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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古代架空)——天堂放逐者

时间:2020-04-02 08:41:21  作者:天堂放逐者
  大夫的腰,对男子来说,会不会有点细?
  不过古书有记载,楚王好细腰,大概这是楚地人的特征?
  孟戚选择性遗忘了平州在西北,墨鲤与楚人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你太瘦了,还是多吃一些。”孟戚把肉干拿出来,硬塞给了墨鲤。
  墨大夫有些莫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瘦吗?没有吧!
  跟在他们身后的秋红:“……”
  认识这两人有好些天了,秋红觉得他们相处时怎么看怎么古怪,或许是青楼里所见尽是酒色之徒的缘故,她不懂江湖人的相处之道。
  秋红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墨鲤还帮她找到了合适的靴子,山路难行,到处都是想要投奔别处亲戚的灾民,还有运赈灾物资进来的推车。
  秋红穿了男装,还用灰抹了脸。
  她边走边啃馒头,动作幅度小,吃得很文雅,看起来像个书生。
  这时山道上有一匹马惊了,撅着蹄子就往这边冲,人们惊得纷纷躲避,不等墨鲤上前,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男子抢上几步,单手就拽住了这匹疯马。
  马还在不停地跳窜,折腾一会儿大约累了,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马主人随后追上来,对着那道士千恩万谢。
  “这马怎地忽然发狂?”道士皱眉问。
  “被地龙翻身给吓的,这些天好几次了,马匹骡子都不老实。”马主长吁短叹,摇头说,“现在的马不如从前,胆子忒小。”
  旁边有人说:“这又不是军马,没吓死就很不错了。”
  “可不是,当时马腿都陷进坑里了,还好我们住在乡下,要是住在县城附近,怕是命都没了。”马主随口骂了几句司家,就牵着马走了。
  道士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他继续向前走,恰好跟墨鲤与孟戚遇上。
  或许武林高手之间当真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道士下意识地望向这边两人,神情疑惑。
  “……”
  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直地盯着对方又显得很唐突。
  墨鲤垂头、道士也低首行礼,然后就这么擦肩而过。
  道士跟着运送粮食的推车,往秋陵县去了。
  “单手拽住发狂的马,力气当真不小。”虽然孟戚这么说,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毕竟这事他也能办到。
  “你怀疑他跟青乌老祖有关?”墨鲤直接问。
  “或许吧,谁知道呢?”孟戚摸着下巴,沉思道,“既然叫青乌老祖,年纪想必不小了,刚才那人不过三十来岁,应该还没有到自称老祖的时候。如果他是青乌老祖派来的,对我们也太不上心了,竟然就这么走了。”
  墨鲤:“……”
  怎么上心?难道要直接动手?
  墨鲤不由自主地思索起方才那人的实力,可惜时间太短,看不出深浅,只是观其人,太阳穴微鼓,神完气足,举手投足之间隐隐带有强烈的剑意。
  按理说,这样特征鲜明的剑客,应该在江湖上很有名气。
  可是他俩对江湖之事一个是不了解,另一个干脆失忆。
  ——能猜到,才是有鬼!
  墨鲤越走越慢,他回头发现那人的步伐似乎也停顿了。
  双方都来不及细想,猛地一个转身,都选择了施展出小擒拿手,打算以最小的动静制服对方。
  “咦?”
  墨鲤格挡了一招,正要迎上,却被孟戚抢了个先。
  这几下兔起鹘落,旁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道士的对手已经从墨鲤换成了孟戚。
  “你是何人?”
  “尔等何人?”
  两人都很克制,基本是见招拆招,气劲内敛,没有一丝波及到周围。
  “……跟司家是什么关系?”
  后半句话说得异口同声,两人蓦然住手,互相打量。
  作者有话要说:
  A队跟B队擦肩而过,礼貌地点个头,走着走着越想越不对,同时转身大喝一声:“呔,站住!”
 
 
第47章 受者传德
  刹那间过了十招, 彼此都看不透路数。
  再打, 就要波及周围百姓了,只能停手。
  道士警惕地看着孟戚,刚才过招时,劲风掀起了斗篷一角,他看见了孟戚的样貌。
  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一个高手?这般年轻, 这样深厚的内力, 很难不让人想到司家卖出的那些灵药。
  有门路用灵药增强实力的高手, 为何混在人群之中, 还穿得这么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还有这长相, 只要见过的人都不会忘,结果却籍籍无名,甚至察觉不到他的气息,如果不是他站在另外一人身边, 过招时主动迎上,道士差点把这人忽略了。
  这等藏匿气息的手段, 难不成出自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飘萍阁?
  道士的目光又落在墨鲤身上, 疑惑更盛。
  如果说前面那个是像隐士的杀手,这个人就更怪了,神情跟举止像是出身良好的大家子弟,眉宇间却没有傲气, 穿这种粗制的衣服也没有任何不自然。
  杀手组织能养得出来这样的人?
  ——道士觉得孟戚年纪轻, 内力深厚得不正常,其实孟戚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这道人的外表年纪看着比孟戚要稍大一些, 但孟戚的年纪完全是个谜,导致他与墨鲤都忽略了自己看起来更不正常的事实。
  于是三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说话。
  这时前面一阵大叫,三人同时望去,只见山道上方有块大石正摇摇欲坠。
  “躲好。”墨鲤只来得及嘱咐秋红一声。
  石块一旦砸下,顺着山道滚下去,谁都避不开。
  孟戚到了巨石下,抬头一看,发现道士也来了。两人各自警惕,只因这石头太大,击碎了乱石横飞出去一样杀伤力惊人。
  “救命!”一个赶车的汉子舍不得自己的骡车,车轮卡在了一处缝隙中,整辆车往左边倾斜,眼看就要翻倒。
  同时又有逃避不及摔倒的人,再次受惊的骡马,山道上乱作一团。
  墨鲤返身把歪倒的骡车推到旁边,袖中刀滑进手里,势若疾风,连着斩断了好几根拖车的缰绳,把骡马跟大车分开。
  转眼间解除了数个危机,等到墨鲤掠入旁边岔道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有六七匹骡马了。
  不管是脾气暴躁的驽马,还是胡乱蹬着蹄子的倔驴,到了墨鲤手中,就安静了些。
  ……毕竟有灵气。
  它们本能地想要亲近墨鲤,然而墨鲤却对他们没有兴趣,安抚了一遍就把它们丢开了,留下一群骡马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墨大夫的背影。
  “无锋刀?”道士惊怔地喃喃。
  孟戚趁机把大石向后推了三尺,又砸了一拳,让它深深陷入土中,不再摇晃。
  道士按着腰间长剑,施展轻功跃到墨鲤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孟戚拦下了,匆促间又过了几招,这次没有试探,看着声势惊人。
  “打起来了!”
  恰好有个秋陵县逃出来的老者见过墨鲤。
  “大夫,危险!”老者急忙去拽墨鲤,想要把他拉到安全的地方。
  墨鲤只能随着老者退了几步。
  “你还是大夫?”道士连忙避开孟戚,气息急促地问。
  “怎么,看你如此欣喜,难不成是要求医?”孟戚似笑非笑地说,“怕是要让你失望,大夫正在为我治病,顾不上你。”
  道士先是一愣,然后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的转悠,不知为何更亮了。
  墨鲤:“……”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最初他们不是怀疑这个道士跟司家有关的吗?怎么扯到治病上面去了?这个道士看起来身体康健,不像有病的模样——
  是了,对方说出“你是大夫”的语气,跟孟戚当日很像。
  难不成这年头的武林高手都有疑难杂症,求医心切?
  道士神采奕奕地问:“这位大夫看起来身怀武功,不知用的是什么兵器?”
  墨鲤正要说话,孟戚又挡在了他面前,语气不善地说:“阁下若是有心求医,何不报名?探究他人武功路数,是何用意?”
  道士这才稍稍平静了些,他看了看周围,觉得人太多,只能含糊道:“我有一位恩人,他医术高明武功过人,看着却像是饱学之士,完全不似江湖人,多年前隐居山林,不知所踪。今日,今日……”
  说着就吞吞吐吐起来,还一个劲地盯着墨鲤的袖子看。
  剑客的眼神总是格外灼热,这道人尤为甚之,孟戚看得很不高兴。
  然而再不高兴,也没法把人撵走,于是脸黑了。
  ——听道士那番形容,所谓的恩人分明就是秦逯。
  墨鲤不知道这人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找了借口,他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劝走了那位老者之后,沉声问:“你是何人?”
  道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在下宁长渊。”
  他报完名,发现两人神情毫无变化,不禁感到一阵纳闷。
  ——难道自己还不够出名?
  “宁长渊?”
  一声轻轻地惊呼,道士精神一振,结果回头时看到的却是一个瘦弱书生。
  道士眨了眨眼,发现这个书生故意用头发盖着耳朵,脸上灰扑扑的,身量瘦小,举止也有些偏女气。
  这不是书生,是个女子。
  道士没有揭穿,女子乔装打扮,总有不得已的原因。
  说话的人是秋红,她被人群挤到了道旁,因为担忧没有离去,结果听到了那道人报名,大惊之下不小心出声。
  秋红看到那三人同时望向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这……这个名字我听过,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
  墨鲤望向道士,发现后者神情忽然变得尴尬。
  孟戚若有所思,秋陵县是个小地方,通缉令发到这里,估计是全国通缉,秋红一心要报仇,对于寻常江洋大盗之类的通缉,估计不会记在心上。
  听了名字的发音,立刻就能想到这个人——印象很深啊!
  “不是跟司家有关。”秋红急忙解释。
  墨鲤释然了一些,不过心中疑惑仍在。
  “什么罪名,因何通缉?”孟戚继续问。
  作为前朝国师,他原本也是齐朝的秘密通缉对象,只是在锦衣卫暗属折了许多人之后,这道通缉就名存实亡了,没有人想来找死。
  一个武林高手会被朝廷通缉,无非是杀人、劫货、叛乱等等,不知道这道士是什么情况。
  “呃,通缉令是这么说的,燕州人宁长渊,常为他人伪造户籍、路引,以及僧尼度牒……”
  秋红曾经想在报仇之后离开青楼隐姓埋名,所以记得很清楚。
  现在她没说完就住口了,因为气氛真的太尴尬了。
  宁长渊以手扶额,默默转头看山壁。
  ——为何不说他在江湖上的显赫声名,非要提官府通缉令?
  “噗。”
  沉默一阵后,孟戚笑出了声:“这可真是个人才。”
  墨鲤神情古怪,因为他想到自己的路引,也是伪造的。
  而且薛令君做这事是老手了,当年他跑去考功名,户籍学籍都要伪造,毕竟考科举要求三代清白,有人担保,薛庭一个江湖人居无定所哪儿来的这些东西?
  干这一行可不容易,要会刻章,要能仿字,还得知道不同衙门的公文格式,再精细一些的话,录入户籍路引度牒的官府中人,最好也要确有其人。
  这样一来,除非查档,否则根本看不出真假。
  就不知道这位宁长渊,做的是粗制滥造的买卖,还是精良高仿的生意。
  大约是墨鲤目光带来的压力大,宁长渊撑了半天,还是面对了这残酷尴尬的现实,他伸手进怀,气弱无力地问:“你们这般看我,莫不是需要路引?”
  “……”
  墨鲤推了推孟戚,后者配合地问:“多少钱一张。”
  “说实话,看情况。”宁长渊十分为难地说,“最简单的是路引,可是你不能不懂当地的方言,否则就太假了。”
  孟戚换了官话说:“太京的路引呢?”
  “这个不行,京城人不管去哪里都要引人注意,更何况你长得……咳,小地方的路引比较容易伪造,也没什么人查。”宁长渊看了看墨鲤,迟疑地说,“这东西我不是随便卖的,我还得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需要路引。”
  说着他神情一正,义正辞严地说,“若是行不义之事,纵然逃到天涯海角,我必一剑杀之。”
  孟戚抱着手臂,感兴趣地提醒道:“你杀不了我。”
  宁长渊想了想,确实没什么把握,他干脆地把衣袍一拉,果断地说:“那我不卖了!”
  “……”
  墨鲤干咳一声,把玩脱了的孟戚推到旁边,低声问:“你说你有过一个恩人,这恩情是怎么回事?他救过你?”
  宁长渊肃然道:“在下年少时,经脉淤堵,习武之后更加严重,一日病急垂危,家师辗转请来了秦……请来了神医,为我医治三月,尽心竭力,我方才痊愈。家师也因此得知我天赋高于常人,经脉重塑后修习内功事半功倍。”
  墨鲤想起来了,秦逯确实提过,因为这个病例十分罕见。
  还说换了别人去治,那孩子多半活不了,即使活着也是废人了。
  “救命之恩,再造之德,宁某一生不忘,故习剑有成之后,离开门派行走江湖,不求行侠仗义名扬八方,只愿为世间尽一己之力。”
  “你的一己之力,难道就是伪造……”
  “咳咳。”宁长渊连忙打断孟戚的话,“我做这个是阴差阳错,总有人被迫背井离乡,可是律法严苛,百姓不许离故土,否则以流民罪处。要是有了这一张路引,逃到别的地方还能另谋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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