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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古代架空)——浮白曲

时间:2020-04-02 08:40:09  作者:浮白曲
  他卫敛能屈能伸,却有一处底线。他愿勾引秦王,是为过上好日子,愿雌伏人下,反正自己也能舒服到。说来并无损失。
  可为奴,他不愿。
  况且,若果真对秦王百般顺从,秦王估计很快就会失去对他的兴趣。
  卫敛斟酌片刻,恭谨道:“臣当谨记。”
  _
  他自称为臣。
  姬越“哦”了一声,尾音上扬:“孤本以为,你平常要比昨晚无趣。是孤想岔了。”
  “卫侍君,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姬越不知是讽是夸,“胆识过人。”
  卫敛温声:“陛下谬赞。”
  姬越不置可否地一笑,并不计较卫敛称呼的僭越。
  他起身下榻,双手伸平:“替孤更衣。”
  秦王该上朝了。
  卫敛默不作声地下了床。经过一夜的休息,他本就底子好,这会儿已无大碍。
  他身形单薄,身量却与秦王相差无几,遂低眉顺眼,避开与秦王对视。
  朝服厚重,卫敛动作生涩,难免有些磕碰。
  “没伺候过人?”姬越挑眉。
  卫敛微微摇头:“不曾。”
  他是一国公子,即便是在被欺辱得最狠的时候,也没有人敢让他伺候更衣。
  那些心理扭曲的宦官,胆大妄为又胆小懦弱,敢将他踩到淤泥里,却不敢真随意使唤他。
  他低头给秦王系上衣带时,秦王忽然攥住他的手:“卫郎这双手生的可真漂亮。”
  “卫郎”两个字,差点没让卫敛起一身鸡皮疙瘩。
  卫敛想把手抽回来,秦王却轻轻抚过他的掌心,接着问:“只是为何会有茧?”
  卫敛一顿,轻声道:“臣虽为公子,然在楚王宫中过得并不好。儿时常帮宫中的太监做事以换些吃食银两……这茧子就是那时候干活磨下的。”
  他说的半真半假。
  他确实曾经那么艰难,甚至比他说得更加不堪。
  他艰难到替太监做活,不比一般的贵族子弟细皮嫩肉。
  彼时孩童掌心细嫩,时常磨破皮,鲜血淋漓,也只能生生忍着。那些卑贱如泥之人以折辱高贵的公子为乐,逼他以奴自称,迫他俯首下跪。
  卫敛曾折尽傲骨,胯下受辱,只为讨那一口饭吃。
  为了活下去。
  唯有至黑至暗之险地,方能炼出至刚至韧之心境。
  后来……这双手握了剑。
  剑身染血,杀尽昔日欺辱他之人。
  那些人死的悄无声息,无一人知道是他所为。
  世人都道,秦昶王,暴虐无道,笑里藏刀,杀人不眨眼。
  却不知,公子敛,温润如玉,君子端方——
  亦杀人如麻。
 
 
第7章 杀心
  姬越垂目望着模样温顺的青年。他调查过卫敛,自然知道卫敛在楚王宫中自幼过的是什么日子。
  但他可不会就这么可笑地信了。
  同为王室倾轧里生存下来的人,姬越的心思深不可测。
  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方式。有人以行事暴虐令人畏惧,有人则以温和的面具伪装自己。
  其实皮下并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一样的聪明,一样的心狠。
  _
  “楚国怎的那样待你。”姬越怜惜地轻抚上他温润的眉眼,沿着轮廓缓缓向下,“你这样的美人,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
  姬越的手修长好看,与舞文弄墨的雅士无异。唯有被触碰的卫敛能感受到他指腹的一点粗糙。
  那是双挽过弓,拿过剑,杀过人的手。
  卫敛呼吸一屏,身体本能地高度警惕起来。
  那只手温柔地抚摸他,如同对情人的爱怜。直到擦过卫敛纤细的脖颈,五指并拢,而后猛地扼住他的喉咙!
  ……所谓捧在手心,原是这么个捧法。
  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
  “呃!”卫敛只来得及短促地发出一丝闷哼,便被姬越扼住咽喉,五指蓦然收紧。
  ——那一瞬间,卫敛想到至少三种反击的方法。
  但他一样都没有用,生生抑制住应对的本能,无动于衷。
  任由秦王试探。
  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敛。
  不是武功高强的卫敛。
  卫敛时刻谨记这一点。
  秦王疑心重,不会因他只言片语就信了他的话。他必须用这样的方式减轻秦王的疑虑。
  卫敛头脑还极为冷静地分析,面色已渐渐苍白。
  他挣扎着抓住姬越的手腕,眼里含着一丝茫然不解,艰难问道:“臣……何错之有?”
  姬越含笑:“孤想杀你就杀你,需要理由吗?”
  暴君杀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昨夜待他温柔缱绻,今朝也能翻脸无情。
  ……他甚至没有翻脸。不过是笑着待他好,笑着送他死。
  这才是秦王姬越。
  _
  沙漏流转,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姬越的手始终不曾松开,似乎是真要杀了卫敛。
  卫敛好几次都想直接扭断姬越的手腕,都被他悉数忍下,只是眸光变得凄怆与绝望。
  一场无声较量。
  就在卫敛真以为自己要死在姬越手中时,一名宫人突然进来:“陛下,该上朝了……啊!”那宫人一见眼前这幅景象,吓得轻呼一声,却又不敢声张,只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
  姬越瞥宫人一眼,突然松了手,将卫敛扔在地上。
  卫敛立刻就伏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呼吸着,脖颈上的勒痕极深。
  “咳咳……”白衣青年跌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墨发凌乱铺散开,颇有些楚楚动人。就连宫人听着都升起不忍之色。
  “你这样的美人不多,孤舍不得杀你。”姬越半蹲在他身前,轻叹道,“可孤身边也从不留隐患。”
  卫敛低低喘着,气息微弱:“那陛下要如何才肯信臣?”
  姬越从一个小玉瓶里掏出一颗药丸:“你把这个吃了,孤就信。”
  卫敛盯着那枚小小的药丸,唇瓣微抿。
  “放心,一时半会儿毒不死人。”姬越悠然道,“这是王室控制暗卫用的毒药,只要定期服下解药,便安然无恙。而这解药,只有孤有。若孤死了,你只会死得比孤更痛苦。”
  “你该知道天下想要取孤性命者不计其数。由不得孤留一手,才敢让人靠近。”姬越凤眸上挑,漫不经意中透出些许狠戾,“孤只信人命,不信人心。”
  卫敛垂眸,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服下。
  姬越见他服下,终于目露满意。
  “很好。”姬越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昨夜病重,孤并未碰你。玉容膏就放在床头,还剩一些,将它抹在你颈上即可。孤下朝回来后不想再看到这道痕迹。”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宫人连忙跟上,末了还不着痕迹地扫卫敛方向一眼,甚为惊奇。
  近身伺候陛下的李公公昨日领了三十鞭,这会儿还趴在榻上起不来,今天才换了他来当值。谁知一来就见陛下竟是要将昨儿才抱回宫的卫侍君生生掐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宫人唯恐自己也脑袋落地,谁知卫侍君顷刻间便取悦了陛下。这等手段,当真了得。
  当然,宫人离得远,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若是得知卫敛是靠受人长期掌控来换取眼前平安,恐怕不会觉得他有多幸运。
  _
  秦王与宫人走后,卫敛又在地上坐了片刻,确定寝殿内没有任何人,包括藏在暗处的暗卫后,才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他坐回床上,抹了点药膏涂在脖颈红痕处,眸光清冷讥诮。
  秦王果真多疑。卫敛最厌被人掌控,今却是把往后自由全搭上了,实在膈应得慌。
  玉容膏效果极好,卫敛脖子上的伤痕一点一点淡去,心中的杀意却一点一点浓起。
  他原本并无刺杀秦王的打算。
  事实上,在出使秦国前,楚王召见他时,就曾对他提出过这个要求。
  _
  卫敛最后一面见到楚王,也是印象中第一次见到父亲。
  至于过往,他实在是不记得了。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楚王显然也从未关注过这个排行第七的儿子,见到卫敛时惊为天人。王室公子个个样貌非凡,而卫敛尤其出众。他不光容貌生的好,光凭那份如琢如玉的气度,便胜过整个良城。
  可惜悔之晚矣,公子敛是必要送去秦国的了。楚王惋惜之余,还要压榨掉卫敛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孤要你,去刺杀秦王。”楚王命令道。
  卫敛只道:“儿臣不会武功,如何刺杀?”
  其实他会,并且武功不弱,可这件事楚王不知道。
  “我儿生得如此姿容,只要在床笫间勾引住秦王,还怕找不到机会下手吗?”楚王想当然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卫敛静静道:“可是父王,儿臣会死。”
  且不说他能不能杀得了。一旦动手,成了,他逃不过秦军的围剿。败了,他还不知要被秦王以何种酷刑处死。
  楚王根本没考虑他的死活。
  楚王似是悲切地望着他:“敛儿,你为国捐躯,整个大楚都会记住你。”
  卫敛定定望他一眼,半晌,终于扬起一个嘲讽的笑:“父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秦王不是你,不会死在男人或女人的肚皮上。”
  楚王面色一震,勃然大怒:“放肆!”
  卫敛更加讥讽:“先祖几代励精图治,方有如今强楚。而你昏庸好色,远贤亲佞,忌惮护国将军功高震主便诛杀其满门忠良。致使两国交战楚国无人,被人打到家门口,你也只会想着把儿子送到人床上使美人计。卫邦,你于国于家都毫无建树,也配担任这一国之主?”
  楚王气得身子颤抖:“逆子!你怎敢直呼孤的名讳!来人呐,将这畜生拖下去——”
  “斩首还是凌迟?”卫敛不惧反笑,“父王,你可考虑好了。我死了,你还想把哪个儿子送到秦王榻上?”
  楚王:“……”
  此后,卫敛被送来秦国为质。他本已做好将身殉国的准备,不为腐朽的王室,而为天下一时的太平。
  他也没有想过杀秦王。
  秦王残暴,与他何干?至少秦王在政治上所做的每项决策都利国利民。卫敛来到秦国,一路所见的秦国郡县皆繁荣富庶,百姓皆安居乐业,夸秦王为明君。
  他是六国的阎罗,却是秦国的神明。
  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让秦王担任这一人又何妨。
  卫敛相当理智。
  ……只是,当他认识秦王还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就又是被罚跪、又是被掐脖子,还被喂了毒药后。
  真是抱歉。
  他想宰了那个狗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卫敛表面:恭祝陛下千秋万岁。
  卫敛内心:狗皇帝你今晚必死。
  【你现在让我下的跪,就是日后你独守空房流的泪。】
  我的萌点就是戏精装弱武力爆表聪明绝顶美人受了。
 
 
第8章 打探
  卫敛给自己上药上到一半,一名宫女便端着托盘进来。
  卫敛抬眼望去,宫女脚步一顿,面颊浮起些许绯色。
  她屈了一膝,低头道:“公子,这是陛下命婢子给您送来的衣服,请您尽快穿上。”
  宫女红着脸垂首,心想,公子敛可真是好看。
  床榻之上的青年青丝松散,白色中衣凌乱敞开,锁骨精致又深邃。喉结下一圈的淡淡红痕更显得几分诱人。
  面容清丽,气质绝尘,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望过来,谁都避免不了一番脸红心跳。
  陛下也好看,可没人敢直视天颜。这位楚国来的公子敛,却一瞧就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君子。
  卫敛眼底的冷意瞬息间褪去,温和道:“有劳。”
  宫女连忙道:“是婢子分内之事,公子不必客气。”
  卫敛颔首,取过托盘上的衣裳。
  宫女询问:“公子可要婢子伺候?”
  卫敛摇头,宫女便静静侍立一旁。
  秦王并未在衣着上苛待他。里头一身素色长袍,外罩一件白狐裘衣,厚实保暖,却并不臃肿,极好地衬出卫敛颀长的身段。
  待更衣完毕,卫敛坐铜镜前,执了篦子梳发。他尚未及冠,只以一根玉簪在脑后稍稍定成一个髻,三千青丝垂至腰后。男子本为绝色,肤白胜雪,再略微打扮,直叫一旁等候的宫女看呆了眼。
  公子可真好看啊……珠翠忍不住又感叹了一声。
  卫敛之美,一眼惊艳,而后愈瞧愈有韵味。
  卫敛温笑:“我已是秦王侍君,勿要唤我为公子了。让陛下听见,对你不好。”
  珠翠一惊。才发现刚才情不自禁,竟是将内心所想轻声说出了口。
  这已算得上失礼。公子敛却不但不怪罪,还提醒她称呼转换,以免她受陛下惩罚。
  公子人也真好。
  珠翠不觉对卫敛好感大增,更加同情他的处境。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却要给陛下做男宠……真是太凄惨了!
  卫敛瞧见珠翠脸上的不忍,眸光轻敛。
  不忍便好。这宫女应当是养心殿中常伺候的,了解秦王的一些情况。自己对秦王一无所知,必须从宫人口中撬出点消息,才好决定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卫敛在秦王宫中是外人。他若贸然询问,对方恐不会多言。他又一穷二白,从楚国带来的东西都归秦国所有,囊中羞涩,无法用银钱打点。
  唯有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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