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场全开,那强大的硬核派气质瞬间就震慑住了他。
他终于闭上了嘴。
下车的时候,由于烤鸭司机没有准备棒球棍和橄榄球头盔,只好哭丧着脸接受了我赊账的提议。
我承诺会在将来给他一张面额为50的纸币,这就意味着他还欠我4躺价值为10的旅程。
烤鸭司机哭丧的更厉害了。但由于他没有准备棒球棍和橄榄球头盔。只好答应这不平等条约,甚至承诺在门口等待我俩,将我们接送回家。
我心满意足的关上车门。来到了面前独栋小别墅门口。
别墅在近期被人毁坏过。玻璃坏了好几块,门上的油漆也是新刷的。墙上还有好几个番茄印。
看来已经有很多抑郁症患者来表达过自己的不满了。
我敲了敲门。一个凶神恶煞的咖啡罐子走了出来,他提着砍刀,开口就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
花生想跟他讲道理,告诉他我们不是来找麻烦,而是社区送温暖的。
他不信,吼声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挥舞砍刀:“流行性抑郁症和我小弟无关。他都已经死了,你们别再来打扰他了!”
我用笨拙的鱼鳍表演了一次空手入白刃,接着又是一招借力打力,敲山震虎。
气势汹汹的咖啡罐子立刻拜倒在我硬核派侦探的风姿之下,摆出五体投地的姿势,主动敞开门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见他还趴在地上,寻找着不知去向的大牙,便十分大度的摆摆手,表示接下来的路我们自己会走,就用不着他作陪了。
我以风一般的速度砸开了所有房门,拎出了一个女罐子,在我和蔼的问询声中她告诉了我,她叫鹰巢咖啡。
“不要动我的妹妹。”被我打趴在地上的咖啡罐子奋力朝我爬来。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妹妹,恍然大悟:“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雀巢咖啡?”
我又想起了那个垃圾,想起了他第一次给我冲的咖啡。
我的鱼鳍突然失去了控制,等我清醒过来,那对鱼鳍已经打开了雀巢咖啡的“天灵盖”,挖了一勺咖啡。
在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泡入了热水。
我在内心呵斥了那对鱼鳍,但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我还是拿起杯子嘬了一口,然而很快就吐了出来。
苦,苦到难以形容。
不知他是伤心过度,还是失去了属于他的咖啡伴侣。
他的味道与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可能是你的味觉出问题了。”花生也品尝了一口,“这味道不是和从前一样吗?”
不,不可能。我一拳打趴了花生,拒绝承认这是我的问题。
“你,你们真的是来帮助我们的吗?”妹妹鹰巢咖啡却在此时怯生生地开口。
“当然。”我擦了擦拳头上的花生酱,“你看,过了这么久,我也没砸你家的玻璃,没往你家的床单上吐口水,更没朝你们丢臭鸡蛋,我不是来帮你们的,是来干什么的?”
鼻青脸肿的雀巢咖啡和鹰巢咖啡看了眼被砸开的门锁,齐齐闭上了嘴。
还是花生善解人意,瞪着圆圆的眼睛道:“你们有什么困难就直说吧,只要能帮的我们都会帮到底。”
妹妹鹰巢咖啡似乎有些激动,嘴唇颤抖,“真的吗,你们真的能帮我们找到二哥死亡的原因吗?”
啥!?死亡原因?
我呆愣了很久,然后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到她天灵盖上,该不会燕巢咖啡也不是自杀的吧!?
似乎是发现打不过我。两罐咖啡索性破罐子破摔,死罐当活罐医。将我引向了死者燕巢咖啡的屋子里。
从妹妹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燕巢咖啡确实是自杀。但他的自杀确有蹊跷。
事情要从五个月前说起,那是一日的清晨。兄妹还在沉眠的梦乡中,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划破了黎明。
察觉到尖叫的发源地是二弟燕巢咖啡的屋子。大哥雀巢咖啡一下就清醒了。
他快跑到了二楼,二弟的房门口。
却见那房门紧闭。屋内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下一秒,镜子被打碎的声音摔落在地,雀巢咖啡一惊,伸手就要去开门。
却听门内的燕巢咖啡尖叫了一声:“不要开门!”
雀巢咖啡迟疑了一小会儿,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房门被重物顶住,再也无法打开。
“二弟,小燕,你怎么啦?”雀巢咖啡担心地拍打着房门。
妹妹鹰巢咖啡也赶了过来,加入了拍门的行列。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滚!给我滚!”
说到这儿,妹妹的眼眶泛起了红,她低着头轻声啜泣,“二哥是个很温和的人,别说吼我,他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可自那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很久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才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变得阴郁,却时不时露出小孩子的迷茫与惶恐。
我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不说,只是摇头。
他什么都没吃,从房中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塞进了那件宽大的棕色风衣里,匆匆出了门。
直到夜半时分,他才回了家。同样的,什么都没说,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从那之后,他变得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总是用立领的衣服遮住脸,疑神疑鬼,甚至有些神经质。
大哥笃定说,二哥是觉得有人在跟踪着他,才会总是这样冷不丁的回头,紧张兮兮地打量着身后。
但我觉得他更像是被鬼魂缠了身。他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打碎了,却又忍不住追逐着那些可以反光的事物。
他盯着玻璃,盯着茶壶,盯着瓷砖。然后会像一只受惊的花栗鼠,突然哆嗦一下,喃喃道:“她回来了。”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消瘦,精神恍惚,偶尔会陷入谵妄的状态。
直到10天前的那个夜晚,他留下了一张纸条,跑到了一个无人的郊区。
打开盖子,将自己倒扣入了马桶中,自杀了。”
听完妹妹的叙述,花生赶忙问道,“什么纸条?”
妹妹将纸条拿了出来,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永别了。
花生将失望写在了脸上。
而我却陷入了沉思,她回来了?这个她是谁呢?
莫非…我想起了昨夜的见闻,
是他的前女友?
就在我进行卓绝推理的时候,大哥雀巢咖啡终于打开了那间尘封的房门。
窗帘被拉开,阳光浸泡着每一张沉默的照片。
燕巢咖啡,照片中的他是一个笑容温和的咖啡罐子,看起来很好吃,笑得也很好看。
他有很多朋友,分布在不同的照片中,陪伴他渡过每一段温柔岁月。
“这两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花生指着墙面正中央的那张巨幅照片道。
照片中是三种食物。除了燕巢咖啡,还有一块黑巧克力和一个冰淇淋,三个食物肩并着肩,共同举着一枚硕大的金牌--
第63届女巫镇美味大师赛冠军
“是的。”妹妹鹰巢咖啡无不自豪地说道,“他们是哥哥最好的朋友,曾经是同学,一起前往美食之都彩虹城留学。回来之后就成了同事,就职于女巫镇最好的餐厅-顶呱呱餐厅。
3年前,他们凭借自身的杰出味道,共同开发了一款雪顶巧克力咖啡,通过这款饮料,获得了63届美味赛的冠军,我们家的房子车子票子全是二哥一手赚来的。”
花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大哥雀巢咖啡,对这个家庭有了些许了解,“那么现在人死了,你们靠什么生活呢?”
妹妹鹰巢咖啡落寞道:“二哥有很多遗产,黑巧克力哥哥也给了我们一笔钱,生活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别伤心了,日子还得过,人还得向前看。”花生随口安慰了几句,就开始询问起燕巢咖啡两位朋友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妹妹耐心地给出了解答。
哥哥雀巢咖啡却不屑一顾:“问他们有什么用?一个个都推说不知情?哼,我有手有脚,要他们的臭钱?”
“那一定是你询问的方式不对。”花生难得幽默,“放心吧,我们硬核派推理大师一定会帮你问个清楚。”
说完他就推了推一直沉默的我。推了两次,见我没有反应他才转过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先问一句这个副本怎么了?
就在花生和那个女罐子打得火热的时候,我100的视力撇到了角落的一张照片上,顿时,脑壳就爆炸了。
不为别的,照片上的人我见过。
众所周知,整个美食国被女巫下了诅咒,夜晚会变成人类。
而人类的身份与形象向来是被美食们所唾弃的。
墙角的那张照片,是燕巢咖啡唯一一张人类面貌的照片。
而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泰坦尼亚号上的那个明学家,那个土味情话。
我的记忆像开了闸的尿,嗖嗖往外飙。
我终于记起被杀者酸奶,身上的那股子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那头铂金色的长发,不就是死在泰坦尼亚号d125的那个班森女人。
怎么会这么巧?我开足了马力,全速运转我那250的智商。
终于得出了两个结论。要么,这本书是泰坦尼亚号副本的某位玩家所著;
要么,这本书就是泰坦尼亚号的作者秋的另一扛鼎之作。
但不管怎么样,这本童话集的作者,似乎有意要再现泰坦尼亚号的盛景。
我的心脏像炸弹一样嘭嘭嘭地跳动起来,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或许也会出现在这个副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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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州大概4天后登场吧。
绝对浪漫
第230章 是谁偷走了我的运气
沉浸在那种强烈的悸动中, 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已完全不知情了。
直到花生把我拉出房子, 我的脸上仍挂着莫名微笑。
像个精神病院中跑出来的神经病, 这是花生的评价。
像个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精神病,这是烤鸭司机的评价。
我给了他俩一人一拳:“我不知道什么精神病院还是神经病院。但你们再说一句批话,我就让你们这辈子都出不了医院。”
两人果然老实了。花生将他调查到的事又说了一遍,鹰巢妹妹没有撒谎,木地板的缝隙中,残留着很多玻璃碎屑,屋内所有的镜子,以及可以反光的东西都没了, 连咖啡壶也没有,想来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其他也没什么线索了, 只有一本笔记有些奇怪,那是燕巢咖啡记录美食灵感的手札,一般记录菜谱, 有时会评论吃到的新菜色, 也会写一些做菜感悟与心得。但奇怪的是,这本随笔上被撕掉了好几页。
“莫非是他上厕所没带纸?”我猜测道。
花生没有说话, 只是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我怒:“看什么看, 你上厕所就从来没有忘带过纸。”
花生笃定地点了点头:“没有。”
我被噎了一下, 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个, 两位大哥,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一旁的烤鸭司机搓着油亮亮的翅膀问道。
“还要麻烦你送我们两人去顶呱呱餐厅。”花生翻着笔记本, “黑巧克力和冰淇淋住的都是高档别墅区,管控很严,需要身份认证才能进去。我们可以先去餐厅碰碰运气。
按照排班表,今天应该是冰淇淋当值的日子。”
烤鸭垂头丧气,苦着脸发动了汽车,顶呱呱餐厅靠近西郊,距离此处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等等。现在不去顶呱呱餐厅。”我喊住了他。
烤鸭露出了感动的神情,油汪汪的泪水挤出了眼眶,“您,您真是太好了。”
我接下了他的感谢:“我们等太阳下山,变成人形再去。”
烤鸭司机:“…”
。。。。
太阳下山已经是六个小时后的事了,我换上了唯一一件称得上整洁的鹿皮夹克,穿上了鞋店老板娘友情租借的崭新皮鞋。
考虑再三,又在脑门上抹了一些红豆酱香水,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好吃。
软绵绵的冰淇淋,轻盈而又甜美,像极了回忆中的他。
我有一种成功预感,我会在今夜遇见他,那个属于我的他。
。。。。
顶呱呱餐厅
日落后的居民们似乎都失去了品尝美食的兴趣,整个餐厅只有寥寥数人。
“听说两位要见我。”冰淇淋冷着脸走了出来,“有什么事吗?”
他冰冷中藏着一丝不安,眼神不住看向二楼员工休息室,像那个成语“惊弓之鸟”。
而我则像一只斗败公鸡,瘫倒在了座位上。一个小时的车程,七个小时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个黑桃4。
不错,他不是我期待中的人,他是泰坦尼亚号上的黑桃4,或者也可以称呼他小提琴,任君芜。
“有什么事吗?”他又问了一句。
“没事了,再见。”我机械般的摆了摆手,目光呆滞,想要离开。
“等等。”花生拽住了我的手,又对冰淇淋 黑桃4赔笑道,“我老大喝高了,别听他的,那个…我们是《女巫镇晚报》的记者,今早访问过燕巢咖啡的家人,得知了一些隐秘之事。
“这一趟来,主要就是想询问您,您知道燕巢咖啡死前精神异常的原因吗?”
黑桃4语气冰冷:“我不清楚,我和他不熟,你们可以去找黑巧克力。”
“不熟是吧。”我二话没说,举起了餐厅的椅子,用最锋利的锐角对准他的脸。
他似乎没想到我行事会如此不拘一格,当即吓得瑟瑟发抖,说出了弱者的名言:“先生,请你放下椅子,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呵。”我冷笑一声,“我染上了流行性抑郁症,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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