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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裹紧小马甲(古代架空)——金色婵衣

时间:2020-04-07 19:55:25  作者:金色婵衣
  方浩荡也不知今日皇后是哪里不对劲,此前来这里瞧她也未见她要他强留,平日里连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如今倒好了,竟这般想要他留下来。
  方浩荡瞧着楚夕儿快要哭了,他若再不留下来想来也太不近人情了。方浩荡道:“你别哭,我留下来就是了。”
  楚夕儿破涕为笑道:“好……”
  方浩荡心道你是好了,可我却不好了。
  他留在了皇后宫中,夜里他本想再次睡在地上,谁知当他打开衣橱时,却不见被褥。方浩荡懵懵的问皇后:“皇后,你这里的被褥呢?”
  楚夕儿道:“什么被褥?”
  方浩荡挠了挠脑袋:“孤平日里睡得被褥。”
  楚夕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道:“昨日被褥沾了霉菌,我让丫鬟都拿去洗了,今日还未晒干。陛下不如与我一起睡在床上吧。”
  方浩荡用力摇了摇脑袋:“不不不……这样不妥。”
  楚夕儿问道:“为何不妥,陛下与我是夫妻,为何不能睡在一张床上。难道在陛下的眼里,夕儿就这样讨厌么?”说着她垂下眸子,不忍再看方浩荡道,“既然陛下这样不情愿,那你便走吧。”
  方浩荡一怔,他刚想说好,那改日再来瞧你,谁知他一抬头,只见楚夕儿拿出一把匕首。方浩荡吓得大喊:“住手!”
  说着,他上前扑倒了楚夕儿,夺下了她手上的刀。楚夕儿哭着嚷着:“你不要拿走,也不要碰我,让我死了算了!”
  转眼,她的哭喊声就惊扰了下人,一群宫女进来,齐刷刷的跪在方浩荡面前。
  “娘娘,三思啊!”
  方浩荡无奈地将匕首递给一旁的丫鬟,他苦苦劝导,可楚夕儿并不听他的话,任凭怎么着,就是要寻死觅活。说的话也是越发凄凉,不过忽然听到楚夕儿谈及儿时,方浩荡忽然一怔。
  儿时,他似是见过楚夕儿的。连同着楚时誉,都像是在记忆里出现过。随着楚夕儿的哭诉,方浩荡的记忆好似回到了那一年。
  十年前,晚春时节。
  楚时誉从皇宫里溜了出去,身后的宫人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仗着身形矮小一路夹在人群里逃窜,身后还跟着他的皇弟。
  方浩荡拉着方至深的手道:“至深,抓紧我,可不能跑丢了。”
  方至深用力的点了点头:“不会的,皇兄,我会紧紧抓住你的。”
  俩人一路快跑,他们跑进了一座花园。花园里一位小姑娘正拿着花篮采着鲜红的花瓣,一旁俩个男孩拿着木棍在地上比划着,好似在练习新学的字。
  方浩荡好奇的走上前:“你们好……这是你们的花园么?”他谨慎的问道,很怕这样的误闯会被他们赶出来。
  群花众的姑娘回首一笑:“并不是,这好像是座荒废已久的花园。”
  方浩荡仔细一瞧,确实如此,这里的草木疯狂生长,一旁的蔷薇花架因无人修剪已久长到了小径上。再瞧一边的水塘里,边缘处积满了落下的枯叶。
  方浩荡看了眼方至深,旋即问道:“那我们也可以在这里玩?”
  姑娘笑道:“当然可以。”
  一旁蹲着的一个男孩站起身,他略微比方浩荡大一点,打量了他一眼后问道:“看你的模样不像个没地方呆的人,为何要来这个荒废的院子里玩呢?”
  “我……”方浩荡吞吞吐吐道,“我家里人凶得很,平日里不让我和弟弟玩,每天都要我们读书写字,所以今日跑出来了。”
  “从来没有出来玩过么?”男孩问道。
  “没有。”方浩荡坦诚的说道,这是他第一次溜出宫。
  男孩走上前抓住方浩荡的手道:“那好吧,你来和我玩吧。”他说话时笑了起来,比方浩荡在宫中看到的哥哥都要好看。
  男孩说道:“我叫楚时誉,你呢?”
  年幼的方浩荡不知道隐瞒身份,他傻傻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方浩荡……”
  楚时誉拿着木棍指了指他身边的方至深问:“他呢?”
  “我弟弟方至深。”
  “哦……”楚时誉微微点了点头,那指了指女孩道,“这是我姐姐楚夕儿,那边陪我写字的是我兄长楚裴回。”
  方浩荡并不知道这时的楚家是何等地位,他以为这只是三个寻常百姓家的小孩。那天他们聚在一块儿玩起了过家家,活泼灵动的楚夕儿提议抓阄选俩个人做一对。
  几个人权当着好玩玩了起来,方浩荡和楚时誉凑成了一对。楚时誉很大方的笑道:“好在不是和姐姐是一对,不然我什么都要听姐姐的。”
  楚时誉笑着看向方浩荡:“你知道做一对是什么意思么?”
  方浩荡猜到:“就是一起么?”
  楚时誉抵着唇想了想:“这么说也对。”
  很快,楚夕儿安排好他们每个人的任务。楚裴回和方浩荡负责打水,楚时誉和方至深去采花,楚夕儿一人留下,用木枝生火。
  方浩荡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他跟在楚裴回身后,俩人来到一旁的水塘边。这水塘深浅不知,他站在水边低头瞧着水面的浮叶。
  水边的怪石锋利,楚裴回身为一个大哥哥,他很是照顾方浩荡。他提着小木桶道:“你在岸边抓住我的手就要,不要下来,免得被石头划伤。”
  “好。”方浩荡紧紧的抓住了楚裴回的手。
  楚裴回探出身子,他拿着水桶去打水,穿着靴子的脚踩在一块石头上。石头上附着着青苔,方浩荡见了隐约有了一丝不安。他想要提醒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楚裴回瞬时向下捞出了一汪水来,小小的水桶里满满当当装着一桶水。就在他要提着水桶上岸时,楚裴回的身形一歪,他脚下被青苔滑到,嗖的一下,楚裴回的身子已经前倾下去。
  方浩荡吓得忙抓紧他,想要将他往上拉回来,但他的身子太过弱小,没有办法将楚裴回拉回来,反而被楚裴回带入了水中。
  霎时,俩人惊慌落水。巨大的水花声惊动了一旁生火的楚夕儿,她瞧见楚裴回落水,吓得先是惊呼,随即全然不顾的跑到了水塘边。
  楚裴回和方浩荡都不会水,楚夕儿伸出手想去拉拽离自己更近的弟弟上来,可楚裴回抓住楚夕儿的手,并没有被同样瘦弱的楚夕儿拉拽上岸,楚夕儿费力拽了半响,也没有成效,她脚下突然一滑,也连带着掉入了水中。
  这下三人都落入了水中,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救命。远处的楚时誉和方至深弄好东西回来时,发现原本生火的楚夕儿不见了,水塘旁边的方浩荡和楚裴回也不见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时几人落水已经有了很长时间了,楚时誉震惊的向水塘旁找人,定睛一瞧,发现三人皆落在水里。眼瞧着都有下沉之势,楚时誉忙唤方至深去叫大人求助,而他想方设法搬来一根粗壮的木头。
  楚时誉将木头扔到水里,发现木头还能悬浮,便忙喊道:“姐,快抓住木头,不要沉下去!”
  楚夕儿此时已是气息奄奄,她没有力气抓住木头,而是将木头推向了楚裴回。楚裴回呛了几口水,他猛烈的咳嗽着,胳膊已经没有力气扑腾了,他动了动手,将木头推给了方浩荡。
  快没有力气挣扎的方浩荡,他死命抓住了木头。他闭上了双眼,看不见楚时誉眼下的着急。楚时誉并不会水,他没有办法跳下去救人,只好在岸边呼救,以及想方设法弄来木头藤蔓,去让楚夕儿和楚裴回勉强浮在水面上。
  过了不久,会水的大人终于来了,他们救上了楚夕儿楚裴回和方浩荡,这时寻出宫的奴才听闻有孩童落水忙赶了过来。
  仔细一瞧正是他们的小殿下落入水中,一旁的方至深吓得抱起脑袋蹲在地上,一个老奴抱起方至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世子不要害怕,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
  方至深搂住老奴才的脖子,低声啜泣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他的哥哥眼下浑身是水,两只眼睛紧紧的闭合着,嘴唇也白的吓人,像极了宫中的死人。他很害怕方浩荡会这样离开他,如今他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宫人们也吓得不轻,一个个害怕因此掉了脑袋,忙不迭将方浩荡抱了起来,火速离开了现场。他们没有再管楚夕儿等人,而是侍卫冲开人群,一个个提着剑为方浩荡保驾护航,火急火燎的赶往了皇宫。
  昏迷的方浩荡并不知道,那时他的身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带着一丝怨恨和不理解,这样的眼神一直持续了多年。
  方浩荡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经过诸位太医的精心医治,方浩荡活了下来。从那以后,皇宫里的他的贴身奴才变得格外谨慎,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时时刻刻有人跟着,这一切也只等他当上陛下,才没有再继续。
  不过那一次的昏迷,他高烧了三日,醒来很多事情都忘了。有人问及他出宫做了什么,方浩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方至深对于落水只是心有余悸,仍不愿开口。这时日一长,两人也都当没有发生过,再也不提。
  直到今夜,楚夕儿说出了这件事,方浩荡才想起了这段回忆。
 
  第 13 章
 
  大殿内的灯火被奴才们又添了灯油,烛火烧的正旺。椒房内是一股香甜的暖香,可方浩荡这时并不觉得暖和。他浑身不由得战栗起来,他不知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那次的落水,还是突然回来的记忆?
  方浩荡低声道:“皇后,我小时候见过你,那日落水后你还好么?”
  楚夕儿轻轻的擦拭泪水:“陛下如果觉得我好,那便是好。如果觉得我不好,那便是不好。”
  方浩荡饶是有些头疼,他打发走下人,再次说道:“皇后今夜我留下来,和你睡在一张榻上,可以么?”他说着顿了顿,“你不要再寻死觅活了,想来当年我们都捡下一条命都不容易。”
  楚夕儿抬起头问道:“当初的事你想起来了?”
  楚夕儿的花容月貌沦落在皇宫里当真是埋没了,方浩荡心里想着,嘴上开始说着他想起的事。
  “我都想起来了。当初楚裴回拉着我的手,他脚下青苔太滑瞬时拽着我一起落水,后来你来救我们也落入水中。”方浩荡不禁叹了一声感慨道,“想来着实不易,我当初险些丧命,据陈公公说八个太医前来为我照料,才捡回一条命。”
  楚夕儿的眸子淡淡地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神伤,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躲避了方浩荡的眼睛,她黯然的问道:“事情真是如你所说么?”
  “我若没有记错,确实如此。我弟弟也许也知道,不过我不知他还愿不愿意再提起这段经历。”方浩荡为方至深考虑道,“我这个弟弟,心思沉稳一心拥护我,看上去冷漠不爱说话,实则是个极好的人,只是不善表达不善言辞。他胆子也小极了,平日里看上去什么都不怕,实则瞧见了怕的要命。”
  楚夕儿道:“陛下可以不说他么?我并不想听到他。”
  “可以啊……”方浩荡盖上被子,坐在床上道,“那你想听什么,今夜我们促膝长谈好了。”
  楚夕儿转过头,她静静地看着方浩荡问道:“陛下昨日去哪了?”
  方浩荡闪烁言辞道:“就是去宫外走了走,也没做什么。”
  “这样么?”楚夕儿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信任,她接着又道,“今日弟弟楚时誉入宫,陛下见了觉得如何?”
  方浩荡见楚夕儿谈及楚时誉,提及这个名字他的心里就极为欢喜,忍不住说了起来。
  “今日不过是瞧了一眼便觉得楚时誉这人是个年轻有为的少年郎,孤觉得他若是入仕定能有一番作为。若是能为孤卖力,孤必当重用他。”方浩荡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楚时誉这样英俊的少年,若是有朝一日能入宫做他的伴侣,莫说是重用,天下给他又何妨。
  想到这里,方浩荡一来觉得自己痴人说梦,二则又觉得自己昏庸无道。天下岂是随意给人的?他也太过儿戏了。
  楚夕儿起身剪下一盏烛火,楚夕儿一边剪着一边说道:“我弟弟他的心思不在朝堂,想来没有机会被陛下重用了。”
  “那楚时誉他的心思在哪里呢?当大夫么?”方浩荡脱口而出,一时说出又懊悔。
  楚夕儿回过头,瞧了方浩荡一眼:“陛下如何知道我弟弟想要当大夫?”
  方浩荡诺诺的说道:“我……我……我猜的。”
  楚夕儿:“是这样么?”一盏盏烛火熄灭,宫中的光线越发昏暗,楚夕儿平静的说道,“我弟弟他不喜欢在朝堂里,是因为他觉得这样会束缚他,他会失去自由,他不想困在朝堂上就像陛下不想困在宫中一样。他喜欢当个大夫,当个奔走在世间的大夫无拘无束,治病救人,是件逍遥自在的好事。我也不希望他来到这里,他在这里拘束着,并不能开心。”
  方浩荡认同楚夕儿的话,如此说来,他再一细想。他和楚时誉更没了可能,如果为了他的幸福,想方设法将楚时誉带回宫中,那么这深宫里困住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楚夕儿道:“我弟弟今日跟我谈及了一个人。”
  方浩荡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问道:“谁?”
  楚夕儿答道:“他新收的一个佣人,虽然是佣人,但他却把他视为朋友。时誉很久没有结交朋友了,说起来他还挺开心的。”
  “真的吗?”方浩荡欣喜的眨着眼睛问道。
  楚夕儿点了点头:“是的,他说当日他极其欢喜,以为有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他还想将他带进宫让我瞧一瞧,只可惜啊……”楚夕儿低低地叹了一声,那一声哀怨凄然,“他说第二日一早,他去找他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看来还是不愿与他一起,始终无法交心啊。”
  方浩荡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什么???”楚夕儿留下了最后一盏灯,她慢慢的走上前,默默地盯着方浩荡的脸道,“你在说什么?”
  方浩荡自知失言,他忙捂住嘴巴道:“我没有说什么啊……”他说着苦笑起来,但眼睛却在左右闪烁,不敢再瞧楚夕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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