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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例小白鼠实验, 一千例真人实验，无一例外。”
黑西装嘴角微扬，笑容好像长在了他的脸上, 不显虚伪倒有些真诚：
“不信你们可以围观手术, 我们的实验室全透明无菌无毒，手术过程就像近视手术一样轻松，手术结束后有十分钟观察期, 我们还提供免费体检活动，附送健康体检报告，除了一般的身体数据之外, 还包含异能潜力上限估算。”
异能潜力上限？秦予西不由的眼睛一亮, 下意识望向了梁亮。
梁亮犹犹豫豫，再三确认：“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黑西装露出灿烂的笑，语气笃定，“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秦予西按耐不住了，轻轻拽了梁亮一把，赶鸭子上架的小声道：“加油啊梁老板，未来的命运, 就看你自己了。”
梁亮的脚尖动了动, 抬起头：“我签！”
手术室外, 秦褚二人就这样坐在墙边的长椅上，望着屋子里的梁亮和另一位异能者。
黑西装已经先行离开，他要接待下一波客户。
躺在相邻的两个病床上, 两位异能者身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金属贴，金属贴上连着细长而密集的导线，关联着这两位异能者的命运。
随后，屋内进来了两位带着口罩的白大褂，一丝不苟的带上塑胶手套，一个熟练的操作一旁的数控板，那个走近病床观察记录数据。
“你说这能成功吗？”秦予西悄悄问道，“我感觉这就像电影里的镜头，看起来不太靠谱。”
“继续看。”褚又铭沉声道，“把你的摄像头打开。”
秦予西：“？？？”
褚又铭解释道：“把这个录下来，出问题也有证据。”
“可是他没说让录啊……？”秦予西显得有些犹豫，“要是一不小心反而把我们给告了……”
“也没说不让录。”褚又铭道，“要出了医疗事故，是他们责任大，还是我们责任大？”
秦予西动摇了，悄咪咪掏出手机，打开了直播间。
“！西西回来了？”
“好久不见，异能者西西，你是不是该向我们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今天又向我们直播什么异能？”
“西西，请问异能者有什么渠道和捷径吗？我也想要成为异能者……”
秦予西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反而表情意外的严肃，他一本正经的道：
“今天我要曝光一个实验室，我暂且不说他的名字，因为我不知道它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但是我的朋友正在里边接受实验，希望实验一定成功，不成功你们就当我的证人，咱们一起把这个实验室告死！”
“既然是这么危险的实验，西西为什么不阻止？”
秦予西的动作顿了顿，对啊，这么危险的实验，他为什么不阻止他？
秦予西恍然间醒悟过来，开始着急了：“老褚，要是出事故怎么办？”
“西西，你的反应也太慢了吧？这才担心起你朋友的安危，你们该不会是塑料友情吧？”
秦予西犹豫了下，解释道：“因为……因为我的朋友真的很想进行这个实验，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个实验的结果，是不是真像他所说的那么成功。”
“要真发生了事故怎么办？”
“要有事故，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褚又铭异常冷静道，“来这之前，我已经黑进来查过了，他们的内部记录里，这项实验的成功几率是99.95%。”
“你什么时候……”秦予西哑了一瞬，见褚指了指手机，他忽然反应过来，接下话茬，“那剩下的0.05%……？”
“两例小白鼠实验失败，失败原因，将水火不容的异能安在了一起。”
褚又铭望着实验室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皱眉：“实验报告里写，要将实验双方的脑电波进行抽离，剥落其特质……我不太懂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神奇描述？”“抽离脑电波？我还抽离灵魂呢！”“特质是啥，没听懂。”
实验室内部忽地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秦予西猛地一抖，赶忙举起手机对准玻璃内部，表情也凝重而专注了起来。
下一秒，他的瞳孔微缩，手一颤，差点把手机给丢了。
“西西，别抖别抖！”
“西西看到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东西都没看到？”
“西西西西，你还好吗？”
秦予西的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睛，然而，不该看到的东西还是映入了他的瞳孔，他睁大了双眼，捂着心脏，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倒过去。
梁亮和那个人的头顶上，怎么会有两团朦朦胧胧的人形雾体？
“老老老褚，”秦予西话都说不清楚了，两只手分别伸出两根手指，狠狠的直戳玻璃墙，结结巴巴道，“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没有？天呐，我都不知道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鬼……”
“！！！”“哈哈…哈哈……西西，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我平生最怕鬼了！”“我什么也没看到，西西，你不要瞎掰，不要骗我哦。”
褚又铭面色凝重，认真地端详了实验室内部，沉声道：“没有。”
秦予西：“……？”
“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褚又铭看向那两个方向，“你具体看到了什么，给我描述一下？”
秦予西磕磕绊绊的说完了它们的形状，大小，行为模式，甚至质地，褚又铭沉吟片刻，得出结论：“这或许是你另外的一个异能。”
秦予西：“！！！”
褚又铭道：“我记得你以前不能见鬼。异能升级特训还是有效果的。”
秦予西泪流满面，为什么他的异能升级是横向发展，就不能在一个异能的基础上，好好升级嘛？
褚又铭思索片刻，又补充道：“频繁遭遇异能者，说不定也是你的异能之一。百分之九十直播的都是异能事件，实际上也没这么赶巧的事。”
秦予西一呆，感觉更加难过了。
不用吃饭，不怕有毒气体，遭遇各种异能事件，见到鬼，这么多异能……也没用啊！
第111章 出事
什么都会等于什么都不会, 更何况, 这些异能在实际应用中常常派不上用场。
秦予西的心情有些复杂，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实验室里的人形雾体渐渐下落，轻轻地躺倒在两位异能者身上, 急促的呼吸声过后, 实验结束了。
梁亮和另外一位异能者茫然的坐起身，前者抬起一只手，脸上渐渐露出狂喜的表情, 后者扯了扯嘴角，表情淡淡，透露出了一点高兴又失落的矛盾情绪。
“大概是成功了。”秦予西拉着褚又铭在实验室外头, 门一开, 便主动道喜，“恭喜你们，感觉怎么样？”
“前所未有的……舒坦！”梁亮伸手按住秦予西的手腕，“我给你演示一下。”
话音刚落，秦予西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些画面，惊骇恐惧表露在他的脸上，他慌忙一抽手：“这这这怎么回事儿？”
梁亮露出一点笑容：“那就是我的新异能, 怎么样不错吧？”
秦予西惊疑道：“……这到底是怎么个原理？”
两人讨论得热烈之际, 只有褚又铭注意到了另一位异能者, 对方欲言又止，满脸复杂，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手掌握紧又松开，最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西西，这就结束了？”“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他的异能到底是什么？”“迷惑异能西重出江湖，异能是真是假，下期我们再见。”
虽说见到网友这般调侃，秦予西也没有生气，反而由衷的为梁亮感到高兴。
再有十分钟体检报告才能出来，秦予西关了直播，耐心等待的同时，开始和梁亮闲聊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公司的？知道还有人卖异能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邪恶势力，居然能想出这么坏的办法，现在想想也没那么糟糕。”
“就……朋友介绍。”梁亮的眼神忽地飘渺起来，开始扯别的话题。
这转移话题的技术太过糟糕，就连神经如此大条的秦予西，也忍不住狐疑起来，望着他：“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说呗，我这个人嘴巴最严了。”
褚又铭侧目瞥了他一眼，秦予西嘴巴是严，不会告诉第三人，只不过会告诉他。
梁亮犹豫片刻，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不能说。”
这情况秦予西也勉强不来，只能耸耸肩暂且作罢。
五分钟后，黑西装拿着一份报告过来了：“各项指标都没问题，你的原异能发挥度只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大部分是心理障碍导致发挥异常，如果能克服这个问题，异能发挥度至少能提升至百分之八十。”
梁亮高兴的同时又忍不住追问道：“另一个异能呢？两个异能协同作用，能给我带来帮助吗？”
黑西装的身形顿了顿，坦白道：“非自身异能，一般发挥度只能达到百分之六十。如果原身有异能，一起发挥协同能提升默契程度，增加攻击力。”
褚又铭看出来一点端倪，他问：“异能协同没有提升？”
“……如果异能潜力是百分之百，两个异能的发挥度总和，只能在0-1之间浮动。”
黑西装的话音顿了顿，继续道：“异能者和古武者修真者魔法师这些人的能力发挥形式大不一样，是靠灵魂特质与身体的匹配融合度发挥的，因此异能多是先天的，天赋性的，甚至后天因为异能不适应身体成长反而消失。”
他见梁亮一头雾水，便简单解释道：“这门学问太过于深奥，我们公司目前所能做到的只是把特质剥离再赋予，三个已经是极限，异能发挥度同上面一样，只能在0-1之间浮动。”
褚又铭听完了全程，皱眉：“买来的异能无法完全发挥？异能越多越发挥不出来？”
黑西装顿了顿：“是这样的。”
秦予西惊得说不出话来，梁亮更是脸色泛白不知所措。
“这只是同时发挥导致的结果，单异能发挥并不受影响。”黑西装不慌不忙，若无其事的补充道，“多少人求异能而不得，我们只是成全了他们的梦。”
“合同上没有写明，这是欺骗。”褚又铭沉声道，“法律上甚至可以作废。”
“你也说了法律，异能可不在法律范畴，”黑西装低笑一声，露出奸商的嘴脸，“更何况，你问问他，愿不愿意放弃那个异能。”
梁亮低着头没吭声，态度模糊的不作回答。
秦予西看着他，觉得理解又觉得恨铁不成钢，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几人都没说话了。
“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黑西装微笑道，“一日事一日毕，如果有什么异能上的需要，可以再来找我。”
这话戳中了秦予西的点，他踌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不做异能手术……可以做那个体检报告吗？”
黑西装看了眼手表：“可以倒是可以，体检费五万。”
秦予西直接被价格吓退，拽着褚又铭就走。
三人出了大楼，秦予西手机一震，接到了几条短讯：
一味药：“不是说了别去？”
人形皮划艇：“直播我看了，你也想贩卖异能？”
绿毛：“让梁亮回我电话。”
秦予西回了第一条，问了第二条，忽略第三条——
谁让这小屁孩说话那么拽，他每次瞧见这家伙就想锤他，奈何没有什么恰当的理由。
人形皮划艇很快就回复了：“群里有几个傻瓜把异能卖了，比如肖娜，还有冷血，目前正在抢救。”
秦予西：“！！！”
“这几个人在群里经常丧里丧气，我就担心他们出事，昨天又一声不吭集体退群，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人形皮划艇继续道：“异能这种东西，不仅是与生俱来那么简单，也不是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这几个傻瓜。”
秦予西思来想去，小心翼翼道：“他们还活着吗？”
人形皮划艇：“快死了，在ICU抢救呢，早死了我们还能回收遗体做实验，这么作死，早知道就不救了。”
秦予西：“……”
作者有话要说： 刹不住车，我争取十章内完结orz
第112章 没用
这听起来着实可怕, 只是去个异能, 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梁亮也做了手术，看起来也没什么后遗症啊……
秦予西的疑惑传达不到网线的那头，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他只能问问肖娜冷血他们具体的情况。
趁着红绿灯, 他把手机递给褚又铭，提议道：“要不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坐在后座的梁亮一头雾水：“看什么？”
褚又铭一目十行看完，言简意赅的回答道：“去看看你的前车之鉴。”
梁亮：“！！！”
他们驱车去了市里最贵的私立医院, 据说也是大老板的资产之一。
这里环境舒适，但也戒备深严，他们给前台报了肖娜的名字, 前台微笑着不让进, 甚至还找来俩保安守着，怕他们硬闯。
秦予西梗着脖子据理力争，摆出各种认识肖娜的证据，对方都不为所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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