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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缺失(近代现代)——洛玥浅

时间:2020-04-03 10:06:00  作者:洛玥浅
  那时的钟起然还不太敢让严昊来找他,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太破旧了,不好意思让严昊进来。
  严昊记得自己那时候问他:“为什么不住学校宿舍?”
  钟起然摇了摇头说:“我不想造成其他人的困扰。”
  四年过去了,这人一点也没有改变。
  严昊下了车,看见公寓门口贴了一张纸,他走了过去,看清楚上头写的是出租告示。
  他打了两通电话,一通是承租电话,一通则是打给私人保镳。
  钟起然下课回家时,才发现门口那张纸已经被撕走了。一周前,住在他隔壁间的学生才搬了出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租走了。
  这里的房租便宜,所以隔音也不太好,他没有太多要求,只希望新来的租客不要太吵就行了。
  下周就要期末考了,他有一堆的作业与考试,还得去实习,暂时没有心力去想其他的。
  这几天晚上在家时,他只听见隔壁有些动静,应该是新邻居搬过来住了。他没有理会,继续埋头在自己的论文中。
  一周后,钟起然顺利考完了,这才想起要跟李祺约出去玩的时间。
  他在收讯良好的窗台上跟李祺讲电话,把地点与会合时间都抄起来,又交谈了一会,讲了一些课业及工作上的事。
  钟起然从以前念书时就很认真,工作也是如此。对他来说,李祺不只是个朋友,也是学习的对象,将来更可能会是竞争对手。
  但还能保持单纯朋友关系的时候,他不会想得太多。
  钟起然挂了电话后,就去收拾行李。
  他不知道隔壁的邻居全都听见他讲电话的内容了。
  ───
  不用太担心李祺,他是个良好的催化剂(?)
 
 
第7章 意外
  出游前一周,气温骤降,许多山区都下起了大雪。
  钟起然原本以为不能成行了,没想到这几天天气居然开始放晴了。连李祺也笑着道:“连老天都要帮我。”
  钟起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们要去中部一个著名的滑雪场,一大早出发,到达预定的饭店时已经是傍晚了。他们预计在这里待上两晚,后天早上再下山去当地的景点玩。
  两人在饭店餐厅吃过饭后,就直接回房休息了。
  李祺在经过钟起然的同意下只订了一间房,只不过两张床是分开的。他流露出明显的无奈。
  钟起然知道他是故意装给自己看的,觉得有些好笑。以前好像也曾经有人像这样追过他,只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面孔早就模糊不清了。
  他们今天一整天都在转乘交通工具,早就累了,谁也没有多想。两人洗漱之后,倒床就睡。
  隔天天气依旧很好,他们到达定点乘坐缆车上山,衣服跟用具都是租来的。
  钟起然不是第一次滑雪,但还是不太熟练。李祺假借教他的机会,搭住了他的手与肩膀。
  钟起然没有反抗,他看起来不像排斥,也不像接受,大概是在适应。
  李祺没有急躁的更进一步,认真的教钟起然滑雪的姿势。
  钟起然试了一会,便开始尝试往下滑。李祺一开始只是在旁边看,后来就放任钟起然去玩了。
  不得不说,李祺真的保持了一个良好的距离,既不太过亲近,也不让人感到生疏,适当的关心与体贴,最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钟起然从李祺的感情经历上,就知道他是个情场老手了。如果他不是还没完全走出来,或许也很容易陷进去吧。
  钟起然自己玩了一会,有些累了,便滑到一旁的树下休息。从他面前经过的有情侣,也有一家大小,欢乐的笑声回荡在这片雪地上。
  他却觉得有些恍惚。
  偶尔平静下来的时候,他还是难免会想起那个人。他的很多个第一次都是严昊给予的,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忘掉。
  大概是他发呆的太明显了,在下头的李祺突然喊了他一声。
  钟起然转头去看,无意间发现树后方好像站着一个人。他看了一眼,很快就移开目光了。大家都穿着厚重的滑雪服与护目镜,脸上戴着的东西不拿下来的话,基本上很难认得出谁是谁。他朝李祺笑了一下,而后发现李祺的表情突然变了,睁大着双眼看向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
  十分惊恐。
  紧接着,周围尖叫声四起,人群仓皇逃走。
  钟起然立即转过头去,也愣住了。如惊天浪涛一般高的雪,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袭击而来。
  是雪崩了。
  意外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发生了。
  钟起然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紧紧拉住了。他知道那不是李祺,因为李祺离他太远了。那还会有谁?
  但他没有办法再思考,他感觉眼前蓦然一片雪白,然后是一片黑,身体被推往某个方向,在急速下坠。
  他恍惚意识到自己刚才站的那个位置好像是在悬崖边,所以他跟拉着自己的人一起掉下去了?然而他感觉不到那人拉着自己的力道了,一股蛮横的大自然力量把他们冲散了。
  在这么一瞬间,钟起然突然意识到自己会死,一个人的脸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感觉与身体已经冰冷到麻木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光亮。
  他看见一个男人把他头上的雪给剥开,把他从雪中拉了出来。
  钟起然呆呆地盯着对方看了几秒,然后道:“谢谢你。”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身上穿的滑雪服,跟刚刚站在树后的那个人一样。所以应该是他拉着自己的,但是为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看,不时拍打他的脸部及躯干,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钟起然隐约从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到熟悉的感觉,“谢谢你。”
  男人站了起来,比个手势示意要他跟上。
  钟起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说话,但这个男人包得密不透风,他察觉不到对方的情绪与想法,身体却自然而然的跟着行动了。
  他走了几步才想起要往四周看,原本的地貌不见了,触目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雪白。而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果然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因为这里明显是个低漥处。也是幸好这里的雪堆够厚,他们才不至于被摔死。但如果再来一次雪崩,他们毫无疑问就会被活埋。
  钟起然愣了一会,才记得要往前走,但男人竟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原地等他。
  钟起然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们走了一段相当远的距离,远到钟起然以为他们迷失了,但往前看的时候,会察觉男人的脚步相当坚定。
  男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偶尔会回过头来看一眼,确认钟起然有没有跟在身后。
  钟起然没有戴表的习惯,只感觉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他才看到前方有一个避难用的小木屋。
  男人把门推开,看了看里头,示意钟起然先进去,自己再把门关上。
  屋内没有任何人,还有些温度,至少不像外头那么冷了。钟起然把厚重的滑雪服脱下来后,发现男人还站在门口。
  钟起然没有多想,随口道:“怎么了?先把滑雪服脱下来吧。”
  在屋内穿着厚重的衣服,到了外头只会更冷。
  从滑雪场所在位置的海拔高度来看,钟起然不确定救援能不能这么快赶到。他们两人得在这间木屋里渡过一段漫长的时间,极大可能还要过夜。
  而男人听见这句话后,终于有动作了。他脱去护目镜的时候,钟起然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钟起然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或者可能是幻觉了,否则他为什么看到了应该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严昊。
  严昊拿下护目镜后,就没有再迟疑了。他动作俐落的脱下滑雪服,走到屋内。
  严昊先前的爱好就是滑雪,甚至还挑战过坡度十分陡峭的雪山,就差没有去比赛了。所以他会知道这些避难点以及应对方式也一点都不奇怪。
  钟起然完全失神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严昊查看了屋内所有的东西,生火的木炭已经没了,只有一床棉被。他走到钟起然身旁坐下,隔着一段距离问:“冷吗?”
  严昊的声音把钟起然拉回现实,钟起然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严昊抖开被子,披在自己身上,他让出一个位置,对钟起然道:“过来吧。”
 
 
第8章 重温旧梦
  钟起然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摇摇头说:“我不冷。”
  他现在确实是不冷,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反而还有点热。但他知道在这种天气里,热度很快就会降下来,他撑不了多久。他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也要依靠严昊。
  严昊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手,看起来没有在意。两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相对无言。
  钟起然的脑子很乱,脑中浮出的念头都是严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不想问,就算得到对方跟踪自己的答案又如何,就算严昊否认又如何,他们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钟起然发了一会呆,靠在墙边模模糊糊的睡过去了。
  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很温暖,他动了一下,才发现严昊披在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上。
  外头应该是天黑了,透光的玻璃窗阴暗一片,没有像白天那样强烈的反光。而地上有两只手电筒开着,光源对准墙角,并不刺眼。
  严昊穿回滑雪服了,缩在另一边的墙角闭目养神。因为积雪融化使得他的衣服折射出水光。钟起然知道严昊身上这套衣服是租来的,防水的功能还可以,但保暖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好。严昊想必是为了不让自己认出来,所以才故意去租的衣服。
  钟起然看了他一会,莫名就觉得有点心软了。他也觉得自己很幼稚,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是严昊救了他的命,而他居然还想着跟他置气。
  严昊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钟起然的视线,也刚好在这个时候睁开眼来。
  两人目光对上,钟起然也没有回避,“几点了?”
  “晚上八点。”严昊看着表回答钟起然的问题,又问:“你渴吗?”
  “嗯。”钟起然抿了抿唇,发现确实有点干,“这里有水吗?”
  “没有干净的,只能将就一下。”严昊拿来一个小木桶,倒了一杯水递给钟起然。
  钟起然接了过来,发现杯子里头漂着一些未融的雪,这显然是外头取来的。
  严昊见他不喝,以为他在意,又说:“我到没人走过的地方去取的,应该不会太脏。”
  钟起然现在终于明白他的外衣为什么会这么湿了。他低头捧着杯子,十分珍惜的喝了一口,恍惚觉得以前的那个严昊又回来了,眼眶有些湿。
  而现实是,此时的严昊看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好像就只是在做着遇难时应有的求生准备而已。
  严昊语调平板的说:“这里没有食物,我们只能暂时靠雪水充饥,救难队晚上不会行动,所以我们得在这里待上一夜。明天一早,再视情况看要留下或者离开。”
  严昊说这番话时,听起来就像发号施令一样。但钟起然没有在意,沉默的点了点头。
  时间越晚,气温越低。
  钟起然看见严昊缩在角落有些颤抖,然而男人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钟起然有些犹豫,也有些不忍,最终他看不下去了,还是问向严昊:“要过来吗?”
  严昊看了钟起然一会,显然没有什么思想挣扎,很快回道:“好。”
  他脱去未完全干的滑雪服,先把手脚都搓热以后,才走向钟起然,接过另一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两人没有靠得很近,中间有些空隙,冷空气寻隙跑了进来。
  钟起然觉得有些冷,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而严昊显然没有多想,他顺手揽过钟起然的腰,把人搂了过来。这动作他做的十分自然,像是一种长年累积下来的习惯,以至于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钟起然的头被动的靠在他的肩上,完全不能思考了。他近距离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熟悉的味道,以及,他不想承认的……心动的感觉。
  他曾以为他可以放下了。但现在他知道他骗不了自己,在他以为埋在雪中将要死去的时候,脑中还是浮现严昊的脸。
  钟起然没有说话。严昊自然也不会先开口。
  他们的身体从僵硬到适应,只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仿佛将近两年的分离并没有影响什么。
  钟起然突然想通了,身体放松下来。他们是遇难了,而不是在这里谈恋爱,仅有一夜的温存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严昊也在想着跟钟起然相似而不同的事。他想起他们初识时被绑架时候的情景,也是像这样互相依偎对方,取暖。从陌生到熟悉。他记得那群歹徒一心只想着要钱,甚至还把自己划伤了,连吃的喝的都吝啬给。他的伤口感染发炎了,在半夜发起高烧,钟起然用自己的饮用水帮他清洗伤口,毫不犹豫的把最后一口水喂给他。
  钟起然耐心的照顾自己,又想尽办法安抚那些歹徒。如果没有他,他在绑匪手中早就撑不下去了。
  他知道这些经历都来自于自己的记忆,没有半点虚假,画面很清晰,感情却很陌生。
  严昊想得出神了,不自觉的越抱越紧,他想把这些缺失的东西都找回来,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钟起然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只有看见他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表现得更像一个人。
  这时,钟起然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来,“你为什么会拉着我?”
  钟起然挣扎很久,才问出这么一句。他知道纠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但他实在是很想知道,严昊究竟是怎么想的,救他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严昊也不明白,眼看危机在眼前发生,身体就行动了,“我就是无法看着你死。”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车祸时保护钟起然的行为已经刻入骨子里了,所以才会形成这样的反射动作。
  钟起然没有再说话,闭着眼睛靠在严昊的怀里。
  半夜时,外头又下起了大雪,风声狂啸而过,老旧的木屋外墙被风雪吹的嘎吱作响,仿佛摇摇欲坠。
  钟起然动了动,因为越来越冷了,他总感觉有风不断的从缝隙中灌进来。他想的没错,某处墙角的木板有些腐蚀了,被吹出一个小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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