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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热衷给发小戴绿帽子这回事(近代现代)——圆圆圆圆

时间:2020-04-04 14:41:24  作者:圆圆圆圆
  我想,他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的美貌。
  他的好看就如同二月皑皑的雪,是好看本身,不会因为外界的任何影响风骨。
  但我不打算告诉他这个,免得他更把我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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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边的工作马上就要告一段落,何云敛本来已经买了高铁票,后天就要回程,我的出现算是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享受了他的吹头发服务,我便盘腿坐在床上,看他退票和收拾行李。或许是还没做好炮友和情人之间关系的过渡,我们两个经常无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这沉默的气氛又不是尴尬,而是总有暧昧在之中流淌。
  他穿着浴袍背对着我坐在地上,肩膀宽阔,后背却稍显单薄,露出一段雪白的颈。我又忍不住撩骚,用脚掌去蹭他微微凹陷的脊椎。很快,他的呼吸就不均匀起来,把我的脚抓在怀里,用指尖搔刮掌心。
  “做什么呢?累了就去睡觉,不累就下来陪我一起收拾。”他扭过头看着我,挑高一边眉毛,“还是你又想要了?”
  我慌忙缩回脚,夹着屁股往后退了一点。
  刚才在浴室做的我还没回过劲儿来,怎么会还想要,我又不是天下名器,更不是什么贪得无厌的小淫娃。
  他显然是闹我,笑了笑又扭身过去继续收拾东西。
  看得时间久了,他便发现他似乎有一点给东西分类的癖好,相同功用、相似颜色的东西一定要放在一起。这会儿看他一本正经地卷他的黑色内裤,我没忍住嘿嘿笑了起来。
  他又回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傻笑什么呢?”
  我摇头,连连说没有。
  我只是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如同挖掘宝藏,挖掘他的一点一滴,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里。如果拿对了藏宝图,那这份宝藏更是值得用一辈子追寻、索取。
  我希望他是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我难得煽情,专注地看着他说,“你以后不要一声不响就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我会担心你。”
  他回过头,眸中漾过柔软的光,极认真地和我承诺,“不会了,我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地方,我哪里都不去。”
  隔天一大早,我们就开车回家。车自然是何云敛开,我则戴着他的墨镜,躺在副驾驶上装大爷。正被暖洋洋的阳光烤得昏昏欲睡,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边骂是谁这么不开眼,一边接了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我和许赟的小学同学,五年以前捡起了联系,就一直玩儿在一起。
  我刚说了一声“喂”,他就开门见山地问我,知不知道许赟两天前深更半夜被人抬到了医院,差点烧成了肺炎。
  我下意识地摇头,磕绊着说我不知道,又赶紧问他,“那他怎么样了。”
  “啥事儿没有呗,祸害遗千年,那狗崽子命大。”
  我庆幸地吁了一口气,一直紧缩的心脏这才放松下来。
  等我撂了电话,何云敛才问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那你要不要去看他。”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
  我当然想去看他,但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他看到我只会更生气。以他惯有的骄傲,八成更希望这辈子都不曾认识过我。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问他身体如何。
  果然不出所料,他没有回复我。
  我终于清楚地认识到,当我在他面前明确选择何云敛的那一刻,许赟这个人,就已经完全在我生命里消失了。
  从临市回来以后,我就跟着何云敛住进了他家里。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有一些感冒,症状倒也不太严重,不过是咳嗽、流鼻水罢了。往常这种程度的小病,我最多喝点热水就对付过去,但现在有他在我身边,就总忍不住把病说重十倍,好惹他心疼。
  我还要故意碰瓷,说要不是千里迢迢去找他,我这么身强体壮的怎么也不可能生病。
  他一听“身强体壮”这四个字就笑了,过来捏我没有二两肉的胸/脯,问我壮在哪里。
  被我不满地扭着身子躲开。
  上班之前,他坐到床边,把我从被褥里挖了出来,问我晚上想吃什么,他下班时买回来给我。我这个人向来是顺杆就爬,有这个便宜怎么可能不占,连忙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可我才数到六七样,说了还不到一半,他就探过头来嗦吻我的嘴唇和舌尖。
  我被他吸得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接下来要说什么。
  一吻完毕,他舔了舔嘴唇,站起身,说,“就这些是吧,我都记下了,回来带给你。”
  等他离开许久,我才回味完这个吻,之后越想越不对。
  他该不会是嫌我吃的多,浪费钱,才特意使出美人计吧?
  这个狗男人,心眼多的很。
  我又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距离何云敛下班的时间,正好足够我做一顿晚饭。我披上被何云敛换下来的家居服,走去厨房准备一展拳脚。他不经常在家开火,但好在简单的食材还有一些,足够我凑个两菜一汤。
  本以为离他回家还有挺久,不想我还在搅鸡蛋,门口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塑料包装袋的悉索声,应该是他把什么东西放在了玄关。
  很快,他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倚靠着门框,淡笑着看我。
  我边打鸡蛋边问他,“你翘班了吗?”
  我本想嘲讽他的玩忽职守,没想到他却一脸理所当然,“老婆都生病了,谁还有心情上班。”
  他越发的油嘴滑舌,我说不过他,只横了他一眼,就懒得再理他。
  他又走到我的身后,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问我都好了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当然是好多了,可我不打算告诉他,故意哑着嗓子说,“当然没有好。真不知道你命怎么这么好,有个这么爱你的男朋友,带病给你做晚饭。”我想了想,又接着炫耀自己,“不只做饭好吃,长得还好看,腿又长。”
  往常我对自己这样高度评价的时候,他一定会笑得停不下来。可这回他却没有笑,而是极动情地在我的耳畔呵气,“是啊,还这么好肏。”
  他的手掌暧昧地在我的大腿根处画着圈,等我发现大事不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上身还完好地穿着他的家居服,下面的内裤和睡裤却一起可怜兮兮地蜷到了脚跟。
  他挺进我的身体,性/器在我的敏感点上攻城略地,手臂却牢牢桎梏我的腰,以防我一个不小心,跌倒进烧得微热的锅里。我们相连的地方一片火热,我分不清更热的是我的甬道,还是他的性/器。
  很快,我的阴/茎就在未经抚慰的情况下自发站立起来,将棉麻质地的围裙顶成了一个帐篷。
  越来越多的体液自相触的一点扩散开来,将天蓝色的围裙濡成了湛蓝色。
  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穿一次这条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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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宅在何云敛家和他厮磨了两天后,我终于痛定思痛:不能再做日日不早朝的昏君。把何云敛送上班以后,我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去餐厅检查工作。
  老板几乎一个礼拜没有露面,员工们再见到我时却都面色如常,一点不见欢呼雀跃的模样。我毫不失落,反正我早就知道没人把我这个傀儡老板当回事,估计我失踪个十年半载,餐厅都能正常运行。
  也就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他们才会想到我。可关键问题是,这里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和几个小服务生说了一会儿闲话以后,我又去后厨讨陈师傅的嫌。
  时值上午,餐厅还没有上客,陈师傅正忙着琢磨新菜色。一看到我,就眼睛一亮,喊我去试菜。他今天烧的是一道柠檬奶油虾,味道香浓醇厚,又被一点酸味中和了甜腻,吃起来超级爽口。
  我吃得停不下来,一盘吃完了,又腆着脸皮央陈师傅帮我再烧一份。
  于是这天晚上,我和何云敛的晚饭就是这道还没问世的“柠檬奶油虾”。我没有猜错,这道菜果然附和何云敛的口味,他边吃边赞不绝口,然后问我这道菜是哪儿买来的。
  我虽然想说是我新开发的菜式以换他的崇拜,可他太了解我的三板斧,只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这是我们餐厅新开发的菜式,还没来得及上菜单。”
  他听了,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要笑不笑地看着我,“那我今天是做小白鼠,给你试菜?”
  我理所当然地说,“你就是我的小白鼠。”
  “嗯。”他笑了,“你说的对,我是你的。”
  他在偷换概念,但是我很喜欢。
  这天,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见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我便开车到何云敛的报社,想约他一起吃中饭。我本来想打个电话叫他下来,不想竟然那么巧,我才停好车,就看到何云敛正站在门口。
  在他的对面,还有一个穿着不俗的中年女人。
  女人长得相当华美,一双婉转多情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小巧。她穿了一件巴宝莉风衣,但在她超凡的容貌面前,巧手剪裁的衣服也成了下等的俗品。
  我只当她是何云敛的客户,可在车上观察了一会儿,却发现他们谈的绝不是什么工作上的话题。何云敛一脸的凝重,修长舒朗的眉凝了起来,满脸都写着抗拒和疏离。
  我特别害怕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有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表情经常在他的脸上出现,让我觉得他像笼纱的寒月,美则美矣,却遥不可及。
  不知为何,我心头重重一拧,手上的动作也不听我的控制,自发打开了车门。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何云敛的身边。
  女人刚刚还有点急切,几次逼近何云敛,差一点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见我突然出现,女人显得有些尴尬,退后一步,咬了咬嘴唇。换了一张与她匹配的端庄高贵的脸,才对何云敛说,“刚才和你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妈妈等你的电话。”
  啥?
  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何云敛的母亲。
  我竟然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和丈母娘见了面。
  况且虽然他们的长相的确有相似的地方,可以他们相处的神态,实在看不出是母子来。
  女人已经走了好远,我还没有回过神。还是何云敛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脑,说,“走了沈棠。”我才想起来动作。
  刚一上车,我就忍不住问他,“伯母找你有什么事?她让你考虑什么?”
  何云敛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答我,“我弟弟天生肝功能不足,前两天又住院。她想让我给弟弟移植肝脏,劝我去配型。”
  他的语气淡淡,淡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可这话却无疑等于在我心上投了个惊雷,让我五脏巨震。
  只要一想到他的身上会多一道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刀口,他的肝脏会被人切掉三分之一,我就痛得无法呼吸。
  “什么?”
  见我激动,他在灯红灯的间隙揉了揉我的手背,“别害怕,我还没有答应,况且就算答应也还要先做配型。”
  “哦……”虽然他这么说,可我的心却没有放下来一点,“那你会去做配型吗?如果配型成功了,你会捐肝给他吗?不要,不要好吗,求你了。”
  我语气发抖,浑身木着,不停的逼问他,就如同一个毫不讲道理的孩子。
  “别害怕,棠棠,我答应你,只要是你害怕的事情我都不会做。”他语气真诚地向我承诺,似乎是想让我相信他不会骗我,“而且他也不是我的亲弟弟,我们是同母异父。等到家我再仔细和你说,好不好?”
  我一路上忍得辛苦,刚一到家,就把何云敛按在沙发上,让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纠结该要从何讲起。少顷他才开口,“其实我的故事还挺平常的,一直没对你讲,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讲的必要。我妈和我爸在我三岁那年就离婚了,她是个很需要爱的女人,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被人妥善安放。但我爸偏偏是个工作狂,按照她那个时候的话,就是‘一天也没办法和他过下去’了吧。”何云敛摸了摸眉骨,明明是在讲苦涩的事情,他却偏偏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我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背,他用空闲的那只手在我的手上拍了拍,又接着讲道,“七岁那年,她和现在的丈夫结婚了。那是一个很体面的男人,对我和我妈都很好。他们很快就有了孩子,就是我弟弟。我弟弟先天不足,从小就体弱多病,小时候吃的药就比饭还多。从他出生开始,妈妈就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身上。现在想想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比我更需要照顾。但我那个时候还小,总是嫉妒。偏偏我这个人又最害怕坦诚自己的嫉妒,所以那个时候总被自厌和妒忌的情绪裹挟,活的很辛苦。”
  他又笑了,笑容里尽是苦涩的莫可奈何,“我记得有一年过年,妈妈丈夫那边的亲戚来他们家过年。他们和乐融融的坐在一起,我虽然也在席间,却好像和他们有结界。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离家出走,好笑吧。我想去找我的爸爸,如果他需要我,我就和他一起生活。但我刚走到他家楼下,就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一起下楼,那个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两边都是我无法融入的世界。”
  当时的何云敛一定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吧。
  我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更紧地抓住他的手。
  “高考那一阵,我弟弟病情加重,妈妈每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所以从备战到考试我都只有一个人。之后我考上了大学,就几乎再没回过那边,也没再要过她的钱。”
  “……”
  “我很可怜,从小到大,从没有过什么是只属于我的……直到我遇到了你。”他似乎很难启齿,但还是咬着牙说下去,“你就像我在隧道里独行了很久后,第一缕照向我的光……”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照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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