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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古代架空)——天堂放逐者

时间:2020-04-02 08:41:21  作者:天堂放逐者
  “孟兄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孟戚一把将人拉住,坚持道:“还是我来罢,大夫师出神医门下,估计没做过探听情报的事。”
  “不,太危险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这昏天黑地的,你又不知道路,怎么找回来?”大当家急忙劝说。
  孟戚摇摇头,双手扶住墨鲤的肩,再用力一按,好像把一个东西抵押在这里他去去就回似的,从容地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之中。
  墨鲤嘴角一抽,觉得某人是在效仿“温酒斩华雄”。
  ——而他就是那杯酒。
  大当家一脸的莫名,不明白这是闹什么玄虚,心里记挂着山寨的安危,只能时刻注意着外面不速之客的动向。
  孟戚一路上与数人擦肩而过,因为他轻功极高,隐于火把下的身影又不分明,那些人只能感到一阵风,或者以为是其他搜山的人。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火把最亮处。
  黑夜里,站在火光照耀下的人像靶子一样。
  就凭这份大意,孟戚就敢肯定这些人并非出自军队,也不是什么头脑清醒的江湖人。
  李元泽起兵征战天下的时候,因为同僚里能人太多,从谋臣里算,孟戚只能排到第七,从将军里算,孟戚一样是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如果只算开国十四位功臣的话,孟戚只能在末尾挂着。李元泽大军之中,自然不会只有十四个人能干活,所以孟戚看起来还是名列较前的,属于心腹了。
  只是分到孟戚这里的军务,往往并不引人注意。
  独当一面的边路大军主帅,必定不是他;辅助边路大军主帅的军师,也很少轮到他。
  因为对政务不是很精通,于是驻守后方也不是孟戚的事。
  孟戚做得最多的,是带军去接应别人,或者跟别人搭伙做个先锋军,又或者在后方监督粮道。因为孟戚属于那种大功他拿不下来,但是小错绝不会犯的人。
  有他在,大家都会放心一些。
  特别是镇守囤积粮草的要塞,这样的差事在战事正酣的时候往往非他莫属。
  孟戚既不饮酒,也不近女色,更不会偏听偏信,轻举妄动,任凭敌军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说不出兵就不出兵。
  ——祖宗十八代根本就不存在,随便骂,生一点气就算沙鼠输。
  要攻城就来,要使计谋也行,见招拆招,不骄不躁。
  他去做先锋将军的时候,不是斗狠立功,而是观察敌方势力。
  孟戚眼力好,有智谋,还有自保之力,既不惧阵上拼杀,又不爱跟别人抢功劳,所以与诸位谋臣将军的关系都很好,偶尔还能帮着劝一劝闹矛盾的同僚。
  李元泽十分信重这个属下,因为孟戚一个人能做的事,其他谋臣独自是做不了的,别的将军也不行。看似可有可无,却是少不得的存在。
  孟戚当年麾下还有一支轻骑兵,擅长奔袭传信,擅使弓箭,离了马能爬城墙攀陡崖,一般是当做斥候用的。
  打探消息,确实是孟戚的长处。
  ——跟沙鼠听壁角半点关系都没有。
  孟戚随便一看,就从这些人列出的阵仗里找出了七八个破绽,依着他从前的习惯,逐个击破完全不是难事。不打得他们抱头逃窜,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啧。”
  孟戚遗憾地想,奈何他现在孑然一身。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下没兵就只能自己来了。
  火把的照耀下,那发号施令的人约莫四十来岁,脸膛发红,很有两分架势。
  而他身边的道人,留着山羊胡子,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罗盘。
  “快说,那山寨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被红脸首领质问的人衣着破旧,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告饶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就是个货郎,每回来寨子都是蒙了眼睛的,再说……再说那些人古古怪怪的,我也不敢多看。”
  他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了一团,翻来覆去只说每次进山都只走到附近那座山头,只要在崖上找树枝点一堆火,石磨山寨的人就会出来接应。
  山崖前方就是这处迷宫似的山沟,里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地面千沟万壑,巨石高低不平,阻挡视线。
  人在其中,很难辨清方向。
  “……每次到了这里,还得走大半个时辰,弯弯绕绕的,小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绕路了。”货郎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只求这些煞星把自己放了。
  “你自己没有来找过山寨吗?”有人逼问道。
  “哪敢啊!”
  货郎有苦说不出,如果不是荒年生计难寻,他绝对不会再踏入石磨山一步。后来每次出门都要去庙里叩拜一番,唯恐自己被妖怪吃了。
  他那些絮絮叨叨,一直被邻里当做笑谈。
  谁想到今年居然来了一群煞星,不由分说,把他绑了就走,还要他带路。
  那位道长,说话阴阳怪气的,看着也很怕人,难不成他们是想进山抓妖怪?
  货郎脑子都糊涂了,缩着不敢动。
  红脸的首领恼怒地骂了几句,叫人爬到巨石顶上看方向。
  他们来了上百人,进石沟之后,就犹如扔进江湖的一颗石子,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石沟占地甚广,找不到路,再怎么折腾都没用。
  等了一阵,终于有人爬上巨石,举着火把向前方张望,却看到一面陡峭的山壁。
  左边是断崖,右边是一片黑黝黝的森林,一般人都会觉得出路在右边。
  山羊胡道人捏着罗盘,犹豫不决。
  “桑道长,你看……这晚上什么光都没有,不如明天再来寻龙穴?”
  “庆公有所不知,所谓隐龙穴,必须要在夜晚勘探,需见气冲斗牛,凌于紫微垣。”道人摸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齐朝陆氏的龙脉,已经确定是在雍州,青乌老祖连做十三次法事,已经钉住了这条龙。他为天授王出力,而我们只要找到隐龙穴,就能把他的布置化为己用,届时吴王复国还朝,指日可待。”
  那首领听了,拧眉问:“桑道长如何确定,隐龙穴就在石磨山中。”
  “我观雍州地势图,只有这里四周平坦,唯有一山,正是龙抬之势。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说的不是找不着龙尾,而是只能窥得到只鳞片爪。”
  山羊胡道长振振有词地说,“石磨山的山势虽不险峻,但进了山一看,却是错综复杂,雍州数年干旱周围皆是荒芜之相,唯有这里生机勃勃,是也不是?”
  孟戚:“……”
  按照大夫说的,石磨山有水源,那自然有生机了。
  孟戚最初还以为这道人会说出这里有灵气呢。
  桑道长叹道:“隐龙穴十分重要,没想到会被一群山匪占了去,说不定他们是青乌老祖留下看守龙穴的人,为了不坏事,必须要将这些匪徒杀个干净。”
  “这……龙穴见血,可有所碍?”
  “无妨,吾等是为了断龙脉,又不是兴龙脉。”桑道长一挥拂尘,冷哼道,“天下方士,以雍州青乌老祖赵藏风为首,可他竟然要帮那个出身草芥的天授王夺龙脉造势,真真不知好歹!齐朝皇帝陆璋,乃乱臣贼子,吾等此番是替天行道,拨乱反正!”
  “桑道长说得不错。”
  山羊胡道人哈哈一笑,也捧了红脸首领一句:“庆公劳苦功高,忠肝义胆,接到江南来信,亲自带着手下到了雍州,促成这番大事,吴王面前你也当得了首功。”
  “好说了。”红脸首领很是自得,高声吩咐道,“取绳索跟铁钉,凿石做牵引。”
  岩石受风吹日晒,顶端十分光滑,石块与石块之间也有一段距离,如果想要以轻功在石上而行,江湖上少有人能做到。
  这支乌合之众,显然只能用笨法子。
  他们磕磕绊绊地敲石牵绳,留了人在石头顶端确认方向,忙得热火朝天,一路往石沟右边的森林去了。
  孟戚无声无息地离开,他没有走右边。
  石磨山寨不在右边。
  石沟尽头的前方山壁,有一个隐秘处,周围山石嶙峋,乍看不见光,需到了近前才发现有路,仅容一人能过,这就是通往石磨山寨的小道入口。
  墨鲤当初带着沙鼠,不是走这条路,而是踏巨石而过,然后直接翻了这面巨大的、近似直立的陡峭山壁。
  轻功高就是这么不讲理,迷宫是什么,完全没有发现。
  这座山壁后又是两座山峰,其中一座山上便是墨鲤带着沙鼠休息的松林,从小道可以上山,现在站在林中往下看,可以清晰地窥得火把纷纷偏移了方向,往右边行去。
  大当家松了口气。
  孟戚回来得很快,墨鲤没计较自己在寒夜里站了多久,便问道:“是什么人?”
  “是方士,为南边的吴王效力的。”
  孟戚沉声道,“这群人相信石磨山有个可以毁掉齐朝江山的隐龙穴,而且认定就是藏于山中没人知道的石磨山寨所在,我看他们不找到地方是不会罢休的。”
  石磨大当家跟几个寨里的人张大了嘴,神情古怪。
  “……咱们脚下有龙?”
  “狗屁,这里只有吃人的大虫!还被我宰了!”大当家怒道。
  墨鲤朝孟戚摇头,否定这里有龙脉。
  “来者不善,他们为了断所谓的龙脉,不止要占住石磨山寨,也不打算留下活口!”孟戚果断地说,“大当家,你需得尽快做个决断,无论是逃还是拼,需得抓紧时间。”
  大当家一掌拍在树干上,树皮上顿时出现了数道裂缝,目眦欲裂地说:“逃什么?能跑到哪儿去?吾等还有何处容身?自然是拼了!”
 
 
第69章 粗鄙之民不可轻
  石磨山寨的人不多, 心却齐。
  一群人挽起袖子翻出自制的弓箭, 提着粗陋的刀枪,趁着夜色赶到松岭。
  墨鲤打眼一看,赫然发现其中有钱小郎。
  “大夫莫在意,钱小郎八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们了,身手很是灵活。”
  “那些都是江湖人, 论起拳脚功夫, 远远胜过你们山寨的人。”墨鲤不赞成地说, 他原本以为是寨中青壮, 结果连妇孺都有。
  算了算, 好像只缺那个老妇人跟没有桌子高的小娃。
  孟戚跟墨大夫的看法不一样,他沉思道:“这倒不一定,他们有地利之便。”
  “不瞒二位,因为怕官府围剿, 吾等确实在山中布有一些陷阱。”燕岑也来了,他腰上挂了好几个革囊, 想来装的都是暗器。
  大当家板着脸想训斥燕岑不听医嘱, 擅自跑来,可是如今情势危急,换成谁都不会愿意留在山寨里等消息。
  “算了,你先不要动手, 那群人已经去了右山……”
  石磨大当家边走边说, 燕岑没一会就有了主意,随手指着方向, 对众人下了命令。
  山寨的人出了山壁缝隙,立刻四下分散,浓黑的夜色完全没有影响他们的行动。
  墨鲤有些吃惊,连孟戚也不例外。
  “见笑了,兄弟们平日里也经常这么跑……”
  孟戚觉得他看低了这位大当家,居深山之中安稳度日的时候,还颇有危机意识,没事还练兵,连夜战都没落下。
  更让孟戚意外的是燕岑。
  那几条命令听着普通,却是条理分明,只等探到消息立刻能随机应变,打一场不大不小的遭遇战。要说下命令的人没有学过兵法,孟戚是不信的。
  一个行走江湖的暗器高手,学兵法干什么?为了保护寨子?
  不过现在不是猜燕岑身份的时候,孟戚也没有把这个结论告诉墨鲤。
  墨大夫目光随着远处的火把移动,以他的武功,打退这一百来人不成问题,可是他跟孟戚帮石磨山寨解决了这次的麻烦,那么下一次呢?
  所以孟戚让大当家选择逃还是拼的时候,墨鲤没有开口。
  石磨山寨的位置隐蔽,易守难攻。
  如果别人看上了这里的好条件,有意过来争抢,墨鲤还能理解。结果却扯上了什么劳什子的隐龙穴,天授王造反、南边的吴王想要复兴楚朝,可这跟一个穷山寨又有什么关系?
  相信斩断龙脉,就能破齐朝的气运,能够让其主一步登天,皇权在握——这实在是荒谬至极!
  墨鲤抿了抿唇,少有的动怒了。
  孟戚时刻留意着墨鲤的举动,见大夫身上的气息骤然变得冷冽许多,便知道外面那群人这次算是撞到了铁板上。
  说起来,山灵就是龙脉。
  忽然来了一帮人嚷着要断龙脉,孟戚听得很不舒服,他目光闪动,开始想着怎么让那个方士有来无回。
  “那名叫桑道长的方士,是什么来历?”孟戚插话问。
  江湖上的事,石磨山两位当家可比他了解得多。
  “应该是太极观的人,他具体叫什么,没人知道。此人在南边有很大名头,据说有呼风唤雨,逆天改命之能。”燕岑咬着牙说完后半句话。
  因为身体生来有异,燕岑听多了方士的胡言乱语,他对这些无事生非的家伙恨之入骨。为了揭穿这些人,燕岑下过一番工夫。
  世间声名远播的方士,多半都会武功,某些骗人的小伎俩,手不快都做不了,想要旁人信服,总得拿出令人震惊的“真本事”。
  所谓骗术一百,其中九十九路都在方士手中。
  “方士分为许多流派,如今北边最出名的是藏风观青乌老祖,而南边就是太极观了。我见过的方士,都只是会耍嘴皮子工夫,至于这两个地方出来的方士,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斤两。”
  燕岑没有直接认定桑道长是个不值一提的骗子。
  因为方士实在是一群让人头痛的存在,炼个丹都能轰山炸石。
  “好在这次来的是桑道长,如果是青乌老祖……”燕岑苦笑不语。
  青乌老祖赵藏风隐隐有天下第一高手之势,寻常江湖人不是惧他,就是对他的话十分信服。如此人物竟然是个方士,还想趁着乱世之际参与改朝换代,实在让燕岑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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