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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女王与我(GL百合)——春伏野

时间:2020-04-05 16:24:40  作者:春伏野
  白狼将军虽然心切,但也畏卓娜提亚,虽然莽撞,但也知道擅闯李宅内部到朝尚阁,应当会惹怒卓娜提亚。惹怒卓娜提亚之人,从未有过好下场。
  他见侍卫还是死拦着自己,也只能作罢,出了大门从佣人手里接过坐骑,准备回阵前去了。却在街上听到城墙那里的嘈杂越来越响,仿佛是发生了什么。便策马疾驰而去。
  红古将军越战越勇,杀进了十箭联盟的中军。若是再努力些,将这军队整个击溃也非不可能。
  但应该是不可能了。
  只见安族旗起,无数精锐的骑兵出现在溃败的军队当中。如件坚石一般难以被溃败的士兵撼动。
  安慕手持十字枪,策马从中军带兵杀出,正如恶鬼跳出炼狱一般。
  十字枪一挥,随着疾驰便有数个布谷德兵被刺下马。她单手一挥十字枪,枪尖环身如圆月,四面九尺竟无人敢近。
  黑暗当中,安族军队已经如刀尖一般冲进了布谷德军内部,那些人周围的士兵便纷纷如风摧枯叶般纷纷落马。黑暗当中,虽然看不见鲜血的绽放,但势不可挡的猛将依然是面对面。
  红古将军迎面讨之,一□□去被安慕从马背侧身躲过。再调转马头时十字枪已至眼前不到一寸。
  如掣电一般,枪尖一闪而过。
  大雨停了,乌云过境,天空放晴,银河伴月皆出。
  红古将军立于马背,只是看着安慕收回十字枪。三个枪头中只有侧面的枪头上沾了血而已。
  “终于……我也不能侍奉女王了吗。”红古将军喃喃说道,胸前的护心镜断裂而落。遂鲜血从头顶而出,从鼻梁一线红至脖颈,整个人跌落马背。
  “随我进城,斩下卓娜提亚的人头!”安慕举枪高呼,一马当先冲向了门户大开的单宁府。
  城墙上的守军见大军来袭,纷纷开始扔石放箭。却因为城门大开,也是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眼看着赤红的星点从城外涌入城内,刀剑喊杀声四起,布谷德军开始退入城坊。十箭联盟步步紧逼,眼见主力便都已经从城门进城,一部分人上城墙,大部分则继续深入单宁府。
  “伏兵!”
  城墙、堡垒内突然出现了无数身披甲胄的布谷德精军,令十箭联盟反应不及,转眼间就被布谷德精兵赶下了城墙。顿时箭如雨下,刀声四溢,城门旁的布谷德军成了多数。深入城坊的十箭联盟军队刚听到后方的异动,意识到后方中了埋伏时就为时已晚。布谷德亲军紧紧关上了城门,又从城垛浇下准备多时的铁水,将城门紧紧封住。如此一来,安慕的军队便被切断了后路,堵在了这单宁府城中。
  “众人莫慌!”安慕听到报告后,举起十字枪喊道。“向死而生,求死者生。拿下李府,斩下卓娜提亚首级,杀出血路!”
  楼台、坊墙上纷纷出现了布谷德弓箭手,开始了狩猎一般对十箭联盟军队的屠戮。他们却视如无物,沿着主道朝着李府杀去。无数同僚中箭倒地,他们便纵马踏着尸体继续驰骋。
  “挡住他们!保护女王府邸!”
  布谷德士兵们高呼,拦路的守军却无法将让这支军队哪怕缓下马蹄,弓箭手们朝着安慕不断射箭,却十字枪不断打落。军队人数越来越少,却奔驰的越来越快,眼看着将接近李府的大门。
  “列阵!”
  布谷德步兵们摆起了枪盾阵,似乎是在单宁府得到了吕军的训练与帮助。十五尺的长戟与大铜盾组成的阵列横在了李府大门前不远处。后排的弓箭手们一齐放箭,黑雨迎面而落又击杀不少骑兵。他们丝毫不停下马蹄,就在接近的一瞬间安慕一拉马头,连人带马跃起跳入了阵中,后面无数骑兵则被戳死在了长戟上。安慕一斜身躲过门框,纵马冲入了李府大门,后面的守军想要追讨却被后续而来的十箭联盟军队死死拖住,还是让她冲入了庭院。
  突然一箭中了安慕的马脖,坐骑嘶鸣一声,顿时人仰马翻。安慕一个跟头还是站了起来。然后才看到不远处,马背上手持弓箭的白狼将军。
  “你这家伙,骑的倒是挺快。叫我从城门一路好追”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小小蟹将,有何贵干?”安慕突然笑了,白狼将军却没有被激怒。
  “你能打败红古将军,可不代表能过我这关。”他取出双弯刀,纵身下马。“如此一来就公平了。”
  安慕却还是一笑。
  “只是死在马背还是地上的区别。”
  “讨打!”
  他纵身一冲,一瞬至安慕眼前,双刀砍到了十字枪的左右枪头上,顿时火花并发,鸣声刺耳。
  白狼将军连续劈砍,左右横落,却纷纷被十字枪挡住,他虽然不断地积极进攻,却没能让安慕后退一步。安慕攻击,则被他闪过。
  安慕是个强者,但再强的人也无法斩落够不到的东西。例如远在天上的雄鹰,例如以两把弯刀作为翅膀的雄鹰。
  “再来!”白狼将军躲过了安慕好几次几乎快到看不见的攻击,还是双持弯刀,如此挑衅道。安慕稍微有些惊讶,因为她似乎是第一次在比拼中输掉了速度。
  “有意思。”安慕脸上露出了许些兴奋的神色,将十字枪一扔,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细剑。
  白狼将军一愣,他眼里十字枪是比细剑更强的兵器,至少一寸长一寸强,长兵才是真正有威胁的存在。她却把长兵一扔,换了细剑,难道是看不起自己?
  白狼将军练双刀而非长兵,就是因为父亲死在了长兵之下。
  他从小只想证明一件事,只要够强,兵器便不是绝对。
  如此想着,用一双弯刀斩杀了多少用长兵的敌手?恐怕都记不清楚了。
  就连眼前这个敌人,长兵出神入化,也是理想中的对手,但是为什么要扔掉长兵呢?为什么要变成和自己一样的短兵者?
  轻蔑?侮辱?就和自己下马一样吗?
  “你想…你想侮辱我白狼吗!”
  如此怒吼道,却发现安慕不在那里了。
  那里只有飞起的尘土。
  而安慕近在眼前。
  安慕在攻击的一瞬间,仿佛堕入了永恒当中,那就是战斗的快意。只有那一瞬间,斩下,刺下,撒放弓弦的瞬间,能够感受到战斗的愉悦。白狼将军,你确实很强,用两把弯刀挑战了无数强者;如蜻蜓一般躲过攻击;如鹰一般迅猛捕食;如狼一样紧盯机会。只要够不到,千里之外和近在眼前就没有区别,你的想法是对的。在这个纷乱的时代,有着自己的信念与坚持,实际上不用怀疑,那便是你自己的武道。
  安慕心中坚信,武道所通向的结局应当是湮灭。对自己的证明最好的方法就是毁灭。只有那样才是完美,才是对战士而言战死沙场的最好结果。
  白狼将军跳步后退,却感觉到了一股与以往受伤不一样的灼热。如此的灼热却又转瞬即逝,就像是用烧红的铁丝粘着皮肤,却又立刻离开一样。
  从肩膀到腹部,一个巨大的伤口出现了。为什么?为什么伤口会越过甲胄?难道那个细剑是妖术做出来的不成?白狼将军的想法还未结束,第二剑便落下了。
  半月一般的轨迹,从举过头顶落到脚下又升起来。白狼将军只觉得脚下一软,就跪倒在地。
  好烫,为什么会如此?
  白狼将军这才感觉到了鲜血涌出,从甲胄与靴子上细小的划口,鲜血喷涌而出。
  在毡房旁,在沙场上,年幼的白狼问受伤的父亲:“既然长兵更有优势,为什么不用长兵?”
  父亲收起了两个弯刀,非常鄙夷的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很没水平的话。
  “没有短兵就不能赢的道理”
  “那么只用短兵,也是可以常胜的吗?”
  “只要够强,兵器便不是绝对。”
  那是什么时候呢?很想知道它在人生中的次序,但如今怎么想却都想不起来了。
  他口吐鲜血,双刀落地,跪在那里已经直不起身子。两把刀败给了一把剑,连长兵都能击败的自己,竟然完全不是一把细剑的对手。
  原来是如此啊。原来自己追求的东西,是这样的道理。
  虽然被斩了,却为寻求到了久违的道理而感到愉悦和满足。只要够强,只要够强——真正明白了这一点的自己,又变强了。
  但鹰的翅膀,已经被斩下了。
  白狼将军明白了,几乎是大彻大悟。鲜血不光从胸前涌出,也从背后涌出。那是难以想象的巨大伤口。大地越来越近,天地仿佛都倒错了。
  奇怪了,黑夜也从未如此之黑。
  安慕收起了剑,转身朝着朝尚阁而去。祠堂,花园,东西宅,长亭,如此接连而去,斩杀、收拾着任何挡在路上的御前侍卫。安慕仿佛无人能挡,转眼就已经来到了朝尚阁的楼下。那里还有两匹战马,似乎是有人捷足先登。但只要卓娜提亚没有逃出去,她就是瓮中之鳖。
  “她就在这里,是吗?”
  问着一个被掐着脖颈的年轻侍卫,他浑身是伤,只是痛苦地点点头。安慕用细剑给了他解脱,然后就冲进了朝尚阁内。身后的喧杂喊杀声越来越响,只要她的军队还在门口拖住布谷德人,他们就来不及组织力量阻止安慕。她越发的欣喜起来,这一切实在是太顺利了。
  “卓娜提亚!”
  她一脚踹开了门,举起了自己的细剑。
  “我来杀你了!”
  话音刚落,她的表情却僵住了。
  ***********************
  当城外的大战开始时,我也只是在刺客们的帮助下来到了李府。朝尚阁就在眼前,儿时关于这楼台的记忆也清晰了起来。
  刺客们安置起了攀绳,我也趁着这个空隙与她说起了话。
  “你确定城不会破吗?”太阳落山,火流星一般的飞石开始落到城内,虽然还远没法威胁到李府所在的地带。
  “她敢开着城门,那外面的军队进来就会输,不进来也是输。”虽然城门大开,我们却不是从城门进来,而是从城墙躲躲藏藏攀爬进来的。
  “你倒是比我还有自信。”对她如此说道,我就被刺客们拉到了绳子上。他们将绳子绑在了我的肩膀上,告诫我不要太用力小心腹部的伤口开裂,然后拉着绳子将我送了上去。
  朝尚阁的顶层,仅有一层灯火通明。刺客们选了非常好的一个位置,让那些在楼阁屋顶的布谷德士兵们也注意不到我攀上了朝尚阁。
  推窗而入后,我愣在了那过道里。虽然我知道不远处拐角应该就有御前侍卫,但还是不自觉地愣在了那里。小时候在朝尚阁和哥哥们在一起的记忆浮现了出来,自那之后这是第一次再一次回到了我自己原来的家里。虽然上次被二哥送回单宁府也是待了一阵子,却完全没能够接近被霸占的李府。
  卓娜提亚把李府选做自己的住处,或许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为了让我来找她,找得到她。
  漫步过了回廊,窗外看得到单宁府城坊陷入战火的模样。上一次见到单宁府如此狼烟滚滚,也是被博德人掳走的那一回。那时觉得战场是地狱一般可怕的地方,就连自己熟悉的家乡也会变成如此。多少年后,物是人非,面对硝烟弥漫,我却已经是习惯甚至麻木了。
  这十多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大多数却都是苦难,事实也总是一次又一次令我失望。沦落为奴好不容易找到关心自己的人,却被她硬推出了毡房告诉我“自由了”。好不容易与二哥重聚,却得知了家里人都被处斩已久的消息。自那之后凭着自己的意志去见她,却意外的分开,之后又沦落为奴,重获自由后天下大变。不断追寻着她的脚步,路上不断有人倒下,掉队。我从单宁府到草原,从草原又回到单宁府,认识的人中死去的怕是已经多过了活着的,如此一想甚至不会有再多的感慨,只是麻木了而已。
  我将你视为活下去的希望,至少支撑着我能够继续接受满是苦难的世界吧。否则的话,我真的自己都不知道,继续活着还有什么用了。
  她们告诉我,卓娜提亚就在这书阁里。门半掩,灯火透过窗纸莹莹而亮,仿佛城外的战火都不存在一般。就在我上前准备推门时,一阵凄厉的动静盖过整栋房子。
  外面下起了急雨。
  推门而入,那人就坐在书桌旁,那一身白衣不是穿着,甚至可以说是挂着。手中捧着一本书,书桌上又凌乱的摆着几本,就这灯笼橙黄的光而看。
  她抬起了头,还是那熟悉的面孔。却憔悴了不少,仿佛我这里是两年半,她哪里过了七年一样。
  这时我才注意到,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奇怪,因为她在那里依旧一袭白衣,却白的过分了。正如说布谷德的可罕自诩白鹰一样,仿佛真化身成了白鹰一样。
  “笙儿?”
  那声音稍微有些沙哑,但也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叫法。我仿佛本能一样脱口而出道:“提亚?”想要确认她是真实的,不会突然消失。
  或许她也这么想,她站起身来,拉正了几乎滑落的衣袍,没有再说话,只是捎带惊奇的看着我,仿佛等待着什么,仿佛害怕什么发生。
  “多少次,你叫完我就消失了。”她说道,那是抱怨的语气。“多少次,我抬起头你就走了。连正脸都不愿意给我看看。”她向我走来,我则是没注意到我也在向她走去。
  “提亚,你的头发——”
  卓娜提亚的头发,就如同雪绒一般,全部成了白色。与那肤色和衣袍一起,就像是会随着刺眼的光而消失的仙子一般。它散落着,只是在一边系着一个蓝色的发带,将鬓角一小撮发束了起来。
  她却伸手向我的小腹。虽然被杉樱刺了一刀后,我换了一身布衣,但伤口却总是撕裂流血,从内到外浸染了一片鲜血的痕迹。
  我一身布衣,满身伤痕,赶路的泥土灰尘都还粘在身上,与眼前这白到过分的人相比,简直可以说是脏到过分了。
  “我在这里等你,我本来打算等到被杀死为止,那样或许还能再见你。”她如此说着,捧起了我的手,却又看到了我手上无数的割痕。
  “笙儿,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语气在发抖,“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遇见了谁?”
  “我遇到了丰绒花,遇到了二哥和杉樱。”我如实说道,不知为何心如止水。我不该哭吗?我不该感到激动吗?就连我自己在心底都在为我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感到困惑。难道我一直以为的感情与执着,都只是自己想的而已?
  “我懂了,我都懂了”她点着头。确实,她是精通驭人之术的帝王,以她对丰绒花和杉樱的了解,应当是不用我说就把发生过什么八九不离十都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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