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君与将军解战袍(古代架空)——Rhymmy

时间:2020-04-09 09:35:29  作者:Rhymmy
  这事还没有听闻,卞有离眉头一皱,立即看向明察:“闰大哥可曾跟你们提起过?”
  明察点头:“此事我知道的,前几日城东一家绸缎店遭劫,钱财被贼人拿走不说,那掌柜的一家也不幸遇难。因在王城之内,责任自然得禁军来担。”
  “那时候是丰将军当值?”
  “这个不便定论,”明察摇头,“禁军没有固定谁当值的说法,基本是按方位划分,也是个习惯了。至于城东……平日里其实是子顺兄去的多些。但那天丰将军先去了,子顺兄见有人巡守,便带人去了其他地方。”
  卞有离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闰六,闻言马上站直,惊讶道:“闰大哥?”
  明察犹豫一瞬,点了点头,目光隐含不安。
  江延一语点出林忠实的心思:“如此说来,林忠实恐怕是要把过错归咎于闰将军了。”
  卞有离沉默下来。
  他自然也想到了,林忠实想要给丰将军脱罪,但这罪名总要有人担着,别人都没有正当理由,闰六却是个现成的。
  半晌后,卞有离垂眸道:“这是在试探我。”
  为什么丰将军以前从来不去城东,默认的安排也都知道,可巧那日他就去了?
  更巧的是,琼宁向来安定,偏偏丰将军一去,禁军一调动,就出了事?
  闰六为人没那么多心眼,不喜便是不喜,见丰将军在城东,必然不肯跟他交际,索性自己转移,也是可预料之事。
  倒给有些人抓住了机会。
  洛风:“恐怕要委屈一下闰将军,方能再博取林忠实的几分信任。”
  卞有离沉默不语,他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心里又不愿如此。
  跟林忠实一伙人在一块,哪怕是装出来的同流合污,都已经够他反感的了,若还要牵连朋友,就更恶心。
  明察看出卞有离的不愿,出主意道:“……将军,不如同子顺兄挑明,让他心中有个数?”
  这倒也可行,洛风赞同道:“离儿,这位将军若可信,你同他挑明也可以。”
  可信自然是可信的,卞有离断没有怀疑闰六之理。
  然而问题并不在于可不可信。
  闰六性格直率,往不好了说,还有点鲁莽。
  而这件事情又不能出一点差错,卞有离就算在冒险的时候,都得掂量着来。
  卞有离在心里摇摆了半天,还是决定直说。他看向明察:“那你去同闰大哥解释一下,不要透露太多,事后我再给他赔罪。”
  明察接下这个差事,很快告辞离开,只留三个人在原处。
  “我没想到,林忠实居然这么丧心病狂,”卞有离望向江府的花花草草,草木灼灼灿然,他语调却愤然而悲凉,“那是一家人的性命啊,他竟拿来试探我?”
  洛风起来,安慰性地拍了拍他肩膀,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一起沉默着。
  不知道明察是怎样跟闰六说明的,反正当闰六被贬职迁往外地的王旨宣下以后,闰六确实一句质疑也没有,痛痛快快地收拾了东西,一天也没多留。
  仿佛再也不想看见琼宁这些人的嘴脸。
  林忠实那边很快收到消息,闰六离都之事,是卞有离跟王上提议的。包括时间,地点,一应罪名,全是他一手促成。
  情报拿到手里,林忠实心满意足地烧了信纸,吩咐身边的人出去传话。等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自己时,林忠实回头摸了一把墙上的挂画,脸上浮现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这下禁军都是林忠实的人了。”江府内,卞有离蹲在亭柱下,随手拨拉了一根草叶,面无表情道。
  在自己人面前,他连一丝笑意也撑不出来。
  让闰六离开琼宁,离开军营的兄弟们,这些都是他写了折子奏给阮羲,请求批准的内容。
  阮羲也确实第一时间答允批复,降下王旨。
  一如既往。
  为了不让林忠实那些人产生疑虑,他甚至连一句口信都不敢捎给闰六,更别提去送一送。
  “子顺兄不怪将军的,”明察安慰道,“我已跟他说明白了,虽然没提具体的,但他也能体谅。”
  卞有离一把薅下面前的草叶,苦闷不已地在手里转着圈:“到底是我的缘故,才让闰大哥受这个委屈。这回他去的那个地方,叫什么西什的是吧,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一定难熬。”
  “他走南闯北多年,常出去走走才是他的性格,”明察道,“而且我倒听说那里物产丰饶,民风淳朴,还有许多能歌善舞的姑娘,说不定子顺兄去到那里,见了那些貌美的女子,以后还不舍得回来呢!”
  “闰大哥若真是有了意中人,”卞有离扔下草叶站起来,苦笑道,“我愿替他操办成亲的所有事宜,只求他别怪我就好。”
  “这是他占了大便宜,定然没有意见。”明察笑道。
  好在经此一事,林忠实总算完全放下心来,认为卞有离确实对阮羲心怀不满,且已经受药物控制,不会再有变数。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这边好容易解决了,另一边边却有了新的麻烦。
  长泰殿,张瑞义已经对着阮羲念叨了半个时辰,总结一下他话里的中心思想,就是要求阮羲严惩卞有离,而且这回比之前那次坚决得多。
  “他连亲信都能贬出去,”张瑞义气急败坏道,“显见的是鬼迷心窍,已经投靠了林忠实,此人万万不能信啊,王上!”
  阮羲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被他折磨了许久,有气无力的地重复道:“太傅,闰六外调,那是孤的旨意。”
  “分明是卞有离从中作梗,这个案子本就该姓丰的负责任,王上为何一再包庇?”
  张瑞义说得固然没错,阮羲却也不会承认这是卞有离的意思,尽管他们都知道底细。
  但是他一日不承认,张瑞义就一日不能明明白白地非难卞有离。
  “凶手已经伏法,浮青又不是禁军的人。太傅想让孤如何严惩?”
  “包藏祸心,庇护罪人,这般恶劣的人品实在当不起上将军一职。依老臣说,他根本不配留任军中执掌兵权!”
  阮羲知道太傅不满卞有离,但没想到不满有这么深,见他说得这么严重,不禁很意外地道:“太傅,你竟想让孤削去他的军职?”
  “难道他还有资格留在朝中?”
  “不行,”阮羲意识到打马虎眼已经不可行,便收起敷衍的神色,认真道,“孤不会罚他的,太傅不必多说了。”
  “王上!”
  “孤有点头疼,先去歇息了。宫中夏花开得甚好,太傅若想观赏一番,可自便。”
  张瑞义哪有闲心看什么夏花,他张了张口,见阮羲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半个字也说不出,只好怒其不争地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阮羲看着张瑞义的背影,就算看不见神情,那犹如实质的失望也太过显眼,连步伐都透出怒意。
  阮羲扶着头,一股疲惫蓦然涌上来。他扬声唤来元禾,吩咐道:“把宁心香点上,告诉外面,孤今日不见任何人。”
  元禾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择了香料点上,过了会儿,便有清淡的香气在大殿萦绕开来。
  一阵风忽然吹过来,殿内柔和的香气顿时一散。
  “把窗子也关了,”阮羲道,“怎么这么大的风?”
  元禾赶紧把附近几个窗户放下,看了看外面,随口笑道:“好些日子没刮这么大的风了,入夏后天气难测,今儿这风一刮,倒像是要变天了。”
 
 
第八十六章 
  等到卞有离身上的药性完全无碍, 又是好几日的时间过去。
  初夏日光还不算热烈,温暖却实打实是充沛极了,照在人身上, 好像把一些沉重的心事也晒得轻快许多。
  明媚, 和煦, 灿烂而不失柔和。
  洛风给卞有离检查了一遍,笑道:“确实好了, 不会再有威胁了。”
  卞有离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却还是不放心地再次确认道:“我现在去见泽安, 绝不会置他于险地了吧?”
  为了这难缠的药, 他时时刻刻都得保持小心, 不敢离阮羲太近,不敢相处太久, 甚至偶尔见一面, 都要警惕克制, 防备不测。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药性一除,他自然迫不及待。
  “没问题的, ”洛风笑了笑, 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不过明察昨天说让你回军营一趟, 正好宫中设了夜宴,你不如先去看看明察有何事,晚上再去宫里也可。”
  卞有离权衡了一下, 觉得师兄言之有理,反正阮羲就在那里,离晚上也不远了,差几个时辰也没什么,但明察那边说不定真有急事耽误不得。
  “那我去找明察,晚上咱们在宫里见。”
  洛风起身送他离开,然后回到房间。
  江延在窗边坐着,也不知道在看外面什么风景。闻开门声,他回过头来,看着洛风轻轻一笑:“走了?”
  “嗯。”洛风走到他身后,顺着窗户的角度看出去,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仍然还是那些园林花草罢了。
  “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江延又回过头看向窗外,感叹道,“王上幼时因先王之故,郁郁寡欢多年,若早知道是受奸人所害,大概能好过很多。”
  当初阮羲以为父王移情别恋,后来更是处处都听林妃的调遣,一则为母后不值,一则为父亲的冷漠所伤。他年纪又小,没经历过什么风雨,自然备受打击。
  江延支着下巴靠在窗台上,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是看着阮羲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一个不懂事的少年长成隐忍的君王。
  一路风雨侵袭,时有陷阱,时有暗箭,不知积攒了多少苦楚,才算是接近柳暗花明。
  真正走上这条路的开始,大概就是遇到卞有离那时候吧。
  那是他第一次出手。
  也是第一次,遇上不在计划中的意外。
  遇到了对他影响最深的人。
  风雨如晦,霜雪交加。
  既见君子——
  见之心喜。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洛风似乎对他的伤感有所察觉,走上前,抬手放下了窗子,皱眉道:“你别在窗口站太久。虽是初夏,你在这里吹着风,又不知想些什么,损心劳神,更无益处。”
  江延由着他关上窗子,一句反对也没有,顺从地答应了一声:“好。”
  洛风显然十分知道江延的德性,并不对这句话抱有很大期望。
  他顿了顿,无奈地笑道:“答应得是快,阳奉阴违,我还不知道你吗?”
  江延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嘱咐得太多,我有时候记不住,只能先答应着,等日后想起来再说。”
  “又怨我说得多,你也从来没想起来过啊。”洛风哭笑不得道。
  江延丝毫不以为耻,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对,我就是很少想起来。”
  “……”
  看着洛风果然如意料之中的无言以对,江延笑意更甚:“殿下息怒。”
  洛风一下怔住。
  曾几何时,在某段久远到几乎模糊的年岁里,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性格淡漠些,但也只是天性使然,其实并不会对什么人或哪个事物有真正的抵触。
  但他有真正想接近的人。
  那是在他身边陪着读书的另一个少年。
  那少年是他老师的孩子,与他年纪相仿,性格却天差地别,喜欢上蹿下跳,活泼得不可思议,最擅长到处惹祸。
  每次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乱子,少年就用澄澈的眸子盯着他,作出一副苦巴巴的模样,跟他来一句:“殿下息怒,我这次是……”
  就把这次惹祸的所谓正当理由说一遍,越说越理直气壮,越说越委屈巴巴。
  最后洛风实在受不了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心生不忍,就会替少年摆平一切。
  而离散多年以后,当他跟少年重逢,记忆里的人,却已经迥然不同。
  江延这一句“殿下息怒”,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洛风抬眼撞进他微微含笑的眼神,竟然感到一丝局促,下意识地避开了眼。
  颇有些难得的狼狈。
  调整了一下,洛风才算找回平日沉静的表象,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闲聊似地道:“那个……王上今夜为何设宴啊?”
  “我也不知,”江延收起刚才的笑意,沉思道,“是太傅的意思,好像还请了不少世家的小姐。”
  洛风见他不如方才那般高兴,正有些暗悔,懊恼自己不该扯些其他惹江延忧思。
  然而听闻此言又忍不住惊讶道:“太傅?”
  “太傅近来十分不满,你也知道的。他还去过王上那里要求严惩有离,被王上给拒绝了。眼下这事,可能是他觉得王上该有后宫了吧……王上才拒绝了他一件事,不好接二连三地不给面子,便同意了。”
  洛风忍俊不禁道:“这算什么办法,不是我说,若王上果真沉迷美色,以离儿的容貌,无论男女,全荆国还能有谁胜过他不成?”
  以卞有离的容颜,全荆国大概确实找不出来几个人跟他媲美。
  但江延却笑不出来,反而越发蹙眉:“这道理我们都知道,就怕太傅为了劝谏王上,做什么冲动的事。”
  洛风一愣:“这话是何意?”
  江延摇摇头:“到时再看吧……宴会是最无聊的,吃不好喝不好,咱们先吃点东西,晚点去也不迟。”
  然而就是晚了吃东西的这一会儿,也没得消停,门外马上就有人跑来求见,说是太傅所遣。
  江延以为是来催促的,不紧不慢地叫人进来,却见来人头发散乱,浑身是汗,一看就是拼尽全力赶来,生怕耽搁的。
  他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