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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可乐(近代现代)——大梦知天下

时间:2020-04-02 08:30:50  作者:大梦知天下
  “因为我喜欢你。”
  瘦高的青年第一次笑着和他说话,说的内容却是这么惊天动地。
  周联只觉得一直在他脑子里的哐当哐当声没了,太阳穴也不跳了,腿也不痛了,他觉得全身机能似乎都停止了般,那句话砸进了他耳朵里,沿着神经钻进了他的大脑中,四处飘散开来。
  他吞了口口水,似乎不太相信刚刚耳朵听到的话。
  “你……说说什么?”
  “听不清楚就算了。”
  骆真言大概是觉得他呆愣着大张着嘴巴的样子有些搞笑,这会笑的没那么凄苦了,不过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做派,开始面无表情了。
  “……不是……你你你……嘶!”周联猛的倒抽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他左腿忽然抽痛了一下,他现在倒是记起了他腿骨折了的事。
  骆真言急忙扶住他,冷漠马上变为担心。
  周联心里五味杂陈,他觉得骆真言在开玩笑,可是看着他的脸,他又推翻了这个假设。
  我把你当兄弟,你不仅上了我,还说喜欢我?这是什么狗血剧?
  “可是……可是这和你喝我可乐有什么关系?你特么那天晚上还……还……了我”周联支支吾吾地愣是说不出那个字,他涨红了脸,上了不说,还拔吊无情,翻脸不认人!
  想着想着周联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
  青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没办法把时时刻刻想和他肌体接触以至于去偷偷喝他可乐的那种龌龊话说出来,“我知道喝你可乐是我不对,但是喜欢你,是真的。”
  骆真言一字一句,他紧盯着周联再一次爆红的脸,忽然有些恶趣味。
  “那天下药,也是你不对吧,正常来说,发现东西被喝了不应该出声询问吗?你为什么默不作声地下药了?”
  周联第一次觉得这人能够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来,真可怕。
  脑子再一次当机的周联陷入了混乱,对啊,他为什么作死地下伟哥?当时是鬼迷心窍了??
  “我……我知道我也有错……但是……但是……”
  “所以我们俩,各有错误,对吗?”
  “是这样没错……”周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他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他这种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不比那些肠子弯弯绕绕的,人家把他绕进去了他都不知道。
  “你腿还疼吗?”
  周联觉得他两年来从来没听骆真言说过那么多话,居然还问他腿疼吗?
  “不是,所以你喜欢我?”
  周联费了半天劲,才找回一丝理智,他决定暂时不管什么药不药,错不错的问题了,当下先确定一个问题。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是周联始料未及的,他在医院住了大概两个星期,学校就给他单独开了间单人宿舍,让他回学校继续修养了。因为他原来那宿舍是高架床,他这伤残人士根本就爬不上去。
  而且!学校还给他指派了个人来照顾他,周联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是骆真言。
  那天被表白了之后,骆真言倒是面无表情地又走了,然而周联晚上更加睡不着。本来腿疼的要命,这下子脑袋都快给他炸开了,他满脑子都是忽然收到室友表白的震惊,偏偏因为腿被固定着还不能动,可愁死他了。
  他甚至都有种冲动想上微博发一句:室友对我表白了,可我俩都是男的该怎么办,在线等急。居然会有人暗恋他,还是个男的,说出来周联自己都不相信。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恋爱绝缘体,他甚至都打算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
  周联是教练开车去医院给接回来的,队友们都在,之前对体院那场比赛裁判判定体院违规操作直接禁赛了,而南大直接晋级。
  来了这么一出南大还损失了一个前锋,队友们都挺气愤的,但是接下来还有比赛要比,他们也不得不收拾好心情专心准备比赛,然后就一路打出了小组预赛。
  “周联,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会给你捧回来一座奖杯的!”
  高远假惺惺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周联一巴掌糊他头上,凶了吧唧地恐吓他。
  “要是没有,你最好提头来见我。”
  一群人高马大的青年挤在一间小小的单间里,周联觉得快呼吸不过来了,最后还是教练一挥手把他们赶了出去,说是病人需要休息。
  教练临走前语重心长地让他安心把脚修养好,这学期想踢球是不太可能的了。周联知道,他表现的一脸的毫不在乎,笑嘻嘻地说着可算能安心学习了,结果教练一走,他的脸转眼就垮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从初中到现在,足球可是他的命啊。他喜欢在球场上奔跑的那种感觉,喜欢风掠过脸庞,拂过衣角的轻柔,喜欢在阳光下看着附着汗水的手臂泛起的一层油光……
  骆真言在门口站了挺久,他拎着从饭堂打包的饭菜,站在夕阳的余晖里。过长的睫毛网住了一缕暖橘的光,印在眼里。他注视着坐在窗边的周联,眼里似乎有流光在转。
  周联这会安静地就像一尊雕塑,他略微皱着眉,侧脸线条刚毅的很,嘴角向下耷拉着,手无意识地摸着拐杖,一身黑色衣服的他几乎融在了墙壁的阴影里。
  “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周联出声,一下子惊醒了骆真言。他发现周联不知道何时转过头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了。
  他走进了屋子里,开了灯,把周联的晚餐放在桌子上。
  周联一看那熟悉的包装便哀嚎出声了,“怎么又是粥??我嘴巴都要淡出鸟了啊!”
  “今晚还有猪腿骨烫和苹果。”
  周联已经连续喝了两个星期多的粥了,就算有点荤的那也是淡的跟白粥一样,如同嚼蜡。
  “医生说你只能吃清淡的。”说着他便动手把包装拆了,把勺子递给他。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乖乖接过勺子舀起了粥。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骆真言,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人也没有长着一张禁欲脸啊,怎么时时刻刻都冷着一张脸,他那天晚上是不是也是这副云淡风轻脸……
  想到这他脸忽然烧了起来,卧槽他怎么能想到那些画面去了!那天晚上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体验,他怎么还能回想呢??
  不行不行,吃饭!果然被他告白之后自己都特么变的奇奇怪怪的了。
  殊不知在他脑子里想着奇奇怪怪的事的时候,对面的骆真言脑子里也在上演着18R限制级的小剧场。
  他盯着周联有些深色的唇,不禁吞了吞口水。周联的唇比较厚,看起来非常的有肉感,这会沾着白色粘稠的米粒,还时不时地伸出舌尖来舔,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两人口舌相交的触感。他记得很清楚,那肉肉的下唇含起来是什么感觉,那湿滑的舌尖吮吸起来又是什么感觉……
  骆真言忽然觉得裤子有些紧,回过神来发现周联深色的脸上也泛着暗红。
  他眼神暗了暗,觉得一个大男人埋着头惊慌的吃着东西的样子真的可爱的紧。
  以前只敢偷偷的看他,拼命地抑制自己的感情,而现在既然事情都说开了,他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感情,那视线仿佛都能化为实质,紧紧地锁着他,任由贪婪和渴望在周联的身上肆意缠绕。
  那天一冲动就告白了,周联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排斥,而他在心里兴奋之余,心里的黑暗面却悄悄地冒了出来。于是他把周联绕进了他的陷阱里,一步步地接近他……他还是要感谢他父亲在他高二的时候把他扔进了一个私人的训练营里,不然他根本就抱不到周联。
  这饭周联吃的浑身不舒服,对面那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块大肥肉,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他吞吃入腹。
  “那什么,你能别这么看着我成吗?怪瘆人的。”
  周联想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不然他浑身冒鸡皮疙瘩。
  “还有……我想擦个澡,麻烦帮我打点水。”尴尬地说了这么一句,说完才后知后觉这话不妥。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不换个人过来!!为什么是骆真言!!
  骆真言没什么表情,他起身到厕所接水去了,只留周联一脸“不是,他还真去了?”的表情。
  看着骆真言捧着水回来,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言子,你可以回去了,接下来我自己就可以了。”
  然而他并没有理会周联,他把搭在水盆上的毛巾沉入水中,然后捞起来拧干,目光炯炯地看着周联。
  “不是,我自己来就行了啊,不用客气。”
  周联真的觉得尴尬都要盈满这小小的空间了。
  “把衣服脱了。”
  骆真言依旧没有理会他,固执地盯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半天,最终在周联心里这人眼睫毛怎么这么长,眼睛怎么这么大,皮肤怎么这么好的碎碎念下妥协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咱俩之前还那啥过,你还给我表白过,现在要我脱衣服,你能确保没有对我有啥非分之想??”
  嘴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超诚实的,直接把上衣脱了。
  骆真言被噎了一下,感叹了下他这特别的脑回路,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我保证现在对你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才怪。
  周联一双眼睛狐疑地扫了面前人一遍,“现在?”
  骆真言嘴角上扬,眼角含着笑的样子令周联更加警惕了。而骆真言一只手扶住周联的后脖子,一只手把毛巾覆上这会一脸懵逼的周联脸上,温柔地擦拭了起来。
  “诶诶我去……”
  周联没想到他居然来硬的,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把毛巾扯下来,刚刚被他捏着的后脖子,那地方现在好像烧起来了般,连带着耳朵尖都红了。
  “洗脸我自己来,后背够不着你……你在帮忙。”
  他草草地糊了把脸,顺带快速地擦了遍上身,然后把毛巾递给骆真言。
  骆真言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他咽了咽口水,有些颤抖着的手接过了毛巾。
 
 
第6章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表白的事,日子又回到正轨上,习惯之后周联也觉得没有那么尴尬,骆真言每天也就是帮他送送饭,换换药,以及帮他擦澡。
  没错,就是擦澡。周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坚持着每天都帮他擦澡,虽然擦到下半身的时候他会自动出去,留着周联自己捣鼓,但是他每次帮忙擦后背的时候,周联都能体会到啥叫锋芒在背的感觉。
  那人的视线真的都能化为实质了,周联背后没长眼睛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呼。”每次擦澡都是一种煎熬,周联望着骆真言走出卫生间后,他才艰难地挪着褪下身上的大裤衩,坐在椅子上开始擦着他的命根子。
  结果发现水太热了……他望着花洒开关和他的距离,有些烦恼,够不着啊这是。要不要叫骆真言进来帮忙……可是他现在这样子,周联还是有点膈应的。于是在心里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还是选择自己起身,试图拿着拄拐伸过去,打开花洒开关。
  于是扑通一声,他人便滑倒了,一声惨叫在卫生间里响起。门外的骆真言瞬间开门,看到的就是周联裸着个油蜜蜜的大屁股趴在地上的情景,他心下一震,赶紧扶他起来。
  周联惨白着一张脸,嘴里倒吸着冷气,脚上传来的疼痛令他冒了一额头的汗水。
  “我的脚…….”周联哑着声音开口。
  骆真言眉眼低沉的可怕,眼里却是在看到包扎着结结实实的绷带渗出红色的血迹时瞬间惊慌了。他一把抱起周联,无视掉他细微的挣扎。
  周联只是感觉到一阵突然的腾空,他人便被打横抱了起来,他瞄了眼额上青筋暴起的骆真言,觉得他很吃力的样子,但是他一看到自己腿渗血了,便不再挣扎,这下子心里皆是一阵恐慌,有些后悔刚刚的举动了。
  骆真言把他放在床上,扯着他的内裤连同着外边的那件大裤衩一起给他系上,又匆匆找了件T恤给他兜头就罩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背起他,往门外就走。
  “……去……去哪啊?”周联忍着痛,小声地问了句,不知道为啥他觉得骆真言生气了,不对,这绝壁是生气了!他趴在骆真言肩膀上,看得到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下巴绷的紧紧的,一副生人忽近的样子。
  “医院。”果然生气了,语气都冷了八度。
  周联试图解释,但是看到那人不安地颤动着的睫毛,他还是默默的闭嘴了。路过的学生看到他们这样都想上前来帮忙,但是被骆真言礼貌的谢绝了,然后大家都看到南大的高岭之花背着一个脚上打着石膏的高大男子,一路向校门口奔去。
  “没什么大碍,只是针线开了而已,可以回去了。”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帮他缠上最后一圈绷带,然后对着一脸没有表情的骆真言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周联有些尴尬,他不太自然的碰了碰鼻子,轻轻地咳了声。
  “那什么,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骆真言依旧是一字未言,他没有看周联,直接扶起他的胳膊,把他硬拖起来,却又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
  “哎哎哎我脚,我脚!!”其实周联是故作声张的,他觉得这样子的骆真言太可怕了。
  果然骆真言的动作顿了顿,但是下一刻他便背起了周联。
  这人究竟是有多大力气,看着挺瘦弱的……结果能随便背起一个和他差不多体型的大男人,甚至还比他壮点。
  周联想说点啥,但是他发现不知道该讲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
  “诶你看那护士身材蛮好的啊。”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赶忙闭嘴,因为明显的骆真言浑身气压更低了,托着他双腿的手不由自主地加紧了力气。
  “哎我腿,我腿!”这会子他腿是真疼了,他趴在人肩头上不住的哀嚎,殊不知呼出的气息一直贴着人耳朵,把骆真言的耳朵尖都熏红了。
  骆真言红着耳朵,手上稍微卸了力,望着前方的目光中染了层无可奈何。他尽量去忽视耳朵上的瘙痒,同时默默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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