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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缺失(近代现代)——洛玥浅

时间:2020-04-03 10:06:00  作者:洛玥浅
  严昊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滑雪衣塞进漏风的洞里,他回到被子里的时候,钟起然仍在冷得发抖。
  严昊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抓着他的手开始搓热。他知道钟起然血液循环不好,所以非常怕冷。
  钟起然也没有拒绝严昊的好意,他总想着也就这次了,往后说不定再没有机会。他甚至主动靠在严昊身上,把冰冷的脸贴在对方的胸口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呼出的热气仿佛都能交融在一起。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只要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他们都能知道对方的需求是什么。
  所以,这时候钟起然隐约感觉到,严昊好像起了反应。他愣了愣,抬起头来,刚好对上那人漆黑的双眼,一句未经思考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想做吗?”
 
 
第9章 取暖
  好像沉默了很久,但实际上也不过经过几秒而已。钟起然就听见严昊答道:“好。”
  他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松了一口气。但气氛是能够感染人的,他不能否认他们重逢之后始终还存在着某种暧昧,尤其是这个男人又一次救了自己之后,他更无法否认自己的感情了。即便他清楚不应该这样下去的,但他还是做了。
  钟起然的手慢慢的、轻轻的放在严昊的裤裆上。他没有感觉到那人的排斥或不愿,便大胆的把拉链拉了下来。
  恰好这时,其中一支手电筒闪了两下,光突然灭了下去,是没电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立刻陷入一片昏暗。钟起然看不见,手自然停了下来,但很快的,他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引导他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钟起然圈握住严昊的欲望,在黑暗中听着男人不甚明显的喘息。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很荒唐,但又觉得理应如此。
  即便他们这个角落的位置很暗,但另一侧仍有手电筒的光照着。他的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能看清楚自己手中的动作,以及那根性物的形状。
  他红了脸,虽然知道在黑暗中对方看不见,但仍不敢抬头。
  “继续……”严昊的声音已经明显染上情欲。他的手本能的探索着钟起然的身体,感觉到这具单薄的身躯在他的抚摸下颤了颤。他把手探入对方的内裤里,握住那根秀气的东西,凭着记忆用指腹顺过柱身上的筋络。他知道他会喜欢这样。
  “呜……”钟起然果然颤的更加厉害了,呻吟立刻轻泄出来,连带着性器前端也溢出一些滑腻的透明液体。他的手再次停了下来,身体的感官完全被男人给彻底掌握了。
  严昊反客为主的将他压在身下,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沿着腰身往胸膛摸去,轻轻捻住衣服底下的乳头。
  “严昊……”钟起然每次在情事中唤他的名字,都是在求饶,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眼中含着朦胧水光,仰望自己上方的男人。他好像在严昊的眼底看见一簇燃烧的火苗,但想再细看时,却又消失不见了,如流星般一闪即逝,只余下男人冷漠平淡的神情。
  这时严昊已经脱了他的裤子,指尖沾着少许的前列腺液往他的后穴探了进去。
  钟起然闷哼一声,不适的动了动身体,他的身体太久没有经历性爱了,里头又紧又涩。
  严昊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动作有些迟疑。
  “没关系,进来吧。”钟起然迫切的想要一些疼痛,来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他既然已经决定这样做了,就不想后悔,“我很冷……”
  严昊这才发现他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覆身上去,像是要给他取暖,又像是耳鬓厮磨一般,同时把自己的性器往后穴送了进去。
  钟起然疼得咬住下唇,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严昊光听他的呼吸声,就知道他在忍耐,“我弄疼你了?”
  “别管我,继续……”钟起然的眼角滑下一滴泪,隐没在黑暗中,他主动把双腿夹在男人的腰间,催促他进得更深一点。
  严昊终于忍不住了,一鼓作气挺进到底。他扣住他的肩膀,缓慢地抽动起来。
  钟起然的呻吟很沉很闷,像是十分隐忍的,但等到律动越发顺利起来以后,那声音又变了调。
  严昊凭着本能与习惯撞至那一点时,钟起然受不了了,低呼出声:“不、不要……不要顶那里……”
  这种时候,严昊怎么可能听他的。他分明感觉到那里头又软又热,紧咬着自己不放,不是想要拒绝,而是意欲迎合。他稍微直起身体,换了个角度继续抽插,直接在那个敏感的地方重重地辗磨起来。
  “啊……”钟起然摇了摇头,几度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男人紧紧抓住,更深更狠的顶弄。他完全挣扎不开,呻吟已经带上了难耐的泣音,甜腻到不行,“不行了……我快要、到了……”
  从这里开始,严昊几乎不用去思考,身体自然就能做出反应。他知道自己抱过这个人无数次,知道他哪个地方最敏感,最受不了用什么姿势。他只要碰哪里,他就会叫出来,弄得狠了还会哭。他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没有一刻忘记过。
  “呜……严昊……”钟起然的求饶没有得到任何怜惜,反而换来男人越发猛烈的进攻。他的眼前蓦然出现一片白光,很快就被操射出来,下腹间黏腻一片,双腿颤抖个不停。
  严昊被夹得差点也射了出来,他停下动作缓过一阵,又继续埋头苦干。
  钟起然这次彻底被逼哭出来,再也不觉得寒冷了,反而浑身燥热起来。这种天气不会流汗,但闷热使得体内的欲火更加旺盛。他很快又被弄出感觉了,难耐的轻轻哼着。
  严昊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这个体位使得性器进入到比平常更深的地方。钟起然仰着头重重的呜咽一声,被男人托着双臀上下起伏,“啊、太深了……我受不了……严昊……严昊……”
  他一边叫喊一边哭,果然什么都无法想了。
  严昊抱着他快速地动作,把他再一次操射之后,自己也终于发泄出来。
  除了外头未曾止歇的风声之外,只余下他们完事后的喘息声。
  两人冷静下来后,各自整理身上的衣物。
  这场性爱,他们未曾交换过一个亲吻。如果严昊还是以前的那个严昊的话,他就不会犯这样的错。但在失去感情后的他,让这种亲密无间的事做起来更像是发泄性质。
  钟起然在半途就发现了,所以他也只当作是一夜情而已。
  他们依赖着彼此的体温渡过这寒冷的一夜。
  天亮的时候,他们很快就被救援队的人给发现了。这一切都归功于严昊正确的判断,让他们在这场风雪中得以幸存下来,并且将受伤的机率降至最低。
  钟起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碍,除了空腹的时间有些过长之外。但按照规定,他们还是得被送到最近的医院去做检查。
  因为受伤人数过多,他们没有搭乘同一辆救护车,而是被迫分开与其他伤患共乘。
  钟起然问了随行的医护人员,才知道这场天灾有多严重,整座滑雪场都被白雪给掩埋了,再也不复原来的样貌。他想起李祺,又询问他的行踪,在得知对方已经被救出,并在送往医院途中的时候,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在医院做完例行检查之后,没有打算跟严昊打招呼,而是去找李祺。
  李祺的伤势算轻了,身上有几处冻伤,左小腿因撞到树干而轻微骨折,需要休养几周。他的病床就在走廊上,钟起然只找了一会就看见他了。
  李祺看见钟起然时,神色还有些激动,伸手想去握他的手,“你没事就好。”
  钟起然主动回握,但却是礼貌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很快就放开了。
  李祺察觉到钟起然有些不同,像是要刻意保持距离般的生疏。他不知道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明确的感觉到了,钟起然的态度变了。这是对朋友的示好,也是无声的拒绝。
  李祺心里多少是有点失落的,但没有太过勉强。他虽然欣赏钟起然,却还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他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自然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他很快就适应下来,朝钟起然露出一个微笑。
  而医院一查明严昊的身分之后,即刻就给了特殊待遇。
  他失踪了一天一夜,从国内打来的电话多到接不完。出了这样的大事,在新闻媒体的渲染之下,公司已经乱成一团,再加上他在M国停留太久了,严父严母早就起疑了。他不得不立刻赶回去处理善后。
  秘书帮他订了最近一班飞机,他现在就得马上出发。恐怕下次就无法再这么轻易地过来了。
  临走之前,他突然想再看一看钟起然。他们在山下分开的时候太过匆忙了,也顾不上说一句话。
  但见面之后要说什么呢?他不知道,或许是告别,或许是希望他跟自己走,或许什么也不做。在还未见到面之前,他预想不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因为他察觉他只要跟这个人见面之后,最后都会做出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
  然而他的纠结没有任何结果。因为他派出去找的那个人说,钟起然已经离开医院了。
 
 
第10章 焦躁
  严昊回国之后,忙碌了将近一个月才稳住公司的局面,把这次遇险的风波给解决。在忙的时候不觉得,然而一旦空闲下来,他便觉得心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想起钟起然。
  想他们受困在那栋小木屋里的时候,想他的体温,想他高潮时哭泣的表情……
  他明白他对这个人有生理冲动,但冲动之下仿佛又有些什么原因促使他去做这些事。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来说的话,这应该是爱,但他不知道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感情的自己,也还能爱人吗?
  这时他的手机萤幕亮了一下,是他派去M国的保镳传回来的消息,钟起然早上几点出门上课,下午几点回家,外出时去了哪里,晚归时几点平安到家。只是几行简短的文字,粗略记载那人一天的生活。
  是他承租钟起然隔壁的房间,并派私人保镳暗中保护他。他不是想监视,但现在却已经习惯盯着这几行字,想像钟起然在外地求学的日子。
  他的父母打打听了钟起然在M国之后,便禁止他再前往。他暂时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安抚焦躁的情绪。
  在他车祸后将近两年的时候,首次出现了焦躁的感觉。
  他一开始感觉不到,只觉得做事无法像以往那样集中精神,甚至还难得在工作上出了纰漏。是他的心理医生告诉他说,他出现了轻微焦躁的倾向。
  “但我没有感觉。”严昊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患了病,但直到现在才有切身的感受。
  感情消失,意味着对喜怒哀乐的情绪也不再敏感。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更是如此。
  心理医生说:“你还能察觉到问题出在哪里,至少这是件好事。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严昊考虑一会,还是把钟起然的事情说了。
  这位心理医生是国内顶尖的名医。他虽然受雇于严家,却有十分良好的医德,对严昊过去那段婚姻也有一些了解,“一年前,你曾对我说,你对离婚毫无感觉,现在也这样觉得吗?”
  严昊的答案变了,“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我现在对他还是没有感觉,但我知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的回答让心理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说,就算察觉不到感情,你仍是想要挽回?”
  这次严昊沉默了很久,才说:“是。否则我解释不出来,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
  “我记得你当初没有对他坦承病因,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当时觉得无所谓。”
  “现在呢?”
  “现在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让他知道……”
  心理医生没有给出结论,而是建议道:“若你们下次还有机会再见,你可以试着坦承看看。”
  咨询结束后,心理医生走下楼来。
  严母立刻上前关心严昊的病情,“我儿子没事吧?”
  严母确实是一位好母亲,她的反应丝毫没有作假,是真情实意的爱护自己的儿子。就是唯独有一点不好,她对同性恋有很大的偏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起然的缘故,她当初甚至还请求心理医生,让他在做咨询时,尽量避开让自己儿子联想到前一段婚姻。
  心理医生没有照做,因为比起钱财与名誉,他更看重病人的情况。他保留了病人的隐私,实话实说道:“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而我的建议是,让严先生尽可能多与能刺激他反应的人接触,有助于改善病情。”
  严母原本十分高兴的,听了最后一句话,脸色立即垮了下来。她显然知道医生说的是谁,却不想认同,“一定得这样吗?为什么非是那个人不可?医生,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能不能让我儿子忘了那个人……他以前不喜欢男人的……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医生仍是礼貌的道:“很抱歉,我只是个医生,这是严先生的想法,我无法左右他的意见。”
  严母一想到自己儿子还是脱离不了那人的掌控,情绪突然失控,“庸医,你也只是个庸医!我儿子不过就是被一个男狐狸精给迷住了,你们这些高学历的心理医生竟然还斗不过他。出去,以后不用再来了!”
  国内对同性恋的认同感不高,像严母这样的反应十分正常。心理医生没有被激怒,只是觉得再多做解释也没用。因为这种歧视本身就比罹患心理疾病更加难以解决。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而严昊不知道还有这段插曲,他只听严母说,她觉得这个心理医生不适合,又另外帮他聘请一位更高明的。
  严昊大概猜到是为了钟起然的事,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新请来的心理医生更合严母的眼缘,事事都听从严母的吩咐。
  每当严昊提起钟起然时,都会被这个新来的心理医生给打断,强行转移话题。于是严昊越来越不爱说话,变得更沉默了。
  直至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他收到M国的保镳传来的讯息,钟起然让李祺到公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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