我就是不服气!”
  “不必理会,倒是你,殿试那一关打算怎么过?”萧知尽问。
  殿试直接在保和殿上进行,入宫前会有侍卫对考生进行搜查,因历来考生都是男性,不可能安排宫女在那儿,江婉女扮男装一事很可能被揭穿。她远道而来,若因此被降罪,多年来的努力也就功亏一篑。
  平时萧知尽能护着她,可到了戒备森严的皇宫,便是他也无法确保万无一失。
  萧知尽一脸愁思,江婉反倒丝毫不在意,“你不必担心,我自然能混进殿试。”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萧知尽也不再多言,等京后他让人去贿赂下搜查的侍卫,总归能帮到她。这两年赶考路上,江婉亦是帮了自己不少,他早已将她当妹妹相待,于情于理,他都该如此做。
  只是萧知尽并不敢将这句“阿妹”说出口,先前曾提过要同她结义,差点没被揍死。此后两人便以友人身份互相扶持走到今日。
  说来,两人相识也有两年之久了,他从望乡台赶往京中已有三载,如今就差了殿试。
  江婉见萧知尽又在发愣,便伸手推了他一把,道:“回神了,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总见你在发呆。”
  “无事,想起了故人罢了。”萧知尽道。
  江婉一脸奸笑,道:“是哪位故人能让我们的大才子如此念念不忘呀?”
  “你猜。”萧知尽开扇,将自己的脸掩住,闭眸打算休息一番。不想突然有人落在了马车上,险些惊扰了马匹。
  江婉吓了一跳,不敢出声。
  只闻车上人道:“主子,有人花大价钱让我来取你的狗……你的性命。”
  “所以呢?”萧知尽淡淡道。
  “所以我想先请江婉姑娘下马车,以免误伤。”
  萧知尽取下折扇,眸中泛着凌冽的光,全然没了方才温润的书生气,他道:“不必。”
  江婉弱弱地躲在角落,隐约间她听到了萧知尽气急之后的磨牙声。
  车上人自顾自道:“别呀,等会惊扰了江婉姑娘咋办?”
  萧知尽掀开帘子,冲着周围林子道:“你们同他玩吧,顺便教教他规矩。”
  车上人脸色骤变,道:“不是……主子!说好的单挑呢?”
  “谁跟你说好了。你若是连我的卫灵将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脸面跟我单挑?”萧知尽反问。
  林子中飞身出来几人,身着清一色的白衣,面上带着同色口罩,从眉眼不难看出他们个个样貌不凡。
  为首的人道:“邢衍,请吧。”
  邢衍气急败坏道:“邢什么衍,叫老大!还有什么叫你的,卫灵将是我的好吗?”
  萧知尽下了马车,抬头对不肯下来的邢衍嘲讽道:“你也知道是你的,你若是打不过你的手下那可就丢人了。”
  事实上在场所有人的武功都不及眼前这位邢衍高,只是邢衍自翊正人君子,不好一些阴险招式,以至于每每同手下较量时,都是防不胜防,输得惨不忍睹。
  邢衍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彼此彼此。”萧知尽皮笑肉不笑。
  几个白衣人得到萧知尽的指示,立即跃身上前,同邢衍搏斗。
  江婉坐在马车中,静静听着车上的打斗声,等了半晌,直到外面安静下来,她才蹑手蹑脚地下了车。原本以为下车会见到邢衍的惨状,不想他竟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毫发无损。
  她问萧知尽,道:“结束了?”
  “嗯。”萧知尽点点头,“我们走吧。”
  “那他……”
  “让他站着吧,会有人伺候他的。”
  邢衍后悔莫及,好在嘴巴还能动,他急忙喊道:“主子,等会儿!我是有要事来报的呀。”
  萧知尽斜睨,挑眉看向他。
  邢衍生怕再次遭罪,便不再耍滑头,直接明了道:“当朝二皇子之事。”
  萧知尽抬眸示意邢衍身后的人,让他们为他解毒。这种毒功效同点穴大相径庭,唯一不同的便是点穴可通过强通筋脉破解,而这种必须待上两个时辰之后才能自动解除。
  屡次作死皆不成功的邢衍不敢造次,神色凝重地走近萧知尽身边,低声说了许久。
  江婉向来不爱听这些事,便独自走开,却发现萧知尽脸色愈发难看,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待邢衍说完后,萧知尽手中的折扇早已化成了齑粉,他道:“果真?”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邢衍几乎不敢同他对视,点点头道:“嗯。好在大皇子如今的功夫都在拉拢民心身上,无暇顾及二皇子。”
  “好在?”萧知尽怒极反笑。
  邢衍还想开口说话,萧知尽便喝道:“进京!”
  “是!”
  邢衍目送他们离开,心中默默叹息,而后跃身飞往反方向去。有人要暗杀萧知尽,他还是要去善后的。
  ……
  此刻的京城在天威笼罩下显得祥和安定,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不断涌入京中,为此地注入新血脉。
  会试在扬州的清安寺举行,那里是帝王十年一次祭祀时必去之地,故而装修得尤为华丽。考员们本以为那儿已经足够雄伟壮丽了,不想面对眼前之景时,他们还是久久无法回神。
  只见城门大开,人和马车分道而行,过了城门,远处是坐落有致的宫殿,明黄\色的琉璃瓦熠熠生辉,朱砂漆的城墙庄严端重,彰显皇家气派。而近处市坊分开,鳞次栉比,因是白天缘故,两处皆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考员们惊叹京都的繁华,同时也暗下决心,势要在此次殿试上一举夺冠,衣锦还乡。
  自然,大部分考生是如此想,只有萧知尽、江婉二人是带着别的目的而来。
  江婉第一次入京,对此地充满了好奇,一进城就拽着萧知尽下马,边走边逛,苦于如今江婉是男儿身份,只能看看一些书画,不然胭脂水粉、霓裳羽衣必是样样不少。
  两人正走得起劲,身后传来一个令江婉厌恶的声音:“大才子不好好念书,竟学着妇人家家在这儿逛街,果真特别。”
  萧知尽置若罔闻,由着他说。而江婉却是受不住这般嘲讽,她转过身去,回以同样的语气:“可不是,能在这遇到会岚兄,会岚兄也是一样特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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