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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玄幻灵异)——春酒醉疏翁

时间:2020-04-08 09:06:16  作者:春酒醉疏翁
  脑袋里来来回回的浮现这句话,眼泪在墨绿色的瞳孔里打转。
  他听到雌虫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会,又快速走回来,一股大力拽着被窝卷,他哭的劈叉,吃惊的抬眸,被雌虫压在胸口。
  雌虫无比暴躁的说:“我明明种了很多花,我很想你,但老子居然通通没法和你说,你为什么是什么见鬼的风暴之眼,你不是流民吗?为什么要是风暴之眼。”
  埃文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被胡乱的啾了额头,他努力从被窝卷里挣扎出来。
  阿瑟兰一直紧绷的神情松懈,他觉得愧疚,耻辱,强烈的道德感告诉他,不能再那么做了,应该停下来。
  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松开手。
  怀里的雄虫挣扎着伸出两条胳膊,虚虚揽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皮肤贴着他冰凉的脖颈。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又圆又亮。
  阿瑟兰捂着脸,不敢直视那双眼睛,表情略崩溃:“对不起,埃文。”
  雄虫吻了吻他的手背,眷恋的拥抱着他。
  阿瑟兰躺在床上,后背被硌了一硌,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张纸和一个石头似的东西。
  掏出来,一份雪白工整,签了名字的离婚协议。
  一个灰色的,刻着风暴之眼的私章。
  阿瑟兰匆匆一扫,接着定睛一看。
  “麻蛋,离婚协议?”
  埃文亲亲揉揉:“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11:30—11:40之间掉落
 
 
第65章 
  西塞尔·席利维斯
  槐里·森
  瞧瞧, 这是两个多正常不过的名字。
  那月见怜花纹的私章清清楚楚, 刻着一个风暴之眼的图案,正中央是西塞尔的花体字母,绝无可能作假。
  这是一份详略得当, 措辞严谨的离婚协议。
  单方同意即可生效。
  黑色的墨水泛出青黛色,填写的日期距今已过了五年。
  五年之前。
  阿瑟兰干巴巴的捏着那张纸, 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停顿了一会, 他随便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比如席利维斯的姓氏听起来像个流浪诗人,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短语。
  埃文只是重复的说:“唧。”
  阿瑟兰忍不住捧着他的脑袋,一半是嫌弃,一半是语言难以形容的复杂。
  自然而然, 温柔的触碰从互相交缠的手指开始。
  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唇齿相依。
  “西塞尔·席利维斯, 我记住了。”
  埃文现在似乎不需要筑巢, 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一分支虫族的筑巢期特性。
  阿瑟兰无意深究, 他坦然的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
  这是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过程中应该充斥着爱与欲, 乳与水。
  阿瑟兰没有边际的想。
  他想夏天繁茂的麦奈花可以酿成蜂蜜,他可以再带埃文去尝一尝。
  每一年的蜂蜜都很甜。
  还有一粒一粒饱满的坚果,酸酸甜甜的野梅, 这些都是噩梦鸟之森的特色,他觉得埃文会喜欢。
  于是亲密的间隙,他忽然说:“等秋天的时候,我带你去看黑熊偷吃蜂蜜好不好。”
  埃文停顿,暖烘烘热乎乎的身体拱进阿瑟兰的怀里,在他脆弱的眼睑上,落下温热稠密的吻。
  阿瑟兰剥了衬衫,只留下深色的军工背心,他的肌肉很漂亮,比过去结实了许多,胸肌饱满,在中间留下一条深色的沟壑。
  宽肩,窄腰,长腿。
  埃文面无表情,慢慢红了脸,唧唧复唧唧。
  很正常,谁在繁衍的时候不需要解扣子,脱衣服,坐上柔软的床铺呢?
  脱了衣服当然会看到一些裸露的皮肤,看到背心,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但平时也会看到这些,所以并不需要紧张。
  阿瑟兰表面从容,镇定,事实上他停留在第七颗纽扣很久了。
  看一眼雄虫。
  雄虫穿着长袍,努力把自己从无法解开的扣子里挣脱出来,结果只有越解越乱。
  阿瑟兰找到了发泄和对比的地方,做虫族都是这样,当看到对方比你还要紧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会轻松许多。
  阿瑟兰挑眉,抱怨说:“你怎么这么笨。”
  一边骂骂咧咧的嫌弃,一边细心的帮在筑巢期,没有纽扣概念的雄虫解开扣子。
  十分钟后,阿瑟兰骂他:“你不要脸红,明明是我摆出一个十八禁的姿势,你为什要脸红!”
  脸颊和心脏叫嚣着我不害怕。
  但一个飞快的跳动,一个像掉进染缸的发面团,红的快要滴水。
  埃文脸红的像个会喷气的茶壶,咕嘟都的往外冒着热气,接着他做了一个极为反常的举动。
  在筑巢期根本无法离开求偶对象的雄虫,违背生理天性的,哭唧唧的想要从被子里拱出去。
  阿瑟兰脸一黑,露出半个笑容,放下腿,拍拍身旁的位置:“我数三个数。”
  埃文脸烫得像茶壶,他也很想贴近,可是实在是太紧张,一靠近雌虫就浑身发抖,控住不住的想要吃掉对方。
  太可怕了,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
  雌虫看起来不够他吃几口的,而且咬坏了该多么心疼。
  埃文的爱惜欲压制住了繁衍欲,但没办法和埃文沟通的阿瑟兰显而易见的暴躁了。
  他只能请埃文吃水果降火,比如脐橙。
  埃文觉得很好吃,好吃哭了,他眼睛湿漉漉,唧唧的试图辩解。
  但是阿瑟兰是个热情又淳朴的果农,冷着一张脸,在埃文脸上花式掐出两个指甲印,并且坚持多给他吃了几个,因为怕他上火。
  作者有话要说:  嗯。
  没有凹三,车不放了,吃水果吧。
 
 
第66章 
  脐橙营养丰富, 汁水充沛。
  剥开橙子皮, 果肉柔软紧实,神奇的是居然带着略高的温度。
  单吃橙子比较上火,但是烤一烤, 反而有止咳的作用,有益于身体健康。
  埃文并不知道, 吃脐橙的体验居然是这样的, 如坠云端, 如骑烈马,如浸温泉。
  窗外风声飒飒,树影婆娑。
  屋子里的窗户敞开,纱帘卷动, 送进来一阵一阵夏日的风。
  麦奈花的香气揉杂在轻柔恬淡的气味里。
  埃文目光迷离,咬着手指小声的哽咽,透过淡绿色纱帘, 远处山峦起伏, 仿佛上下跃动的, 鼓胀饱满的肌肉群,在密密叠叠吸吮他。
  他觉得雌虫和五年前不一样。
  不单单是眼神或者气味更加成熟沉稳,身材似乎更加标准, 原本覆盖在肩部的三角肌增宽, 加上发达的背阔肌,使躯干呈现美丽坚实挺拔的V形。
  背对阳光,他的身体犹如比例完美的雕塑。
  埃文的身材更近清瘦, 薄薄的肌肉让原本骨感干瘪的身体变得饱满而青涩。
  像没有熟透的青芒果。
  第一次做果农的阿瑟兰虽然生涩且不纯熟,但是军雌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毅力,对于自身肌肉的控制力也非常的好。
  他借助埃文提供的农具,在自家的田垄上挥汗如雨,虽然辛苦,但是也体验到了劳动的快乐。
  只是吃完了脐橙,埃文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阿瑟兰拨弄着他湿漉漉的额发,又捏捏他红红的鼻头,那双湿漉漉的茶绿色眼睛困惑的望过来,睫毛眨了眨,还挂着眼泪。
  筑巢期原本会持续2-3天,但是埃文和别的雄虫不一样,精神力恢复的更为迅速。
  但太早结束,是对筑巢期伴侣的不尊重。
  从白天到夜晚。
  埃文累的要命,想起默认习俗,硬着头皮安慰雌虫说:“少将,你做的非常好。”
  阿瑟兰伸手拨弄雄虫的睫毛。
  “喂,是你累坏了。”
  雄虫咕噜翻身:“我没有,我还可以,我不累。”
  阿瑟兰撑了撑脊背,挑眉:“那要来吗?”
  埃文脸上有些为难,慢慢的浮上红晕,比一开始吃脐橙时还要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精神奕奕的阿瑟兰,微歉疚低下头:“对不起……现在,我一点也没有了。”
  阿瑟兰翘了翘嘴角,捧着雄虫的脸颊亲了一口。
  “少将,”埃文揉了揉眼睛。
  “那下次再来吧。”
  埃文很困,他趴在枕头上,实话实说:“下次估计不可以,我会很忙,要做很多事。”
  阿瑟兰也跟着趴在枕头上:“我们不可以约个时间吗?”
  埃文叹了口气,脑袋埋进枕头,语气沉闷:“少将,我能知道,你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阿瑟兰想抽烟,但不方便,就咬了咬指节:“我想想,你想和我结婚吗?”
  埃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少将,我很抱歉,在问题解决之前,我不会考虑婚姻,我无法承诺。”
  阿瑟兰说:“你是指和污染物共生的和平法案?”
  埃文点头。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的目标。
  阿瑟兰对于话题的转变没有丝毫不适应,这是他一早就想问的话题,他感到真实疑惑:“为什么?那些寄生活物的恶心鼻涕虫,并没有表现出文明应有的秩序和面貌,事实上,我不认为它们可以和虫族公民划等号。”
  埃文困意渐褪,他脸色严肃:“我知道。”
  阿瑟兰没有开口,他丝毫不怀疑埃文的用心,但这件事推行之困难,不亚于把野蜂沙漠并入帝国版图。
  指挥官们对抗污染物,同时也掌握极大的自治权利。
  他们是平民的救世主,也是收割者,享受特权和福利政策的政治家。
  然而一但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没有污染物存在,矛盾必然会由种族战争转移到内部的党派之争。
  王室孱弱,必然不希望在巩固自身,收回指挥官的部分权利之前,过早的搅和这摊浑水。
  所以和平提案,其中牵涉之深,波及范围之广,不是几句希望世界和平之类的话,轻而易举就能撼动的。
  埃文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舒展的眉毛逐渐紧绷,目光中忧虑重重。
  “少将,污染物必须要解决。”
  “嗯。”
  两个虫族都没有说话?
  埃文的头发软而密,梳的整整齐齐,此时散落在眉毛附近,显得面容年轻稚嫩。
  但他本来就很年轻,只是平时太过稳重,所以常常使人忽略他的年龄。
  阿瑟兰枕着手臂,静静地望着他,埃文面无表情的垂落眼睫,想了想:“你会反对我吗?”
  “这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雌虫语气和缓懒散。
  但埃文并不打算详述自己的计划,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从来不能被宣之于口。
  埃文困得揉眼睛,声音含糊:“少将,你说被污染寄生的活物,是否有不异变的可能,比如森川,他至少保留了一半的虫族血统,虽然和污染物共用一个身体,但还有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这样的寄生物,会说虫族语言,具备优雅礼仪,与我们又有什么差别。”
  阿瑟兰眉梢轻抬:“什么意思?”
  埃文沉默,趴在枕头上。眼皮已经快要黏在一起。
  阿瑟兰凝视着困顿疲倦,脑袋一点一点的雄虫,仿佛在看一颗不会说话的椰子,尽管内里很可口,但是外表却贴满了不可食用的标签。
  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在上面凿一个眼。
  两个虫族手指勾着手指,鼻尖碰着鼻尖,双腿交叠,闭着眼睛,却一时间都无法陷入深眠。
  夜晚短暂又迟缓。
  银色的月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慢慢推移。
  当它从山峰之间升起,慢慢移动到树木枝头时,就意味着已经到了深夜。
  埃文听到门口侍从放轻的脚步,耀大人在隔壁和苦修士低声交谈。
  时间过得很快。
  阿瑟兰穿好军装,抬了抬下巴:“你要去洗澡吗?”
  要离开这里。
  阿瑟兰没有动,慢慢的整理军装。
  他忍不住弯腰抱了抱埃文,埃文埋在阿瑟兰的颈窝,发丝冰凉,擦过脖颈那块裸露的皮肤,有些痒。
  “我该走了。”
  阿瑟兰松开手。
  动作时,饱满的胸肌和小臂起伏和缓,像羊羔的脊背,或者卧倒的雄狮,线条流畅优美。
  埃文抱着他的腰:“我可以再等一等吗?我不想洗澡。”
  阿瑟兰挑眉:“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埃文说:“你也是,这样很奇怪吗?”
  他推倒阿瑟兰,撑起身体,手臂撑在阿瑟兰头两侧,形成了一个俯视的姿势。
  因为不常出门,雄虫的的身材修长,皮肤光滑细腻,没有明显的肌肉。
  但是应为久坐和一点天分,埃文屁股上的肉很多,胸肌也有薄薄的一层,摸起来很舒服。
  阿瑟兰目光深邃。
  雄虫的精神力丝线进入的很深。
  它像一张网,或者柔软的藤蔓,缠绕军雌敞开的精神世界,细细的抚摸,轻柔如同蝴蝶扑煽翅膀时掀起的风。
  阿瑟兰的翅膀张开,轻轻覆盖在埃文光溜溜的身体。
  穿好的军装又弄乱了。
  ·
  隔音良好的隔壁房间。
  耀安慰不安的苦修士们:“不用担心。”
  小一些的苦修士担心道:“可是冕下已经整整六个小时没有离开过房间了,耀大人,冕下是不是很辛苦?”
  耀:“……不辛苦。”
  小修士疑惑道:“但是刚才那些军雌,好像都想欺负西塞尔冕下。”
  耀默默无言,沉默片刻,他道:“你知道虫蛋是怎么出生的吗?”
  小修士握拳:“知道,从耳朵里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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