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听到流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赶紧放下他打颤的腿,俯下身拉开他的手。
流川羞恼交加地别过脸,细细地抽气,盈在眼底的眼泪在不甚明亮的月光里忽闪忽闪。
“不哭了,二哥错了,”仙道退出流川的身体,吻去他眼尾的泪。
流川吸了吸鼻子,听仙道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被操哭了的事实让他无地自容,扭头就是一口,使劲咬仙道的嘴唇泄愤。
仙道痛哼一声,头往后一仰,舔去唇面上腥甜的血,磨了下牙,把性器重新挺进流川的后穴里:“你这个小混蛋,我就不该对你心软。”
“分手!”流川被顶得眼前发黑,哑着喉咙口不择言地威胁仙道。
仙道拉过流川的手去摸他们交合的地方:“怎么分?你都湿成这样了。”
流川心口一跳,把手缩了回来。
“还紧紧缠着我不放,我快被你夹断了……”
“别说了,闭嘴。”流川咬咬牙,抬手直接捂住仙道的嘴。
仙道眉眼一弯,笑着亲了下流川的掌心,扣住他的腰接着操。
流川很快到了顶点,弓起身咬住仙道的肩膀,呜咽着射了出来。
紧致高热的后穴痉挛般收缩,仙道爽得简直升了天,压开流川的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流川沉溺在高潮的余韵中,意识涣散,什么矜持内敛、高冷孤傲,一把欲火统统焚烧殆尽。他半眯着眼睛,眼底水光闪烁,带着浓重的鼻音含糊不清地哼叫。
仙道也快到临界点了,全身肌肉绷紧,沉猛抽插了几十下,抵着流川的那一点,在他喑哑的低泣中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一股股的精液像是打下了Alpha的领地标记。
流川所有的力气顷刻间被尽数卸去了,他虚脱般瘫软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
仙道伏在流川身上缓了口气,退出半软的性器,精液从嫣红的穴口流了出来。
流川失焦的双眼过了好一阵子才逐渐凝起神。
但凡他还有一点力气,肯定说什么都要把仙道从床上踹下去!
仙道托着流川的脸,用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水痕,亲了亲他的脸颊,用气音低低地说:“再来一次?”
——对于高等级Alpha来说,这种程度远没有餍足。
“……”流川觉得自己累得都快断气了,仙道居然还有脸继续求欢?
他盯着仙道看了一会儿,头一偏,眼一闭。
仙道戳了戳他的脸颊:“宝贝?宝宝?媳妇儿?”
身后的湿粘让流川深感不适,装睡计划失败,只好睁开眼搂住仙道的脖子:“我想洗澡。”
“嗯?要我抱你去?”
流川汗涔涔的脸紧贴着仙道的颈侧,小幅度地点点头:“洗完就睡觉,我真的很困。”
仙道没吃饱,但也没那么焦渴了,凑到流川颈后深吸了一口清甜的薄荷香,下床把他横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第98章
水声哗哗,淋浴间的玻璃移门上蒙着一层水汽。
仙道把流川抵在贴着瓷砖的那面墙上吻他。
无论有没有标记,高等级的Alpha只要与他真正的情动对象发生了性关系,便会将这个人视作自己的终身伴侣。
因这一认知而衍生出来的强烈归属感,令仙道对流川更加爱不忍释。
仿若月亮在他的怀中,心间洒满了无可比拟的明澈光华。
但流川就不怎么好受了,刚停战止戈没多久,那场动荡激烈的性事差不多消耗了他所有的体力,双腿酸软,要不是仙道圈着他的腰,很有可能站都站不稳。
“你是糖做的狐狸?怎么越亲越甜?”仙道的嗓音带着染了情欲的哑,舔了一下嘴唇上被流川咬出来的伤口,低声说道,“转过去,宝贝。”
流川喉结微颤,后背贴紧冰凉的瓷砖,按住仙道的手臂,眼中闪露出警惕的神色:“你别痴心妄想了。”
“你误会了,”仙道摸着流川的腰,瓷白的皮肤上沾了些沐浴露泡沫,手感柔韧滑腻,“我只是想帮你清理一下,你自己弄不出来吧?”
“真的?”流川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仙道一脸纯良。
流川轻轻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转过身去。
仙道眉梢一动,视线顺着流川的脊背往下,劲瘦细窄的腰,圆翘紧实的臀,修长白皙的腿,无一不勾人。
流川横起胳膊撑在墙面上,脸枕在小臂,见仙道迟迟没有动作,闭着眼皱眉催促:“快点。”
他背对着仙道,看不见仙道暗火丛生的双眼。
仙道紧扣住流川的腰,坚硬的性器毫不犹豫地插进了穴口,狠狠往前一顶。
流川低叫一声,回过头咬牙切齿:“骗子!”
“嗯,被你发现了,我就喜欢坑蒙拐骗我的小狐狸。”仙道把流川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性器凿进他的身体深处。
“混蛋……我饶不了……呃……”强横的冲撞使流川字不成句,只能被迫接受仙道的进攻。
仙道的情欲在薄荷香中蓬勃,恨不得就这样操晕流川。
流川渐渐说不出话来,口里只剩下粗重急促的喘息声。
仙道退后两步,按着流川的腰窝压低他的腰,加重了进出的力道,深入浅出地操干。
流川膝盖发软,几乎站不住。
仙道一次又一次地捅入流川的身体,精准地顶过他的敏感点。
“够了,仙道彰!”流川黑色的眼瞳上再次覆上了生理性的泪膜。
仙道不留余地的辗轧让流川溃不成军,又爽又难耐的滋味把他逼到了极点,混沌的意识犹如蒸腾在淋浴间里的氤氲雾气,一片迷蒙。
“不要了……”流川哑了喉咙,发颤的呜咽近似哀鸣,急袭而来的快感却又促使他绞紧了仙道的性器。
恍如山海在飓风中层层崩塌,疯涌倒灌的潮水遮天蔽日,席卷了流川的四肢百骸。
流川咬住自己手臂,他虽然没有完全分化,但也是威名赫赫的狠角色,甚至与仙道势均力敌,较真起来可以把他干翻在地。然而此时的流川,好像失去了凶戾的反抗能力,向他的Alpha完全敞开了身体,埋在臀间的那根东西畅通无阻地进进出出,敏感点被反复刺激,他觉得他就快被拍昏过去了。
高等级Alpha的支配欲在湿乎乎的薄荷信息素里飞速鼓胀。
浪潮在仙道的蓝眸中翻涌,手臂上青筋杠起,抿着嘴开始低喘。
克制与理智早就被独占流川的执念一并吞噬。
流川双腿发抖,差点跪倒下去,被仙道勾住了腰。
“宝贝,再坚持一会儿。”仙道站直了身子,把流川压在墙上,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边吻边干。
流川下意识地回应仙道的吻,从头发上流淌下来的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仙道始终没有撕下隔离贴,流川只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他内心迫切地想要摄取仙道的气味。
“嗯……”仙道眉头皱起,松开流川的嘴,低头吸吮他的颈侧。
灯光和水影在流川的眼前不停地晃动,他有点头晕,闭上了眼睛,脸贴着瓷砖表面,被操得神志不清。
仙道杂乱无章地亲吻流川的肩膀、耳垂,舔舐他散发着甜味的后颈。
流川倏地睁开眼睛,握住仙道扶在他腰上的手:“不能咬。”
“别怕,二哥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的腺体?”仙道嘴上说得好听,身下欺负流川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不过严格来说,他的行为确确实实是在“疼”他的小狐狸。
“你到底有完没完?”流川牙尖发痒,拎起仙道的手,在他虎口上狠咬了一口。
“嘶,还这么有劲?”仙道把流川的手按在墙上,手指从他的指缝里滑进去,“看来不用急着结束。”
“你干脆杀了我吧。”流川自暴自弃地说。
“想什么呢?我舍不得。”仙道一手与流川十指紧扣,一手揽抱住他的腰,下身耸动的速度变得又快又急,像是狩猎中的猛兽,咬住了猎物之后就再也不会松口。
高潮来临,仙道搂紧流川,似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
流川有种呼吸过肺受阻般的窒息感,微仰着头,脑子里漫起一大片厚重感的白雾——他已经极限,只射出了两三股接近透明的稀薄精液。
仙道长吁一口气,拔出的时候,精液从流川的体内带出。
流川感觉仙道吻了吻他,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再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仙道摘下花洒,单手抱着昏睡过去的流川,替他里里外外清洗干净,拉开门扯下挂在门把手上的大浴巾,把人一裹,抱了出去。
月亮游走去了天的另一端,卧室里变得黑漆漆的。
仙道横抱着流川,用脚踢亮墙角的感应落地灯。
一隅昏暗的灯光,不过足以让仙道看清床上的狼藉——凌乱的床单上沾满了润滑剂和精液,枕边还有他摘下来的那个安全套。
仙道垂眸看了眼睡熟的流川,抱着他去了影音室,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拿了块厚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流川咂咂嘴,缩进了毯子底下。
仙道开了影音室里的壁灯,出去拿了吹风机进来,抱坐起流川,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在吹风机呼呼的嘈杂声中,流川睁了下眼睛,嘟哝道:“别吵。”
话音太小,被完全掩盖,仙道没听见。
流川又抱怨了一声,倒在了仙道身上。
吹干流川的头发后,仙道跳下沙发,离开影音室回到卧室,换了床干净的床单。
稍作收拾,临近凌晨两点半,仙道拨了拨半干的头发,套上睡裤,折返影音室,将睡得不省人事的流川抱到床上。
仙道掀开被子,躺在了流川身边,眸色深沉地注视着他。
流川眼尾的淡红还未褪去,嘴唇有点肿,看起来很是可怜。
仙道看了片刻,靠近过去,把流川搂入怀里,虔诚又坚定地吻了他的后颈:“晚安,我的小狐狸。”
薄荷香转凉,甜味仿佛被雨水冲散,又恢复了清冽孤寂的气味,然后悄无声息地遁入黑暗,逐渐微不可闻。
但这种气味不会再消失,已然永久镌刻在了仙道的心上。
薄荷在雨水中沉浮,晃动的涟漪里住着搁浅的月亮。
第99章
清晨的阳光照进室内,冬日的曙光很淡,薄薄的一层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仙道睁眼醒来,怀里的流川还睡得很沉,呼吸比平时重,显然是因为昨晚的情事累得不轻。
深海蓝色的被子将流川原本就如细雪般白皙的皮肤衬得更为净透。
仙道忍不住低头亲吻流川高挺的鼻子,手伸进他的睡衣里,轻抚他的后腰。
嗅闻着清澈的薄荷香,仙道多少有些心猿意马,爱意在他胸腔中涌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信息素等级越高的Alpha越专一,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有过实质性的进展之后,对伴侣的独占欲更甚。
仙道的目光凝聚在流川沉静的睡脸上,手顺着后腰腰线往下,路过尾椎骨,托住了浑圆的tún瓣。
同时,他吻上了流川微微张开的嘴。
流川在窒息中醒来,内心烦躁不堪,屈起膝盖往自下往上一顶,正中仙道身前的重要部位,无疑是致命一击。
仙道顿时疼得“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条件反射伸手捂住那里,皱着眉头强忍:“……流川枫,后半生的幸福你不要了?”
“谁让你打扰我睡觉。”流川哑着喉咙,浑身酸软,身后使用过度的地方尤其不适。
仙道弓着身子,过了好一阵子这要命的痛感才缓和下来,他呼了口气,捏捏流川的脸。
流川合上的眼睛再度睁开,眼底一片沉黑,仿佛深渊深处骇人的死物,散发出冷冽的阴鸷气息。
仙道悚然一惊,耸哒哒的把手收了回来,给了流川一个春风过境般的明朗笑容。
然而此时的流川深陷起床气中,丝毫不为男色所动,板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仙道。
仙道想到他昨天夜里的无度索要,还硬生生的弄哭了流川两回。面对流川不带任何感情的死亡注视,他自知理亏,心虚不已。
流川动了动嘴唇,心头的怒意稍敛,疲惫和困倦导致他暂时懒得跟仙道计较,只低低地说了一个字:“渴。”
仙道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亲了亲流川的脸颊,掀开被子下床:“我去楼下给你拿喝的。”
“嗯……”流川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拎起被子盖住脑袋,遮挡住恼人的阳光,窝在黑暗中继续补觉。
仙道进衣帽间套了件黑色毛衣,底下随便搭了条牛仔裤,抱着换下来的床单和被套,放轻脚步离开卧室。
刚经过父母的房间,房门就开了。
美铃和知辉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早啊,”仙道见美铃穿着白山茶花色的套裙,妆容细致,珠光宝气,与在家时不修边幅的样子大相径庭,而知辉也是一身高定西装,“你和爸要出去?”
“嗯,你爸的特助今天结婚,我们去参加他的婚礼。”美铃拢了拢头发,瞥了眼仙道手里的床单,眉梢一挑,“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嘛。”
仙道既没否认也没承认,眼睛略弯地笑了笑。
正在整理袖口的知辉闻言,偏过脸假意咳嗽了一下,提醒妻子注意言辞。
偏偏美铃不依不饶,饶有兴味地问:“小枫……起不来了?”
“行了。”知辉推了下她的肩膀,“我还要回公司一趟,不要耽误正事。”
“公司公司,你满脑子只有你的公司,成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美铃给了丈夫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一点都不关心孩子。”
知辉抿抿嘴,忍着没有抖出美铃昨天大晚上不睡觉蹲在那听儿子墙角的荒唐丑行,还美其名曰验证一下地产商声称青枫浦的房屋隔音质量极佳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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