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宫泽竹都在试图讨好虞洛,但都没有结果。下车时他如丧家之犬一般跟在虞洛身后,阿库丽娜内心爽爆,表面上一副担心上司的好下属模样:“小别胜新婚,等你出完差说不定就好了。”
“有道理。”宫泽竹如醍醐灌顶,对阿库丽娜展开一个漂亮的笑颜,“等我回来了,要是小疯狗好好的,就给你加薪。”
阿库丽娜一愣,随即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加多少能我来定吗?”
“当然不行。得看到时候小疯狗愿意给我/操几次。”宫泽竹眯起眼眸,“明早记得来接我去机场。”
因着在下面和阿库丽娜聊了几句,宫泽竹落后虞洛几步回家。打开门,却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他一时紧张起来,上楼进了卧室,才发现虞洛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清洗。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模模糊糊能看清里面的人影。宫泽竹忽然长舒一口气,心下安定不少,自己也好笑自己方才的心神不宁。
小疯狗,你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
屈指敲敲浴室玻璃,他半个身子倚在浴室门上,轻声道:“小疯狗?”
回应他的是一声闷闷的“嗯”。
宫泽竹心头蓦地绕上一丝又一丝温柔而甜蜜的网线,一点一点把他的整颗心都给织了进去:“还好么?”
这回回应他的只是稀稀落落的水声。
“我明天就要出差了。”宫泽竹的语气好像是在自顾自地说话,不需要虞洛的回答,“我今天送你的这份礼物,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对不起啊,我只是担心我不够好,不如你的阿雪。”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了。
“你平时的那股聪明得意劲儿去哪了?”浴室的门被猛地拉开,宫泽竹早有准备地正好跌进虞洛的怀里。虞洛弹他的额头:“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笨?”
里间的氤氲水汽也随着门开一齐涌了出来,缠绕在身体相合的两个人之间,颇显暧昧。
宫泽竹的眼睛染上了蒸腾的雾气,水润润的,瞳仁里面只有眼前这个人。
他家小疯狗什么都没穿,只在胯上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精干结实的身躯,浑身上下还滴着水珠子,很久没打理过的头发已经微长,耷拉在脸上,衬得他雕刻般的面孔愈发好看。
他微微仰头去够小疯狗的嘴唇。那里也湿淋淋的,特别好亲,也好吃。
“姐姐明天就要走了,小疯狗也送姐姐一个礼物好不好?”
虞洛反客为主,托着宫泽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宫泽竹被吻得意乱情迷,浑身发颤,急切地伸手攀上虞洛的肩,前进几步把他压在浴室的瓷板壁上。
冰凉的触感让虞洛一抖,他睁开眼睛,有点想推开宫泽竹。
……他刚刚才清理完。
宫泽竹自然不容得他拒绝,只不过面上永远是虞洛不讲理一样罢了:“小疯狗……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了。”
“得有七天,足足七天你见不到我!”
“你不想要我吗?”宫泽竹伸手揉上虞洛的乳/头,动作格外轻柔,却让虞洛有种异常的骚痒和空虚。
他叹一口气,情愿这人干脆来猛的,这样下去最后受折磨的还是自己。
后/穴那儿因为之前的清理上药,还微微张口,两人身体一交缠,熟悉的感觉立即让那里滴滴嗒嗒地又冒出了一些淫/水。宫泽竹摸到,笑了笑:“你明明想要。”
“骗人可不是好习惯。”他亲上虞洛的锁骨,在那里反复吸/吮,留下几道吻痕。
“你不经常骗人么?”虞洛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耕耘,舒服地半仰起脑袋,“骗我,骗骆听雪。”
“不准在姐姐旁边提起其他男人。”宫泽竹惩罚性地咬了一口虞洛的肩头,“永远不准。”
“姐姐是会骗人。”宫泽竹的唇继续往下游走,手在虞洛后/穴处扩张,那里很容易就让他进去了,“可姐姐从来不骗小疯狗。”
第15章 虞洛是被宫泽竹干醒的
虞洛是被宫泽竹干醒的。
他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色/情至极的春/梦,在梦里他被宫泽竹哄着强要了不知多少回,后/穴的淫液仿佛山上的泉水,不断流地一直汩汩而出。他一边感到羞耻,一边又觉得后/穴里的充实让自己满足,还想要更深入。
然后他就在宫泽竹的最后一次射/精中醒来了。
他刚为自己这个美梦感到惭愧,随之那一点惭愧立即灰飞烟没。因为宫泽竹的性/器就插在他的后/穴里面,和梦里面的一模一样,温热的精/液还在里面流转。
想必宫泽竹是刚在他里面射过一次了,但不愿意抽出来,从背后环绕着他的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后背,慵散的声音响起:“终于醒啦?”
“怎么睡得这么沉?是做什么甜梦了,有梦到我吗?”
虞洛因为被猜中心思而又羞又气,又对宫泽竹乘自己睡着的时候插入这件事感到怒不可遏:“宫泽竹,你还有脸吗!”
“我哪没脸了?”宫泽竹拍拍自己的脸,“姐姐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小疯狗看不见?”
“……你!”虞洛是真的对这人的没皮没脸感到没法子了,但后/穴处还有着异物感,他扭头一瞪,声音小了下来,“先出去……”
“主要是我之前看你睡太香,不好意思叫你起来嘛。本来其实是不打算做的。”宫泽竹一本正经,没有照做的意思,反而贴得更紧了一点,“但是我又想,姐姐马上要走了,要是临走之前没有和小疯狗来一炮,那小疯狗等姐姐走了,岂不是要怨恨死姐姐了?”
明明是你自己大清早的乱发情吧。虞洛凶他一眼,却发现宫泽竹眼睛正盯着手中的手机屏幕,指尖轻轻略过,上面赫然是自己在睡梦中被肏时的情/欲模样!
不止这些,宫泽竹似乎是要故意给他看一样,一张又一张地滑过,有两人结合部位的特写,有虞洛双眼紧闭但满脸享受的模样,还有宫泽竹赤裸地从后拥抱着虞洛的照片。
各式各样,但都有一个特点。
——色/情。
反应过来,虞洛急急忙忙地去抢,却被宫泽竹轻易躲过。
“你做什么?”他皱起眉头来。
宫泽竹并起两根手指,抚平他的眉心痕,笑道:“放心,我又不是骆听雪。”
“这次去的久,总要让我有点念想吧。”宫泽竹把下巴搁上虞洛的肩窝。他极喜欢这个动作,一般温存的契合,并不带上欲/望的色彩,仿佛只是两颗心靠紧了而已。
当初他第一眼见到虞洛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肩膀。
典型的一字肩,偏青铜色的颜色,看起来就坚硬而可靠。
虞洛任由他靠着自己。他其实也很喜欢宫泽竹这么做,好像宫泽竹把整个身心都托付给了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那你不要给别人看。”虞洛别扭地吩咐。
宫泽竹笑弯了眼,但是立马板起脸来,很严肃地回答:“才不会。姐姐说过了,姐姐的小疯狗当然只有姐姐能看。”
温存够了,最后宫泽竹还是没有硬拉着虞洛再战一回。他站在房门口,轻轻啄了啄虞洛的唇,这是他头一个不疯狂掠城夺地的离别吻,也是虞洛头一个没有抗拒的离别吻。
“走了。”宫泽竹眼里盛着笑意,并没有见到分别的不舍与难过,“记得想我。”
“知道了。”虞洛替他理理额头前的碎发,“路上注意安全。”
就犹如一个即将出差一小段时间的普通上班族在和妻子告别一样。老夫老妻,不久就回来,也没什么好需要伤感的。
虞洛目送着宫泽竹的背影离开,眼神却一直落在宫泽竹手上提着的纸袋。
里面一定是放着一件浅色的女式和服。
他的脑袋里还回响着宫泽竹结束那个短暂的亲吻,在即将移开脸庞时对着他的眼睛,快速说出的一句话。
“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
声音冷冷,全无动作上的温柔之态。
怎么不记得?虞洛仿照着宫泽竹之前的动作,并起两根手指,去抚自己的眉心,却一点也没有宫泽竹温热指尖的效用。
既然你没有遵守过我的约法三章,我为什么还要遵守你的约法三章?
第16章 一连串的跳蛋和按摩棒
这是宫泽竹出差的第三天。
虞洛倒仰在床上,手里举着一本书。
宫泽竹的一本书。
“两颗心一旦结合,爱情就离开精致的巢/而那较弱的一个,必为它有过的所煎熬/哦,爱情!你在哀吟/世事的无常,何以偏偏/要找最弱的心灵/做你的摇篮、居室、灵棺?”
他的眼睛快速扫描着上面的文字,这是宫泽竹离开前吩咐他要看的一本书中的一段。平摊在宫泽竹昂贵的松木书桌上,恰好就是这一页。
“当一盏灯破碎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宫泽竹说了要看,尽管嘴上拒绝,他走了之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摸上了书脊。
第一天的时候他正襟危坐,面前摆着这本书。脑子里掠过的却是《历史与阶级意识》中的一段话。
“只有因此这个阶级既是认识的主体,又是认识的客体……”
不记得后面的是什么了,背不出来。
虞洛在宫泽竹离开的第一天晚上,睁眼到天明。宫泽竹都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或者发过一次消息。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啊。虞洛翻过身子。既没有说过要联系,也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自己在期待什么?虞洛当然在期待,他决不会不承认,只是不会向宫泽竹承认而已。
分手就分手,爱就爱,期待就期待。
没有必要掩藏。他喜欢宫泽竹狐狸一样眯起来的眼睛,喜欢宫泽竹吻他的肩头,喜欢宫泽竹咬他的乳/头,喜欢宫泽竹操/他的后/穴,喜欢宫泽竹撸他的性/器,喜欢流连在宫泽竹嘴里的话,情话也好,骚话也好。始于性,不止于爱。
不过期待是没有必要的事情。虞洛叹口气,第二天继续他正常的生活。
宫泽竹走后,不在需要繁杂的烹制。他一个人吃得简单,随便煮点面就可以打发。宫泽竹在临走前特意买了足量的各种食材,完全不需要他出门采购。
“怕你出门又偶遇哪个小前男友啊。”
这是第二天了。虞洛把那本诗集拿到卧室,放在膝上。还是那一段,宫泽竹只要他看那一段。
虞洛开始背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光是思想竭力体现为现实是不够的,现实本身应当力求趋向思想……”
后一句又不记得了。
他还是没看这本书。今天虞洛不仅仅对宫泽竹有所期待了,他还开始想念宫泽竹了。虞洛没有失眠,他顺利地进入梦乡,如愿以偿地梦见了宫泽竹。
穿着那件素色丁香花纹女式和服的宫泽竹。
是个噩梦。
虞洛猛地惊醒。他睡前没有拉窗帘,外面刚刚亮过几道闪电的光芒,劈亮了整个房间,轰鸣的雷声接踵而至。他还沉浸在那个梦的余韵中,没有意识到窗外已经开始砸下雨滴了。直到朦胧睡意再次袭来之时,他才听见重重的雨声。
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宫泽竹那边也会下雨吗。
“两颗心一旦结合,爱情就离开精致的巢/而那较弱的一个,必为它有过的所煎熬/哦,爱情!你在哀吟/世事的无常,何以偏偏/要找最弱的心灵/做你的摇篮、居室、灵棺?”
虞洛的声音刚从喉咙里流出来,那边手机的铃声也就流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姐姐”。
“小疯狗……”宫泽竹慵懒的嗓音透着电流的磁音。
“在。”
“你有没有看我要你看的那一段?”宫泽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正在看。”
“念给我听吧。”宫泽竹腔调疲惫,嗓子沙哑。
“两颗心一旦结合,爱情就离开精致的巢/而那较弱的一个,必为它有过的所煎熬/哦,爱情!你在哀吟/世事的无常,何以偏偏/要找最弱的心灵/做你的摇篮、居室、灵棺?”
“你怎么读起来跟在读教科书似的?”那边宫泽竹低低地笑出了声,“是不是刚看?读得磕磕巴巴的。”
“嗯……”虞洛犹豫一会,沉默在话筒里荡漾开来。
“想你了。”
“想你了。”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虞洛愣神,宫泽竹又是低低的一笑。
“我快回来了。”宫泽竹拿着手机站在廊下,目光投向庭院,外头正在下淅淅沥沥的夜雨。
虞洛问:“你那下雨了吗?”
宫泽竹收回目光:“下了,不过快要结束了。”
第四天的晚上,宫泽竹很早地就打来了电话。还提前以信息通知了虞洛。
“小疯狗,今晚八点,不见不散。(づ ̄3 ̄)づ╭(?)~爱你的,姐姐~”
自己昨天晚上是白担心他了吧?虞洛在收到信息的时候差点要把手机捏碎。
“神经病。”
虞洛还是在八点以前花费了几个小时背下那段诗歌。见鬼了,他背其他东西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么费劲。
“喂?”电话的铃声准时响起。
宫泽竹的声调恢复了常态,不似昨晚的颓丧:“小疯狗~”
宫泽竹莫名有些兴奋:“想姐姐啦?”
“没有。”
“你昨天明明都承认了。”
“那是昨天。”虞洛揉揉眉心。他真他妈的是瞎操心了。
“有没有收到我的小心心啊?喜不喜欢姐姐的小心心啊?”
“没有。”
“啊~”宫泽竹的调子逶迤下来,“可是姐姐的小心心掉到地上了,会被其他小狗叼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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