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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古代架空)——天堂放逐者

时间:2020-04-02 08:41:21  作者:天堂放逐者
  孟戚但笑不语。
  青乌老祖?按照大夫的脾气,今天来的不管是谁,都跑不了。
  这时前方隐隐传来了动静,那些火把停滞不前。
  “我们的兄弟已经赶到了。”燕岑解释道,“有山壁做天然屏障,想要通过石沟寻找山寨的人,很容易误以为有林子的右边才是出路,我们在那里早有布置。”
  因为对石沟迷宫的路径十分熟悉,几人抄了近路,树林已经遥遥在望。
  只见数条绳索拉着网兜,把十来个踩了陷阱的人高高地吊了起来。
  怒骂声不绝于耳。
  “没错,就是这里!”桑道长喜形于色,这已经是他们遇到的第七轮陷阱了,在深山里布置了这么多埋伏,不正说明了山寨就在前方。
  桑道长刚说完,就看到了红脸膛首领愤怒的目光,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改口道:
  “都是贫道疏忽了,这些火把太多,已经惊动了匪寨里的人。”
  红脸膛首领的气憋在胸口,吞不下吐不出,只能狠狠得记了桑道长一笔,暗想着事情办成了,他有的是办法讨回来。
  譬如桑道长为断龙脉,以命祭天,这说辞就不错。
  “前面有人!”
  忽然一声大喊,桑道长与红脸膛首领同时望去。
  果然看到了一个瘦小的驼背身影,他躲在树干背后,似乎因为没有藏好,不小心暴露了,听到叫声,慌慌张张地往前跑。
  “追!”桑道长连忙叫道。
  红脸膛首领眉头一皱,阻止道:“等等,可能有埋伏。”
  树林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哨声,那人影跑得更快了。
  “庆公真是太小心了。”桑道长不满地说,“那货郎不是说了,整个山寨加上妇孺才五十人左右,不过是一些丢了锄头拿刀的农夫,纵横南九路的庆公竟然怕了?”
  说话间,墨鲤等人已经到了林中。
  这片老林子的树木极密,人在火把下,看什么都是影影幢幢,辨不清何处有敌。
  几个脾气暴躁的江湖人,直接抡刀劈起了灌木与矮树。
  红脸膛首领被桑道长几句话激得火冒三丈,他伸手摸出了一块飞蝗石,对着前面逃跑的人影就丢了过去,正中后心。
  “铛!”
  一声怪异的响动,那人影踉跄了下,跌倒在地。
  这动静不像是打中了人,倒像是砸到了铜锣。
  原本要为首领喝彩的众人一愣,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去看看。”红脸膛首领怒道。
  探路的人万分小心,试了又试,确定前面没有坑,也没有绊绳,持刀戒备着走到之前那人摔倒的地方时,已经没有人影了。
  原地放着一口破锅,显然刚才那人是把这玩意背在了身后,所以看起来像个驼子。
  看着手下送来的东西,首领差点给气死,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
  “烧,烧光这片林子!”
  红脸膛首领一边怒吼着,一边示意手下退出树林。
  “不行,不能放火,隐龙穴的风水不能变。”桑道长跳出来反对。
  加上他之前鼓动别人贸然去追,不顾埋伏的行径,石磨大当家简直要怀疑这是自己派去的卧底了。
  燕岑死死地盯着那个红脸膛的首领,低声道:“竟然是他?”
  大当家也认出了这人,对身边的孟戚与墨鲤解释道:“这是洞庭帮的长老庆大成,数年前听说他在洞庭帮混得不太如意,带着一群人到处找活儿干……说白了就是打家劫舍,或者砸一些小镖局的生意,声名狼藉。”
  大当家恼怒更甚,这样的人找到了自己家门口,说不愤慨是不可能的。
  燕岑打了个呼哨,林中立刻传来数声应和。
  “该死的!”
  就像桑道长说的那样,庆大成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什么时候在一群农夫手里吃过亏?虽然林中埋伏重重,但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招数,掉进坑里爬出来就是,踩中绳索被高高吊起之后让人砍了绳子就行,根本出不了人命。
  “不过是些无胆鼠辈,杀!”
  火把被齐齐丢出,灌木没有立刻烧起来,只是冒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浓烟。
  毕竟是积雪初化的时节,想要生火也不是那么容易。
  烟雾中,一排箭雨射来。
  石磨山寨的人射箭的准头只是普通,不过他们得的命令是往人群里放箭,中不中都没有关系。
  这一动作,就暴露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在那边!”
  庆大成的手下怒喝着,往利箭射来的方向狂奔,石磨山寨民只放了一轮箭,就立刻换了方向。
  “啊!”
  第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紧跟着是追过去的人慌乱的声音:“都停下,前面是断崖,没有路。”
  准确的说,断崖下方是一片树海,黑黝黝的,树冠高过了山崖上方的地面,所以在浓黑的夜色里远远看去,就是林子变得稀疏了,树木也没那么高了。
  他们想都不想,就冲了过去。
  失了火把周围又是浓烟的情况下,第一个过去的人失足坠崖。
  其他人收势不及,有的抱住了山崖边的树木,有的试图往后退结果撞到了后面的人,这么一个照面,就陆续有四五人滚了下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
  “都别乱。”
  桑道长话音刚落,后面又飞来一阵箭雨。
  燕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革囊,这显然是他动手的好机会。
  “慢。”
  墨鲤阻止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又多了一只手。
  “咳,都是大夫的病患,我就看看。”孟戚义正辞严地说,“大夫说了,不能妄动内力,暗器还是给我罢。”
  说完一个巧妙的擒拿动作,从反应不及的燕岑那里夺走了一个革囊。
  孟戚还没得意完,赫然发现革囊没有成功拽回。
  一只从披风下伸出的手,及时抓住了“飞走”的革囊底端。
  ——燕岑只是本能,而孟戚忘记了眼前这人不止两只手。
  两人发愣的时候,墨鲤伸手把这只革囊拿走了。
  “是什么暗器?”
  “什么都有,铁莲子、飞蝗石、细针……”
  燕岑尴尬地收回了手,孟戚随便捞出一把,就往前面去了。
  “大当家,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拎着弓箭跑回来的人说。
  随着一声呼哨,数棵大树被同时放倒,然后是高处掷下十几块大石,滚石擂木一起上,迫得这些亡命之徒只能拼命往前跑,而前方就是断崖。
  “跳崖,抱住那些树木!”庆大成仗着武功高强,砸飞了一块落石,眼见着自己手下避无可避,气得大喊。
  除了一些避开滚石的,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抱住树冠,胆战心惊地听着滚石砸上树干的声音。
  火把丢了一地,浓烟滚滚,众人呛咳不止。
  “不好。”燕岑神情变了。
  这火一起,再想灭很难,而且石磨山寨的人毕竟不是江湖人的对手,他们能躲也能过几招,单对单是肯定要输的。
  “撤!”
  大当家声如洪钟,压住了一众怒骂跟喊叫。
  他们恍惚了下,还以为是庆大成的命令,倒是石磨山寨的人听到声音,纷纷跑出浓烟的范围。
  “可恶,纳命来!”庆大成在烟雾里看到了一个人影,不由分说,携怒出招。
  然后他被震得连退七步,胸口窒闷,神情骇然。
  “你是?”
  孟戚笑了笑,抬手一挥。
  火光中,庆大成身边剩下的十多人也纷纷被暗器打中了手臂膝盖,兵刃脱手而出。
  “孟国师?!”
  桑道长跳了起来,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声音高得走调。
 
 
第70章 天命之言不可听
  这一声吼,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叫什么。
  北地方言跟江南乡语差得还是挺多的, 桑道长在情急之中自然不可能说官话。
  然而听得懂的人也是一头雾水,孟国师?国师?
  齐朝没有国师,吴王这边只有太极观的几位道长,天授王那边就更别提了,圣莲坛在江湖上也是声名狼藉。哪儿来的国师, 是不是听错了?
  烟雾滚滚, 能看见孟戚的人本来就少, 基本上都是听到桑道长扯着嗓子嚷了一声。
  燕岑没听明白, 可是他看出桑道长认识孟戚, 顿生疑惑。
  石磨大当家倒是隐约听懂了,却又不敢确定。
  世间十个方士,至少有九个都在心底里觊觎国师这一称号。
  想想看罢,帝王赐封招摇过市, 身披紫袍主持大祭,登高而望——真可谓名利尽收了。
  桑道长惊恐地连退数步, 他没有揉眼睛, 更没有疑惑孟戚为何是这般年轻的模样,而是全身发抖,连罗盘都摔在了地上。
  “你如何认识我?”
  孟戚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还带着笑意。
  然而他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 目光冰寒刺骨, 不怒自威。
  桑道长背靠着一棵树,手伸进了袖中, 好像攥住了什么护身的物件。
  庆大成刚才倾力出招,结果被孟戚一掌挡了回来,反震之力导致出现了轻微的内伤,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不是滚落山崖,就是被暗器击倒在地,心中又惊又怒。
  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是谁,桑道长就像见了鬼似的大喊大叫,不仅仙风道骨的气度全无,还吓得胡言乱语了。
  什么孟国师,哪儿来的国师?
  “桑道长,此人究竟是谁?”庆大成咬牙切齿地问。
  今天他是栽了,可栽在一个不知名的高手这里,比栽在一群泥腿子手上好听多了。
  想他庆大成,是南边响当当的人物,纵横南九路绿林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次居然在阴沟里翻船,庆大成不用想就知道江湖上能传得多么难听。
  桑道长这会儿哪里顾得上庆大成在想什么。
  他一边惶恐,一边又是狂喜。
  “隐龙穴,这里真的有隐龙穴!否则他不会在这里……”
  桑道长神经质般自言自语,刚说完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墨鲤慢慢自烟雾里走出,他对这人居然能认出孟戚十分诧异。
  无论前朝国师的威名是不是震慑过天下方士,孟戚现在是年轻时的模样,桑道长是怎么认出的呢?
  齐朝荡寇将军刘澹好歹是因为锦衣卫接连暴毙之事,多方查证之后才知晓的真相,他对孟戚是老是少并不关心,只知道孟国师可能要来杀自己,性命攸关,刘将军怎么能不关心?
  桑道长就不同了,他不像刘澹,无意中吃了孟戚养过的灵药,更不认识一群自寻死路的锦衣卫暗属。
  楚灵帝在位六年,齐朝取而代之,至今又有十六年。
  孟戚已经消失在人前二十五年,他苍老时的模样估计都没有多少人记得,更别说年轻时的外貌。
  这个疑问,孟戚也有。
  尤其现在他的记忆恢复了许多,别说桑道长这个人,就连太极观的名字他都是今夜第一次听说。
  孟戚见桑道长缩着不动,目光落在他手里紧紧握着的东西上,因为有衣袖遮挡,看不分明,不过孟戚猜测那应该是雷震子霹雳火这一类的物件。
  方士能玩的花样,孟戚了如指掌。
  “呵,区区小辈。”孟戚心里一动,语气讥讽,神情傲慢地说,“难不成以为发现了我的秘密,还能活着离开?”
  庆大成脸色一沉,怒瞪桑道长,心想他被这个牛鼻子害惨了。
  手下的弟兄折损了不说,现在还有可能送掉一条命?
  不是说石磨山只有一群形貌丑陋的泥腿子山匪吗?看看刚才攻击他们的都是什么?滚石擂木!难不成这山里其实藏着一支扯了反旗的大军?
  “阁下何人,吾乃洞庭帮长老,本无意冒犯,是受这道士蒙骗进了山中……”
  庆大成毫不犹豫地把桑道长卖了,他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孟戚,然后又看出现在孟戚身后的墨鲤。
  “蒙骗?是吗,那山中必有你所得之物,否则怎么会被方士说动?”孟戚似笑非笑,他身影一闪,直接抓起了桑道长,后者神情大变猛地一拽袖中物事。
  “啊!”
  桑道长一声惨叫,他的右手骨折,一根黑黝黝的圆筒状东西远远飞出。
  紧跟着轰然一团火光炸裂,断崖附近艰难保命的庆大成属下纷纷遭殃。
  庆大成目眦欲裂,他怒喝一声,上前就要拼命。
  “停步。”墨鲤横架一招,把人拦下了。
  庆大成在江湖上赖以成名的是掌法,罡猛霸道,触之筋断骨折。
  此刻他势若疯虎,一招接着一招,以攻代守,不要命地朝着墨鲤身上招呼。
  墨大夫眉头微皱,将这番狠辣的攻击尽数化解,虽然他的武功里很少有直接伤人的路数,但是反震回去的余力也让庆大成自食苦果。
  庆大成越打越是心惊,他自然不是要拼命,也不是为手下报仇,而是想假借这发狂之势,冲向烟雾边缘,然后遁入林中逃之夭夭。
  结果这惊涛骇浪一般的疯打狠拼,居然被对方不动声色地接下了,连半步都没有退让。庆大成无法,只得虚晃一招,然后没命奔逃。
  墨鲤没有追。
  孟戚没有动。
  庆大成冲进浓烟之中,没听见身后破风之声,刚觉得一喜,结果因为注意身后完全忽略了前方的情况,石磨大当家一掌正中他前胸。
  换了平日,大当家自然不是这位洞庭帮长老的对手。
  可是庆大成现在方寸大乱,接连跟孟戚跟墨鲤交手,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再被击中要害,立刻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你们……”
  庆大成勉强说了两个字,又不停地呕血。
  燕岑沉着脸走过来,他从斗篷下拔出了匕首,冷声道:“庆长老,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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