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鱼不服(古代架空)——天堂放逐者

时间:2020-04-02 08:41:21  作者:天堂放逐者
  复楚是面好旗帜。
  人心怀楚,都想回到过去。
  就连鲍冠勇,起初不也是被“复楚”二字迷惑,他痛恨李元泽,更痛恨齐帝陆璋。
  李元泽固然可恶,然而史书中诛杀功臣的君王并不在少数,李元泽一死,鲍冠勇重视的唯剩“楚朝”。陆璋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篡位小人,大肆杀戮不降的朝臣,鲍冠勇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如果没有这份仇恨,纵然裘先生对他有救命之恩,鲍冠勇也未必受他拉拢。
  “……鲍掌柜年纪渐长,心中的仇恨已经慢慢被他对徒弟的担忧取代了,在不知不觉之中,跟那位宁王谋士成了陌路人。”
  墨鲤听着孟戚说完,心道果然如此。
  “那孟兄觉得,他们师徒把话摊开来说,就能从此一心吗?”
  “难。”
  孟戚毫不犹豫地摇头,“他弟子年纪最大的四十来岁,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主意?”
  就算眼前这个老二袁亭能劝住,远在庐陵郡的另外两个弟子却是拽不回来的。
  孟戚是偷偷摸进来的,他不能坐在灯火前,否则影子会被映在窗上,只能找个角落。
  墨鲤索性把圆凳挪到角落去,两人靠坐在一块。
  孟戚用筷子把剩余的那块糖年糕喂到墨鲤嘴边。
  墨鲤咬了一口,推回去。
  “吃完记得用青盐。”墨鲤将盘子放回食盒里,顺带自己漱了口。
  孟戚坐着从后面把人一抱,不撒手。
  墨鲤一个返身挣脱了,把食盒跟汤壶送下楼。
  回来的时候热水毛巾青盐都用过了,某人躺在床里面,美其名曰帮着暖被子。
  墨鲤:“……”
  八月暑热,暖个鬼的被子!
  他还没怪沙鼠把席子睡热了呢!
  “大夫今天累着了。”孟戚上手摸向墨鲤的肩背。
  虽然不懂推拿,但是武林高手精通经脉窍穴,他又捏又按,墨鲤被孟戚闹得一时舒坦,一时酸软,差点儿发出声音。
  “别动,睡觉。”墨鲤按住对方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又上来了。
  最后作怪的手摸上了他的腰。
  呃,那里确实不舒服,自从风暴过后。
  孟戚暗运内力,墨鲤只觉得手掌覆压处温温热热的极是舒适,眼皮就慢慢打起了架。
  “阿鲤?”
  “嗯……”
  “今日你给一难产的妇人接生了孩子,母子平安,你出来时我怎么见你一点也不欣喜?”
  墨鲤转头瞥孟戚,想想又觉得不是孟戚的错,半闭着眼说:“那妇人的婆婆见我模样,险些就没同意,想要慈汇堂那位上了年纪的大夫去瞧。明天离开这里我就变作六十岁的模样,免得遇到这样的事。”
  孟戚摸着下巴,他想自己跟墨大夫昨天二十岁,今天四十岁,明天六十岁,会不会让风行阁以为他们是妖怪?
  应该不会,比起返老还童神功、长生不老之术,江湖人更加相信易容术。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不是为李元泽洗白,主要是有人问李元泽这么渣,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复楚。
  这个问题很复杂,从百姓来说,那时候日子过的很不错,从读书人来说,楚朝才是正统。
  至于李元泽杀功臣,其实历史上诛杀功臣的君王很多。
  我以前看见有人拿李元泽跟朱元璋比,其实吧……李元泽还真的不能跟朱元璋比
 
 
第285章 尤信执偏
  墨鲤睡得很沉。
  腰上, 整个后背都是暖融融的。
  从微开的窗缝里吹入的风轻拂在脸上, 有一缕发丝滑下来垂在眼睑前, 痒痒的。
  墨鲤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拨开, 可是又睁不开眼,仿佛回到了岐懋山,夏日灼热的阳光照入潭水,半睡半醒地逐渐停止游动,直到太阳下山潭水的温度慢慢消失, 那种暖融融的舒适感才会离去。
  墨鲤终于动了一下,这时一只手从背后轻轻伸出, 帮他拨开了那缕打扰好梦的头发。
  坊间有低微的哭声,在很远的地方传来。
  慈汇堂的药铺后面有人压抑着声音咳嗽, 有人因病痛无法入睡在床板上翻来覆去。
  房顶瓦片有很轻的声音,几不可闻。
  有狸奴越过院墙跳到了这边屋顶。
  “……”
  孟戚看看屋顶, 又看窗缝。
  应该进不来。
  紧跟着一个东西落在了窗前,缝隙里出现了一个圆溜溜发着光的眼睛。
  “啪!喵!”
  第一声是撑窗户的杆子跌落,第二声来自受惊的猫。
  墨鲤被惊醒了,他本能地翻身而起。
  窗户合拢,墨鲤根本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戚就把他摁回了床里。
  ——有猫。
  孟戚用眼神告诉墨大夫。
  两人在黑暗里默默地对视着, 耳朵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猫从窗边落到地上,一溜烟跑远了。
  墨鲤放松了绷紧的肩背,孟戚维持着抱人的动作,松口气道:“还好没进来, 否则惊着大夫怎么是好?”
  墨鲤欲言又止。
  夜里竹竿落地的声音有些响,慈汇堂里守夜的小厮揉着眼睛举着灯出来看情况,见到院里落到的杆子,想起方才的那声猫叫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厮咕哝着埋怨几句,转身回去了。
  “你又没睡?”墨鲤低声问。
  孟戚立刻闭上眼睛,其实他想要听鲍掌柜那边动静的。
  米铺那边很安静,看来那对师徒应该不会打起来了。
  换了旁人,孟戚早就去偷听了,但鲍冠勇是多年前的老部下,鲍冠勇跟徒弟摊牌的时候肯定是不愿意被人听到的,于是孟戚就留在了墨鲤这边。
  “行囊准备得差不多了,随时都能走。”
  他们在这座小城停留,主要还是采买一些物品。
  钱是鲍掌柜给的,墨鲤也从慈汇堂得了一副不错的银针,购入一些常见的药材,另外衣物跟火折子也备齐了。
  “若无意外,明日傍晚我们就出发,连夜赶路到庐陵郡,你再不睡,我就点你穴了。”
  面对大夫的威胁,孟戚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
  他听见墨鲤重新在自己身边躺下来,气息近在咫尺,然后他手有点痒,想伸过去。
  “没准还有狸奴。”孟戚义正辞严地说。
  这是为了保护属于自己的鱼。
  墨鲤:“……”
  算了,抱就抱吧,可能是沙鼠害怕。
  毕竟狸奴捕鼠的可能比抓鱼要大许多。
  他将手掌搁在孟戚揽着自己腰腹的手背上,微微一压,阻止对方继续乱动。
  沙鼠老实了。
  “快睡!”
  过了今夜,就不知道多久之后,能在床榻上安心睡一觉了。
  墨鲤准备等孟戚入睡,监督沙鼠。
  孟戚根本没打算入睡,想要跟方才一样看着墨鲤睡觉。
  于是两人不声不响地躺着,坚持等对方先睡着。
  墨鲤首先打了个哈欠,眼皮微垂。
  孟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控制不住地跟着张开了嘴。
  “……”
  不对,我没有那么困!孟戚努力睁开眼,他听到枕边人的气息变得绵长,按在自己手背上的右手也缓缓松开了,他能看到墨鲤侧过头露出的耳廓,以及小半张脸庞。
  为了不惊醒墨鲤,孟戚慢慢凑近。
  熟悉的热源,熟悉的气息,墨鲤一偏头,脑袋靠在了孟戚肩窝。
  ——抱住鱼了,国师得意洋洋。
  紧接着睡意似潮水般漫了上来,仿佛抱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蒙汗药。
  孟戚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当他被窗外传来的叫卖声、车轮滚动的声音、米铺苦力的说笑声吵醒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意中人依然在自己怀里安睡。
  “香喷喷的豆脑!”
  “卖炊饼喽——”
  孟戚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半天都没等到一个卖糖年糕的。
  也是,糖不便宜,得去铺子或者酒楼里买。
  黄米糕总得有吧,实在不行甜酒酿?
  “叩。”
  飞镖扎入木框的声音,孟戚单手一扬,扯下床边帐子抛在半空中。
  窗纸破了五六个大窟窿,暗器全被接到了蚊帐里。
  “不可!”
  窗外传来鲍掌柜的怒喝,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自窗里跃入屋内。
  来的正是鲍冠勇跟他的徒弟袁亭。
  袁亭板着脸,厉声道:“孟国师,我知道是你——”
  声音忽然顿住,师徒俩呆呆地望向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孟戚与墨鲤。
  同床!
  还衣衫不整地搂抱在一起!
  孟戚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替墨鲤拉好衣襟,仿佛昨天晚上偷摸着解人衣裳的根本不是他。
  墨鲤:“……”
  楼下传来药铺学徒蹬蹬地上楼脚步声,以及担忧的叫喊。
  “墨大夫,你没事吧?”
  “刚才好像有人从窗户翻进去了?”
  墨鲤见袁亭来者不善,披上外衣阻止道:“无事,你们莫要上来。”
  慈汇堂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经常跟江湖人打交道,大清早的见到这番情形,知道可能是江湖人找上门了。墨鲤不让药铺学徒上去,那少年悬着心,连忙叫来小厮守着楼梯,自己跑去找慈汇堂的大夫。
  “二位如此莽撞,不怕街坊邻居看见暴露身份?”孟戚伸了个懒腰。
  鲍冠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他记忆里的孟将军睿智勤勉,为人谨慎,一丝不苟,现在半靠着床榻上的人是谁?
  这一脸餍足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还有——
  “孟将军,你的脸……”
  孟戚莫名地看着鲍冠勇满脸惊骇,他伸手一摸自己的脸。
  糟了,什么时候变回去的?梦里吗?
  再一抬头,孟戚也傻眼了,墨鲤竟然是六十多岁的模样。
  难怪袁亭进来后惊得说不出话,一张床上躺着搂搂抱抱的两个人,年轻俊美的公子斜倚床榻,意态风流,摆着海棠春睡美人图的姿势,可被他揽着的那个虽然气度不凡,但是年纪大三轮都能做祖父了。
  这是什么鬼?
  墨鲤同样吃了一惊,随即他意识到这应该是遭遇风暴的后遗症。
  当他们心无旁碍完全睡着之后,灵气不稳,有些微微的失控。
  墨鲤睡前想着明日出城后要变老一些便于行医,而孟戚……孟戚半夜里到底想了什么?墨鲤眼皮微微抽搐,这会儿他比昨日老了二十岁,可是面部轮廓仍在,只是多了皱纹跟胡须,依旧可以辨别出是一个人。
  这副模样肯定不能下楼见慈汇堂的人。
  “咳,冠勇你来得正好,昨夜我们用了易容术,正准备今日离开。”
  孟戚有些后怕,得亏这不是在灵药村,否则被彭大夫瞧见就麻烦了。
  不对,是彭大夫又不是秦神医,怕什么?
  孟戚的唇边重新出现挂上笑意,继续斜靠在床榻上,傲然道:“怎么?被这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惊住了?”
  鲍冠勇开始怀疑自己老眼昏花。
  袁亭面无表情地想,糊弄谁呢?这要是易容术他就把刚才的暗器都吞了!
  “孟国师巧言如簧,蒙骗了我师父……”
  “等等!”
  孟戚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问,“不要上来就给人扣罪名,我做什么了?你们师徒之间的矛盾,如何扯上了我?我与大夫只是路过此地,听闻彭泽水匪之事去你们风行阁问了两句,戴面具是怕麻烦,我没杀人没放火,怎么来的就怎么走。昨日是你们自己来药铺看诊,阿鲤好心为你师父治病,你们一晚上没出慈汇堂的门,怎么就蒙骗你师父了?你师父一把年纪,我能骗他什么?”
  说着孟戚习惯性冲墨鲤眨眼。
  房内的三人:“……”
  袁亭看了看“年迈”的墨鲤,又望向年迈的鲍冠勇。
  ——不,其实你现在看起来很像拐骗老汉的恶人!
  墨鲤想笑,但忍住了。
  孟戚神情僵硬,强撑着说:“鲍冠勇,你的徒弟你若是自己不管,就不要怪我不念旧……”
  忽然没声。
  ——不念旧情,揍你徒弟。
  旧日同袍说这话,本来毫无问题。
  墨鲤默默地背过身。
  真的想笑,但不能给沙鼠拆台。
  袁亭额头青筋直冒,他当然知道鲍掌柜跟孟戚没什么,可是孟戚这番话语作态,难不成是故意给他们师徒难堪?
  江湖人好面子,这样“羞辱”,实在气煞人也!
  “孟戚,你欺人太甚——”
  袁亭抄起刀,怒喝一声,结果人还没出去就被鲍掌柜一掌推了回来。
  “亭儿,勿要冲动!”鲍冠勇十分头痛。
  “大师兄若是知道师父你萌生退意,会如何失望?这么多年了,我们在风行阁这么多年,您却因为这人要与弟子们分道扬镳?”
  “亭儿!”
  “够了,昨夜你与我所说的那些,是不是孟戚告诉你的?什么样的故交,让您脑子糊涂成这样?”
  “你!孟国师与老夫是旧识,我从未对你们提过这事。将军是我敬重之人,不得与他无礼。”
  鲍冠勇吹胡子瞪眼,一跳三尺高差点撞到房顶。
  孟戚琢磨着这要找的不是自己,他都想就着一壶清茶一碟糖年糕一碟瓜子看戏了。
  怎么跟唱戏似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